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上车不多,这除了牛进喜、李小满、常何、卫青还有四五个人,牛进喜就跟卫青,还有计生办的两个女同志一辆车,李小满跟常何,打拐办的两个男同志一辆车。
乡里不单车不多,人手也不咋够,特别是愿意到村里办事的,那蹲茅坑不拉屎的倒能数出好些来。真能办事的,也就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出。
这就要求人一专多能,往往这种大行动,就从各个办公室里调人。
咋的也要撑个场面,不能把气势弱了,就是下面那些村里没事,也要震慑他们。
挤到车上,李小满就想起牛进喜刚说的话。
“靠山坳的人老实得紧,哪能有啥事,到那边就个过场,吃了晚饭就回来。”
这老家伙倒把自家那亩地盯着紧。
“小满,你这年纪小,也亏得成年了,要不这扫黄打非你可不能去。”
打拐办的老韩一说,常何就笑:“你瞅他小,他鬼点子多,人精滑得很,早不知日了多少女人了,还怕那场面?”
“能有啥场面?”
李小满怔道。
“嘿,瞧你就没参加过扫黄打非,大前年那次,我也是跟常何一块去,不过没下村,就在乡上。一进去,就看到两个女的光着身子在给个男的,嘿,好家伙,那男的一吓就软了,那女的呢,老常也没给穿衣服,就光着在那蹲着,好玩死了。”
老韩也算半个警察编制,打拐办坐办公室的,平常出来得少,人家请客也请不到他那,一年到头就等着这些机会,一有些新鲜事,就记得特别深。
“那些小姐都吓傻了吧?”
李小满问。
“屁,都是些老油子,还能吓傻?我跟你说吧,她们就不怕被人瞧,这天天都跟不同的男人上床,瞧两眼还能当回事?”
李小满嘿笑声,这倒挺有意思,可惜是到靠山坳,牛进喜肯定通知马葫芦了,赶过去要能抓到就好,抓不到,就没办法拿捏马葫芦,黄木匠说的落叶松的事也白瞎了。
说着闲话车就开到靠山坳口了,这边就临着深山,一般也没人过来,就昨天刘长军过去闹了通,能说是与世隔绝,要不那马葫芦还能称王称霸?
就他爷爷都做村长,他都不能。
“那就是马葫芦?”
“是他。”
村口那站着个留着络腮胡的老头,腰板挺直,瞅着快有一米八,精神劲挺好,就那头发胡子都白了好些了,年岁瞅着不小。
跟着他还有两个年轻人,前头牛进喜下车,那俩就上去问好,牛进喜拍着他俩的肩膀说话。李小满这边也跟着常何下了车,老韩跟打拐办另个老男人老张也跟了下来。
“瞅得挺精神嘛,那就好,这靠山坳还要靠你啊,老马。”
“这都托乡长的福,我能多活两年,也是为乡里,为村里做贡献。”
卫青一脸冷漠的瞅着这两人,那俩小青年,是牛进喜的本家侄子,都是村委会的干部。刚也介绍过了,牛大头是计生委员,牛小头是宣传委员。
“那成,去村里瞧瞧。”
牛进喜大手一挥,就被马葫芦等人簇拥着走了。
常何冷笑说:“咱们这回真是要走过场了,这次行动本来是要不通报,秘密进村,现在倒好,大张旗鼓,就是有啥都收埋起来了。还扫黄打非,扫个屁。”
“常哥,这靠山坳有**的事你听说过吗?”
常何看着李小满说:“哪能没听过,这头没啥外人来,那些**都是这靠山坳的男人在嫖,这事乡里早就盯上了,要不是牛进喜护着,能不打掉?”
“那就真走过场了?”
李小满难掩失望。
“看看吧,这事有县里的人在,也不一定就打不掉,”
常何低声说,“那个姓卫的有来头,周所跟我提过,说万事以他为主,不要乱听牛进喜的。”
有周云景这话,李小满就心里有底了,瞅老韩两人朝村口那破落院子东张西望,就嘿的一笑,走上去说:“老韩老张,你俩别不是打那些**的主意吧?”
