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还是照着西屋与北屋之间的距离,只是冬天冰冷的土地却怎么也无法捂热。
院外的杨树上,落尽叶子的树枝上,只能挂满着阳光。那些不情愿坠落的叶子,已经干枯了,还是挂在树枝上,有风的时候还能听到哗哗的响声。几只麻雀跳来跳去的穿插在树枝之间,它的力气只能晃动着树上细小的枝条,即使它使尽浑身的力气,也是无法晃动粗壮的树干。
院子里的东屋,残缺不齐的耸立在冬日的阳光里,阳光暖暖的没有任何摧残它的意思。晴空万里的天空卷带着许多房顶上,烟筒里散放出来的取暖的煤烟。
黄昏的阳光带着柔和的温柔,穿梭在山林,树木和房屋之间。夜,卷走了阳光的所有的光线和温暖。就连早早挂起的月亮,都满带着冰冷。
晚饭后的左立冬,在左向成的床前点起了一个火盆。盆里堆起的花生皮迅速的燃起,啪啪的响声散发着暖烘烘的气息。左立冬不断的往火盆里添补着干燥的花生皮,啪啪的响声接连不断。火光映红了他的脸,他冰冷的双手在火光面前舒展开了,那双待在不同款式的皮鞋里的双脚,也渐渐地融化开了,火光也烤热了他的衣服。
靠在枕头上半躺着的左向成,双腿盖着厚厚的棉被。火光也映红了他的周围。他细长柔软的双手搭在胸前,他抬起右手在火光的映衬下,开口说道:“年轻时我遇到一位算命先生,他看完我的手说,我的命很好,即使什么也不干也可以吃饱饭。你的手就不行,一看就是干活的命。”
左立冬的双手触动着弯动了一下,他低着头继续的用他那双弯曲僵硬的手抓起花生皮,放进燃烧的火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