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离渊驾驶着车,知烟则是坐在旁边的驾驶室上,偶尔碰到路况不好的地方,给离渊指挥一下,大多数的时间则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离渊认真的开车。
知烟的爷爷在军队的办公大院里边住着,想来是没有卖水果之类的门店,二人便是开车在一处超级市场的路口停了下来,二人待的时间不常,为了方便,离渊便将白色悍马放在了门口的一处停车场,与知烟走着进入超级市场逛街。[]
二人并肩走入那市场只有十来分钟,一直与知烟说笑的离渊却是皱了下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神示意到知烟,知烟领悟的很快,立刻洞悉了离渊的想法,也大概的猜到了有什么情况。
方才离渊没有回头,但已经察觉到身后不远处,有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跟踪,感应他们走路的姿势,似乎腰间还揣着家伙。这些人很可能就是此地专门尾随作案的小偷,方才离渊在路边随意的将白色悍马停放在路边停车场内,想来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不过看样子只是什么小毛贼,只不过这一方人来的好快,离渊此时却没功夫搭理他们。他要买水果就去买水果,等买完水果走条没有人的小巷再引这些人出手,到时候好好收拾他们。这世上就是有人皮松欠抽,离渊想不动手也不行,特别是当着一位嫉恶如仇的美女警察。
离渊装着不知情的样子,拉着知烟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一副毫无戒心的样子,但周边的一切情况都在他的察觉之中,那三个人跟着他,却不知自己一方已成为咬上饵的猎物。眼看到了离市场不远的一个路口,离渊却是有些疑惑的转了下头,不由自主放慢脚步。
除却那三人之外,似乎还有外人在跟踪者他们二人,如果不是刚刚那气息波动出了些小差错,离渊还感觉不到这些区别,好像背后有什么风水高人在跟踪他呢,这会是谁呢,不过好像看这种情况,似乎那人并没有什么样的恶意。
不过离渊可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呆了,速度从市场中拉着知烟出来,手中提着一兜子水果往人少的巷子中走去,希望借这条巷子绕到另外一边的大街上,见离渊跟知烟二人进入一条很僻静的窄巷,那三个混混一直跟着他,见四下无人快速赶了上来。
“站住!”一声低喝,却不是那三个混混喊的,而是前面的离渊突然转过身来喝住三人。
三个混混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掏家伙,然而动作却僵住了,只听面前的年轻人冷冷的说道:“三位,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也无冤无仇,不要找我的麻烦,也不要随便给别人找这种麻烦。好端端的有手有脚,去做点什么不好,偏偏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离渊说话时看着他们,神色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还有一丝怜悯,就像看着三只乱翻垃圾堆的流浪猫。他地语气一点都不像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威严,那三个混混一时间没敢乱动,知烟听着离渊义正言辞的话语,脸色也是带着欣赏的表情。
在外人看来离渊温文尔雅的,似乎并未有很多特别之处,但是谁会想到离渊那些令人奇特的经历,现如今他整个人由内而外发生了一种不自觉的变化,南京街头地小无赖,哪见过离渊这种经历过厮杀场面,又与各路异人谈笑自如的风水秘法师。
离渊看着他们开口说话时,三个混混有一种错觉,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喘,却说不清是因为什么,等离渊说完话,拉着知烟转身离去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旁边的小混混小声问中间那人道:“大哥。怎么办?”
中间那位“大哥”狠狠的一拍脑门:“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不就是一个臭小子么,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动手,我们几个往后还怎么混呐?……管他是谁,做了!”“小子,你站住!”三个混混掏出家伙,快步追了过去。
三人手里拿的是钝斧,一尺五寸长的把,斧头尾部很厚还可以当锤子用,就与电影中斧头帮用的家伙差不多。离渊在前面走,步子不紧不慢,仿佛根本没听见身后地动静。然而那几个混混还没跑出几步,就觉得眼前一晃视野模糊,空中似有六道金光卷来。
啪、啪、啪几声骨骼断裂的声音接连发出,离渊没有使出风水秘法来对付这三人,而是以普通的内劲投掷身上的钱币,六道钱币分别击中了三人奔跑的小腿,竟然直接将这些人的小腿击断,奔跑之余手中拿着的斧头自然哐当一生落地,紧接着是嗷嗷嗷连声惨叫,好强的劲力!