“看你说的,我俩啥没见识过,这就是瞅这俩院子破得紧,就多瞅了两眼,你咋就多想了?”
老韩说完拉着老张就赶上牛进喜他们了。
李小满偏头瞧这院落,那院门都像被人拿刀砍过,门上头横七竖八都是刀痕,一琢磨,这咋那么像那杀猪贩用的案板?再仔细瞧,那上头还好些的黑红印子,用指头抠出些来,放鼻上一闻,嗬,腥得很呐。
倒也省事,拿人家不用的杀猪板做门,再瞅那院墙,还能瞧出是黄土坯的,就是太矮,还不到李小满腰上,防不了贼,就是三岁大的孩子都能爬进去。
那院里还晒着些谷子,一瞧就是去年的,这春播还没过多久,哪有这时候晒谷子的。要晒谷子去年还不都晒好了放房里存着了?
屋檐下挂着些辣子串,这倒不像是拿来装的,可也不多,就十几串。窗户还是纸糊的,连扇玻璃窗都没安上。
就真是**的屋子,这也太破败了,都让李小满感到回到几十年前了。
往门口站了会儿,就有人从屋里出来,一个穿着袄子,腰肢快粗得比得上半张桌子的胖女人,肤色也黑得很,跟刚从煤矿里爬出来的一样。年纪瞅着也不小,看到穿羽绒服的李小满还好,那一身警服的常何就在旁边,她立时窜回屋去,将门关好。
“常哥,你说那该不会是**吧?”
“你猜呢?”
常何笑得有点邪门,李小满就惊奇道:“再不挑食也不能闷头乱吃吧?那坏肚子咋办?”
“你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马葫芦霸着靠山坳,为啥放纵这些**。一是这些**都是些没旁的本事,只生得下头那门户。二是这靠山坳家法严,光棍也多,这总得要让人有个活处吧?就放任这些**揽活,两头都有个好。你听着像是好事吧?那几户**,马葫芦养着也没啥,就偏要做这事,就想拉揽那些光棍给他办事。这村里要有不听他的,那光棍就踹上门去收拾人,要不他能霸着这好地方?”
李小满听着前半截还真就以为马葫芦跟想的不一样,这听完了,就拉着常何问:“那咱要不要进去瞧瞧,我看刚那婆娘,可能就是……”
“你俩还在磨蹭什么?赶紧跟上。”
牛进喜转过头就喊,满脸不悦,李小满赶忙跟常何快步追上去。
马葫芦眯着眼瞅那破败院落,心想,要不是老牛电话来得及时,这还真着他们道了。往年扫黄也就在乡上扫,这回是抽哪门子疯要来村里了。
这村里能有啥黄好扫,就是爬灰嚼破鞋,也就这靠山坳里有些东西,这还不明摆着是冲我来的,这背后有没有冲老牛的意思,那还不好说。
肯定有人做小人跟上头举报了,马葫芦想着,脑中就浮出个女人的脸孔。
牛二家的前天才闹了一阵,又跟牛二吵翻了家,又是个没生养的,又是外村人,这多半就是她多的嘴。
想着她还跟李庄那里的人有来往,就心下冷哼,李庄人多地广,隔着靠山坳虽说不近,可在几个村子里来说,算是最靠边的了。
李庄前头那村长李四海就想将靠山坳给并了,在乡里会上还提过,这虽说村长支书换人了,可咋地想,都还像是这么回事。
要将靠山坳吞了,马葫芦这做村长的自然得下台,牛进喜这一亩三分地也归公了,再想烧个山开个荒,背地里运个木头啥的,那就别想了。
是谁想的这招,借着县里扫黄打非,趁势要置我于死地?来这招釜底抽薪?逼我走上绝路?
