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泗铭可是得了艾滋病,若真的出什么事了,陶沫一辈子算是毁了,陶平江和陶老三为了钱,如此糟蹋自己的亲侄女,简直畜生不如。
不等三叔公询问,陶靖之继续开口,“陶沫先是得罪了钱泗铭,后来在公盘上和卫仲霖也结了仇,陶奶奶被毒杀之后,甚至一度谣传是陶沫下的手,陶沫还被派出所带走录口供了。”
余下的话,陶靖之不需要多说,三叔公也明白,就凭陶沫和钱泗铭和卫仲霖都结了仇,一旦陶沫进了派出所,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可是如今陶沫却安然无恙,卫家却败了。
三叔公震惊的站起身来,几乎有些失态的看向陶靖之,“你是说杨杭是在给陶沫那丫头出头?”
“是啊,这丫头可是遇到贵人了。”陶靖之肯定的点了点头,朗笑起来,“年后陶沫那丫头就要回潭江大学上大学了,卫仲霖那性子可是睚眦必报、歹毒的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为了那丫头的安全,这背后的人可是直接将卫家给铲除了,彻底杜绝一切危险。”
没有了卫家,潭江市日后只怕是杨杭一家独大,陶家也算是黑白两道均沾,倾一市之力,为了的就是让那丫头有一个安心舒适的环境。
陶靖之喝了一口茶,想到陆九铮那冰冷漠然的峻脸,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陶靖之今天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若不是这话是陶靖之说出来的,三叔公几乎要斥责对方的无稽之谈,潭江市所有人估计都在揣测卫家是得罪了军方大佬,可是谁知道真相不过是因为陶沫一个小人物,卫家就被连根拔除了。
“靖之,这是你肃清陶家的机会,也是陶家发展的机会!”三叔公立刻想了很多,之前三叔公很是喜欢陶沫的性子,看起来清和随意,可是骨子里却有一股子的毒辣狠戾。
三叔公对陶沫这个旁系小辈很喜欢,甚至动了让陶靖之将她收为干女儿的意图,不过是看重了陶沫的性格,而且陶野这孩子残了双腿,三叔公想着日后提拔了陶沫,日后至少有各人可以照顾陶野,却不曾想陶沫背后竟然有贵人。
“三叔公,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陶靖之从年前御医季石头和陆九铮亲自上门的时候就知道陶沫可不是可以被人随意欺辱的小丫头。
季石头可是京城响当当的御医,能被季石头收为徒弟,陶沫的身价就非同一般,可是真正震慑人的还是陆九铮交给陶靖之的两张名片,操权的也就不说了。
另一张名片可是南江省省委书记毕昀的私人号码,陶靖之当时就察觉到陆九铮身份的非同一般,当时陆九铮也留下了杨杭的电话,而如今杨杭就在潭江市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陶靖之从没有想过在陶野双腿残废之后,陶家竟然还能更上一层楼。
丝毫不知道潭江市的风云变化,陶沫在小镇上三天年过的很是温馨,陶大伯和陶老三一家被赶出去之后就再没有上门了,陆九铮陪着陶沫过到了年初三。
“你小子立刻给老子滚回来!”陆老爷子气的对着电话就吼了起来,大过年的,好不容易压着老孙给陆九铮放年假,结果过年前这个混蛋兔崽子竟然跑了。
算上今年,这已经是陆九铮第四年没有在家过年吃团圆饭了,陆老爷子着实气的够呛,结果三天年还没有过完,火还没发完,一个一个老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隐晦的询问,让陆老爷子一头的雾水。
找来了陆大哥一询问,这才知道陆小九这兔崽子竟然跑到潭江市搅和的天翻地覆,雷厉风行的将潭江市卫家这土霸王、地头蛇给连根拔起,然后将杨杭这个警卫官空调到市委,大过年的挂着市长的名头就上任了。
自古军政互不干涉,更何况大过年的,这样下狠手,也难怪京城这些老家伙都向着陆老爷子询问,是不是这个卫家犯了陆家的底线,这才被陆家直接大刀阔斧的给收拾了。
京城这些老狐狸都以为是陆家动的手,毕竟南江省一把毕昀可是陆家的姻亲,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动手的会是陆九铮,陆大哥一开始也是一头雾水,直到询问了毕昀这才知道是自家小弟亲自操刀收拾了卫家。
“你小子到底要干什么?你给老子说清楚,大过年的跑的不见人影,然后在潭江市胡来,你不好好过年,是不是要搅和的所有人都不能过个安稳年!”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一通咆哮,这才感觉舒坦了一点。
但是不管陆老爷子还是陆家大哥,甚至包括知情的毕昀都不清楚陆九铮为什么要对付卫家,当然,陆九铮要动手,那必定是证据确凿,可是老爷子实在好奇,卫家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让陆小九这个面瘫竟然动怒了。
“说完了?”相对于老爷子的狂轰乱炸,陆九铮依旧是简短利落的几个字,足可以将人给气的吐血。
“你管老子有没有说完,你什么时候滚回来!”陆老爷子一听陆九铮这简短的话,就气的牙痒痒,这兔崽子,老子上辈子是欠了他了,这辈子来还债!“给老子说清楚,卫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杭需要一个地方上任。”陆九铮冷淡的丢出一个敷衍的答案。
陆老爷子气的直拍胸口,恨不能将手机另一头的陆九铮给咬死,拐杖将地板打的砰砰响,又是一通咆哮,“你当老子是老糊涂了是不是?你要将杨杭放到地方去,需要将卫家连根拔起,大过年的将卫家人都给抓起来,杨杭是你老子还是你媳妇?需要你给他这样清路?”
