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走到蔡琰的故居,看到侍从们多了不少,虽然荀婧的事情被封锁了消息,不过还是有一些人知道蔡先生故居又住了人的事情,而且主公派了专人前去看护,也在开始揣测那是何方神圣了。不过那些守卫在看见孙绍来了之后都是面无表情地站着,最多也就是向他行了一个军礼而已。孙绍倒是挺看好这些人的素质,毕竟作为侍卫就该是这样的,虽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他也就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走了进去,走进内室看到在看护荀婧的侍女也有不少,大多拿着补品和药丸,也有些拿着方子在露天进行调制的。看到他进来的时候则是停下手中的伙计向他行礼,孙绍则说了几句不必如此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即可,让大家继续工作,自己走进荀婧的卧室。当他看见荀婧静静地躺着一旁摆着一些书籍的时候心里也就放宽了许多,毕竟上次见面的时候荀婧的卧室历史没有书的,可见她的心态是已经平复了许多了。孙绍对还留在卧室的侍女们(主要是防止她又像上次那样子找堕胎药或者自杀什么的,荀婧虽然看起来清醒但是被孙绍趁醉破了身子然后还因jiān成孕,心里怨恨是必然的,就算知道形势也知道应该为了儿子活下去但是难保有些时候想不开)说道“在下有些话想跟荀先生单独说,诸位先回避一下。”荀婧看到众位侍女都出去了,也躺在床上干脆一动不动,“想要说的话之前已经说过了,不必再重复一遍了,临湘侯还是走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说过了会到您的府上以备侍奉的,废话不必说了。”
孙绍则是走到了她的床边,“能让我看看已经成什么么样子了吗?文倩当rì,未有拒绝,乃至有了今rì的事情,却是我不好,只是你也的确需要一个归宿了。蔡先生之前曾跟我说起过不少人希望追求你都被拒绝,有些担心你过于封闭自己,希望我能照顾或者介绍一下。当时是考虑过帮一个忙的,但是没想到没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情,的确是没有办法了。事情都这个样子了希望你也能看开一点,能跟琤姬在一起还算是马马虎虎吧。至于我,信誉程度自问还是可以保障的,在下当rì所言众人都听明白了,言出自然必行,势必要让你有个好的归宿的。的确我做的很不地道,对你也太过粗暴,那天晚上太过分了。不过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其实内心里也挺希望你能够跟着我,文倩才华过人不说,见识也算得上很是了得,更兼多技艺,还有良好的名声,令郎也是一时之杰,我都自觉有些配不上,若是有这个荣幸自己也觉得很高兴的。”
荀婧则是默默无言,对于孙绍她的感情也很复杂,诚如自己所言有些痛恨他坏了自己贞cāo,但是那天晚上多少还是有些情愿的,否则也不会不叫出声来。荀婧毕竟是久旷之身,不过二十余岁还属于丧夫不是很久(像老妈那种就属于习惯了所以感觉都麻木了这才没有yù望需求),对于孙绍的侵犯身体上也有些本能的反应,有些不由自已了。加上看到他喝醉了酒不是那么清醒,也就干脆顺水推舟迎合一下,反正就算是走了他也不太可能知道。本来的想法是过去了就算了,但是居然闹出了这种事情来成了逃不过的坎儿,所谓天意弄人当是如此。“的确认为一夜情无所谓什么实在是错得太离谱了,说句实话陈郎根本就没有那种程度(不要怪陈群啦,人家毕竟是奔四的人了比不过孙绍这样的年轻人很正常)仅仅是逞一时之快,却是带来了如此严重的结果,这么做实在是对不起儿子啊。明明不是自己的丈夫苟合之时居然一点羞耻之感都没有,反而感到快乐那实在是太令人无法想象了····子续他并非坏人,他也确实只是把我当成了琤姬,只是我自己到底该怎么原谅自己,为何当时贪图一时痛快把身子给了他····”
荀婧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孙绍,或者说她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内心的谴责,就算决定了要答应孙绍也更多是因为舍不得儿子,但是答应了还怕儿子责怪她,也就始终纠缠不清只能靠读书来分散注意力,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只怕用不了太长时间自己都会因为内心中的斗争而崩溃掉。“我··这对不起泰儿啊,身为母亲再嫁虽然不是不可以,只是对于孩子来说太过残酷,为什么当初就没把持住跟你就搅在一起了啊?这是我的错,现在居然还得多了一个孩子,这段孽缘是剪不掉了!明明我可以效法太夫人的····”孙绍也是对于这种类似呓语的话静静地听了一下,然后也是坐下来看了看荀婧已经略微隆起的小腹。“三个月了啊,已经是不短了。你不必觉得心里有什么负担,母亲那样的悲剧我实在是不愿意再有人重复了,现在也是在想方设法的让她过得充实一些。至于文倩你,是确实有几分爱我的吧?否则不至于没有拒绝而且也愿意到我身边来的。你担忧的一个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二来是陈泰的想法。我想说的是长文先生去世之后你就是zì yóu身了,再说夫家娘家都把你开除了出去了完全成了独身,除了你儿子以外别无亲人可言,别觉得是什么负担。若是真的觉得我有可取之处的话希望你能答应我,陈泰那边的工作我们可以一起做。类似的事例也不是没有吧?就算是你亲眼所见的带着孩子改嫁的都是很多的,至少我不会认为秦朗会对于曹林曹兖有什么不正常的认识。”
荀婧内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是看到孙绍坐在自己身边也多少有些紧张,身子有些不规则的挪动。孙绍则是想起了那个疯狂的夜晚她也是如此迎合自己,有些感慨而去安慰的说道“为了我们的孩子能安心下来吗?出生之后你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能多分出来一些心思来照看一下我们的孩子吗?陈泰那边我也有必要尽起义父的职责,多给一些调节和照顾,一定不至于让这件事情尴尬的。相信我吧,孙子续本人就是奇迹的代名词,言不负卿,自当相守一世。荀婧想了一会儿才松了口“你说的我都知道,改嫁本也无不可,只是这样的意外事件太突然了,只能是屈服于时势了。我们的孩子啊,不能让他生而无父,太夫人这么多年下来的艰辛还有子续少年的艰苦实在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身为母亲也的确是狠不下心来,也罢,这身子也没什么用处,也请子续拜托了。”
