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伊思昭并不清楚离渊给她用秘法疗伤的详细过程,但她却知道这种手法,恐怕揉的就不仅仅是某一个地方了,伊思昭虽然身份令人好奇,但内心深处仍是处女心结,伊思昭听到老先生的介绍,大姑娘家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这一幕,况且又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如何能不脸红?
那王姓的老中医见她这个反应,心中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就轻声开口道:“离渊先生以隔空秘技发于指寸,说实话他出手的手法也独特至极,我至今还是很好奇离渊先生怎么学到的这些东西,老朽这么一把老骨头,研究中医一辈子了,虽然自问用其他手段也可以达到目的,但总就是没有他这般技艺精悍。”
哦,伊思昭心中一顿,原来不是全身乱摸,而是曲指虚弹,指尖隔衣轻轻一触而已,用的是秘法外透的手法,不是内家一流高手绝对做不到。但这种手法比直接上手可费力多了,但也更加有效,当然这些伊思昭是不懂的,她心中只以为离渊这般做也是为避嫌,心意之中已将离渊当做正人君子相待,与往日那些一见伊思昭便心怀不轨的人,判若云泥之别。
伊思昭方才心中的联想被老先生看出来了,不免有些尴尬,心中不知是暖洋洋的滋味,还是有点莫名的失望?脸色却更红了,红的就像熟透了的柿子。
这时那护士小妹叫来的刘警官走了进来,一见伊思昭的脸色,就惊问道:“怎么伊小姐,你的脸色怎会如此,难道又发烧了,不应该啊!”那女性的警官赶紧解释道:“刘枫,伊小姐没事,我知道你的那点心思,就别自作主张往人家这边靠了。”那女性警官眼中难得有了一丝笑意,这几天她守在这里可够担忧的,粉脸笑意盈盈的就对着刘枫打趣道。
刘枫年纪四五十左右,四方脸眼神犀利,一看就是那种经验丰富熟知事理人情的人,不过想来为人也是比较正直,这般年纪但凡有些圆滑善于巴结之人,都已经混得科级待遇了,整日待在空调开方的办公室里边了,哪还用在外如此奔波办案,那知烟虽是年龄与离渊相差无几,但是或许是熟稔的关系,常常开刘枫的玩笑。
刘枫听闻之后,便讪讪的对着那女警官傻笑了下,也是松了一口气道:“知烟,你说话怎么能够这样呢,我这不也是为了办案么,既然没事你也就别在挤兑我了!伊小姐你既然醒了就可以进食了,应该很饿了吧?已经准备好了调养食谱,现在就可以让人送来,躺着别动,等会我让小画喂你吃。”
伊思昭却摇头道:“刘警官,我不饿,不着急吃东西,有话要问你们两位警官!”伊思昭一觉醒来,就像做了一个跌宕起伏、惊险莫名的梦,感觉有大恐惧又有难言的温馨,怎么到现在这里她也是一头雾水,离渊抱起自己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此时又在何处、做些什么?
虽然现在自身无碍了,但伊思昭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见不着离渊,当然要找眼前这两个警官问清楚,现在的伊思昭也不再是受困女子了,依然是恢复了作为公众主持人的稳重之态。
刘枫提起离渊倒是轻笑了一番,没有直接告诉她离渊此刻身在何处,只是将了那八字胡等人的踪迹告诉了伊思昭,原来当日夜间值班的就是知烟跟刘枫,接到离渊的报警电话,将事情大概的弄明白后,知烟当时就急了,她今年刚从警校毕业,或许是亲人关系走动的缘故,才直接在南京市就职,而没有下放的县城去历练。
知烟或许是因为太年轻了,一听说有歹徒夜间挟持女子,企图逼迫女子就范,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她平日就是女权主义者,更何况刚从警校毕业,浑身的英气还未被这社会消磨殆尽,当然是急不可耐的拉着刘枫就出警了,庆幸的是原本八字胡三人就已经被离渊‘折磨’的半废,也不能泛起太大的浪花,倘若三人完好的时候,就凭知烟两人如此鲁莽的夜间出警,搞不好还会反被八字胡等人擒住。
大概花费了半个小时的功夫,二人按照找到了八字胡等人,并且一起羁押到警局,而离渊替伊思昭秘法疗伤的当口,恰好被知烟看到,刚刚入警的知烟也是什么都不晓得,看到离渊用手在伊思昭的身上来回的‘摸’,就将他也当做了登徒子,虽然离渊极力否认,但也被知烟带去警局做口供了,现在的离渊不知道正关在拘留所的哪个房子里边?
