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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三十一节、性骚扰风波(2)
    大兰子看二癞子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来者不善,她也猜出他为什么而来,他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二癞子昨天来要承包工程,大兰子没答应,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来找茬的。大兰子不紧不慢地问:“ 谁的裤子让人扒了?”
    “ 我”三驴子说,“他。”二癞子指着三驴子说。
    “ 他的裤子被人扒了,跟你什么关系,人家一脚踢卵子上了,该你**什么事?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么?” 大兰子故意说脏话,她知道对付这些人文绉绉是没用的。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说明这事跟你二癞子无关,你少搀和,什么事有他搀和准没好。但是,她的想法是天真的,因为这事就是二癞子组织的。
    哈哈哈,大家被大兰子说笑了,二癞子阴沉着脸说:“ 话不能这么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欺负的还是我兄。”
    “ 呀呀呀,你什么时候变得伟大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狗吃草有个驴心思,三驴子,有你这么做人的么?你戏弄妇女在先,人家扒你裤子在后,人家没告你耍流氓就不错了,你猪八戒倒打一耙,反倒告起状来了,你是人么?” 大兰子训斥三驴子。
    “ 我怎么调戏妇女了?我不过开开玩笑。”三驴子委屈地说。
    “ 那人家不也开玩笑么?” 大兰子说。
    “ 有这么开玩笑的么? 扒男人裤子啊?” 三驴子说。
    “ 你不也动手动脚的么?你要不撩拨人家,她们就扒你裤子了?”大兰子说。
    “ 我顶多摸摸搜搜的,可他们也太狠了。这帮老娘们太拉碴了,把我**毛都给揪光了,以后你叫我怎么娶媳妇?”三驴子说。
    “ 三驴子,不是我说你,就你一天膀抱抱的、腚勾勾的,不务个正业,兜里比脸都干净,还想娶媳妇?你看你处这个事吧,疯闹还带恼的么?吃点亏就吃点亏吧,不就裤子让人扒了么,耗子来列假——多大个事呀?悄没声算了,全当吃个哑巴亏,你这一闹,宣扬出去,以后你可真娶不到媳妇了。” 大兰子软硬兼施、连哄带吓。
    三驴子不之声了,无话可说,拿眼睛扫二癞子,那意思是征询怎么办。大兰子看得明白,他不想让二癞子发表意见,赶紧说:“ 大家邻里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为这事闹翻了不好,都回去吧,有这个闲工夫想想怎么挣钱,别一天到晚扯毛蛋。”
    大兰子的话说的在理,而且有一种威严,大多数人在心里还是挺畏惧大兰子的,所以都默默地要走。
    “ 不行,你这么处理事不公,我们不能服。” 二癞子一看人要走,赶紧发话。
    “ 那你想怎样?” 大兰子问道。
    “ 得给我兄弟赔偿。” 二癞子说。
    “ 你要什么自行车?邻里邻居的张口就要钱,不嫌磕碜啊?”大兰子挪揄道。
    “ 有什么磕碜的,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理所当然,她们耍流氓,不告她们就不错了,这也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私了,给点钱算过分么?要是到法院,至少判她们个流氓罪?”二癞子说。
    “ 那你去告去吧。” 大兰子说道。
    “ 告怎么地?你别以为我不敢告,来找你是把你当领导看,别给脸不要脸,其实有你五八,没你四十,你这么处理问题明显是包庇罪犯,我连你一起告。”二癞子威胁道。
    “ 哎呀我这个怕呀,听兔子叫唤还不用种豆子了,有能耐你去告去。”大兰子说。
    “ 这可是你说的,你逼我们去告,可怪不得我们,走,去派出所报案去。” 二癞子喊道,来的人呼啦一下跟着他往外走。
    大兰子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她本想压压他的嚣张气焰,看他们真要去告,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这样会把杏花沟搞臭了,也会把邻里的感情搞坏了,真要对簿公堂,那亲人也要变仇人,何况这些山沟里的老娘们,脸皮都薄,闹大了说不定出想不开寻短见怎么办,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一想到这,大兰子大喊一声:“站住。”
    众人停了下来。二癞子说:“ 还没走多远。怎么?你服软了?”
