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很快地跟家人道别,声称就去一个月就回来,孙淑道“莫要忘了三妹还要等着你回来主婚,你现在去交州有什么用?你不通医术,能给事情提供什么帮助?只怕反而到时候增加了张先生的压力让他发挥不出应有水平。”“若是士元公有难我却一点也不动容,那可真是太不像话了,而且杨兄也是我生死过来的弟兄,现在他去了,我也必须作为兄弟去看看他。”大乔道“绍儿最好快去快回,现在路修的也差不多了,前去郁林一趟来回最多半月,千万不要滞留太长时间,荆州的事情还很多,客人此后会来不少的,不能太久不在啊。”“我知道了,请母亲前去转告子瑜公一声,我此去不会太久,请在此安心等候。”孙绍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随后诸葛芸从车上走了下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大家。孙绍见状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那么就一起去好了,我也想去交州看看。”然后一脸期待的样子希望他能答应,陈笙则是叫来了一位侍女,附耳吩咐道“赶紧去大学院,把消息告诉蔡姐姐。”孙绍考虑到平衡问题,再加上对于老婆们不能太过放纵,想了想说道“交州的气候若是新去的人只怕难以适应,你现在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却是不好现在就去那种地方,再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很快就会回来,就不必劳烦你也跟去了。”“我只是想去交州看看罢了,当初子续你不也平安地过去了吗?”孙绍作sè道“当时南征,水土不服发病者甚多,甚至有百余人病没器重,你现在年纪小身体正是脆弱的时候,可不能冒险,你怎能有个三长两短呢?”诸葛芸语塞,只得说道“那么我还是晚些时候再去好了,反正一直得在这里待一阵,到时候再说吧。”见到大家都没有多余的话,孙绍道“我此去也不过是探望一下重臣,并不是前去直接指挥广州攻略,他们的本事不小,尽管现在士元公无法工作,但是他们依然打得有声有sè,虽然进攻可能困难了些,不过自保应该还是做得到的,那边本来也就是次要战场,即使慢一些攻下也不会碍着太多的事情。孙权就算是战败也很难会逃到广州去,因为他知道仅仅靠那种地方不过是苟延残喘,绝对再不会又击败我的希望。因此我们需要的只是步步为营就够了,文长的期测加上文轩和公琰的稳重,够了。”陈笙和孙裾也走上前,“子续,保重啊,以后也要记得士元公此次的教训,多注意保护自己。”“我知道了,大家可能害怕我又跟父亲一样不重视保护自己,但是诸位问问我的亲卫就知道了,每次临阵,若非有大批亲卫保护我是绝不会亲自上阵的,而且面对敌人的绝对优势兵力我可不会靠着蛮勇拼命。”见到大家还有不少话要说,只得说道“这次确实是突发事件,待了不到十天就得出去一趟,不过等到回来直到大婚该能休息一会。大家实在是抱歉了,居然没什么时间拿出来陪陪家人,不过随着以后事业的加快,也不至于老是这个样子的吧。若是些不算太重要的话,就等着我回来再说吧。”
孙绍说完刚想策马离去,却又听到了后面的喊声“子续,先等等!”只见蔡瑢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怎么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啊?”孙绍道“真是抱歉居然忘了告诉你,你每次都起得早,又很早就离去,想找你也没看到人,失误了,等到回来再向你补充好了。”这话说得颇为暧昧(毕竟孙绍的心中只有她的年纪算是及笄,另外两位都是伪及笄),弄的蔡瑢也是脸上一红,“我是说,我军不是正在攻打苍梧郡吗?如果你过去的话会不会有威险?”大家听了这话都是愣了一下,这点确实没想到,要是敌人去干扰的话,只怕真的能够造成威胁。孙绍道“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亲卫队的战斗力不是盖的,苍梧郡还有多少战力,可是威胁不到我的啊。”蔡瑢道“我是想着是否能让亲卫队打着你的旗号前去诱敌呢?就算是明知成功的可能很小,但是出于赌徒心理他们还是回试试的吧。”“你这个主意相当不错啊,琤姬现在连军事上都有些见地了,真是了不起啊。”听到孙绍的夸奖蔡瑢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就是无意中想到的而已,是否可行还得问你。”孙绍道“这是完全可行的,只要让亲卫队过去就可以了,我自己晚些出发,等到敌人被诱出来之后再一举歼灭之,既前往交州也解决掉这颗定在我军腹地的钉子。”孙裾道“这样你自己身边的护卫就会变弱,万一有什么意外就糟了。”“没什么的,只要亲卫队全体出动就够了,分一百人来保护我,再让一百名其他士兵伪装进去充数也足以迷惑他们了,一百人的亲卫队加上五十人的骑兵,完全可以护地我周全了,大家不必担心。”
“自从士武战败以后就自行逃到了苍梧,然后拼命收集士兵企图依靠家族在本地的人望跟我军一战,不过那些人的战斗力可不敢恭维,正月跟我军交战,失败损失了七百多人,上个月再跟世安交手,又败,损失了千人,现在只敢缩着城中不出来了,不过实力依然不弱,加上不断的煽动被我军攻下的县的百姓制造动乱,也迫使我军不得不分散自己的兵力这样的话直接攻城即使配合上世安的军队也会花费很多的代价,现在军队的士气又有些浮动,不太适合在没有机场生长之前直接攻坚。子鱼如此早的加冠,也必然有些不凡之处吧,不知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周鲂道“承宗兄长也是去年加冠的吧,作为当年二十六亲卫中成长第三快的人(他前面是丁奉跟文锋),得到主公的亲自加冠,那可是了不起的荣耀啊。在下年幼不才,如何敢用得上指教二字。只是以我之见士武也知道坐守城池必然是死路一条,如今他直接控制的地方已经只剩下广信等三个县,人口不足十万,士兵不过七千,还都是疲惫而且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他当然会想着趁着我军现在换将而临时不稳的机会给我军一个打击从而脱出重围,这就是机会,只要诈败几次让他轻视我们,以为新来的将领不过尔尔,我想就能够把他引出来了。”丁封道“独当一面跟原来仅仅执行任务的感觉还真是不一样,阁下的计策应该对付士武这样的烂人是够用了,就试试吧,大不了暂时把端溪县让出来(南方的州郡面积都很大,某些县的面积甚至超过了北方的比较小的郡),士武如果尝到了甜头,我想他就算明知有威险也会扩大战线的吧。”“苍梧离荆州太近,随时有可能威胁到主公在泉陵的后方,这颗钉子不拔出是不行的,就让此次彻底地让士家断绝吧。”
