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精神文明建设会议也给左穷推掉了,陪着演员们替她们排忧解难,左穷的辛勤工作也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齐声称赞。
但人的脸树的皮,左穷也不好意思一整天无间断的跟着吧,自己可丢不起那个人,说具体点儿是不能丢了下江的脸面,所以他决定明天再过来视察电视台精神文明建设方面工作情况。
下班后左穷亲自参加了她们的接待晚宴,可有了农贸春这厮的参加,左穷就提不起那么高的兴致,不过还是坚持到很晚了才摇晃着身子回家。
“雯雯,雯雯!开门!”左穷趴在自己门口敲着房门,随手拿出手机看了看吓了一跳,上面有好几条未接电话,一看都是雯雯给他打的。
他的酒醒的就差不多了,心想小妮子今天不知道该有多不高兴了吧?
果然,雯雯一开门就看到了左穷讨喜的脸,不过定定的看了会儿就把门关上,小丫头用力关门,正好夹到他的脚,听左穷惨叫,她脸上闪过一丝惶恐,但马上就察觉到左穷有夸张了嫌疑。
“臭哥!夹死你!”臭丫头的鼻音很重,嗓子亦有些沙哑,那是要感冒的前兆啊,左穷还没来得及询问,她便狠狠一脚踢在他小腿上,疼的左穷不得不缩回挡住门缝的脚丫子。
小妮子趁机将他关在了门外,而且还是自己的房间门外
任他怎么敲门,她也不肯开。
不过左穷倒没什么可埋怨的,自己做了亏心事,今天还敢不接电话,而且原因说出来是要被小妮子乱刀砍死的
经过昨晚的暧昧,现在自己都不按点回家,敏感如小妮子更会乱想吧,或许以为自己嫌弃、厌恶、逃避
怎么都不是很好的词语呀,难怪她要生气,左穷已经开始在心中为她辩解了。
终于还是打开了门,不过不是雯雯给开的,是冬冬,进门就看到冬冬一脸解气的冷笑,左穷尴尬不已,明知故问的讪笑道:“这孩子,叛逆期,我可不又怎么得罪她了”
“你怎么得罪她了你自己知道,”冬冬显然对他不屑一顾,继续低头喝她的豆浆,淡淡道:“雯雯已经够豁达了,不然你都不应该站在屋里,换做是我啊,对于某些说谎不打草稿的人,直接乱棍打出家门,反正他也不喜欢回家,爱干嘛干嘛去,还省得心。”
“我也想早点回家来着,不过当时喝了点酒,又都是老朋友了,结果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就没有看时间,手机也是调静音的”
如果有人问左穷在这个世界上最、最、最鄙视的人是谁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一票留给自己
冬冬只说了错了一点,那就是这次的瞎话他提前打好了草稿,在门口被雯雯踩脚的那一刻。
左穷讨厌说谎,因为一个谎言总是不可避免的要用更多的谎言去掩盖,恶性循环中,人最终会被谎言侵蚀,而且更重要的是,一个谎言被看穿的几率或许很小,但许多个就大了多,如果其中一个被看出点儿苗头,其它的就如土崩瓦解,心累的不行!
但除此之外,自己还能怎么解释吗?难道要自己当着妹妹说,哥说话不算话,是因为外面的世界太诱惑,自己一不小心没扛住,就在哪儿只留了会儿?
虽然左穷承认,自己流连在外头是有不那么愿意早些回家的意思
是的,雯雯在偷听,电视屏幕清楚的映现出房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冬冬今天就好似吃了火药一般,就像故意挑起家庭战争似的,咄咄逼人道:“孤男寡女吧,嘿嘿,不过是来了一个戏子,你用得着陪着大半个下午吗?下午陪了还没完,晚上又接着去”
“你怎么知道?”左穷大吃一惊,心想着这冬冬怎么顺风耳、千里眼了?
“哼哼,若想人不知”冬冬阴阳怪气着道。
除非己莫为嘛!左穷当然知道了。
左穷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口袋中的手机不失时机响了起来,左穷歉意的笑了笑,拿起手机走向阳台。
“喂?”
“是穷穷吗?”