脑中想着,马葫芦没听到牛进喜叫他,牛进喜那脸就不大好看。
他是靠山坳的人,自是清楚马家的势力,打型被马葫芦欺负,这好不容易四十七八岁做上了副乡长,能靠乡上的权力,弄些小钱,马葫芦又找上他做那原木买卖。
要做也做得,可那大头都让马葫芦拿了,出了事,又要让他顶着。
鲁上涛都问过靠山坳烧山的事了。他虽然信任牛进喜,可也不是啥都信,这靠山坳三年前才烧过山,这就又烧,说是开荒,那才一千多口人,要开个几百亩的山地做啥。
“大家伙都在等着牛乡长。”
马葫芦说着把人领到个大院里,那里就有拿着长凳坐着的好些村民,差不多有百八十个,把大院挤得满满的。个个都仰着头像是要听大领导说话,一等牛进喜进来,他们那脖子就坤得更直了。
前几天牛进喜也来过,都是这帮村民,再说牛进喜就是从靠山坳出去的,哪有不认识这位副乡长的。
李小满一路上听马葫芦叫牛进喜乡长,连个副字也不带,就牙疼。
要让鲁上涛听了会咋样想?
“各位好啊,我来这里就是走走看看,上次过来没把情况说清,这个烧山开荒是好事,有了地大家才能种上东西,才能有饭吃不是?”
下面的人麻木的鼓着掌,李小满就瞧见卫青耳根一跳。
“就不提扫黄打非的事?”
“他会提?他要提了,下面有人报告情况,那他咋办?处理还是不处理?”
常何嘿笑,“有卫青在,就瞅着吧,他也不能白来一趟,咱们不做这出头鸟。”
牛进喜说了好长一通话,都是关于开荒的政策的,也不提扫黄打非的事,等说完了,那些村民走了,马葫芦就跟他去了房里,也不知说些啥。
卫青也跟进去,李小满就和常何老韩到村外去溜跶。
还跟过来个计生办的女同志,三十五六头,打扮得挺干净,长得嘛,就一般般了,好像跟常何还挺熟,跟老韩也认识。
“上回打拐办抓了个人贩子,救回来的小孩就有何家渡一户超生的,怕被计生办抓,就把孩子卖了,那做老子的也被抓了,老韩就和孙姐认识了。”
孙姐笑说:“那事也是计生办没做好,才让打拐办费了心。”
“小孙这话就说得见外了,都是为乡里办事嘛,哪有费心不费心的,”
老韩说了句,眼睛就往她胸前转,这孙姐长得一般,可胸挺大,跟弄了两个大海碗扣在那里一样,“小常不也参加那次行动了?”
“嗯,我是派出所被安排去配合打拐办。”
常何掏出烟来,给老韩李小满都递上根,话又说起来,“按理说,咱乡就没打拐办这设置,还不都是前几年被拐的娃多了,才设的。”
打拐办归综治办管,又归派出所管,老韩是个没编的,别看年纪大,在常何跟前就矮一截。
“就那次何家渡一次被拐十五个娃的案子,小满还有印象?”
李小满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是何家渡那边自家人做的?趁夜把小半个村小的娃都拐走那事?”
“可不是,”
常何吮着烟说,“那次可算是惊着上面了,省厅都派人下来,乡里就紧赶着成立了打拐办,现在还保留着,要撤了老韩他们就喝西北风去吧。”
老韩老张两人一脸尴尬,现在倒也不是没有案子,还有几桩拐卖儿童的案子在查,但整个打拐办都没几个人,都是派出所有编的在做事,他们这些没编的,搞后勤做行政的,还真是撤销打拐办就没事干了,哪个部门会要他们。
“别说这些了,这靠山坳有**的事你们听说了吗?”
孙姐问起来。
“咋个没听说?小满刚还跟我提来着,咋的,孙姐,你也想找个**玩玩?”
“玩个屁,我就一问,牛进喜护着靠山坳那卫大眼也没动作?”
这在乡上做事的,哪个不是嘴里能说几句荦话的,孙姐这是女的,可说起来也不含糊, 要不就得被人说不合群,那还能开展工作?
