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眉眼生得真好啊,这性子气起人来也真恶劣啊。敢情之前乖巧,全在这等着她呢!
萧行伸手抚过淮纵的唇,眼里掠过一道冷芒。
天晓得淮纵快被吓死了。
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萧行今晚不打算放过她?
还是说……萧行要对她用强?
啊,不不不,萧行最是温柔婉约的性子,矜持自守,美貌端庄,她怎么能那样揣测她?
控制着呼吸,装睡装得不露丝毫破绽。就在她装不下去眼看要昏昏欲睡时,茶杯碎地的清脆声倏忽响起。
她猛地睁开眼,刚想问萧行如何,就听萧行冷声呵斥:“睡什么睡!问过本郡主了吗?”
娘嘞。淮纵膝盖一软,差点给她跪了。
大晚上,干嘛呀这是?
四下静谧的侯府,喜房传来的动静清晰分明。
两人折腾到后半夜,婢女困得眼泪都出来了都不闻主子叫水的命令。
新房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婢女弯了弯唇,没想到两位主子玩这么大。可越听越不对劲,侯爷怎么哭了?难道……
“别砸了,别砸了,萧行!”
淮纵声调上扬,萧行挑眉:“新婚第一夜你吼我?淮纵,你好样的。”说完,白玉杯碎在地上砸出十八瓣。
“哎呦,仔细手!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淮纵嘴里小声嘟囔着,见萧行毫发无伤,末了扶额,瞥了眼满地碎瓷:“你怎么这么败家?”
“败家?”萧行气得将她推倒在地,吓得淮纵胆气尽丧,赶紧改口:“不不不,没有败家,可以砸可以砸,想砸多少砸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