左穷听到那声音心跳都快停止,咬了咬唇,轻声道:“是我。”
“你在哪儿?能出来下吗?”
左穷坐在靠近门口的桌子上,往日的气息地在心里翻腾。
喝一杯就朝门口看一眼,似乎一直期待着什么出现。这念头并不确切,期待中还有担心,期待的事物要是不出现,她就会一直在,而如果出现,就有永远消失的可能。
就在左穷灌下第五瓶啤酒时,酒吧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如此熟捻又如此陌生,仿佛从遥远的时光隧道里走来,又似乎一直就在,从来没有离开,只是你一直忽略了她的存在。
门口进来的是高兰,穿着那身极其妖媚的碎花的裙,跟左穷印象中初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左穷的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等高兰走到面前,高兰发现自己的表情居然无比平静。
高兰娉娉婷婷地走到左穷对面坐下,看了一眼自己跟前放好的杯子,并没有奇怪,一如以往流逝前的岁月,在三个小伙伴同开的酒吧。
“我就知道你在这,而且总会在这显眼的地方。”高兰地话如同穿梭了很久的时光,平静得让左穷觉得恍惚。
左穷眼前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一会儿是她遥远的清脆、放肆的笑声,一会是她平静而温情的轻声细语。
“发什么呆啊?”高兰看看他,又轻声问。
“哦!没什么,我想起了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也是这样颜色的衣服,那样布料的衣服,当时我震惊极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就在感叹,多邋遢的男孩呀,以后肯定没女孩喜欢他!”左穷略带有些夸张地道。
“哈哈!”高兰依旧笑得那么夸张,打了他一下,“臭穷穷,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么!”
“嘿嘿,玩笑玩笑。”左穷低头笑着:“不过我当时确实有种感觉”
“那是种什么感觉啊?”高兰温柔地问,高兰少有的温柔,简直温情似水,左穷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那是上个年代初到处都是的一种廉价布料,我们家那里的妇女们,包括我妈妈,奶奶都用这种布料做床单,上面全是红色的大牡丹花,单纯而热烈。”左穷想了会儿措辞,喃喃地说,说完顿了一下,好像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兰兰可是一个时尚美女,怎么能用自己老娘去比较呢,于是停下来对高兰笑笑,举起杯。
“对了,你怎么来了?”左穷问,他是问高兰怎么突然过来的,他不觉得高兰有为自己过来的那么一丁点儿几率,她是个倔强高傲的女人。
“你来得我就来不得?”高兰没有回答他,眼睛转了转,反问着说。
这气氛有点太默契了,默契得让人很不舒服。左穷嘿嘿着想想说点别的,一时又想不起其他话题,看起来呆头代脑的,这在他的岁月中很少见了。
“看你那傻乎乎的样儿,我怎么就不能来啦?你工作我就不要工作啦,今天到这儿了人生地不熟的我正好睡不着,就出来走走。”高兰扑哧一笑说。
左穷听出一些苗头,轻声问:“你这次是到下江出差的?”
高兰点了点头:“我上个月已经被借调到了省电视台了。”高兰简单明了是说明了缘由。
“恭喜啊!”左穷举起酒杯。
“看到了某人的上进心,我这懒鬼可是羞愧的很,不上进点儿怎么成”高兰笑笑又看着他轻声道:“其实吧,在哪儿都不比家乡的好”
高兰说完轻轻的抿了口酒水,把目光转向无光绚丽的舞池,在那儿有生气勃勃的人群。
这时候左穷手旁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左穷看了一眼就按掉了。
左穷听得有些呐呐,他总觉得高兰是有所指的,这所指的就是他这个‘叛徒’,这让他心里很不爽滋味。
“你怎么睡不着?有心思?”左穷心情沉郁地转移话题。
“我看是你有心思,我没心思。”白回了一句,问道:“是你女朋友打来的电话?”
“不是,是我的一个秘书。”
“怎么不接啊?”
“不接,不想让他打扰我们。呵呵!”左穷淡淡地笑了笑。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又响了,左穷没理,继续盘问高兰:“你肯定有什么心思。”但这回桌上的电话一直顽强地响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左穷有些烦躁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手停在半空愣在那里。
“你秘书这小子还真顽强,一直打。”高兰笑笑说。
左穷有些恼火,他现在恨不得把袁海那臭小子抽上一顿,什么眼力劲儿呀!