“文倩并非无用之人,除了为了儿子铺路你是否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的想法呢?你的才学本就不在昭姬师叔之下,潜心学术之间也未必成就会小,生活安定下来就别总是自我怀疑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就是了,你的梦想请一并托付给我。”荀婧确实自从来了以后也一直为自己不稳定的生活而忧虑,不过现在真的做出决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孙绍在为人方面还是瑕疵比较少的,作为蔡瑢所信任并且托付一生的人,本身就说明了他是个可信之人,虽然这手段有些不太看得入眼不过毕竟自己也不是毫无责任,想到当天的事情也是陷入了回味之中。“事已至此,自当适应身份的转换,我若是将自己托付于您,就会一心一意,把自己的角sè做好的。”虽然话说的很无奈但是毕竟算是答应了好好过rì子,总归比起以前的承诺仅仅是答应嫁给自己要好一些。
孙绍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像以前那些玩弄别人身体恶霸一样,肆意的侵害他人的感情,只能用负责来给别人一点希望。“话说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是和jiān不是强jiān啦。呃,自己把自己想得太龌龊了一点,毕竟人家也只是半推半就而已,不过文倩这个样子多半和自己造的孽有关,负责是必须得的。”“我自问应该还不至于令人讨厌吧?而且以后在下的成就也不会止于此,也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身为君主自己的目标还是明确的,也还是请你好好休养,已经如此也就只能这么收场了。”荀婧道“我知道了,不会为难自己的,作为有益个孩子的母亲我也必须负起这份责任来。至于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夫人她们多半也对此是有怨言的,你还是多想想安抚他们的好。我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抗拒吗?只能是身子连同心一起给你了。”“我会回去讨论一下怎么迎你进门的,请安心的等候,希望有一个好的结局也希望还能有那样的缘分。”说到这里的时候荀婧羞惭地低下了头,不得不说她很有些盼着再有那样的感觉,对于她而言那就是偷情,而那种刺激感是一般情况所没有的。尽管知道那是不该的但也有些希望飞蛾扑火的上去,就在这种理智与yù念的不断碰撞之中她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现在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也起码自己内心里能好过一些,至少再有那样的机会的时候自己不会有心理负担。
“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话早在前汉之时就已经出现了,当时孝哀皇帝就专门找过人来讨论,但是得到的结果五花八门,也没几个是正确的。王莽篡逆之时公孙述也拿来用了用,数年之前袁术还捡起过这个东西,可见在民间影响力已经很大了,大家也都坚信天命就出于此。现在我们大概是有了比较正确的解释,显然当涂高这三个字就是指的当涂而高大,一般在路中间的东西是没有那么显眼的,为了防止对行人产生阻碍作用道路的中间并不会有非常高大的存在。但是大家每天行走皇宫就会发现一些在路途中间的高大建筑,当然这不是宫殿,是魏阙而已。那么结论就差不多出来了,代汉者,无非是魏而已。”当太史令许芝在内部的发言中把这个他们钻研了一段时间才附会上去的结论说出来的时候,吴质是发现这个解释相当的通顺,也不得不说这些每天舞文弄墨研究谶语的家伙的确想象力相当的丰富,连这种牵强的东西也能解释得上去。他很快表示了很赞赏他们的成果并且把这个事情说到了曹丕那里去,曹丕也很是觉得有意思,毕竟这种早已有之的预言相对于他们自己编造的那些还是更有信服力的,能附会到这个程度还是可以的,骗骗一般人或者说拿出来当遮羞布完全够用了。“这些家伙还真是有意思啊,果然是想要什么都能给我们做得出来,这一条几乎是最权威xìng的预言或许本来就是应验在我们身上的吧。或者说无良的士人做起事情来比起一般的人绝得多了,对于那些还在理论上维护汉朝法统的人,我想该由这些人来对付了。声势可以造得大一点,能让所有人都能听到是最好的,可也指着我们的正统xìng来作为新朝的基殿呢。”
吴质出去之后,中书舍人刘放走了进来,“似乎有不少先王的亲近之臣都对于您这种行为感到困惑和不满,认为您没有资格继续先王的功业甚至凌驾他之上,因此我感到他们有反对您的可能,建议您最好做一下预防为好。在下虽然职属不在于此,但是为了大业的安危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曹丕则是说道“若是真的连你这个不相干的人都知道了,那还造的什么反,他们不过是觉得我本事不够,这么毛毛躁躁的想要登基认为不适合,发泄牢sāo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正反对我的人是在别的人的监视之下的,大致上可以窥见端倪,这种东西只有秘密部门或者内部叛徒才挖得出来,你来凑合什么热闹,这种无事生非的事情还是不适和你来说的。”刘放道“在下失言了,的确这并非我的职权范围,既然您已经作了准备那么在下这点本事还是不该去管得太多的,请殿下恕罪。”“没什么,这种事情有人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没有别的事就下去吧,我也得去听听禁卫军的报告。”“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