伊思昭的身体因为特殊,则直接被送到了医院,刘枫为了避嫌,就吩咐知烟在医院照顾看守着她,而刘枫本人却是连夜审问八字花等人,这不正好在伊思昭醒来的时候,刘枫才算是结束了审问,就速速拿三人的口供来医院找人了。
那边刘枫刚刚将事情的大概说明白,伊思昭听得却是在脸上的红晕退了下去,神色复杂难言,带着震惊、感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她此刻才意识到,怨不得当时离渊不愿意跟带她回去,一起报警,倘若不是她发高烧晕倒,那边的离渊说不定真的就此离去,从此再无踪迹可寻。
刘枫说完话,那边的知烟就开口了,“我还没审那离渊呢,不过看供词也知道她不算是个好人,哪有正经人随身带着管制刀具的,更何况还是那么长的一把长剑,伊小姐你别看他长挺俊俏,但是心底委实色心!当时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不知道他还会在那里侵犯你多久?”说完知烟就哼了一声,看来她本人对俊逸的青年人很有成见。
“咳咳小烟,你就少说些话把,刚刚王铎大夫不是说了么,离渊那是在替伊小姐治伤呢,你不懂就少说几句,走吧,我们先出去,让她好好在这里休息几日,等过两天再来对口供。”刘枫眼见知烟的话越说越多,而且更离谱,那边伊思昭的眼神也有了几许的不自然,不由得低头咳嗽几声,找了个话题拉着知烟出了门去,门外忽然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窃私语声,然后寂静一片。
整个病房中,只有伊思昭跟那护士小画在一旁说着话,只不过伊思昭心神有些不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被关在某处黑牢狱的离渊则是一副的无奈神色,从被拉到警局,他人就一直被关押在这里,也不见来时那个女警察干什么去了,也不来审问他,只是将他扔在这里不管不问,心生郁闷之际,也有些担心,不知道那八字胡三人会如何的回答?
“哐当”一声,在他正在细想之时,那边两名神色冷峻的警察进了关押离渊的地方,前面的警察倒也罢了,只是一位颇有些威压的中年人形象,大概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后面的则是来时碰到的女警察,配上那一身警服更是让人感到强烈的视觉震撼,尤其是美女警察高挑健美的娇躯,女警的身材有些娇小,与高挑修长的墨菲相比是两种风格,这二人分明就是上午去看望伊思昭的知烟跟刘枫。
“你就是那个报警救人的离渊?”两位英姿飒爽的人民警察,走到关押离渊房子的门口站住,目标真是太明显了,那知烟冷冷的开口询问道。
离渊见状,不明所以的默然点头,不知道这二位打得什么注意,无缘无故的将他关押在将近一天了,才来找他。
“站起来!”知烟的口气不见得有多冷,声音也柔美动听,可语气里带着的那股威严却令离渊乖乖地站起身来。
“跟我们走一趟。”离渊就这样不明所以的被带走了,生平第一次被带到了警察局的闻讯室,看着屋子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八个大字,离渊犹自苦笑一番,看来真的不该来警察局,天地良心,在他被带走的时候,离渊真的没有担心过自己,只是偶尔担心了那伊思昭现在的安危。
“姓名?”
“离渊。”
“文化程度?”
“高中。”
“籍贯?”
“杭州市区。”
“年龄?”
“我说警察同志,你有这时间在这里审问我,还不如抽点时间去问一下那八字胡。”离渊见那知烟板着脸,在一旁审查户口本似地一段段的问起来,顿时离渊有些急躁,“我是个报警者,当时不都跟你说了吗?我是偶然看到伊思昭被人侵犯,恰好以前有些功夫底子就上去解围了,随后就打电话了,现在你倒好把我当成嫌疑犯,在这里审查开来了。”
“这会知道害怕了?”美女警察知烟冰冷地瞪着离渊,“之前你又干吗了?早知如今,何必当初!我告诉你,害怕也晚了!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最后说一遍,年龄?”知烟的话语有些答非所问,说了一大通不找边际的话语。
“今年二十二了,我随身带着的身份证不是就放在那边么,唉我说警察同志,那伊思昭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离渊有些无语的开口询问道。
“这事不用你操心,现在你只要老实交待你的问题。”知烟的语气仍然生硬无比,见此离渊慢悠悠的站起身,也不再言语,只是看着知烟不说话,离渊也看出来了,这两个警察之中,那个女警察明显在做主,只不过生涩有些缺少经验,而那中年警察有些让着她,因为离渊不止一次见到,中年警察听着知烟的话语,有时候也无奈的摇摇头。
“蹲下,老实点的回答!”旁边警戒的两名男警察立即架住离渊,试图将他强行按回地下,离渊身子一甩便挣脱了二人的束缚,那边的刘枫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着那两个警察道,“同志,麻烦去找个凳子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