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也有问题,你们前来援救江陵的时候居然忘了江夏还有一批刘备军残党,让他们坐船跑掉了,那可是一千多jīng锐和一千多民兵,就凭这刘备军的那点破船,还怕拦不住他们吗?这样子全部出动简直跟你的敌人犯的同样错误呀,叔父这样子,只怕是有点不妥。”孙奂道“呃,其实我也是存了保存实力的心思,毕竟吴侯在柴桑的水军还有点力量,下游更是江东水军的主力所在,我要是朝下游过去凭借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够看,我有些畏惧仅剩的兵力被消耗完了,所以就带着兵力来将江陵帮点忙,只是没想到战斗已经结束了。”孙绍道“算了,就算夏侯兰那厮福大命大罢了,没什么可忧虑的,现在刘备可没有力量再来进攻我了,等到力量恢复大约就先灭了他,荆州西北的那几个郡不仅贫瘠而且人口极少,打起来都觉得没价值,不过刘备是个大祸患,他活着一天都令人忧虑。”邓艾道“刘备军的jīng锐战力也是极强的,绝对一个能抵我军两个,而关张二将的武勇也令人心悸,我军大约只有汉升公可以比肩。”“再强悍的猛将也不过能抵挡百人,哪怕是项王那样能够以一敌千的豪杰面对高祖的追兵也只能选择撤退,若是没有正确的战术配合的话,只是仅仅能给我军增加一点麻烦而已。论兵法刘备也只能算优秀而已,还达不到出众的地步,想当年他任高唐县尉的时候被流贼攻破了县城,当是关羽张飞二人都在,可是起了什么作用?对付那样的流寇,一千多正规军加上两员盖世勇将还是守城的情况下却被打得全军覆覆灭,自己落得个装死保命的下场。若不是现在士兵们经历了几次大战需要休整,房陵上庸即使地形险要我也能打得下来。”廖立道“主公确实不可太过小视刘备,您说的事情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这么长时间他可是变化极大,再者诸葛孔明谋略出众,又在荆州人脉广阔,不该小视他的作用。”“孔明的人脉大多在汉水以北,而且很多已经用了,在汉南乃至江南他的名声远没有在南郡以北响亮,而且子瑜公在此镇守,他要想捣鬼也得掂量几分。”邓艾问道“那么下一部计划是····”“江东更加重要,而且孙权的动员能力明显更强,要是让他充分的调动了江东的资源,只怕还得费更大的力气;至于刘备,他现在可没什么发展余地,东北是曹cāo,西北是板蛮,还有实力比较稳固而且易守难攻的汉中郡,短时间内他发展不起来,还是先攻灭孙权在去管他吧。这次战争我军士兵死伤太大,尽管投降的人也不少,不过忠诚度很成问题,因此征兵的事情势不容缓,还要想办法形成战力。我们马上还得面对一个更强大的敌人,那就是曹孟德,他的力量绝非我们能比,即使吞并了江东也不能保证有他一半的实力(北方在籍人口约五百万,由于世族力量膨胀可能总人口可以翻倍,而孙家之下的荆扬交广四州加起来在籍人口只有其一半),听说西北的战事很快就要告一段落了,那么他一旦腾出jīng力,会对那边动手就不得而知了。”文锋道“那么在下一定会将情报网向北方延展的,仅仅在南方是不够的。”“没错,我们的目标是天下,现在除了中立势力就只有姨父跟我们保持着暂时的同盟,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大家只能接受并且奋斗到事情好转的那一天了。”
“这不是病,而是中毒。”张仲景在检查完身体之后对众人说道,蒋琬周宾都大吃一惊,当时庞统在追击的时候确实是被敌军shè伤,但是谁也没料到居然还是毒箭,当时庞统可是还镇定地指挥了对那些伏兵的歼灭行动,还追了两天,那么那个样子的剧烈运动····不敢想象。最后蒋琬出言问道“张先生,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老夫可以肯定地说,有。他本来受伤的时候毒素并不深,但是他强行忍下疼痛拼命工作的时候,毒素就进入他的内脏,现在非常危险,老夫也不敢说一定救得回来。”周宾惊道“不好,杨宾当时似乎也被击伤了,现在还不知道怎样,赶紧派人去叫他过来接受检查呀!”