她又爱给人取外号,在那车里坐了一通,就看那卫青眼睛大,就叫上卫大眼了。
李小满却发觉,这背着都爱叫牛进喜全名,连个乡长都不称呼,就知他不得人心了。
“他要做啥,咱也不知道,总不能上去问他吧?就等着瞧,看他能做出啥来。”
老韩把烟抽完了,烟头扔地上,用鞋尖踩了下,就低声说:“他县里派来的,也不怕牛进喜,咱别打头阵,要能查出个事来,那就好,要查不出来,那就当是下来玩。”
老张推他把,冲远处一指:“那边景儿不错,咱过去瞅瞅。”
老韩不乐意的推开他手,又被他抓上硬拉了过去。
“你拉我做啥?我还要撩拨那女人呢。”
“我不拉你,你就跟她没完了?那个姓孙的丈夫是综治办的,你咋忘了?”
老韩这才想起这茬来,就给老张赔笑:“这还多亏你了,要不我这摸错婆娘,那被人收拾都不知咋办。”
李小满和常何孙姐还站院外,马葫芦和牛进喜进屋老半天都没出来,他们也不好跟老韩老张那样,就随便走开。
“小满,你下头咋鼓起一包?”
孙姐突然指着他裤裆说,“不是偷拿人家玉米棒子吧?咱们下来干工作,人家能咱,咱就要,不给,咱不能乱拿。”
常何嘿笑:“孙姐你就不许小满那地方驴大?”
“切,你孙姐啥没见过,再大能塞成那样吗?都快跟个石漏子一样了,这还是人吗?整一妖怪。”
孙姐说着要去摸,“你不把东西拿出来,就让我摸下,玉米棒子塞那里都是味,还能吃吗?”
“孙姐别,我真没偷拿玉米棒子,下边那是天生的……”
“啥?”
常何烟都从嘴里跌下来了:“你说你那裤裆里真是你那玩意儿?我草,别骗你哥哥,这不得赶上小马驹了。”
“你说真的假的?你孙姐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男人的了,还没见过驴玩意儿,你抖出来瞧瞧。”
这孙姐作风可真大胆,李小满就算再得意,也不能当着陌生人的面把那东西给掏出来啊。
作揖求饶好一阵,孙姐才放过他:“你怕丑那就下回没人的地方让你孙姐瞧。”
常何抽着烟说:“也让你常何哥哥瞧瞧,你常哥就不信了,要真是驴玩意儿,那不大你常哥一倍了。”
李小满懒得理他,这不是变着法说自己小吗?
这时马葫芦和牛进喜才眉开眼笑的出来,握着手,马葫芦就让李小满他们进来。说要摆两张桌子吃饭。瞅这天,才下午三点,路上才吃过了,这就又吃上了?
“他是想把咱们灌醉了,好把这天给捱过去。”
常何门清,但见卫青不发话,他也就当啥都不知道。
跟李小满坐在桌边,就看有两个十六七的女娃捧着盘子上菜。都在后头灶房做好了的,刚说话的时候就回锅热上了,也有现炒的,一桌十二三道菜,还有几瓶好酒。
不消说,肯定是超标了,但这山旮旯里谁管这儿。
老韩老张闻到肉味都跑了回来,就跟李小满坐一桌,计生办另个女同志也坐这边。那桌就几个靠山坳的干部,跟牛进喜马葫芦卫青坐着。
两张桌子都没坐满,这桌上摆着的又都是山货,蘑菇菌子,蕨菜秧子,野猪狍子,还有只狐狸,就没野王八,这山里的水不长王八。
牛小头也坐这边,一上来就灌酒,跟常何猜的一样。
老韩老张先上,女同志靠后,李小满同志比较年轻,也往后靠靠,他俩不行了,常何再顶上。乡里小车班的司机也要喝几杯,这晚上就要在靠山坳住上,也不用他开车。
几杯酒下来,这搞行政的老韩老张先不成了,打拐办应酬少,他俩就没多少战斗力。
跟着常何就顶上,牛小头那边还有个大汉,酒量也不小,半斤白酒下去脸色都没变。
又是半斤,牛小头跟常何舌头都大了。
“常哥,你是警察,你说咱得罪谁了,前天那李庄的刘长军跑来咱们这儿耍浑,要不是马支书出来得早,我都要被他吓死了,他还把咱一个堂兄弟给踢折了腿。”
“该抓,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抓他……”
常何摸着腰带走了两步,就一趔趄要摔倒,李小满忙扶住他,把他给扶到墙角休息。
回来孙姐就跟大汉和牛小头喝上了,也不知是不是她**大,这能装酒,她一斤下去,那大汉跟牛小头都爬地上了,她还一点事都没有。
另外个计生办的女同志都没发挥的机会。
酒足饭饱,靠山坳就有人来领他们去住的地方。
就挨着村委会的两处院落,牛进喜和卫青住一院,剩下的住一院。院里都有独立的屋子,倒不是男女混着住。
李小满也喝了两杯,风一吹,头有些晕乎,到院里躺床上就挺尸了。
到半夜爬起来到院外撒,就听到有人说话。
“老牛,这咱村那破败院里的,你瞅着咋样?”
