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
灰原哀斜了一眼黛。
“居然听过我的名字?真是荣幸呢,”黛说着:“能请你们详细说明一下半年前的事件吗?也许能从其中发现些什么。”
根本不是你的名字吧。
一众刑警竭力维持严肃,以免暴露。
新娘非常愉快的对半年前的事件进行说明。
“那是个下雪的深夜,时间也许是半夜十二点,我被奇怪的声音吵醒,心里感觉很不对劲,就摸黑找到手电筒前往走廊,去查看声音发出的来源地。结果竟看见一名陌生男子,在金库房徘徊,他正想要撬开金库的锁,所以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女性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而新郎从后面保住了颤抖着的女性,使得她的声音渐渐平稳。
“那人发现我后,就拿着刀子追过来,我一时情急就将手电筒丢了过去,之后在走廊里跑着,但最终在玄关被抓到了。”益户丽看着自己的未婚夫,面孔上满是憧憬与仰慕:“这个时候正辉出现了,他和歹徒扭打起来,救了我。”
“那可真是幸运呢,居然有这么凑巧的事。”黛意有所指的说着。
这样的意有所指,平正辉完全没听出来,他回答:“小丽那天说她父母带着佣人出外旅行了,家里只有她跟两名老佣人。我很担心这件事,所以就跑了过去。”
“哦哦,”黛恍然似的不断颔首:“从之前益户小姐的说法中,房间似乎相当的大呢。我想应该是高门宅院之类的建筑吧?”
“是,宅子是祖上流传下来的。”益户丽确认。
“越大的宅院越是有健全的警备系统,”黛低着头,用看起来在思索的样子说:“会潜入这种宅院,盗贼的胆子真是不小呢。”
“是啊,”平正辉理所当然的口气说:“毕竟是那种会留下狠话的家伙。”
“不过还真多亏二位能一直住下去,”哀仰着头:“我的话,早就害怕的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应该搬到别的国家去住了。”益户丽顺着话说下来:“但是正辉说那种事根本没必要在意,那种歹徒只不过是会空丢狠话的家伙而已。那个时候正辉还受伤了,我起初真的害怕的不得了。但一直过了一个月什么事都没有,我就安下心来了,没想到现在又···”
就在这时,目暮十三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什么?发现遭到割喉的焦尸?”目暮惊叫道。
千叶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过来:“现场在江户川附近的废弃仓库中,尸体的年龄大概三、四十岁,身穿深蓝西装,白色领带。而且据收到的监识报告,死者的手指上出连续强盗杀人犯的指纹。”
白鸟说着:“白色领带,是说明死者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凶手的目标是为了取得请帖吗?平先生,请跟我们检查一下来访者名单,那里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之后,白鸟任三郎带着平正辉跑出房间。
“益户小姐,”高木对着新娘说道:“请跟我们一起检查一下来访客人的容貌,看看是哪一位是不认识的人。”
于是,新娘也离开了休息室。
“很奇怪呢,”灰原哀看着休息室外,忙忙碌碌的警察们,有些疑惑的说着:“假设凶手就是强盗犯,那他是怎么知道哪一位客人身上有请帖的呢?比起进入教堂里面,在巡礼的路上动手不是更好吗?如果说是担心警察的话,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警察已经做好警备工作的呢?”
“咦?小哀居然会对事件感兴趣?”黛蹲下来,跟灰原视线平行:“果然是因为姐姐也在这里,所以对可能会产生威胁的犯人担忧起来了吧?明明说着不想让姐姐结婚,但结果还是很关心的吗?真是个不坦率的孩子,但是我对这样不坦率的孩子也很喜欢。”
“快说正题!”哀轻轻掐着凑到面前的脸:“你蹲下来是故意方便我掐吗?”
怎么可能哩!
黛站起身:“这个故事在别人听来是怎么样的呢?在公主遭遇一生悬命的特大危机时,骑士仿佛命中注定一样突然现身,竭力奋战打败大魔王。从此得到公主的芳心,之后结婚,顺利的成为了国王,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呢···”黛转变说辞。
“在我听起来,故事是这样的···”
“犯人A前往受害者家盗窃,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将受害者A吸引过来,之后展示出杀意将受害者A比如绝境,在即将得手的时候。按照计划犯人B登场,与犯人A大打出手将受害者A救下,从而牢牢的拴住受害者A的芳心。”
“之后犯人A按照计划再次寄来了恐吓信,当然计划中根本就没有登场可能性,只是告诉警方犯人A想要复仇。但犯人A没想到的是,犯人B打算让他独自一个人背锅从而杀了他,并给他穿上宾客的衣服,使他从犯人A变成了受害者B。而等到结婚之后的某一天,犯人B会化妆成婚礼上没有出现犯人A登场,将受害者一家全部葬身火海,生存下来的只有可怜的受害者A的丈夫,也就是犯人B一个人。”
黛说完,独自一人点着头,看起来相当满意。
“哇,”灰原故作夸张的惊叫着:“你的心里好阴暗呀。”
“我雾切响子就是这么心理阴暗哩。”
黛竖起右手食指,左右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