    “ 笑话,你看到我大兰子什么时候服过软,我是替你们考虑,一个个大男人,不怕丢脸么?三驴子还没找对象,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你打一辈子光棍吧,你们再好好想想。” 大兰子以进为退。
    “ 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也穷怕了,为了钱丢脸就丢脸,反正也有钱丑的也能变俊的。” 二癞子说。
    “ 你可真是光腚子推碾子,死不要脸,说吧,怎么个私了法?”大兰子直奔主题。
    “ 给钱。” 二癞子说。
    “ 要多少?” 大兰子问。
    “ 五万。” 二癞子狮子大张口,大兰子睁大了惊讶的眼睛,屋里所有人都很惊讶,连三驴子自己也深感意外。
    “ 你可真敢开口,你以为你那是虎鞭呀,几根破**毛竟敢要五万?”大兰子不客气的骂道。
    “ 你可别小看这几根毛,长在上面不值钱,拔下来可比金子贵。” 二癞子阴阳怪气地说。
    “ 我看金子也没他贵呀,五万元钱都可以给他镶上金丝的了,比藏羚羊的毛还贵,你这那是想解决问题,你这是穷疯了,刮地皮来了。”大兰子讽刺说。
    “ 那你说应该给多少?” 二癞子说。
    “五百。” 大兰子说。
    “ 你打发要饭的。” 二癞子说。
    “ 一千、一口价。” 大兰子说。
    “ 二万五,这也够开恩的了,少一个字面谈。” 二癞子说。从他的语气看是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屋里出现了第一次寂静,这是谈判到了僵持阶段,双方开的价差距太大,都不可能接收。沉默、沉默,大家的呼吸都能听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突然,不知谁放了个屁,刚刚响,顿时把大家逗乐了,二癞子喝道:“ 他妈的,谁放的?” 狗蛋站出来羞涩的说:“ 二哥,我放的,一紧张,他妈的没憋住。” 二癞子踹他一脚,骂道:“ 放屁也不挑个时辰,真会挑个节骨眼,呸瞧你那点出息?” 大家捂着嘴,四散奔逃,二癞子骂道:“ 都回来,妈的,跑什么?臭屁不响,响屁不臭。” 众人又都回来了。
    大兰子知道靠自己是解决不了问题,她问道:“ 三驴子,你什么意思?也放个响屁听听。” 二癞子看了大兰子一眼,蔫吧拉吉的说:“ 我…我听二哥的。”大兰子瞧不起地说:“ 看你那熊样,什么时候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主?你连个响屁都不如,这样吧,这么大的数字我自己也做不了主,我得找那几个姐妹核计核计,你们回去也琢磨琢磨,都是乡里乡亲的,用的了这么狠么?都回去吧,回去听信。”
    “ 多长时间给信啊?” 二癞子问。
    “ 很快,放心吧。” 大兰子说。
    “ 行,我信你的,不过不能拖,别等伤都好了,我们拿她们还没辙了。” 二癞子说。
    二癞子领着一帮人走了,王快嘴也悄默声溜走了,她可不想趟这趟浑水,大兰子坐在炕沿上,不知如何是好。婆婆张大脚心疼儿媳妇,把饭菜给端了过来,大兰子说不想吃,张大脚说那可不行,肚里还揣着孩子呢?你不饿我孙子还饿呢?大兰子脸一红,心说还不知道是谁孙子呢?
    吃了几口饭,大兰子突然想起来了,先弄明白这些老娘们这么做到底犯没犯罪?这个很关键,这是谈判的筹码。她想起来了,自己离婚前曾咨询过一个司法所长,本上还有他的电话,她立即拨通了司法所长的电话,简单寒暄后,她直奔主题,咨询如何构成性骚扰,并拐弯抹角的讲述了发生的事,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不是构成性骚扰罪,而是构成流氓罪,放下电话,大兰子头上都渗出了汗,看来事情闹大了,的尽快处理完,否者要出大事,她了解二癞子,不会放过这么个发财的好机会,不达目的是决不罢休的。怎么办呢?她不拿出电话,拨通了秀才的号码,电话里传来了‘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里,’的声音,“该死的秀才,你死哪去了?用你的时候连个影都没有。这还是为你家出的事。这可怎么办呢?” 大兰子在屋里踱步,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最后,她想到了黄三光,姜还是老的辣,他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吃的盐都比自己走的路多,想到这,她简单收拾一下,向黄三光家走去。
    在路上,遇到了那几个扒三驴子裤子的人,她们听说二癞子不让劲了的事,知道自己惹祸了,便约了一起到大兰子家,正好路上遇到了大兰子,大兰子边领着她们一起往黄三光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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