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纵更加委屈了。
她想吃的是寒瓜吗?
她是想和阿行接吻啊!
淮纵默默捂脸,狗腿似地接过那条寒瓜,尝了口,笑道:“好吃!”
没了外袍掩饰,越发显得她骨节伶仃,萧行没忍住将果盘一股脑推过去:“好吃就多吃点,看你瘦得。”
瘦是事实,但她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强大力量。将门出身的孩子听不得被人嫌弃弱,淮纵不服气道:“瞧不起谁呢?本侯用一只手就能护住你!”
这话萧行爱听,难得地为她整了整衣领:“好啦,我知道了。”
听得淮纵骨头都酥了,眉眼弯弯:“还吃葡萄吗?我给你剥啊。”
马车缓缓行驶,与此同时,大儒景厌抬头望向天边白云,喃喃自语:“西山啊。”
西山秀美,很多年前为了方便游玩,淮纵在此处搭了二层的小竹楼。
夏日的光照在粼粼的水面,淮纵率先从马车下来,反手去接萧行。
萧郡主大发慈悲地将手递过去,淮纵视线止不住往她身上瞥。其实她很想抱萧行下来,但想到萧行说过的汗味,她又怂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日常生活的一应物件小竹楼都有。
从清凉的车厢来到整洁透着清新的竹楼,淮纵和萧行都是野外求生的行家,随行来的那些人被打发走,却也不敢真得走,远远守着,护卫二位主子的安危。
“要沐浴吗?”淮纵问道。
“嗯。”
“那我去准备,弄好了一会喊你?”
萧行看她悬在额头的汗,心有不忍:“你坐着,我去吧。”
她们两人,萧行畏寒,淮纵怕热,从某些角度来看也是天生一对。淮纵当然不能教她一人去备水,当机立断:“一起去吧。”
浴室用宽大的屏风隔开,萧行守礼地不敢多看一眼,待身子漫进温水,她忽然道:“阿纵,你喜欢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