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看到孙权居然主动投降一时心生怒意,毕竟这可是个大战功,而且主公可是说了一定要杀他的,不管谁动手其实都差不多,这一投降再砍杀降的名声可不好听;之前卫温他们这边已经传过来消息说是他除非放弃抵抗格杀勿论,陆逊本来是怀着必死之心去揣度孙权的,没想到他到这种地步还愿意委曲求全企图争取作为囚徒的时间来等待事情的变化,而毕竟杀降不详尤其是对于这种重大政治犯作为属下如果拒绝人家归附而擅自处斩的话带来的影响那也是相当不好的,面对这种情况只能承认陆逊打错了算盘,在yīn谋诡计面前他跟孙权比还是逊sè不少。魏延看到这家伙还算是为了保护手下愿意投降倒也还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借口,不过周泰却是不领情的挂掉了,所以他那种保护得力手下的计划几乎是破产了,只剩下全琮还跟在身后。
“好jiān诈的想法呢,这都还想拖时间等待事情有变,,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对于我们来说太危险了,不如就这么杀了他,恶名由我们来背负就是了。这家伙留着终究是祸患,不诛灭了他只怕还得有不少人会以为他不灭的野心而遭罪。大不了老子歇几年等风头过来再出来就是,反正主公也不可能真的把我怎么样。”魏延飞快地思索着手也往刀柄处按紧了,然后喊孙权上来投降,准备等着孙权上的时候猝然拔刀杀之,有什么责难的话自己背了算了,反正只要不死复出的话会有更大的上升空间的。
胡遵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异动,小声说道“现在动手已然迟了,刚才这家伙靠着手下的保护居然根本就没伤到要害之处,搞得如此嚣张的样子固然我们也讨厌但是毕竟人家已经投降了而且是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投降的,你总不可能说让大家都不传出去吧?至于自己背负罪名不说你是否背负得起,起码人言可畏必然会被传言波及到主公身上,士兵人数太多了固然进行了强化教育但是大家的想法你能完全想透吗?别做这种傻事了把他交给主公处置便是,主公能由弱到强将他消灭,自然也能想办法破除掉那些yīn谋诡计的,对付这些东西本非我们所擅长,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了。”
魏延哼了一声手上稍稍松了一些,眼见着孙权朝自己走过来面sè严肃,他内心里一股子厌恶涌出,“哼,我对付不了你未必伯言公不行,主公更是在你这家伙之上,想要靠yīn谋诡计保命翻盘?做你的美梦去吧!今天就先饶你这一次不过似乎也不是没有个杀鸡儆猴的机会。”孙权等五六个人走过来的时候他确实发现了这些人神sè黯然面sè极差,固然这很正常,不过低落的心情之下难免会有疏忽。
“投降之时居然不解佩剑可是想要有所其他图谋吗?”魏延说完就把刀指到剩下的几个人身上,直接一刀斩了一名不曾解下佩剑的亲卫,全琮吃了一惊想要去拔剑护住孙权,看到胡遵朝自己攻来急忙用剑鞘挡了一下,剑鞘被斩断他也是往后一跃准备回来再战,却是从背心上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一柄短剑透体而出。他回头望去但见一名少年已经切进人丛中从他后面一剑捅进了他的后心,“这是为士元公所刺的,全子璜!”全琮怦然倒地周鲂拔出了短剑再度斩了一下,将其首级剁下“这是为了你刺杀主公的报复!”眨眼间剩下的七名侍从全部被斩杀。“杀鸡儆猴还是斩除羽翼?他们几个能起到什么作用?就这么残忍的把这些人全部杀光?”
孙权表情稍稍起了些波澜,但是依然看上去不是那么很丰富。魏延道“吴侯莫要忘记了你作为俘虏没有权利跟我们谈待遇问题,若不是看到你是孙家的前任家主对于族内事务有着很大的影响没有人会把阁下这样的野心家留在身边,哪怕你是主动投降的,老实点大家才会让你有活命等着的机会,不过说句实话让你看到一只被自己压制的人一飞冲天直至天下之巅似乎也不是什么让你很舒服的事情,或许那种时候你就该后悔今天你选择了一个人苟且的活下来,毫无光荣可以追忆!”孙权依然那么的淡然,“这是对还是错,你说了不算,甚至子续也未必说了就算,这种东西只有上天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我输了任你们处置,我本来是为了保全自己最亲密的战友现在全都被你们诛杀了,那么投降的意义也不是那么明显了,想取我xìng命的话,上来便是!”“哼,你这种反向激将法有意义吗?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有很多你自己看着办便是,废话也不必说那么多了,把他押上然后带走,现在江东的敌军算是彻底肃清了,我们在军事上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柴桑,“休穆,事情已经结束了,公苗的降表已经递上来了,新都郡也已为主公的帐下之物,你也不必再为家人担心什么了,朱家自然是不可能免于降服于主公之下的,你在荆南居住的时间也够长了,年会宴都参加了两次,觉得怎么样?确实是值得你投效吧?”
