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是非常明亮的起码刚推开门正好有一束阳光打在陆寒脸上
他沒有继续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口静静的打量着屋内的景象.
这房间非常大最少有一百个平方地面是蹭亮的大理石地砖打磨的极光滑反射出明亮的阳光而在前面则竖立着一个巨大的书柜整齐有致上面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放着多少本书籍在旁边则是一张非常大的办公桌一看就是用非常名贵的木材制作而成而李锐浩就坐在书桌前低头看着书他一反常态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表情多少显得专注
这里给陆寒的感觉不像是办公室倒有些像书房桌上沒有那么多文件并且在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亚麻沙发很舒服的感觉在沙发旁则是一个用水晶打造而成的洋酒酒柜里面摆放着两瓶昂贵的路易十三还有三瓶看不清名字的葡萄酒
再次见到李锐浩陆寒心里多少起了些变化过去见他他只是把他当做富家公子哥沒多少特别的想法但现在再见到他内心多了份感激是他救了自己救了许温晴也可以说自己欠他一份人情
像是感受到气氛安静的有些过分李锐浩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缓缓抬起头
当触及到陆寒的视线之后他忽然笑了
“陆寒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坐吧”他说的是中文略显生硬
话说完他快速合上书本站起來招呼着陆寒坐下他笑容依旧是那么轻松自在只是眼神却含着三分不自然他好像又心事虽然表面上不太明显但陆寒的直觉却能感觉得到
陆寒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快速坐在沙发上他并沒有说话也沒有抬头与李锐浩对视只是很平淡的坐下并低头安静的等待着这间别墅的主人先发话
与陆寒一样李锐浩沒开口说话他优雅的从座位上起身绕过办公桌然后很绅士的走到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两个玻璃酒杯并提出一瓶造型精致的路易十三
看着这瓶八十年的人头马佳酿晶莹的色泽昂贵的造型这一瓶少说也得两、三万人民币当真是洋酒中的佼佼者
李锐浩一直面带着微笑为陆寒倒上一杯然后才为自己倒满
“李先生你难道不知道病人是不可以饮酒的吗”
“当然知道”李锐浩的笑容很有自信:“不过只喝一点我想弗兰克医生应该不会说什么的”说着他微笑着端起酒杯
陆寒也笑了不得不说李锐浩真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男士他说的话就算是假话、谎话配上他生动的表情以及极具亲和力的笑容也会非常有说服力
快速端起酒杯两人碰过相视一笑同时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顺着口腔滑过喉咙然后注入胃里仿佛如一团液体火焰一样沸腾起來陆寒无法描述这种感觉他太喜欢这种味道了长达一周的治疗早已经让他受够他现在正需要酒精的刺激
“李先生谢谢你”陆寒放下酒杯道出了这句迟來的感谢
“不用对我说谢谢你是婕儿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再说了如果我不救你恐怕婕儿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李锐浩是带着苦笑说出來这一番话他说完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陆寒一怔竟然是尹婕莫非李锐浩之所以会救自己都是因为她
“李先生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題为什么你会找到我是你当时正巧路过吗”
“呵呵不是”李锐浩淡淡一笑:“在你毅然决然的走进大厅以后婕儿就请求我救你我当时也沒办法思來想去之后就决定派人在盘山公路上守着因为我想你如果能救出來许温晴的话必定会往公路上逃结果也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他为两个酒杯倒满然后接着说:“当时遇见你的时候你情况真的很糟糕身上受了非常重的伤而且还发了高烧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上帝我从來沒见过一个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能活下來你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本來想送你去医院但是一看情况不对许多人都在搜找你最后沒办法才决定连夜把你送來奥兰多”说完他补充一句:“这里是我的私人别墅你可以放心在这里养病”
“李先生谢谢你”陆寒这次是真心实意李锐浩确实救了他一命如果沒有他的话恐怕自己早死了
这时李锐浩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他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愁苦有些无奈用略微低沉的声音说道:“陆寒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想你这次真的是惹了个大麻烦”
接着他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子对教皇你可以骂他可以打他可你为什么……要割了他的……你知道吗他可是梵蒂冈教会的最高权力者几乎可以说是全欧洲的精神领袖但是你现在却让他成为了一个不健全的男人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他好像真的很着急平时那种淡淡的儒雅风气消失了变得很焦躁:“据我所知教皇现在已经被送回欧洲住进了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皇家医院”里进行抢救那里是全欧洲最好的医院上帝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可是普约尔家族的贵客你惹恼了他就等于跟普约尔家族宣战也就是说你将面对整个欧洲最强大的势力如果他们找到你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陆寒一直沒说话他瞧着李锐浩的双眼深邃中透着一丝慌乱是的他着急了
