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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街道聚集的人群,女人撕心裂肺的抱着孩子的尸体叫喊的乳名。 使左立冬凑过去看到,二爷爷家8岁的儿子,下雨时被一根暴露的电线电死了,雨后刚刚找到尸体。
    人群中的中年妇女们,悄悄地用自己的思想去定义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这孩子没长好心眼,前几天把没长熟谷子扯下很多,这是老天对他糟蹋粮食的惩罚,造雷劈了。”“他妈太坏,经常沾小便宜,是对她的惩罚。”“他们左家有一位快到90岁的还没死的老人,防孩子。”“对,今天是他的生日,原本这孩子还要去吃他的寿宴??????”
    左立冬并没有听到人群中的议论和定义,他挤进人群,看着孩子痛苦狰狞的面孔,脱下上衣,蹲下身子,将上衣盖住的孩子的脸,诚恳的看着孩子的母亲说:“快送小叔叔上路吧。”
    左立冬回到家中坐在东屋门前的石凳上,心里很矛盾,是准备父亲的寿宴还是去帮忙葬礼。树上的喜鹊依旧叫着自己的伴侣和孩子,只是喜悦的叫声变成了哀伤的绝望声,还是不停的叫着寻找着回音。因为,这场雨水改变的不止是它的声音,还改变了它的身份,它成了一只“单身喜鹊。”
    屋外,街道上的议论变成了一种不成文的定义,迅速的蔓延着山脚下的这个不足200百人的小村庄。所有,左家的老老少少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做出了同样的结论,就是绝对不会去参加左向成的寿宴。
    左向成手里扇着蒲扇站在北屋门口,看见发呆的左立冬说:“家里的人都请了!”
    “是的,都请了,只是二爷爷家的小叔叔下雨时电死了。”左立冬低着头说。“那是个来讨债的,不是来给你二爷爷养老送终的,早走了早利索。你还不快去准备饭菜!”左向成说完后坐在了马札上。“是啊,早走了早利索,是啊。”左立冬心里对自己边说着边站起来走进东屋里。
    按照村里的风俗,未成年的孩子死后必须在当天入土。没有葬礼,只是在山上找个背阴的地方埋掉。新坟砌成后,夕阳西下的阳光,努力的将一缕金色的光线洒在了新翻开的黄土上。像是一种眷顾,又像是在接纳新的灵魂。
    同样的夕阳也照在了左立冬忙碌的东屋里。半边房顶上,那只“单身喜鹊”还在徘徊着飞来飞去。被雨水打落的土砖下面那对喜鹊母子,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离开的那一瞬间心里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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