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谢书友“蛋蛋在兜里踹”的打赏,另外很巧的一件事,很快就要有人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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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连门外的胡琴声也停了,只剩下雨声,反而更显得静的可怕。
中年人正眉飞sè舞的说的兴起,吐沫星子四溅,忽然之间脸上一疼,平白的被人甩了一巴掌。苏阳闷坏,让林平之打的越狠越好,林平之也是实在人,这掌就真运起了全身的功力,这人被打的头晕眼花,脸上顿时肿起一个乌青发紫的手掌印,连槽牙都打松了,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暴怒道:“驼子无礼,找死!”爬起来二话不说便拔出腰间大刀唰的朝林平之砍下。
林平之也不傻,刚才那下能得手,完全是因为出其不意,论真实功夫远不是这人对手,骂完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朝门口拉琴老者走去,身后那刀便没砍中他。
他走到门口老者身前,噗通一下跪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头脸,街面污水从衣衫上淌过,脸上神情坚毅,口中一言不发。
被打的中年人那里肯白白挨着一下,就要持刀去追,他身边一个胖子按住了他,冷笑道:“打了人就想跑,没那么便宜的事。”
说罢,双手一扬,九点寒芒脱手而出,呼啸着奔向林平之上身。
这胖子显然是个暗器高手,九枚暗器出手顺序不同,但飞到一半的时候,却已经是平齐,先后并无差别,而暗器相互之间又分散的极开,呈现九品梅花状,就算有人能截得住一枚,也必然无法及时变招再拦下其余的。
眼看九枚暗器就要击中林平之,忽然青光一闪,林平之身前陡然凭空出现了一柄细细的长剑,叮叮叮叮一连串脆响,剑尖几乎在同一时间连续点中九枚暗器,将之一一击落。
若是用肉眼去看,这剑尖就像一分为九一般,但实则只出了一剑。
众人大惊,这才发现细剑的一头正握着那拉琴老者的手中。
老者缓缓将细剑从胡琴底部,剑身尽没,原来这柄剑藏在胡琴之中,胡琴的把手便是剑柄。
老者抬起头望了被打的中年人一眼,又看了看跪在他身前的林平之,摇头道:“胡说八道!”
也不知他是骂林平之胡说八道,还是骂那中年人胡说八道。
发暗器的胖子瞧着散落一地的暗器,怔怔发呆,喃喃道:“衡山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第十七招‘一剑落九雁’,正是刘三爷的绝招,可刘三爷也不过是一剑七雁”
要知道刺暗器可比刺雁难得多,能将衡山剑法练得如此登峰造极的,又在衡山城中,这老者的身份已然是呼之yù出!
胖子想到此处,,脸上已无半点血sè,他毫不犹豫的狠狠扇了自己正反两记耳光,从怀里一小锭银子抛在桌上算是茶钱,低头掩面,急匆匆的出了茶馆。
露出拉琴老者的时候,胖子深深一礼,随即转身便走,片刻身影便消失在雨中。
拉琴老者看也不看胖子,依旧拉着他的琴。
茶馆中的江湖人士这才想到,“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老者八成正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尤其是见到莫大先生这一手惊世骇俗的功夫,无不心寒,均想适才那中年人和胖子称赞刘正风而贬低莫大先生时,自己不免随声附和,说不定便此惹祸上身,于是纷纷会了茶钱离去,顷刻之间,一座闹哄哄的茶馆登时冷冷清清。
苏阳见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来,走到莫大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晚辈礼:“莫师伯安好,小侄苏阳有礼了。”
莫大抬起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苏阳一阵。但眼神却是奇怪的狠,居然含着几分关怀和欣赏,浑然不像在看他师弟的外甥,简直就像在看看自己的亲外甥。
苏阳被他盯的心里发毛,这老爷子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不不戒还亲热?莫非他也有个女儿要嫁我?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发寒,莫大形容猥琐,又已经六十多岁了,若是真有女儿,八成也是个中年丑妇,万一他真去找刘正风提亲,这年头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亲舅大,自己连反对的权力都没有。
苏阳正瞎想着,莫大问道:“你既然到了衡山,怎的不去刘府上?成rì在外面瞎逛什么。”
莫大身为衡山掌门,和刘正风几十年的师兄弟,对于刘正风的家事也必然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奇怪,于是答道:“正要去,却听茶馆里几个无知之人对师伯你不敬,心里气不过,便请这位林兄弟一起,教训教训他们。”
莫大扫了林平之一眼,又看看苏阳,淡淡道:“自己毛还没长齐,就去教训别人,两个小崽子武功平平,狗胆倒是不小。”
“这不是仰仗着师伯你老人家的威风嘛。”苏阳嘿嘿一笑:“师伯什么身份,怎可和他们动手,由我们做晚辈的代劳才是正理。”
莫大站起身子,颤巍巍的走进了茶馆坐下,摇头道:“在衡山城里,刘正风刘三爷那才真正威风八面,我这个糟老头子可没甚威风。”
两句话一说,苏阳就发现莫大和刘正风哥两关系的确不行,明显看对方不顺眼。
但这种“不顺眼”,又不是冷漠和仇视,总之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好像并非简单的xìng格不合之类的原因,而是有什么隐情。
莫非有什么猫腻?苏阳暗想,也许说服莫大的法子,就着落在他们之间的矛盾起源上。于是跟了进茶馆,同时朝林平之使了个眼sè。
林平之倒也乖觉的很,起身跟进茶馆,走道莫大身前,二话不说又跪了下来。
“你这小子算怎么回事,帮我出头,还一个劲的朝我下跪。”
莫大似笑非笑的扫了苏阳一眼:“刚才雨大,我也没听清你们说话,是不是你给他出了鬼点子?”
苏阳点头,道:“这人叫林平之,福州福威镖局少主人,被青城派所害,还请师伯能收他为徒,救他父母xìng命。”
莫大这次却未说话,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靠在座椅之上,似乎在考虑什么。
林平之知道这是自己能不能进入衡山派的关键时刻,他也不说话,只是不断的重重的磕头,连额上都磕出了血来。
苏阳知道莫大在想什么。收了林平之就等于开罪了青城派,他虽然不惧,但终究是江湖同道,为了一个人,而得罪一个屹立江湖百年不倒的门派,这是否值得?
余沧海这人虽然心胸狭隘,但也是一代武学宗匠大师,况且青城派也并非邪道,前代出过不少德艺双馨的高人,任凭是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子,却惹这么大个麻烦对头,都要好好的考虑一二。
苏阳伏在莫大耳边,轻声的说道:“师伯,这小子悟xìng不错,又肯下苦工,人品也算得上侠义。只是他报仇心切,极易急功近利,走上邪道。人之善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还望师伯成全。”
莫大思虑片刻,终于睁开了眼睛,摇头缓缓说道:“世上善人恶人,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谁没有些心酸往事,我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子,也管不了这许多事。此事还是休要再提。”
苏阳还想再说什么,莫大挥了挥手打断了他,忽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娘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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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青城派中德艺双馨的高人并不包括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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