啪的一声,回应陆老爷子咆哮声的是手机被挂断的声音,陆九铮将卫家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南江省这边他不怕人查,有毕昀哥照应着,这些人查不到什么。
但是京城里那些老狐狸可不同,如果那些老狐狸要查,能查到的就是自己为了寻找御医季老爷子来了潭江市,和卫仲霖结了仇,之后卫仲霖找茬在派出所被操权打了,最后自己让杨杭动手清查了卫家,给杨杭铺路造势,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陶沫的一点痕迹。
确定没有任何疏漏,唯一知情的或许就是陶家家主陶靖之了,陆九铮这才放心了一点,虽然锋刃可以将所有痕迹都抹除干净,即使是京城那些老狐狸一点情况都查不到,但是过犹不及,这样一来,反而更惹人怀疑,所以陆九铮就放出一些线索,反而让人安心。
挂了电话,看着屋子里正将怒放的腊梅花插到花瓶里的陶沫,陆九铮虽然心里头还有一点的不舍,但是杨杭已经上任,再加上陶靖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陶沫这丫头身手也不错,陆九铮知道自己该回去一趟了,“我明天回去。”
“什么?”陶沫咔嚓一剪子将手里的梅花枝给剪断了,错愕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陆九铮,反应过来后,将那股子不舍之情给压了回去,扬唇一笑,“嗯,大叔是该回去了,你都陪我过了三天年了。”
虽然陶沫依旧在笑,但是眼中那不舍的眷恋之色,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一般,可怜巴巴的让陆九铮冷硬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大手安慰的揉了揉陶沫的脑袋,“休假后我再来看你。”
“好,等大叔你休假再来看我,到时候我请你吃饭。”陶沫低着头继续摆弄着手里头的梅枝,可是心却是还是乱了。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陶沫可以说一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上辈子的身份决定了陶沫无法和其他人走的太近,顾虑太多,世家的人都是七窍玲珑心,算计太多,利用太多,陶沫自诩不比那些人聪明,只能守着距离。
这辈子陶家那些亲人比陌生人还歹毒,唯一让陶沫自然而然亲近的人就只有陆九铮了,或许是两人气场相合,所以陶沫在面对陆九铮的时候很是放得开,几天的相处,更是让她将陆九铮当成了家人,听到离别自然就生出了不舍。
年初四,潭江市的风云变幻没有影响到镇子上,家家户户依旧是沉浸在过年的欢庆喜悦里,再加上放晴的好天气,让镇子更显得热闹的很。
“大叔,开车小心。”用力的摆摆手,目送着越野车离开,在马路上送行的陶沫顶着阳光一步一步往回走。
大街上,一阵噪杂的喧闹声,让陶沫诧异的一愣,远远看去,却见袁明的药店前围拢了数百人,七嘴八舌的吵闹着,伴随着炮竹声,不时能看见飞舞的花钱,和放在大街上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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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为了陶沫做了好多啊,冲冠一怒,直接将卫家连根拔起了,其他人估计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大叔为什么对卫家动手。
☆、第073章 征用荒地
远远的,陶沫甚至在噪杂声和炮竹声里听出大伯母那尖锐的叫骂声,夹杂着陶晶莹那有些尖细的声音。
“洪彩彩,你这个贱货,没有钱泗铭当靠山,我看你得瑟个什么劲?”陶晶莹高挑着身材,用力的抓着洪彩彩的头发撕扯着,一巴掌向着洪彩彩的脸扇了过去。
洪彩彩也不是好欺负的,性子也是泼辣,可是之前因为孩子流产做了小月子,再加上得了艾滋病,整个人消瘦了许多,如今卫家被清查了,钱泗铭的父亲也被双规了,袁明也死在了看守所里。