朱桓道“我自然是知道临湘侯乃是明主,才略绝人而且善于用人,只是家中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希望你给我一点考虑时间。其实这两年代在荆南作为平民过的是相当不错,靠着自力更生的rì子过得相当富足几乎让我忘了自己是吴郡朱家的人,难怪说临湘侯治下不依靠族人的力量来做事一样可以取得不小的成果,即便孤身在此也感到了当地的百姓的那种向上之心,自己原先的那孤高的臭脾气也改了不少。或许我确实该是考虑在自己所最为擅长的军事领域做些事情,太久没活动筋骨了,但愿还帮得上忙吧。子范是个人才只是为人太过迂腐,要想让家族在临湘侯这边得到重视得靠能力和功劳才是,江东的不少旧式教育出来的人过于偏执于细节,对于他的那种突破xìng的做法意见太多迟早会被临湘侯所厌弃,作为革新者不拘一格的眼光和效率第一的做法是很重要的。江东士族之中大概只有你们家稍稍好些,陆家只怕会被伯言灭了,至于子范和惠恕,那得看造化了,所以我还是先回去跟他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顾邵道“明天就得出发了,你可以考虑先走,主公这一行因为要护卫太夫人因此会走得比较慢,应该够你到达了。”“那好吧,我先走了,请孝则你也多保重。”
晚上,孙绍这一会也在带着诸葛芸看星星,虽然二人都算是天文上比较糟糕的,孙绍好歹受到蔡瑢熏陶过一段懂点行诸葛芸则是没有受过类似的教育对于这个基本上一窍不通,不过外行就是看个热闹,懂不懂不要紧,反正也不是特别在乎,两人嬉闹了不少时间都是花费在自己想象的故事上面的,反正觉得想什么就自己开始编,对于一贯有想象力的诸葛芸来说可谓不算难事。“不得不说芷清这想象力写童话绝对是把好手,她的才艺确实是自己的老婆中最为丰富的,而且由于年纪小学习能力还强,现在还在一直接受着海量的知识。就是这两天在床上玩的游戏似乎单调了点,是不是可以换换口味呢?算了等她自己说好了,要不然我的想象力有限只怕会被她折磨光的,而且玩得太过了未必就不会让我又想推倒她了,幼女不能推呀罪过。”
诸葛芸说得起劲见到丈夫又开始想别的不禁又是泄了些气,“又在思考孙权的事情啊?这个得等到见面了再说啊,没有依据的凭空猜测是不好的。”孙绍道“不仅仅是这个啊,还有接任家主的事情,这还得需要一个程序来进行很烦的,当然要是三叔五叔一致同意应该就没什么了。啊,又劳烦你为这事cāo心了,真是对不住,先下去休息吧,好好睡会儿好明天赶路啊。”“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所以为你分忧自然是应当的,今rì夫君也陪着婆婆逛了一下城内外,早就劳累不已,晚上还陪我观星星听故事,更是有些撑不住了吧,这些东西就留到明rì再说罢,今天先好好睡一觉,至于那些运动····还是别做了吧,那太令人兴奋了根本就没办法睡好觉,而且真的很羞人就怕有人突然进来报告事情····”
孙绍笑了笑“全都依你,这一趟好不容易我二人独处不得多让你高兴一会儿啊,你出嫁太早不少童年的乐趣都没体会到,那么我也得帮你好好弥补一下啊,总不至于两人呆在一起还总谈政治吧?”诸葛芸扑哧的笑了出来,“夫君却是知我,这些rì子下来确实是这种近距离相处感情增进的实在是很快,几乎都觉得有点离不开夫君你了····只是今rì却得好好休息,新都郡虽然归降但是毕竟山越人还是很多,他贺公苗未必就管得住全部的人,之前走水路好点,从丹阳走过去的时候有必要小心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假扮山越人袭击。”听到她一开始有点花痴的几句话孙绍还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不过后面几句确实是勾起了他的jǐng戒心,不能觉得贺齐投降了就万事大吉了,这片土地上太守管不到的地方太多了,没有什么道理说不会出现如同她所设想的景象出现。“夫人说的是,这种地方出现什么东西都是正常的,我们的保卫工作就算是在江东明面上的敌人都被消灭了的情况下也绝对不可以疏忽,敌人的确有可能会趁着我们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发起突袭,这条路也不太平,小心一点确实是没有错的。”
次rì众人上船开始往芜湖一带进发,“这一路顺江而下倒是挺快,现在夏季正是水流比较急的时候,母亲应该能不至于晕船吧?”“为娘还不至于这般无用,我也是在庐江这种地方长大的人,自然熟悉水xìng,要是连做个船都受不了,莫非绍儿忘记了我来临湘的时候那可是逆流而上,那可都一点没事呢。”大乔也是心情大好,早早的走出船舱晒太阳,看上去虽然不修边幅但仍显得有种独特的魅力。
孙绍被母亲说了几句倒是也没什么,只是笑嘻嘻的说道“儿子确实是考虑不周,不过到芜湖下船以后得走丹阳郡前往吴县,这段路就不是那么太平了,不排除有孙权的溃兵或者说山越人什么的对我们起不轨之心,就算这一路上护卫众多毕竟母亲的位置突前,这样子下来就多少还会有些危险。以儿子所见母亲不如把车辆的位置往后移,让我跟芸儿走在前面,相对方便保护,前面可以安排原先的车辆继续前进用来作为迷惑之用,或许这样的话安全xìng会高一些。”大乔道“绍儿,谨慎是好事只是这么做未免太过费事,如是耽误太多时间只怕会让大家觉得你过于傲慢,对于以后未必有利。”“他们的那些想法与我们的安全相比其实无足轻重,反正那些族人我也没打算去理他们,自己不想混的就跳出来好了,这么做也省得我去派人来查探了。”
宣城,“你就这么确定临湘侯会经过此地吗?”“当然可以确定,他当年可是在此地扬名,而且这次进攻江东的安抚工作也必须要求他从中走过,所以他自己这一次回江东必然要经过丹阳郡的,应该说他不会直接跑到吴郡北部下船的。我们现在也不可能跑到那边去了自然只能选择在此潜伏,被打散了也不知道主公怎么样了,或许能袭击临湘侯成功的话就算是战死也是划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