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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吴居蓝目光锐利地盯着她,violet挣扎了一瞬,谦恭地低下了头。
    吴居蓝又用英文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说:“我希望你们牢牢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他带着我,走出了休息室。
    吴居蓝看了眼正翩翩起舞的江易盛和巫靓靓,问我:“你想再玩一会儿吗?如果想跳舞,我可以陪你。”
    我摇摇头,“我想回家了。”
    他说过他的听力和嗅觉都远比人类敏锐,这样声音嘈杂、气味混杂的场合,他肯定不喜欢,正好,我也不喜欢。
    吴居蓝笑了笑,温柔地说:“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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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寓后,当我站在密码锁前输入密码时,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这套公寓的密码是我的阴历生日了。不是巫靓靓叫人换的密码,而是吴居蓝特意设置的密码。
    我问:“这个房子是你以前住过的房子?”
    吴居蓝说:“嗯!不过,每隔二十年,他们会重新帮我办一个身份证件,也会重新装修一次房子,除了那些书架上的书,别的地方基本都看不出以前的样子了。”
    我推开门,弯身屈膝,俏皮地做了个请进的姿势,对吴居蓝说:“欢迎回家!”
    吴居蓝说:“以后也是你的家。你的生日我没有送你生日礼物,这套房子就算我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什么?送给我了?我愣住了。
    吴居蓝拉着我走进公寓,“你别觉得很贵重不愿意收,当年我只是喜欢这里植被茂密、人烟稀少,以极低的价格买下的。”
    我回过神来,嘻皮笑脸地说:“我没嫌贵!傻子才会嫌钱多!只要是你送的,多贵我都敢收!我就是不敢相信天下真的竟然有这样的好事,本来我做好了勤勤恳恳、努力养家的准备,没想到你这么土豪,让我直接升级成了米虫。”
    吴居蓝微微而笑,凝视着我说:“小螺,这样的你,真的很好!”
    他的目光深邃专注,简直可以用“深情款款”四个字来形容。我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就是不好意思和他目光对视。
    吴居蓝轻声地笑了起来,戏虐地问:“你在看什么?”
    我振振有词地说:“看我的房子!”说完,我真的仔细打量起我的房子来。
    突然,我看到了两样熟悉的东西。
    “呀!它们在这里!”我惊喜地跑了过去。
    那块螺化玉的珊瑚石像是在海岛的老房子里一样,放在客厅的地板上,上面放着一盆绿色的盆景;鹦鹉螺化石也像以前一样,作为装饰,放在了客厅的架子上。
    吴居蓝说:“这是你爷爷的旧物,如果不是为了钱,你肯定不愿出售。现在我们既然不缺钱,就让它们依旧陪伴着你吧!”
    我看看珊瑚石和鹦鹉螺化石,再看看屋子四周,沉默地凝视着吴居蓝。
    厨房里很中国的调料和食材,卧室里的海螺摆设,浴室里我用惯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甚至打开电视后能收到的中文台……难怪我总觉得布置屋子的人好贴心,想得好周到,几乎照顾了我所有的需求。
    吴居蓝走到我身前,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说:“这屋子里的东西我以为是巫靓靓找人布置的,原来是你亲手布置的。”
    吴居蓝说:“时间太紧张,只有半天时间,我只能随便布置一下。回头按照你的心意,我们再好好布置一下,以后你再来纽约,就可以住得更舒服一点。”
    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被人这样放在掌心,呵护周全、万般宠爱。
    我眼睛潮湿,忍不住依偎到他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那枚深蓝色的钻戒在我的手指上熠熠生辉。
    我爱的人,来自蓝色的海洋,给了我海洋般的深情!不管前方是什么,荣耀或者苦难,我都心甘情愿去承受!
    第30章 chapter 15---1
    湛蓝的天空,蔚蓝的大海。
    一艘灰黑色的小船漂浮在海中央。
    海面上没有一丝风,海浪温柔得犹如婴儿的摇篮一般,轻轻地一摇一晃。
    我在海里游弋,那么快乐、那么自在,就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鸟儿飞在蓝天中。
    突然,爸爸、妈妈又开始吵架,我一着急,腿抽筋了,海水灌进了我的口鼻,我双手无意识地挥舞挣扎着。爸爸、妈妈却忙着吵架,谁都没有留意到我。
    我向水下坠去,我不停地挣扎,却越挣扎越下沉。
    我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呼吸,整个人像一缕白云般,一直飘向海底、一直飘向海底……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不停地大口喘着气,就像是真的差点窒息而亡。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平静下来。自从我克服心理障碍,敢穿着救生衣下海后,就很少做溺水的梦了,但偶然做一次,总是让人觉得好像真死了一次般的痛苦。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不愉快感,我下意识地去想快乐的事……我想起了昨夜吴居蓝的求婚,总觉得幸福美好得不像是真的,不会只是黑夜里的一场美梦吧?
    我急急地举起手,看到了我连睡觉都舍不得摘下来的蓝色戒指,才确定一切都是真实的。
    吴居蓝确确实实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
    我凝视着手上的戒指,微笑着说:“早上好,吴夫人!”说完,我用力亲了下戒指,精神抖擞地跳下床,去刷牙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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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楼时,吴居蓝已经在吃早餐。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看向我。
    我走到餐桌旁,笑着说:“吴先生,早上好!”