洪彩彩等于没了靠山,陶家在陶沫这里吃了瘪,之前不敢动袁明的钱,怕的就是钱泗铭,如今钱家没了,陶家人立刻纠集了陶家的亲戚直接抬着花圈和棺材冲到了袁明的药店这里闹了起来。
洪彩彩更是和陶晶莹直接撕了起来,只是洪彩彩体弱了不少,被陶晶莹压着打,两个女人在大街上又抓又叫的打成了一团。
女人打架果真是靠爪子!不是用指甲抓脸就是抓头发,还一边打一边骂,陶沫震惊的看着打成一团的陶晶莹和洪彩彩,叹为观止!这要是陶沫上去,直接一拳头或者一脚将人给踹出去多远了。
“给我砸,使劲砸,袁明害死我婆婆,难道人死了就不要赔偿了吗?”大伯母战斗力飙升,指挥着陶家的亲戚打砸袁明药店的门。
卫家一垮台,钱父也被双规了,陶建裕在政府部门上班,消息自然灵通,这不袁家没有了靠山,这正是陶家的机会,所以陶家才会集结了几十号人打上门来,又是棺材又是烧纸的,要将袁家闹个天翻地覆。
“呸,洪彩彩你这个贱货,你敢给我陶家人戴绿帽子,活该有今天!”陶晶莹占了上风,此时骑在洪彩彩的身上,对着她蜡黄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得意冷笑着,“你舅舅害死我奶奶,你害的我堂哥断子绝孙,你们袁家不给一个说法,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贱货!”
过去这些年里,同样在镇子上,同样都是脸蛋漂亮的两姑娘,陶晶莹和洪彩彩时互相看不对眼,可是洪彩彩过去有陶伟韬这个堂哥护着,陶晶莹没少被挤兑,现在正好有了报仇的机会,陶晶莹恨不能直接划花了洪彩彩这妖艳的脸。
“陶晶莹!你敢打我!”被打的口鼻都出了血,洪彩彩扭曲着眼神尖叫着,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耀武扬威的陶晶莹,若不是舅舅出了事,陶晶莹这个贱人敢这么对待自己!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爬男人床的小贱人!”陶晶莹占了上风,此时更是得意大笑起来,对着洪彩彩的脸又是一顿打。
大伯母这边也是战况激烈,罗娥原本就身子魁梧、五大三粗的,再加上为了钱,更是红了眼,抓着身材瘦小的袁明妻子一通捶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婆婆尸骨未寒,你们袁家不赔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陶家在镇子上可谓势力强大,一来是陶家人多,村子里大多数都是姓陶的人,二来是因为陶家本家在潭江市黑白均沾,虽然外人说起陶家,那是臭名昭著,但是陶家也算是彪悍强势的一族。
相对陶家的蛮横,袁明在镇子上的名声并不好,为了垄断药材市场,袁明没少干害人的事,袁明一死,袁家就等于没了靠山,而且袁明毒杀陶奶奶的事情在镇子上也传的沸沸扬扬,如今陶家人抬着棺材和花圈打上门来,也是情理之中。
“好了,都给我住手,有事说什么,闹什么,打什么?”殷队长高声怒斥着,挥手让手下赶紧将打成一团的陶家人和袁家人都给分开。
这大过年的,整个潭江市都变天了,卫家一夜之间败,在职人员双规被查,资产冻结,该查的查,该关的关,卫眺也是罪行累累。
殷队长只感觉这一口憋屈了十多年的恶气终于出了出来,而操权也的确够意思,年初二晚上陪着殷队长好好的喝了一顿,被卫眺压着不能伸头的憋屈和苦闷,终于在卫家倒台之后彻底舒坦了。
殷队长这个大男人也红了眼,激动的拍着操权的肩膀,嘶哑着声音,“老弟,有些话我不多说,你放心,以后只要用得着我殷长丰的地方,尽管开口,肝脑涂地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卫家倒台,杨杭以强势姿态进入潭江市市委,殷队长虽然现在还在镇子上,但是从操权那里已经听到了口风,年后就会将殷队长提升到百泉县公安局,只要干得好,日后到市局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结果殷队长才在家舒舒服服的过完三天年,今天刚值班,就接到报警说陶家抬着棺材和花圈打上袁家大门了,殷队长一想就明白其中的关键,必定是陶家人看袁明死了,钱父也被抓了,这不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来了。