左穷关掉了电话,他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听。
“怎么不接呀?”
左穷朝她眨了眨眼,“兰兰,你都让我有些看不清楚了”
“为什么?”
“我们许久都不曾见面的吧”
“左穷,你错了,我一直在,我从来都没有离开!”高兰突然激动地说。
高兰激动地看左穷,重复了一句:“我从来就没离开过,我一直在这。”
左穷迷茫地看着高兰,看着高兰因激动而泛着光泽的脸,在有些死气沉沉的酒吧里,高兰显得异常生动,像一只在夜里凌空飞舞的鸟,美丽、神秘而凄婉。
左穷突然间又对眼前的女人有种陌生感,好像自己是在朝圣的路上,在一个阳光四溢的午后,巧遇的一个美艳的异域女子。
有高兰在的地方,生活就会如梦如幻。在短短的一瞬间,他对眼前的女人就有了两种决然不同的感觉,让他彻底迷惑。
“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我是说我在你身边,一直都没离开。”高兰又补充一句,说完低头喝口酒,然后,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就不再抽,一直拿在手上,看着燃烧的烟头,陷入了沉思。
“你现在还在抽呀?!”左穷从纠结中出来笑了笑,自己也拿出一根点上静静的吞云吐雾。
过了一会,高兰看了看左穷,语气平静但有些黯然地说:“我喜欢这烟,不是我喜欢抽,我喜欢看着燃烧,它的身体又细又长,能点很长时间!”
左穷看着高兰还是没说话,夜晚的酒吧昏暗而压抑。
“有些东西你一直没变,左穷!”
没变?或许吧,谁又在乎呢?
“人都没啦?那我们也走吧!”
说完,高兰趴在安铁耳边悄悄地说:“今晚我要陪你睡觉!”
“什么?!”左穷惊愕的回过头。
“今晚我要陪你睡觉。”说完,见左穷愕然的样子,高兰掩嘴低头偷笑:“怕了?”
左穷看着高兰道:“你不怕我还怕?笑话!走吧。”
左穷和高兰手拉手走出过客酒吧。
六月的夜晚空气温暖,轻风乱拂,宛如春天,一股在左穷和高兰紧贴着的手掌心涌动。
两个人拉着手在空无一人街道上摇摇晃晃的走着,高兰突然大叫起来:“看啊!有星星耶!我还是第一次在街上看见星星。左穷,你看到没有?”
“恩,看到了!奇怪,街上还能看见星星。”左穷感觉跟做梦一样,他四周看了看,街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但左穷的心里却被温暖充盈着,心里想,城市好像也不是那么空虚啊。左穷抬头看着天空,长久地沉默着,似乎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在周围飘着。
高兰一副天真无邪的少女摸样,眼睛亮晶晶的。
街道两边的灯火仍然明明灭灭的闪着,永远不知疲倦。
左穷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岁时刚上大学的时光,那时他年轻、激进,喜欢和同学讨论一些大而不当的东西,并且为之激动不已。
和同班,同寝室的许多同学一样,那时的左穷对女人犹如自己左手般迷恋不已,对爱情憧憬又怀疑,总之,生活是神秘而美好的,未来是动荡而令人激动的,青春是迷茫而傻乎乎的。
许多年后的今天,一个初夏的凌晨,一个潮湿而温暖的夜晚,左穷又像一个少年一样激动着,只是心里的那种激动似乎与当年有所不同,此时,左穷心中的这股暖流,是岁月和梦想在内心一直煎熬着熬出来的。
在一个单纯而没有心机的凌晨,和一个单纯美丽的女子,满怀爱恋的拉着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样的场景一直是左穷梦想碰到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没有任何预感地来到眼前。
左穷拉着高兰的手,在街上一直走着,走过一条街,再拐进另一条街,一直没说话,心里的激流在胸中一直奔腾着。
“你在想什么?”高兰问。
“嗯?你说什么?”左穷愣头愣脑地回答。
高兰也没再问,乖乖地跟着左穷在街上不停地走着。
两个人在街上逛了很久,实在累得不行了,左穷说:“天不会突然亮了吧,你累不累?”