张仲景道“怎么会这样,那么多指挥官受伤?还是在追击的时候,按理说敌人的殿后军该不至于能有机会伤到他们的。”“他们坐在草丛中手持强弩隐藏起来,就等着我军的主要指挥官经过然后全体shè击,再站起来向我军冲锋,本来也没那么容易让他们得手,只是因为不久前刚歼灭了一支敌人的殿后部队,根据经验以为附近不会再有人了,防备松懈下来了才让他们得手的。”张仲景道“这毒本来不难解,草乌头虽然毒xìng有些猛烈,不过以老夫的手段还是对付的了的,只是中毒已深,却是难办,你们之前就没注意吗?”蒋琬道“曾经询问过他,不过他自己说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也没放在心上。”“那么老夫只能尽力为之了,究竟是否能够治好,实在是不敢打包票。”
“这次兵进巴东,多亏了阁下帮忙,周瑜感激不尽。”周瑜扶起跪在前面的将领,向大家介绍道“这位今天的倒戈给了我们最大的帮助,瞿塘峡之险也是因为他才被突破,当为首功,赏赐阁下钱五百贯,士兵二百名,不知以为如何?”那人再度跪下道“袭肃受夷陵侯厚恩,岂敢不誓死以报!”周瑜道“听闻你与汉丰县守将罗蒙交好,不知可愿意去说降于他?”袭肃道“这个不难,罗蒙自从从荆州逃难至此,一直不得重用,对于刘益州也多有怨言,想来不难归附于您,请您在此等着我的消息吧?”说完就转身离去。蒋钦说道“您就如此相信他一定能做到吗?”“无妨,三峡之险都阻挡不了我军,那些守军对于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能说降最好,不能的话我也不惮于用武力打过去。而且如果三峡已经突破的话,在巴西的人该能发挥作用了。”
“周瑜要来了,论用兵之法现在少有敌手,我又如何能与他相敌呢?现在本身就跟刘璋的关系搞得那么僵,向他求援那也是不可能的了,大家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击退敌人那?”巴西太守府,庞羲正焦急地在大厅里踱步,他的一众幕僚分列两旁,但是都没办法想个好办法,庞羲连续点了几个,大都劝他向周瑜投降或者放下身段向刘璋求救,还有劝他集中兵力守城跟周瑜决战的。庞羲听完都觉得不满意,只好问道“大家还有更好的主意吗?巴西郡可是我的,不是他刘季玉的,前几年我们还在打仗难道你们都忘了吗?他一来我这个太守只怕是当到头了,你们这些家伙也别想过什么好rì子,都给我想点有效的法子!别整那些没用的。”他眼光一转,看到了某位新来的谋士似乎胸有成竹的坐着,正yù起身,赶紧问道“你有注意了?子芉先生,那赶紧跟我说说。”那人说道“俞翼不才,到这里已经有快五个月了却是建树一般,实在是有愧明府的重视。如今有了些小想法希望明府能够听听。”“子芉你这是太谦虚了,当rì要不是你这一张利嘴,怎么说得动严颜那个家伙出来调解,然后刘季玉的大军就撤退了,那次你可是第一功臣呀。不知道这回还有什么高见,要是能击退周瑜,一定重重有赏。”俞翼道“周瑜虽然兵势甚锐,眼看就要连破两郡,但是他的后劲并不充足,前rì吴侯和临湘侯交战的消息明府也该知道了吧?”“我知道,你是说江陵被围攻的话周瑜的军队其实就是孤军而已,连补给都只能就地筹集,而且将士们的家人在后方随时受到威胁。对呀,我怎么忘了,只要坚守不出,他们就会自行崩溃的呀。”俞翼道“在下并非这个意思,您最大的敌人,始终是刘季玉,而非从外地攻入的周公瑾。”庞羲道“此言我也知道,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周公瑾来对付刘璋呢?以他的兵法之能加上我们的资助,打败刘璋不成问题,到时候他们这些外地人能不能在益州立足还不是有明府你说了算。相反就算是坚壁清野打败了他,我们巴西郡的损失一样很大,又拿什么跟刘璋争锋呢?”庞羲听到这个大胆的设想也是吃了一惊,利用周瑜帮自己打倒刘璋?想法很不错,不过未必就不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啊。