派出所的警察立刻将打成团的两家人分开,陶家有备而来,几十号人在这里,袁家这边就十几个人,自然落了下风,最惨的就是袁明的妻子和洪彩彩这个外甥女,头发被抓散了,衣服也扯坏了,脸上还都是红肿的巴掌印,看起来狼狈不堪。
“殷队长,你来的正好,洪彩彩这个贱人,下贱的勾搭钱泗铭,给我家伟韬戴了绿帽子不说,还挑唆钱泗铭那个小畜生让小混混将伟韬给打伤了,这个仇我们陶家可是要报的!”大伯母一手杵着腰,一手指着鼻青脸肿的洪彩彩就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大嫂,你气归气,伟韬的事情暂且不提,袁明虽然死了,但是他害了我婆婆,殷队长,我婆婆尸骨未寒,袁家是逃不了干系。”蒋睇英嘴巴能说多了,拉了拉泼妇一般的大伯母,将矛头直指袁明。
四周围观的人也都附和的点着头,袁明当初想要用假药陷害陶沫,谁曾想最后竟然毒杀了陶奶奶,不管袁明是不是凶手,袁明都有连带责任,陶家抬着棺材来闹事,也算有几分理。
“好了,陶奶奶的死公安局这边还在调查,毒不是袁明下的。”殷队长没好气的开口,实在是看不上陶家这些人的作风,不就是想趁着袁明死了,到袁家来闹事,最终讹诈一笔钱。
“不是袁明下的又怎么样?他也是帮凶,他要不是黑了心肝的想要害陶沫,怎么给凶手可乘之机,最后还了我婆婆!”大伯母两眼一瞪,对着殷队长就阴阳怪气的骂了起来,“殷队长,你该不会收了袁家的好处,所以这才帮着他们说话吧?”
“对,袁家害死老太太,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们陶家没人吗?”
“就是,派出所也要讲理!袁明死了,袁家还有其他人活着,一命偿一命!”
“将袁明的店给砸了,让他们袁家嚣张,当我们陶家人都死了吗?”
这边陶家几十号人已经情绪激动的闹了起来,一声一声怒吼着,几个小年轻更是火大的要打砸了袁明的店铺,这要是真的闹起来,在场这十多个警察根本拦不住。
袁明妻子这会也是急的嚎哭起来,她性子温顺甚至可以说是柔弱,从嫁给袁明之后对袁明那就是死心塌地,即使知道袁明在外面也有很多女人,也知道袁明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是那都是男人的事情,袁明妻子从来不敢多嘴,她唯一会做的就是将袁明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结果袁明先是被抓后来更是死在看守所里,袁明妻子只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还不等这个老实、怯弱的女人反应过来,洪彩彩的母亲和袁明爹妈兄弟和旁系亲戚都上门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袁明死后留下的这笔家产,袁明妻子性子弱,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亲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结果袁家的内讧还没有撕出一个结果来,陶家已经闻风而动了,集结了几十号陶家亲戚抬着棺材打上了袁家的门。
“陶老大,陶老三,你们给我好好管管自家的老婆,这大过年的,你们要是敢闹出血案来,不要怪我殷长丰不客气!”一片失控的混乱里,殷队长还是很有魄力的,对着陶大伯和陶老三一阵怒斥,洪亮的声音威严而冰冷,配以他一身笔挺的警服,的确很有威慑力。
陶大伯自然纵容大伯母这么撒泼闹腾,恶人都让大伯母做了,陶大伯安心的躲在后面,最后捞好处了,再出面,这样一来,陶大伯既得了实惠又落了好名声,反正大伯母是个农村泼妇,尖酸刻薄贪财又小气,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
“陶老三,不要忘记了你儿子还在政府上班呢,你敢胡闹,我就敢将陶建裕给撸下来!”殷队长冷怒着眼神瞪着陶家两个男人,随后看向伪善的陶大伯,“还有你陶老大,不要以为有陶家主家给你们撑腰,陶家主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敢闹,小心鸡飞蛋打,最后一分钱都捞不到!”