高兰仰着头无意识地回道:“不累。你累不累?累了我们回去躺一会吧。”
两个人把车丢在酒吧门口没管,打了个出租到回到高兰租住的酒店。
一到高兰的卧室,左穷感觉就跟回到家似的,虽然这儿不是高兰在家乡的那个家,但就是这一个感觉,或许这里有着房子的灵魂吧?
往沙发上一躺,浑身放松下来。
“怎么啦?不舒服?给你放水冲个澡?”高兰温柔地问,声音里充满了温情,语气就跟一个妻子对久别重逢的丈夫一样,又像一个温和的大姐姐对待有些懒散的,这两种感觉一直充斥在左穷他的心中,犹如两根细绳子,搅啊绕啊,到现在都已经纠缠在一块儿再也分不清了。
“行!”左穷说着,把腿放在沙发扶手上,闭着眼睛,长嘘了一声:“舒服啊。”
高兰笑了一下:“跟个孩子似的。”说完,就去了卫生间。
听到高兰在卫生间忙碌的声音,左穷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的一切仿佛很早以前经历过,很熟悉,但又好像应该在许多年后才能出现。这氛围以及心里的感受恍恍惚惚的,想着想着,左穷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左穷是被高兰推醒的。
“醒醒!醒醒!怎么睡了?起来啦,水烧好了。”高兰坐在沙发跟前推着左穷,左穷睁开眼睛看了看高兰,说:“你先洗吧。”
“看你睡了我就先洗了,你快去吧。”说完,高兰意味深长地看了左穷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洗完澡,左穷穿好内衣,来到客厅,不见了高兰,左穷听了听卧室的动静,很安静。
左穷开始有些不安起来,开始有点不知所措。
想了想,左穷走到高兰的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呀,敲什么门。”就听高兰在里面说。
“嗯,我还是在沙发上睡吧。”左穷小声的说着,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一条鱼,想吃那鱼饵,又怕被钓上去,于是就蹦达出水面,说:“渔夫,咱们好好商量行不,我就吃一小口,你别拉!”
“怎么,你害怕了?胆小鬼!”高兰看透了他的心思,在屋子里娇柔地嗔怪着。
“那,我进去啦?我真进去拉?嘿嘿!”左穷还有些犹豫,他怕自己就被兰兰这个专门钓他的渔女给弄上去,清蒸了。
“再不进来,就把你撵到大街上去。”高兰笑骂着。
左穷下定决心,推门走进了高兰的卧室。只见高兰慵懒地躺在床上,两条白玉似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脸上红红的如花一般娇艳,美人新浴,旖旎多姿,让人一看就想犯罪。
左穷的心开始加速跳了起来,呆呆看了一会高兰,还是犹豫地说:“真要在一个床上睡觉啊?我要是忍不住了怎么办?”
“墨墨唧唧的,做色狼都不及格,唉!”高兰笑着,笑容里十分纯净。
左穷终于掀开被子小心躺了上去。
看着左穷小心翼翼的样子,高兰又笑了起来,拉过左穷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下面,身体挪过来,一只手抱着左穷,然后微微抬起头,调皮地笑着说:“就这样睡,你不许乱动。”
高兰温暖而的身体贴在左穷的身上,左穷全身僵硬,生怕一动碰到了高兰的部位。
高兰说:“奇怪今天喝了那么多酒,好像没醉,你喝多了吗?”
左穷说:“好像没有!”
突然,就听高兰叹了口气:“那就好!”
左穷还是僵硬地躺在那儿,问:“怎么好了?”
高兰幽幽地说:“我想和你清醒地在一起,上次你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神情里说不出的落寞。
听高兰这么说,左穷心里一动,就势把高兰的头搂在怀里,手轻轻拍了拍高兰的肩膀。
很快,高兰抬眼看看左穷又轻轻闭上眼睛,说:“今天晚上真好。我们离得这么近。”
左穷“嗯”了一声没说话。
“左穷!”
