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萧行弯了唇角:“你说,我该怎么教训她?”
三年来她用来骂淮纵的诗词歌赋能编成厚厚一摞书,她一直以为,淮纵能摆脱伤仲永的悲凉下场,得有一半是她骂出来的。
有她在后面鞭策,心情好了骂两句,心情差了多骂两句,一杆狼毫,骂来骂去,反而淮纵文采越来越好。
骂不过了,就只能打。
淮纵是儿郎,轻易不和她动手,且淮家靠军功起家,真要打,她柔柔弱弱的身子骨哪比得过凛春小侯爷自小操练出的练家子身板?
淮纵让着她,她晓得。
可本身就是淮纵负了她,打就打了,她要真敢还手,萧行这辈子都不会再理她。
阿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该怎么教训凛春侯爷。
圣旨已下,婚期已定,绝无退婚余地。可郡主心里有气不撒出来,谁晓得订婚宴会生出什么波折?
阿韭灵机一动:“我记得凛春侯爷爱养猫,不如……郡主把侯府的猫偷过来吧!”
“让她瞎着急么?”萧行笑起来眼睛勾起三分俏皮。
淮纵幼时就爱养猫。
凛春侯乃世袭罔替,六岁的小侯爷抱着雪白幼猫跑到她跟前:“阿行阿行,它怎么不吃呢?不吃东西的话会饿死的。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阿纵不哭,我来帮你。”
未免养不活小猫害得淮纵伤心,她将猫抱进家门悉心养着,彻夜照看。
后来健康的小猫送回去时,淮纵笑容明媚,抱着她在原地直转圈。
小猫长成大猫,代代养在侯府,而今已经记不清延续了多少代。
血脉相传,她和淮纵的情分却断在三年前。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几何时,淮纵待她也有过温柔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