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不要紧!没啥大不了的!”
陈宏伟走过来,把脸凑到蒋欣雨跟前,那嘴唇,离蒋欣雨的嘴唇不到五公分。
近距离面对陈宏伟,蒋欣雨马上感到有一种气流如强台风一样袭击着自己;这股气流, 关键词就是年轻、英俊、潇洒和男人气。
她一阵晕眩,呼吸都凝重起来。
“领导,您误会了!这些东西,都是李局长的意思,不是张总要送的;因为他们是铁哥们,李局对张总说,您大老远到我们这里,不容易,今天他没能陪您玩好,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就从张总那里要点东西,聊表心意。”
陈宏伟看到蒋欣雨眼神迷离,心中动了一下,但没有进一步逼近蒋欣雨,欠起身说。
那种让人窒息让人崩溃的的气氛消失了。
蒋欣雨看那箱子里,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不知是什么东西。就摇摇头,对陈宏伟说:“明天您还是带回吧,这 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接受!”
“领导,这样做恐怕不大好!”
陈宏伟凑了过来,轻声说,“这些东西,其实也值不了多少钱,您就收下吧!再说,我带回去,李局长就没面子了!”
蒋欣雨心里猛然一惊:对呀,那个李大毛,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东西送来了,退回去,等于不给他面子,不合适,不能那样做!
她没有说话。端起水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不经意看看表,十一点半了,忽然想起要给陈宏伟安排住宿,今晚总不能就这样聊下去吧,就对陈宏伟说,她去看看王主任材料准备得怎样了,陈宏伟点头。今天走的路太多,脚在高跟鞋里提出抗议,蒋欣雨就换了平底鞋,下楼,进了办公室。
这是蒋欣雨第一次踏进镇政府党镇综合办公室,里面摆了六张办公桌,两两相对,桌子上十分凌乱,文件材料胡乱摆放着,何明娟和两个年轻小伙正在自己的电脑上忙碌着,只见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飞舞,房间里充满了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看见蒋欣雨进来,何明娟和那两个年轻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笑吟吟地打招呼。蒋欣雨也报以微笑,简单询问了几句,左瞧右看不见王小蒙,就问何明娟:王主任哪去了?何明娟回答:估计在打字室,印材料。蒋欣雨和蔼地对何明娟说:辛苦了,你们忙吧!何明娟狐疑地看了蒋欣雨一眼,淡淡一笑:不要紧,镇长您走好!
蒋欣雨本想打个电话,问一下陈宏伟住宿的事情,转念一想:人家这么晚了,都在辛苦工作,自己亲自去看一下,也算是精神鼓励吧。手机号码已经找到,就摁了红键,把手机塞进挎包里,向打字室走去。
打字室在二楼,转过楼梯就到。蒋欣雨轻手轻脚走上去,一丝声响也没有。心里就暗暗发笑:自己这样,是不是像做贼似的?
打字室的门虚掩着,蒋欣雨举起手,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出了异样的声音,尽管很低,却是那种很轻/佻很放/荡的表述,而且掺合着男人和女人的粗重的呼吸。
蒋欣雨举起的手马上凝固了,心里像结了冰,凉凉的。
她马上转身,上楼,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轻轻推开门,沙发上没有了陈宏伟;正在诧异,向里面瞅去,却见一个男子直挺挺地仰面躺在自己床上,头歪向里边,身子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再细心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男子腰部那地方,也是直挺挺的,毫不谦虚地顶了起来,形成了一个蒙古包。
蒋欣雨的脸上火辣辣的。怎么办?她使劲搓着手,有点不知所措。
她傻乎乎的站在地下,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盯住那个高耸的部位,心想:他的反应咋这么快呀,才睡着多长时间!
叫醒他吗?蒋欣雨心里问自己。但看到陈宏伟睡得那么香甜,她又于心不忍。
不叫他,让他就这样睡下去?如果别人知道了, 自己如何澄清?能澄清吗?不行,得叫醒他,哪怕让他到车里去睡!
蒋欣雨慢慢挪动脚步,走到了床边。那个饱满的蒙古包,示威似的展现在她的眼皮底下,微微蠕动着,像是里面钻了个蚯蚓,在使劲往外拱。
那地方太诱人了,她心潮起伏,想一把抓住那个蒙古包,据为己有。手指就攥紧松开,再攥紧再松开,想抓什么又不敢下手的样子。
正在犹豫,陈宏伟却掉过头来,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她。后来,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似的,猛然从床上一咕噜翻起来,站起身,连说:领导,不好意思,实在太困了,请您原谅!
蒋欣雨站在床边,没有退让,没有说话;陈宏伟一起身,马上撞在蒋欣雨身上,他害怕把蒋欣雨撞坏,不自觉伸出手,拉住蒋欣雨,却没把握好中心,马上向后倒下去,躺在了床上。
蒋欣雨也随着他的倒下,乖乖趴在陈宏伟宽阔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