不得不说钱就是陶大伯的死穴,而陶建裕就是陶老三的软肋,殷队长这么一通怒骂外加威胁,陶老大和陶老三都有些投鼠忌器,而且今天早上闹的也差不多了,唯恐真的闹过分了,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两人连忙阻止了要继续打砸的陶家亲戚。
看到局面稳定下来,殷队长青黑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环视了一眼四周,“陶老大和陶老三,还有你们几个跟我去派出所调解,其他人不想大过年的吃牢饭,都给我散了,谁再敢闹事不要怪我殷长丰翻脸无情!”
陶家和袁明之间的事情肯定要解决,否则哪天真的能闹出人命来,而且殷队长也明白以陶姓一族人一贯嚣张和蛮横的行事作风,袁明家不拿钱出来,这件事肯定不能善了,袁明已经死了,袁家人要想安安稳稳的在镇子上生活,肯定要拿钱出来赔偿的,也算是花钱消灾了。
大伯母不甘心就这么被殷队长给无视了,也想跟着去派出所,可惜被陶大伯给喝斥阻止了,陶家这边是陶大伯和陶老三这两个做主的男人,袁家这边则是袁明的妻子和袁明的父亲,外加一个弟弟,其他人都散了,袁明药店这边殷队长则留了两个警察继续看守着,唯恐又出事。
洪彩彩和陶晶莹刚刚不顾脸面的撕了一场,虽然陶晶莹占了上风,但是脸上和脖子上也多了几道被洪彩彩抓出来的血痕,此刻两个女人斗鸡眼一样互相仇视的对方,似乎随时都能扑上去再撕逼一场。
随着四周围观的人都散了,陶晶莹和洪彩彩同时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陶沫,顿时,两个女人红了眼,仇恨十足的盯着陶沫,倒是默契十足。
“陶沫,你这个贱人!”陶晶莹猛地攥紧了手,恨不能冲上去像厮打洪彩彩这个贱人一样将陶沫也给打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到现在,陶晶莹脖子上还有残留的乌青指痕,一想到陆九铮那冰冷无情,透露着嗜血杀机的眼神,陶晶莹半夜都从噩梦里惊醒,摸着疼痛的脖子恐惧的直发抖,差一点,只差一点自己就死了!
陶晶莹不敢怨恨陆九铮,那个男人太冷血无情,所以这份恐惧就化为仇恨落到了陶沫身上,此刻,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洪彩彩盯着陶沫的目光更是充满了阴狠的仇恨!当初,若不是陶沫这个贱人打晕了自己,将自己送上了钱泗泯的床,自己怎么会染上艾滋病!而且孩子流产的消息也瞒不住,镇子就这么大,洪彩彩可谓是名声扫地、臭不可闻,更是恨不能将陶沫给生吞活剥了。
“你们要干什么?”留下的两个警察都认识陶沫,也知道殷队长对陶沫很是照顾,这会看着陶晶莹和洪彩彩阴森森的盯着陶沫,立刻上前喝斥。
“陶沫,我不会放过你的!”阴沉的丢下一句话,洪彩彩理了理散落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陶晶莹也知道现在不是找陶沫报仇的好机会,也恶狠狠的瞪了陶沫一句,向着蒋睇英和大伯母走了过去。
对着两个帮忙的警察微笑致谢着,陶沫慢悠悠的回了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莫名的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清冷和寂寥,大叔在的时候,虽然很多时候即使不说话的就坐在椅子上看书,但那个时候陶沫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现在大叔一走,外面还是沉浸在春节的欢庆和喜悦里,陶沫形单影只站在冰冷的屋子里,无比思念刚离开半个多小时的陆九铮。
陶大伯和陶老三去了派出所,大获全胜的大伯母此刻满脸的笑容,甚至都无视了陶沫的存在,跟着蒋睇英和陶晶莹一起去了陶老三的饭店。
“这一次不让袁家扒一层皮,当我陶家是好欺负的!”大伯母两眼冒着贪婪的光芒,那个老不死也算是死的有价值了,这一次说不定能拿到七八十万。
蒋睇英看不上泼妇般的大伯母,但是此时也需要两家同心协力,倒也压下不喜,给大伯母倒了一杯茶,“大嫂,你喝茶,对了,大嫂,妈已经去了,陶沫那房子的房产证?”
大伯母眉头一皱,啪的一下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阴冷着眼神不悦的看着陪着笑脸的蒋睇英,“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陶沫那房子,你不拿三十万出来,房产证我是不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