俞翼见他沉吟不语,又说道“周瑜现在部队只有三万,其中相当一大部分是刘季玉的部下倒戈过去的,由于受到荆州战争的影响他的粮草势必陷入不足,您完全可以用这个东西来掐住他们的命脉,再说了,想要入主益州,还不得交好益州的土豪们,他周公瑾虽然名声高绝,但是在咱这里他的影响力能跟您比吗?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他也不过是只能给你当刀子使而已。”庞羲听罢大笑“子芉果然是了不起,这样的计划都能想出来,要是天下的用兵奇才周公瑾为我所用,哈哈····那么既然是你提出了这个计划,就由你来负责好了,务必要跟他合作一起对付刘璋啊。”俞翼笑道“在下领命。”然后带着笑容退了下去,没有人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得意的成分,反而是多了些讽刺。“呵呵,俞翼俞翼,周瑜之翼,这都没想明白,还想称霸益州吗?”怀着心中的不屑之感,缓步走了出去。
“每个朝代崩坏,都是因为土地的大量集中,而人们又没有其他生存的方式。一旦发生天灾**,大量的百姓就失去生存资料,流离失所之下,只能通过造反来寻求生存,而我们要做的,一是打破土地的垄断,二是给人民提供新的生存方式,这样的话才能够未雨绸缪。当然实际上这也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贫富的分化并非那么轻易可以解决,需要zhèng fǔ不断的调控才能够保持中等水平的人占大多数,而且不能成为上层的一言堂,这其实非常的困难,真正了解底层,也明白底层需要,还能把它完整表述出来的并且拟出实施方案的人,几乎是没有的,你我虽然号称亲近百姓,但是那样的生活我们真的就了解吗?若是没有办法把所有阶层的jīng英集中起来,并且保持相应的平衡的话,防止未来的崩坏其实相当困难。一个人再有本事,他制定的政策也未必都能持续到百年之上,若是仅仅因为制定的人伟大而且在以前适用就盲目地遵从,那将是灾难,这个世界每刻都在变化,不能只用经验来说话,我们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的规律。”诸葛芸说道“夫君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归结于要防止阶层之间的离心力越来越大,要想法设法的将整个民族的意志统一起来,让人们在追求个体利益的时候考虑到集体的利益,是吧?”“大体上没错,新政的核心在于破除垄断,维持各个阶层的相对平衡,无论是上层还是下层的力量膨胀,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现在暂时只能取上层之有余,补下层之不足,不过以后武力方式要尽量减少,民族之中自相残杀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内斗的痛苦我们已经在经受,能减少还是少一点的好。”“说的不错,解放思想和拓宽利益获得方式也是其中的重要部分,人们只有认识到了民族的需求,才能够自觉的不偏离轨道。时代赋予了人们痛苦的同时,也破坏了原有的道德体系,那么就必须把这个体系重新铸造,变成最有利于我们的方式,如此人民将重新获得信仰,至少在经历苦难之时还能够有支持自己前进的动力。”孙绍有些惊讶于她的想法,在这样的年纪就能想到这个可是不容易的事情,她的政治灵敏度可谓高深。正要起身夸奖于她,外面的近侍说道“临湘侯,益阳亭候已经在外相候,请您尽快的动身。”孙绍道“你的领悟力相当高明,我十岁的时候都未必有这等本事。我得回去进行成婚的程序,你父亲也得过去,在此静候即可。”诸葛芸道“没必要大家为了我一个人再跑到江陵来吧,一起去泉陵就是了。”“这得问令尊。”“不必了,在江陵成婚,麻烦,到你家就是了。”孙绍有些无语,只得说道“就依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