成都。“主公为何准备如此缓慢?虽然庞羲跟您多有过节,但是巴西郡毕竟还是您的属地,周瑜现在攻破了巴东,又派兵牵制巴郡,若是您不出兵的话只怕会被步步蚕食的啊。”刘璋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法正着急的样子,说道“我的难处不少,现在钱粮还凑不足,出兵出不了太多,那些世族平时一个个吃着我的恩惠,我可是年年大赦,有什么罪过全替他们赎了。可是一到要他们出血就一个个的都哭爹喊娘的说拿不出来,而且还反对我的军队经过他们的庄园,孝直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嘛!”法正听着主公发牢sāo,也知道他是手不够黑,心肠太软弄得这些人无法无天。现在连使唤都使唤不动了,作为主公到了这种份上,真是悲哀。(当初刘璋之所以越过兄长刘瑁成为益州牧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益州的士族认为他为人柔弱,能放纵他们的特权)“那么主公还是有请黄公衡和张永年他们出面,前去说服那些世族,让他们让道并且线上补给好了,就说周瑜这一来必然要带进来一批新的既得利益者,他们的存在一定会影响到现在这些世族的地位的,这样的话大约是够了。”刘璋道“你说的不错,现在几乎成了我求着他们出兵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给他们的好处还不够多吗?”法正显得很是无语,对于主公的这种企图靠着不断的事恩来笼络世族的想法感到很是无奈,明明恩威并施才是正理,他现在给的好处都给滥了,人家都不领情了还想再出点血要别人帮忙,哪有这样的道理。“主公,蜀中大族放纵不法,就该····”“好了,商君的那一套可不适合我们现在去做,蜀中要的是稳定,要和谐,这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吗?”法正的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再一次抓紧了,自己的想法根本无从发挥,再让他们这么无法无天下去又怎么能够实现自己辅助明主一统天下的夙愿,哎,季玉大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明主,只是对人宽仁才能得到我的效忠,既然你自己都对于基业不伤心,我又瞎cāo什么心呢,倒是周公瑾····现在先看看好了,毕竟主公还是在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把,若是并非到了那种地步还是不要背弃他的好吧。
广信,士武坐在大厅里。“果然主将被毒药击到之后敌人就显得人心惶惶了,新来的家伙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连败几阵连一个县都丢了的人物罢了。现在我们可得想方设法的撑破这个包围圈,再让他们包夹的话我军就完蛋了,因此端溪县必须守,就算是强行征兵也要度过这个难关。”他现在心里也是暗自悔恨,干嘛偏偏要跑到老家来,仅仅是因为不满步骘坐在作在南海郡的太守府来命令自己,就一头钻进了这个大突出部(三面被包围),现在搞的这个样子真是难过,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苟活又如何,总好过被干掉(士家跟孙绍是死敌,他可不指望投降能活命)。正在分派兵马的时候,外面的传令兵来报“发现了一只打着孙绍旗号的兵马正从西面经过,按照路线的话应该会在后天走到离猛陵县非常的近的地段,请问是否要出击?”士武一听跳了起来,“真的?那么····”“没错,亲卫队的盔甲和武器是绝对错不了的,而且数量也是极多,他若是不自己出行是绝不会把四分之三的亲卫队都带出来的。”士武大喜道“扭转战局的时候到了,现在点起jīng锐一千五百人,随我去袭击那位自称交州刺史的逆贼吧!”他现在可是顾得不那么多了,以苍梧剩下的三个县跟强大的孙绍交手,那是毫无胜算的,只有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击必杀他才有机会翻盘,却丝毫没有去想孙绍可以选择的道路很多,却偏偏选了这条虽然近但是道路颠簸,而且还受到敌人威胁的道路。
四月初二,士武带领jīng锐前往袭击孙绍的亲卫队,在看到孙绍军人数不多的时候士武也是欣喜不已,赶紧让大家放弃阵型直接进攻,但是孙绍军显然是早有准备,一路假装败退反而把他们引进了绝地,孙绍自己也带着后援部队堵住了苍梧军的后路,士武陷入了两面为难的境地,在计量了一下之后直接带上全部人马直冲孙绍而去,然而却是一脚踩入了孙绍军准备的陷阱之中,被木桩刺穿了身体,其部下在无可退避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死战,有些人甚至模仿全琮的家兵那样拿起沾了毒药的弩箭狙击孙绍军的主要将领,不过这些业余的人可就没了那般好运,不仅一个人没打中,反而因为坐下来成了孙绍军的弓弩手的第一打击目标,很快被shè成了筛子,孙绍在歼灭了这一千多jīng锐后也没有继续前去指挥大局已定的战事,而是扭头往布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