“自作孽,不可恕!”离渊对着躺在地上哀号的三个人道,原本离渊已经警告过他们了,这些人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前行,也怨不得离渊下此狠手了,手指一转,那原先被激射出去的符币再次回归到他的手中。
“知烟打电话报警吧,顺便送他们到医院,他们只是暂时断了小腿,以后恢复的好的话,没有什么问题,我去开车了。”离渊说了这么一句,人已走远消失在前方路口拐弯处。
三名混混目瞪口呆,满头冷汗地张着嘴,连惨叫都停住了。到现在他们也不清楚自己的小腿是怎么被打断的,那个人——他还是人吗?知烟看着眼前的一幕,楞了一下,方才她就在离渊的身边,也未曾看到离渊出手的动作,那三人便是已经倒地不起了。
知烟看着这三个混混,拿出手机给刘枫打了个电话,将事情大概的说了一番,便是匆匆离去不再关注这些,毕竟现在她的身份可不是什么警察。
三名混混被吓坏了,刚才那套符币的手法,就是原本那套布阵风水局的手法,只不过未夹杂秘法威能而异,可是施展之际已经纯熟精妙了许多,到了随心而发的地步。
经历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离渊的心情显得不那么轻松了,特别是发现背后还有其他的风水秘法师跟踪自己,现在确实是能小心一点就小心一点,不能够在这种时机犯下错误,方才的那一手颇有些震慑后来之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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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是第一次来知烟的爷爷家中,这一片的建筑处于南京的老城,建筑风格偏久一些,也算是军区大院吧,里边的几乎都是军队上边的老领导,曾经刘枫跟知烟说过一次,知烟的爷爷知白川是军队上退下来的老将军了,参加过国家的几场大争斗,都没有下台的老元勋了。
就在离渊去停车的时候,知烟先去上楼看情况了,毕竟光打个电话给她爷爷就把男的给领家里了,这样恐怕会使得爷爷很生气,尽管平时她爷爷很宠着她,不过知烟相信,凭借着离渊这般的才华为人,肯定会使爷爷满意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她爷爷不认可,知烟也会义无反顾的跟着离渊走的。
单元楼上有楼号,很好找,离渊将车子停好之后,就是慢慢的上楼摸索了。
不过,他上了楼还没来得及按响门铃,门自己就开了。知烟系着围裙跳了出来:“吓你一跳吧?我还以为你摸不到呢,呵呵?”说完将离渊领到了屋子中间。
“这个倒是不会,你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一身服装了。”离渊看着知烟巧笑倩兮的容颜,眼神却有些移不开了。
知烟笑道:“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以前没见过吗?”
离渊无奈的送了耸肩,掩饰道:“真没见过你穿着围裙的样子。”
“呵呵呵,她是刚刚把围裙系上的,就是做个样子给你看,假装她有多勤快!……这个就是离渊吧,常听刘枫那孩子说起你,快进来换鞋,晚饭都准备地差不多了,在书房和她爷爷聊会就可以开饭了。”有一名六十多岁的妇人笑呵呵的走到门前打招呼,看样子是知烟的奶奶,离渊点了点头喊了声老妇人好。
“讨厌,不带奶奶这么说话的,剩下的活我来干,免得又说我假装勤快。”知烟向奶奶撅嘴道。在家中她再是警察,就是个孙女,很有些孩子气。
知烟的爷爷——知白游一生戎马生涯,自己家中却不算是大富大贵,却是殷实的书香人家,家中的装修布置非常精致典雅,离渊在屋子中大概的四洒了一番,将屋内主人的性格也琢磨的差不多了,然而当离渊在书房中见到那陈列的东西时,却不由自主的变色愣住了。
在一外一内的两间小书房中,陈设的古董量更是惊人,有一个古董架上,全是差不多大小,但是形式各不相同的瓷瓶,有一对康熙五彩夹在中间,简直成了最不起眼的东西,有一只美人肩薄胎汝窑白瓷瓶,手电筒光一照上去,简直如美玉一样地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