    他被我的称呼弄得有点莫名其妙,疑惑地盯着我。
    我背着双手,看着他,甜蜜蜜地笑着,没有一丝要答疑解惑的意思。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把准备好的早餐放到我面前。坐下时,顺手在我脑门上敲了下,“吃饭了!”
    我坐到他身边,一边喝牛奶,一边神神秘秘地问:“想不想知道我在高兴什么?”
    吴居蓝瞥了我一眼,完全看透了我的鬼伎俩,淡淡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告诉我。”
    我懊恼地说:“不管我要说什么,你都应该先说‘我想知道’。”
    他配合地说:“我想知道。”
    我愉快地说:“我不会告诉你!”
    吴居蓝一边用刀叉切着培根,一边表情淡漠地说:“真难以想象,我竟然和你进行这么无聊的对话。”
    我瞪着他,“吴先生,你什么意思?”
    他头也没抬地说:“难以想象的不是对话无聊,而是,我竟然甘之若饴。”
    我就像是突然掉进了蜜罐里,从头到脚都冒着甜蜜蜜的泡泡。可那个说着甜言蜜语的人却好像完全没觉得自己是在说甜言蜜语,不管表情,还是语气,都如同陈述客观事实般淡然平静。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越看只觉得越开心,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吴先生”,吴居蓝抬起头,对我说:“我在这里!”然后,他转头看向走道,淡淡地问:“你们看够了吗?”
    躲在墙后、只探出一个脑袋的巫靓靓和江易盛讪讪地走了出来,巫靓靓急急忙忙地解释:“我是怕打扰你们。”
    江易盛没有那么多顾忌,走过来揉了一下我的头,坐到了我身旁,大大咧咧地说:“我就是想看一下某个脸皮超厚的女人脸红的样子。”
    我得意地扫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江易盛咬着面包,不怀好意地说:“是吗?吴夫人!”他非常有意地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糟糕!小秘密暴露!我立即心虚地去看吴居蓝,没想到吴居蓝也正看向我,两个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我的脸唰一下就变红了。我忙说:“江易盛胡说的!我叫你吴先生才不是那个意思!”
    江易盛吭哧吭哧地笑,“拜托!吴夫人,你智商能再低一点吗?这种解释和招供有什么区别?”
    我再不敢看吴居蓝,转头瞪着江易盛,简直恨不得把手里的牛奶泼到他头上,青梅竹马什么的最讨厌了,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江易盛不但不惧,反而拿出手机,迅速地给我拍了几张照,笑眯眯地对吴居蓝说:“吴先生,想要赎回吴夫人的羞恼成怒照,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就发朋友圈示众了!”
    我气得要捶江易盛,“你敢!”
    吴居蓝平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照片发我手机,条件随你开。”
    江易盛愉快地说:“成交!”他对我做鬼脸,“吴先生已经摆平了我,吴夫人请息怒!”
    我心里又尴尬,又甜蜜,悻悻地放开了手,低下头,做出专心吃早餐的样子,没有一点勇气去看吴居蓝。
    早餐快吃完时,巫靓靓问:“regulus,你今天的安排是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吴居蓝问:“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一艘配置齐全的小游艇,有两间卧室,非常安全、也很舒适。”
    江易盛诧异地问我:“你们今天要出海?”
    我抬头看吴居蓝,今天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吴居蓝肯定自有安排,我不敢擅自做主。
    吴居蓝说:“我要带小螺出海,你们不用去。”
    巫靓靓忙说:“regulus,我和江易盛一起去比较好,我知道您会驾驶船,但我有开船的驾照,而且熟悉这艘船的所有设备,多一个会开船的人总是安全点。”
    吴居蓝想了想,说:“好!”
    巫靓靓看吴居蓝答应了,转头叮嘱江易盛:“待会收拾行李时,多带一点衣服,我们要在海上过夜,晚上会很冷。”
    江易盛惊讶地问:“这么早出门,还不能当天往返,要去的地方很远吗?”
    吴居蓝说:“纽约附近的海水太脏了,我们要去深海。”
    “哦!”江易盛以为我们是为了看到好的风景才要去深海,我却明白吴居蓝的意思,他是真嫌弃纽约附近的海水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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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蓝色的天空、深蓝色的大海,白色的游艇行驶在海天之间,放眼望去,蓝色几乎成了唯一的色彩,无垠又纯粹。
    我靠坐在背风处的甲板上,晒着太阳,惬意地舒展着身体。
    江易盛和巫靓靓却身体僵硬,神情凝重地盯着船舱,因为我可爱的老古董吴先生根本没有驾驶过设备这么先进的船,他又傲娇地拒绝了巫靓靓的帮助,竟然一边翻看着说明书,一边开始学着开船。
    但凡看到说明书上某个没有见过的功能,他立即像小孩子试驾玩具船般,兴致勃勃地试验起来。
    江易盛眼含热泪地说:“我们这是真船,我也是真人啊!”
    白色的游艇像喝醉了一样,歪歪扭扭地行驶着,时不时还会突然发出响声,冒出一个新鲜的功能,吓人一跳。
    江易盛不敢再看,无力地瘫靠在舱壁上,哭丧着脸问巫靓靓:“这真的是他的船?”
    巫靓靓也没有勇气继续看了,小心地说:“是老板的船,只不过……他是第一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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