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作到底应该用哪首名曲呢?各位帮忙找找吧。”
裘绍从书包里抄出一大叠影印纸“碰一一”地砸于桌面。一字儿排开总共四份,每份厚度大约五六十张,其上鲜红的“绝密”二字,一时之间令其余几人有点摸不着头脑。抢在奈奈动手前,好奇心一向过剩的菊池有花先行夺过一份,翻阅起来。
才翻页到次页,眼内所及之处满是横竖撇捺,一个个像是打印机做出的标准汉字,不带一丝个人风格,最是不擅长国文的菊池有花眉头紧皱,抱怨道。
“这密密麻麻的是什么啊?裘绍,你就不能多写点平假名嘛,摆明了欺负我。”
裘绍顿时脸囧,在做目录的时候倒是忘记了这茬,很是习惯地把动漫画的名字都按照他所记忆的去誊写。
“早就叫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看这下出丑了吧。”
千原一张圆脸说不出的欠揍,“啧啧啧”地鄙视道。
没想到,话未说完,一道破风声响起,裘绍半个月来辛苦制作的未来十年计划,就化成了杀人十大兵器之一,狠狠地紧贴上千原的脸颊。他吃痛惨叫,心想哪吃过这种亏,一边揉着肥脸,查探自己引以为傲的鼻子是否有塌陷症状,一边将手中白皮书也完璧归赵,顺着来时的轨迹反击回去。
“胖子手在巧,运动神经还是一样的渣。”
菊池有花轻灵地弯头躲过两次袭击,笑眯眯地诉说起刻薄的话,以报之前的大仇。
一击未中的千原怎肯罢休,手边却又没有可以进攻的飞行道具,只得故作风轻云淡。吹着口哨,斜眼道:“运动神经渣就渣了吧,二次元国度的人不需要。倒是有一位小姐,正值花龄却是一点都看不出凹凸有致,嘛。三围怎么看都是三八三八三八呢。”
“你说什么!”
被说中最在意事情的菊池有花顿时气得连柔顺的长发都有一束立了起来,整个人腾地撑上桌台,张牙舞爪地向死胖子扑去。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一点!”
“你们两个给我珍惜一点!”
千原与菊池有花的司空见惯的攻防大战来去来回也只用了数秒的时间,但是却同时惹恼了另外两位大神。
这还有天理?
“吭一一吭一一”
裘绍对付千原,奈奈拦住菊池有花,两个头嗒过后。教室里总算是安静了。
奈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将白皮书的目录推到中央,指着其中字体远比相邻的要稍大一点的问道:“灌篮高手,男儿当入樽,SLamnK,十日后篇?”
接着。奈奈又向后翻了一页,指着另一处,“名侦探柯南,黑衣人篇?为什么我的印象里都没有这些篇目的记忆呢?还有这里,织田信奈的野望,裘绍,这又是什么?不会是笔误写错了吧。你给解释清楚!”
奈奈的疑问,在裘绍的意料之内。
面前的这一份白皮书,可算是裘绍穿越之结晶,虽然是未完成版,目录中的项目数量众多,但是其中的细节仅只是录入了十分之一都不到。哪怕只是出漏到业界一丁点,裘绍也相信,十一区的格局就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都拜肥秋跟驴脸人的所赐。
裘绍摆摆头,终止对于前不久难看至极失败的缅怀,虽说牛耳是收获他手。但是怎么看也是他个人的惨败。
“翻到那一页看看不就知晓了嘛,我没记错的话,织田信奈还是比较靠前的,在第十七页。”
跟随着奈奈的提问,另外两个活宝也不再纠结私人恩怨。反而对于改了名字的信长更为有兴趣,匆匆忙忙地捡起属于自己的一份。然后,教室里就传出阵阵男女的惊呼声。
“啊,我的关羽啊,为什么会这样!这么辣的设定,才不是我熟知的关羽。”
“男生混入女子偶像团体,好有趣的设定噢,哈哈,裘绍,不如你也去甄选一下吧!”
“绍,为什么你的名侦探柯南跳跃性这么大呢,事件前后关联性好少噢,还有这位灰原哀又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物呢。啊,你应该请个插画师,或者叫小畑老师画一下人物稿,你的设定太复杂了,完全看不懂啊。为什么连,看女性时装杂志、时尚用品、喜欢的奢侈品这些类别也有。近期客厅里的杂志老是不翼而飞,是不是你做的!”
裘绍无语,为什么会扯到这个话题上,杂志不翼而飞的元凶当然是工藤先生啦,谁让马上就要到工藤夫人生日了呢。他努力地将剧情拖回主线:
“不要在意细节,奈奈,你难道不觉得,主线剧情很紧凑嘛?”
“我只觉得贝尔摩德好有趣,居然全都是?!”
“啊,那是有原因的。”
对于千面魔女,裘绍也是颇为无解,谁让无良宗师青山刚昌一直不肯放出具体设定呢,一切都是读者的猜测,猜测就是臆想,臆想便是不准确,不准确的数据又怎么可以是设定呢!
“不对,今次的议题是挑选成名曲啊,你们这群巴卡!给我翻到尾页曲目篇啊!”
“绍,你说谁!肋骨又欠整理了嘛!”
风向不对,引到boSS的仇恨了,裘绍二话不说就像室外逃去,同时,内心却下了一个决定。
“啊,我一定会攻陷你的,青山刚昌!给我等着吧!”
“裘绍,还想跑!?”
转瞬本该集思广益的座谈会再度陷入到一派围追堵截大乱斗的场面。
……
十月的第二个周日,秋老虎一点都没离去的预兆,依旧嘶吼爆发着淫威。
“真不想在正午走那么远的路啊!”
北谷草车站,斜跨单包的少年站立在招牌阴影下,远望另一端被炙烤得兹兹作响的世界。
“这算是祸不单行嘛?”
原本约好一同赴约的四人,没想到到头来就只剩他一个人。最可恨的是原本周日无事的奈奈偏偏在一大早就收到了学校甄选的消息。
“啊,真不想在正午走那么远的路呢!”
才刚出站的一位中年人快步躲入阴影处,仰望头顶烈日,叹道。接着,他发现了与他一同躲避酷热追杀的同伴,“小哥,知道雏田庄怎么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