“嗯?什么事?”
“没事,我有点累,我睡了。”高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一会,躺在左穷的怀里的高兰像婴儿一样睡着了,脸上还挂着宁静而甜甜的笑意。
那种笑容左穷很熟悉,似乎是小女孩得到喜爱玩具般的笑容,至于高兰是不是得到了她自己想要的玩具,左穷不想多猜,他现在不想多想些什么。
左穷僵硬地躺着,看着婴儿一样躺在自己怀中的高兰,左穷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会碰醒她。
左穷毫无睡意,睁着眼睛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看看高兰,一股温暖的热流在胸中和部涌动。这股热流一直涌到命根子上,那里就像一个气球慢慢涨了起来。
左穷想伸手去摸高兰的脸,尤其是高兰的贴在左穷的肋骨处火热火热的,仿佛这火就是从这里烧起来的。
左穷的脑袋开始晕眩,高兰的像磁铁一样无比有力地吸引着左穷闲着的右手。
他抬起手,慢慢地在被子里挪动,挪到自己肚子上时,高兰突然在梦里笑了一下,这一笑吓了左穷一大跳,赶紧把右手停在肚子上。
看着高兰甜甜的笑,感受着高兰热热的,左穷浑身燥热得不行,同时,心里突然又生出一种迷茫,高兰一直给他的这种神秘的迷茫感总是不合时宜地在他的心里冒出来,他总觉得高兰身上有一种他害怕和无法面对的东西,他隐约感觉这种东西也是他一直无法像初时的纯洁般相处的缘由。
左穷无法确切地说出这种东西,那是一种气息,它笼罩着你,却抓不住它,你需要它,却害怕面对它。
这种感觉一上来,左穷下面的命根子就像一个鼓胀的气球被扎了一针,他清楚地感觉到那里慢慢软下去,左穷心里也慢慢地冷静下来,最后彻底轻松了。
就那样一直僵硬地躺着,不知过了多久,左穷感觉胳膊有点发麻,身上哪儿都不舒服,酸痛酸痛的。这时,高兰翻了一,背对着他,圆润曲线似一条弧。
左穷刚想趁她翻身的时候把手抽出来,没想到他刚一动,高兰就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左穷一下子屏住呼吸不敢动了。
高兰侧弓着身,鼻息均匀,脸上带着笑,睡得十分安静,可爱极了。
但是由于这种可爱,左穷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了,他隐隐觉得自己自己要是还在这儿会破坏掉这儿的一切,他不能,他这些年都还没准备好,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右手
左穷小心翼翼的走出酒店,这时候的夜空已经是繁星满天。
这时候的车辆已经很少了,路边时不时有路人走过,当看到对面也有人过来会不自觉的加快脚步
正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却看到手机关机,无奈的笑了笑,打开一看却发现上面有了许多的信息。
“怎么回事?!”左穷怒气冲冲的赶到唐小姐下榻的酒店有些气愤的盯着袁海问。
袁海还没回答,左穷就听到唐小姐在她的卧室里面发着脾气。
“唐小姐,她的旅行袋不见了”
左穷松了口气不过火气马上窜了起来,“!安排的那些保安的干什么去了!他妈的一群废物。”
袁海被左穷的怒火吓得讪讪不敢言语,左穷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公安局那边怎么说?”
“他们说,说正在调查中”袁海有些胆战心惊的小声说着,他今天算是深刻体会到伴君如伴虎这一名言的深刻含义,平时左书记是多么温和体贴的上司,这一下就变脸了。
“狗屎!”左穷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转身朝房间里面走去。
袁海看自己的顶头上司走远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中庆幸,平时也没见过自己这老大骂这么多粗口,可见今天确实对安保工作很不满意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当一个人自己在烦闷之中,而且又在女神丢份的时候难免有些不能按正常思维思考的
“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做的”
左穷才刚进门就被责问了一番,没办法,这是下江方面的问题左穷只好耐心的劝解了一番,不过他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口袋么,能有多少贵重的东西?
