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淮纵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一朝天下太平,我就去带你过舒心的田园日子。为了和你厮守,不管前路多难,阿行,只要拼了命的去走,我会走通的。”
“我不要你拼命。”
她难得柔顺,淮纵扬眉浅笑:“对,我的人是你的,命也是你的。”
三月的春天太阳渐渐升高,惠风和畅。
宣卿施针结束推门出来,手上拿着绘好的牛皮卷:“地方是这个地方,一些细节记不确切,总归差不离,你好自为之。”
“嗯!”
阿薛备好马候在门口,随行的两千龙卫军队列齐整,只等侯爷一声令下出城寻药。
此前淮纵抓紧时间沐浴,换了身柔软的织金玄袍,许是要做的事于她意义非凡,她敛了笑,眉眼浸出深沉。
天空落起了雨,带好干粮背好行囊,淮纵披着蓑衣笑着在萧行额头落下一吻:“女婿为半子,这是我应尽之责。阿行,你好好的。”
萧行眼睛不眨地看着她,直到淮纵狠心松开她的手。
雨势渐大,似是预示了此行不太平。
“等等!”
走出大门的淮纵步子一顿,转身回眸。
美人在怀,身子都在轻轻颤抖。她不禁心软,摸着妻子发顶:“你在家好好等着,照顾好岳父也照顾好自己。我把阿薛留给你,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她。”
“我知道……”一方是至亲,一方是挚爱,哪个有了危险萧行都不愿见到。
大雨倾盆,阿薛尽职尽责地为夫人撑伞,目色满了担忧。
别说夫人了,就是她也不放心侯爷去那样的鬼地方,多少年了,就没听过有人从不归谷安阳无恙地走出来。
萧行纠结地攥着淮纵衣角,雨珠顺着伞沿和蓑帽滴落。淮纵定睛看了会,不管不顾地把人搂在怀,不去想有多少人在场,纵着性子揽着心上人深吻。
这一幕,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龙卫军都不敢多看。阿薛在雨幕里红了脸,视线急忙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