“还挺水灵的,可今晚不成,那姓卫的跟我住一个院里,我要日了她,动静一大,把他弄醒了,那就有好瞧的了。”
“嗬,那就改天,我把她先带走了。”
李小满在院墙那探出半个脑袋,就瞅见牛进喜带着个十五六的女娃走出来。
“你去牛二家,给他日,这钱改天来村委给你结。他那老婆跑了,他心情不好,你去宽宽他心。”
女娃应声走了,李小满就蹑着脚在后头跟着。
瞅那女娃模样挺正,腰不算细,被袄子裹着也瞅不清楚,腿不长,她个头都不高,那腿再长也有限。扎了两根麻花辫甩在脑后,双手拢在袖子里取暧。
走到户小院落前,就敲起门来。
里头传来牛二的声音:“谁啊?”
“我,小艳,支书让我过来,你把门开开。”
“不开,我要等黄希,不吃你这食,你走吧。”
“支书说话你都不听了?牛二哥,你不听他的话,也得让我进这门吧,不然回头咋跟支书回话?”
这话说完,等了会儿,才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跟着牛二就把院门打开,望着小艳说:“你进来坐会儿就走,走个过场,我不。”
“先进屋再说,这天还寒着,二哥,你不能让我在外头受冻吧?”
“嗯。”
李小满嘿嘿的笑着,翻了院墙进去,就缩在墙角那听。
“二哥,你还想着嫂子呢?”
“咋不想,你嫂子跟我也好几年了,这好不容易这两年宽松些了,她又……跟你说这些做啥,你就坐那,一刻钟就走。”
李小满就歪嘴,这女人送上门来还有不日的,这牛二该不是真有问题吧?不是生不了娃,是直接硬不起来了。
听了阵,小艳就说:“这屋里气暧,我穿得厚了,我脱下衣服。”
“随你。等等,你咋全都脱了,光着身子像啥话。”
“你不说随我吗?我这要不**,还就觉着热了。”
“你咋胡来呢,你别过来,你靠过来做啥,你要再过来,我打你了……”
跟着里头就传来嘴嘬嘴的声音,嘿嘿!李小满笑了,还装啥,那小艳瞅着也还算不错,你牛二能把持得住?黑灯瞎火的,一通摸,那就是个石头都受不得。
“你嘬我下边做啥,哎哟,你还咬,你这个疯婆娘,你那一屋子女人做那事就算了,你咋也……哎哟,要老子命喽。”
牛二在屋里乱叫,李小满听得津津有味。
“我帮你嘬起来,你才能日我不是?二哥,我知道嫂子好久没让你日了,你瞅你这,我这还没咋嘬就硬成这样,瞅着就是久不用的……”
“不用,你才不用,你给我翻过来,我今天不把你日出血,你二哥这牛字就倒过来写。”
小艳咯咯的笑着,被牛二推到床上,由主动转成被动。
李小满就觉得没啥意思了,刚要走,就被人按住肩膀,吓了他一跳,转头看是卫青,才抚着胸口说:“卫警官,你别吓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