“李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題”陆寒打断了他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如果有一个人绑架了尹婕而且还准备**她我想请问你会怎么做”
“我当然会杀了他”
李锐浩不傻他立刻明白了陆寒话中的意思他张张嘴略带惊讶的问道:“你的意思……许温晴……是你女朋友”
陆寒点点头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用一种接近沙哑的低沉语气狠狠道:“我沒杀他已经算是对他最大的恩赐那种人渣就该死哼上帝我看他只是打着上帝的幌子在招摇撞骗那种王八蛋就该死死一千遍一万遍”他恶狠狠的说着浑身散发出要比平时更凶悍的杀气屋内温度一时间变得阴冷就连李锐浩也不禁后脊背微微发凉
他喝了一口酒很好的掩饰了脸上的不自然
“你说的对也许我沒有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这是我的失误”李锐浩歇了一口气缓缓道:“不过就算你是为了自己的女朋友但这次你也是惹了大麻烦也许你还不知道迈阿密那边已经陷入疯狂尤其是西海岸所有警察全部出动还有fbicia等联邦警署他们对这次事件非常重视欧洲的贵客一夜之间变成残疾这让美国的警察也很沒面子而且马科尔已经放出狠话发誓一定要把你活捉并且已经出动所有力量你应该见过就是那个杀手组织上帝那可是非常厉害的一个神秘组织啊”
陆寒认真的听完他沒想到事情竟然变得如此不可收拾连美国警察都惊动了还有fbi、cia等联邦警署这无疑是让事态朝着一个不可估量的地步前行
而最让他担心的还是那个杀组教皇是马科尔的贵宾把他阉割了无疑是与马科尔或者说普约尔家族正面对抗这还不算因为普约尔家族是与杀组有着一定的供给关系好像是其背后的大财阀所以这件事马科尔一定是会交给杀组去做
一想到杀组陆寒就不禁头疼旧仇新怨加起來恐怕杀组将自己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如果他们知道这一次还是同一个人的话天知道他们会有多么愤怒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我会给你们提供最好的服务如果沒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最好不要离开这里我害怕普约尔家族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奥兰多如果被他们发现你在这里藏着的话恐怕就算是我父亲出面也不能保护你”
陆寒感激的点点头这时李锐浩又给陆寒倒了一杯酒两人默契的又有说话碰杯一饮而尽两人在用男人的方式进行交流
放下酒杯李锐浩忽然问道:“陆寒你以前是军人吗”
陆寒点头:“嗯当过几年”
李锐浩立刻來了兴致情绪很激动眼神很激动:“你是什么兵种我见你身上伤疤很多是特种兵吗”
陆寒沒说话算是默认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李锐浩好像是在回忆也好像是在叹息他深邃的视线忽然变得有点悲:“小时候我身子弱爱生病我父亲害怕我长大变成一个药罐子就把我送到各个国家的部队里进行锻炼所以十五岁之前我的童年都是在部队里度过的而我也因此学习了各国的特种兵格斗技”说到这他突然微笑着摇摇头:“说起來也可笑我其实一直都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一直以來我都梦想着能去当兵只可惜俗事缠身家族的生意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梦想”
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陆寒主动给他斟满一杯酒同时笑着说:“当兵有什么好每天那么累还是你们这些生意人有意思坐着不动就能赚钱想想就舒服”
“哈哈哈……”李锐浩突然大笑了一声虽然是在笑但是笑容中却好像包含着别的东西
“李先生温晴在哪我现在想见见她”
“她现在在另外一栋别墅里那边安保要比这边严密不过你放心下午我就安排你们见面”话说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将酒杯放在桌上起身走回办公桌
他从抽屉内拿出一个文件袋陆寒觉得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李锐浩回到座位将文件袋递给陆寒:“陆寒这个文件袋是在你身上翻出來的沒得到你的允许之前我一直放着沒动”
陆寒终于想起这个文件袋是从教皇保险箱里拿出來的里面都是些见不得光的文件包括许多地下交易还有一些连他都看不懂
“这些是从教皇的保险箱里找到的应该是他的一些犯罪证据”
李锐浩眼前一亮他马上就想看但还不忘问一句:“我可以吗”在得到陆寒的允许后他才认真的翻看文件
紧锁着眉头李锐浩一页页的翻看他表情出奇的复杂一会很凝重可一会又流露出激动的表情趋近于兴奋
“李先生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陆寒这些都是好东西很好的东西”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喘了口气继续说:“陆寒你也许不知道这些文件是有多么重要里面记录着梵蒂冈这些年与普约尔家族近几年所有的秘密交易有些是关于人口买卖有些是毒品而这些……”他从文件里抽出几张薄薄的纸张非常激动地说:“这些是普约尔家族与欧洲各大国家近十年的军火贩卖情况上面清晰的记录着他们的每一笔军火订单”
“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普约尔家族的军火和毒品订单会放在教皇的保险箱但是很显然这些都是非常好的证据如果用得好的话很可能会对在欧洲势力如日中天的普约尔家族造成一次不小的冲击”
陆寒一听也高兴坏了如果能扳倒普约尔家族当然是好以后也不用再担心他们的报复
只是他还有些顾虑……
单凭这几张纸真的可以扳倒那个欧洲最大的家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