当蒋正春表示失物至少得等明天早上才能找回了的时候,唐小姐就彻底的不淡定了,开始大吵大闹起来,左穷在一边抽着烟皱起了眉。
最后还是在导演的劝说下才渐渐安定下来,但唐小姐还是神情沮丧的坐在床上黯淡无语。
左穷见这样呆坐下去也没有结果,就叫蒋正春把事情安排好,和唐小姐打了招呼就准备离开。
没想到等人都走出了房间左穷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唐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左穷回过头好奇的问。
唐小姐看了看左穷身后的袁海,左穷明白她的意思,就朝袁海道:“小袁,你先回家休息吧。”
“嗯,好的左书记。”袁海点头退了下去。
唐小姐把门关上,把左穷请到沙发上坐下,这态度和刚才可是一个在地狱,一个在天堂。
唐小姐把灯光调得有了一些昏暗,在昏暗的灯光下,那漂亮的脸蛋有些苍白和痛苦,迷人的大眼睛里眼神也有些散乱,好像生病了,正是那个姿态高雅、样貌清纯的女明星。
他刚才正在烦闷中没注意到这些,现在看到就不由的有些怜惜起来,都怪那一群酒囊饭袋,连一个门都把手不好。
哼哼,老蒋啊老蒋,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看我以后借口找你的岔子!
唐小姐坐在他的对面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左穷有些怔忡,主动问道:“唐小姐,有什么事吗?”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丰盈的胸脯起伏着,声音有点儿颤抖了,问道:“左书记,你你应该和这里医院领导很熟吧?”
这不废话嘛,自己虽然不是他们的直接领导,但可是他们领导的领导,左穷诧异地说:“不太熟,不过有什么要求他们应该也不会拒绝吧,您有什么事吗?”在女神面前偶尔装出自己一副有用的架势还是能让人平添几分自信。
她的眸子亮了一下,一把抓住左穷的手,她的小手手指漂亮纤秀,骨肉匀称,十分性感。她抓住左穷的手,有些兴奋地说:“你能不能帮我搞几支杜冷丁,我正要用,我那包却被偷走了。”
左穷一呆,他的医学常识虽然不怎么样,但这东西干什么,有哪些用处他还是多少了解点,好奇道:“杜冷丁?那玩意儿不能随便开的,唐小姐,你要杜冷丁干什么?”
唐小姐神情有些闪烁,吱吱唔唔地说道:“我我经常肚子痛,药又没带身上,想打支杜冷丁止痛的,呵呵。”
左穷失笑说:“噢,这样啊,那没关系,我帮你要点止痛药,杜冷丁可不能随便开。”
说着就要出去。
唐小姐焦急地说:“不行,别的药没用,就得用嗯,我给你钱,我给钱。”
说着她从衣袋里掏出一打厚厚的钞票,美丽的脸蛋上泛着病态的嫣红,哀求地说:“我就带了这么多,还有卡,可是在这儿取不了钱,求你帮帮我。”
左穷疑心顿起,问她:“唐小姐,你到底要杜冷丁干什么?你是不是”
吸毒两字我没有说出来,但是神色上已经带出来了。
她着急地顿了顿脚,娇声地说道:“哎呀,你就别问了,我等不及了,求您了。”
说着眼睛里已溢出晶莹的泪水,急不可耐地眼巴巴望着左穷。
见到她这副样子左穷一下子全明白了,心中人为搭起的朦胧形象一下子坍塌下来,这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有些冷漠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多少钱这种忙我也不能帮,这不是让我犯罪吗?你知道么!”
“可我是白姐姐的朋友呀,而你是她表弟,你应该要帮我的!”
左穷差点气笑了,“我为什么要帮你?!”
唐小姐娇美的身子开始打起颤来,她在屋子里面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几个圈,忽然一下子跪在左穷的面前,把左穷吓了一跳,连忙坐了起来。
唐小姐颤抖着嘴唇,哀求道:“我求您了。”
左穷想拉她起来,可这时候这女人似乎力大无穷让他怎么也弄不起。
她一只手揪紧自已的衣裳,鹅黄色的t恤衫被拉紧,映出**丰盈娇美的形状。
她的清脆的嗓音开始有些沙哑,不住地向左穷哀求道:“求您了,帮帮我,您要什么我都答应,真的。”
左穷看着她漂亮性感的脸蛋儿,玲珑有致的身子,一丝邪念涌上了心头,左穷缓缓地问:“真的什么要求都肯答应?”
