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脉象?”祈遇皱眉,莫非这女人真怀了他的子嗣?
他曾经为了查找破解宫融印的法子,翻了不少书籍。到底对宫融印还是稍些了解的,宫融印施展期间,因宫口紧闭,而致封印者受孕可能微乎及微。所以他在交媾时,才那般肆无忌惮地朝着花心处喷射自己的万千子孙,几乎毫无保留地将精液托付于那磨人的穴儿中。
莫非因为自己血统特殊,那强大的小生命硬生生地挤进了封印中?
祈遇转着眼珠子,想到。却未曾注意到女人煞白了脸,藏于衣袖的手紧紧攥着。
“这也是奇遇啊,若是少主夫人而后又怀孕,但理应可诊出两条脉象。然而老夫却只诊断出那不足二月的胎儿脉象。”满头白发的大夫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须。
“那夫人身体可无碍?”祈遇听闻,双眸不似方才那么散漫,反倒难得的谨慎和认真。
“相较于半月前,倒是虚弱些许,内力好似也逐步消减。孕育之中,胎儿汲取母体营养与内力也正常,但少主夫人这脉象却是像……”大夫说着,面上原本一片困惑,却又是想到什么,那双沧桑的眼睛闪出一丝精光,盯着愿真那肚子。
“少主夫人,你可真真怀孕了?”
此话一出,愿真和祈遇皆一愣。
“放肆!”祈遇冷眯着眼,一掌狠狠落下,上面茶杯上的茶水也因此突然洒落在桌案上。
大夫见状立刻跪立俯身于地,恭敬地拱手于祈遇,慌忙说道:“是属下失言,望少主原谅!”
“庸医!夫人怀我子嗣,全城皆知,岂容你编造诽谤?”
“是、是,是属下糊涂了。只是往日于少主夫人把脉时,胎象向来不稳,变幻莫测,以为是少主血统特殊所为,但如今这脉象,老夫还是斗胆说一句……”
大夫颤巍巍地偷瞄着祈遇的神色,继而说道:“这孩子恐怕不能留啊!”
话落,愿真与祈遇皆看向他,大夫心中一颤,但还是说道:“这孩子恐是受了什么法术,若是留在母体,则会继续吞噬夫人的内力甚至内丹,消逝夫人的生命啊……届时夫、夫人恐怕……”
大夫不敢继续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屋内沉默了半晌。祈遇面上凝重,而愿真却是面上呆滞,手轻轻覆上自己的肚子。
“退下,夫人的事情,不得透露出半句,否则……”祈遇冷言。
大夫心一紧,向祈遇作揖后便退下。瞬间屋内只剩祈遇与愿真二人。
祈遇望着呆滞的女人,伸出手在空中停滞些许,最终还是握住了女人的手。
“我会让他配副堕胎药,无任何危害,定不会让你有事。”
愿真却不着痕迹地从祈遇手中抽离,轻叹道:“祈遇,你当时是如何破开封印脱身的?”
“剜心头血,剥离内丹。”
愿真听闻眼神一紧。
“心头血……原来是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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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真:祈遇我想杀了你
祈遇:媳妇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