可唐小姐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看到事情有了突破口,她一看左穷似乎有商量的余地,兴奋地点着头,说:“是是是,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左穷想也没想,立即说:“我就要你,行不行?”
天啊!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左穷都有些不相信这些话出自自己口中。
唐小姐听了一呆,脸蛋儿红了,小嘴呆呆地微张着,灯光下,可以看到她用了极高级的润唇膏,嘴唇润泽性感,泛着鲜嫩的肉红色,一排洁白的牙齿微露,极具诱惑。
左穷一点点的小良知也在这诱惑中彻底迷失,几乎忍不住要吻上她的小嘴。见她没有应声,转过头去没有理她。
唐小姐的身子渐渐地克制不住地蠕动起来,似乎毒瘾发作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我的大腿,说:“我我答应你,我都答应,求你,快点。”
但左穷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不能继续下去,不是良知。
左穷有些悲悯的看着眼前的动人尤物,是的,现在的她虽然满面的泪痕,嘴角还有似鼻涕的东西,但依旧可人,只是离那荧幕上的形象相差万千,一时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唐小姐的身子像风中落叶,不住地发抖,见左穷呆愣在那儿以为左穷不帮忙了,她满脸哀求道:“我忍不住了,求你快去吧,我一定答应你,钱也给你,什么都给你,求你了。”
左穷见她的样子真的快受不了了,但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以商量的语气问:“唐小姐,要不,给我姐打个电话”
他不想助纣为虐
“不要,不要!”唐小姐异常激动的打掉左穷手中的手机慌忙的拒绝,见左穷的目光看着她,捂住脸轻声颤抖道:“以后,以后我会自己说的”
左穷只好匆匆地走出了房门,想了会儿,还是把电话打到了白乐乐的手机上。
今天恰好是白乐乐的值班日,虽然对左穷的要求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那东西有些难搞,但她还是跟一个平日里要好的医生要到了。
白乐乐把药物送到左穷手中后就急匆匆的离去了,她今晚可没什么休息的时候。
左穷拿着药物有些踟躇的向唐小姐房间走,路途还碰到了几个晚会工作人员,推开门时,不由得惊呆了。那位清纯俏丽的美少女不见了,现在的她就像一头困兽,头发散乱,在我的被上痛苦地打着滚,喉间强抑着呼叫声,眼中闲适的神色不见了,代之以痴迷疯狂的目光,俏美的小嘴难以抑制地张开,口水都流了出来。
左穷心中不由的一阵厌恶
见到左穷回来,唐小姐脸上现出兴奋的神色,手忙脚乱的从自己另外一个袋子里面拿出注射器,就扑到左穷跟前,兴奋地叫:“给我,快给我。”
左穷正犹豫着,他不知道该不该满足她的饮鸩止渴
可唐小姐似乎容不得他思考,她认为左穷这是在要挟,身子颤抖着没有似乎犹豫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左穷的裤链,柔软的双手迅速的握住了左穷的二弟
“不要!”
“哦”
左穷目瞪口呆间就看到美人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他仰起脖子长长呻吟
唐小姐**着丰盈优美的身子,跪在左穷身前边的地上,两只手握住了左穷臀部结实的肌肉,鲜嫩的小嘴不住地吸吮,做着活塞动作。
这么年轻、漂亮,拥有很大名气和身份的女明星,在这异乡为她的一个仰慕者,看着那张电视上优雅可爱的清纯脸庞在自己的移动着,从上向下望去,白嫩微耸的**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诱人的是那么性感迷人,左穷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推开的,可他却始终没把自己的手放下去。
“啊!”
随着快感的越发浓烈,左穷有些害怕起来,但依旧没能阻挡这一刻的到来
颤抖渐渐停止,左穷睁开朦胧的眼睛随手把一只丢了过去,就看到唐小姐如同小狗般抢食,拿着注射器,趴在地上,就着昏黄的灯光熟练的吸药,注射。
注射过后的唐小姐有如**般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