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见到姨母也是画完了,就走到一旁说道“其实这个城市结构还是分明了一些,如果按照新城的规划打算是坊市不分的,,这样子可以方面全城的市民在一些近距离的地方就可以购得其所需要的商品。理论上说现在八个市集也差不多是够了,不过相对地对于那些想要做一些小生意但是交不起市场管理费的人而言他们就可以更加方便的行商,只要设定了禁止路段就可以了,现在的水平是够能达到那种程度了,我想那样的情况会比较壮观,只是因为毕竟是新出来所以需要考量一下,必须在实践中被证明可行才好推广开来。”
小乔也是不太关心这个,“子续倒也不必跟我讲这个,我就是觉得这边的景致不错就画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所谓错落有致,在纷繁之中透漏着秩序的光辉,正是我们所追求的一种境界,无论是生活抑或艺术上。以后若是还有这样的机会自也不会错过,生活中的乐趣很多时候需要你去捕捉,只要肯用心自然会过得满足。能够有这等胸襟的子续,也不愧是姐姐的好儿子,大家可都盼望着你的成就呢。你弟弟的婚事我们没出什么力,几乎全都是你们家在cāo持,却也得多谢你了,这的确是风光闪亮,吾儿即便是有所不安也自会受到此事的激励,不会心中有什么芥蒂的。”
孙绍依然是为他们内心里还存在着一些心结而感慨,只是这种事情毕竟是无法回避的,周瑜的位置已经相当尴尬了,若是治好了其实一样因为无事可做而不好放置。双方那个时候的条件已经决定了这算是不错的结果了,不可能自己刚占据荆南就让周瑜来归附,让他直接在自己跟孙权之间做出选择,更不可能屈伏他(周瑜就算那个时候过来了也一样尴尬,作为先君的亲信和半托孤的人,而且能力属于当世一流,在幼主身边未必没有功高震主之嫌,而且孙绍的气度说句实话比起孙策只怕要小一些,他也是自己创业不可能让则会么个非常大的隐患长期存在,周瑜要在那个时候在身边辅佐他有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实际情况就是他认为自己干都比支持孙绍更好,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也只能让亲人的关系逐渐疏远。“的确是没办法的事情,看来我这还真是失败,父亲的亲人不行,母亲的也是处得不好,这乱世少主果然不是人当的,当真见鬼。”不过孙绍面子上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抱怨,“那么我也预祝循弟和姨母一家能生活得更好吧,新的时代也希望大家都能享受到其中的益处啊。”
回家之后孙绍感到也是相当的疲惫,毕竟这些事情搅在一起就很累了,包括政务军务还有私人事务,一起都来的话自己还真是撑不住。“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就算想要把事情都处理好但是自己以现在的jīng神状态是铁定了办不到的。实在不行让姐夫做战术xìng出击,攻击徐州,把对方的注意力分散一些以图支持刘备,否则他要是扛不住我可就白跟他停战了。北方可不能让他们曹魏独占了去,否则难度真的是要大多了。我们的经济实力本来就是这几年才有所好转,想要赶上已经恢复了十几年还有着深厚基础的的北方可能xìng实在是极小的,真正的胜利也得在实力增长到一定程度并且对方出现大的失误的时候或许该是可以办到。虽然就人才团而言我们可谓不比北方逊sè,不过人家二三流水平的基层人才数量实在是太高了(因为世族多,这里的一个正面作用,就是得到支持的时候管理效率很高),我还得自己来从平民之中培养(一般xìng的jīng英通过基础教育不难批量生产,但是对于那种当世奇才型的,则是基本上有着不同与常人的成长方式,不可能按照一般的方法去揣测,培养起来能够用一般方式但难以预测),实在是相差的比较大了,对于我们而言也只有用不断的提高团结力并且把尽可能多的人用共同利益绑在一起,才有可能颠覆掉那些北方世族所完全垄断的局面(由于政治经济中心都在北方,北方的士人基本上是占据着zhōng yāng的大多数位置。南方人也就大概能够在自己的老家里横行一下,在朝廷里一向是不够看的,而这种情况激起的南北世族间的对立,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任重而道远啊,首先要做的还是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啊。”
想到这里的时候却看见陈笙走了过来。“子续,回来了吗?若没事的话就先休息一下吧。你这些天忙东忙西的,也是有些cāo劳过度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还是交给下面来做自己抓纲要更好一些。你是这个政权也是我们家里的支柱,不能有一点问题出现呢。哦对了,我们用你的名义给陈泰写了一封信,关于解释他母亲的事情,过来看看是不是妥当。”孙绍被提起这个事情也是心中一动,陈泰的事情也是个麻烦事,毕竟这小子是正统的世家子弟出身,就算被开除了一样有一份骄傲在身,即便何晏那样子底蕴极浅的家族一样都不愿意在曹cāo底下做名义上的讨生活的义子(实际上他不管,人家就要这份面子),想要他接受那样的事情还真有些不太容易。“那么走吧,这种头疼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光是善后都得花上不少功夫了,我还真是会给自己惹麻烦啊。”
“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我想该解释的东西已经解释清楚了,陈泰此人固然有着世家子弟的骄傲,不过应该还不至于因为这种骄傲而丧失判断事情能力的程度。母亲就算改嫁对于他本人影响不大,也不至于会给他本身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毕竟陈泰也跟何晏他们有过些交情知道他们过得也算滋润,按理说你再亲自去解释一下的话,会至少冷静下来,再怎么说也不会比现在的周胤更留下心结。之所以比较早的写信给他是因为一开始他完全是很难接受的,有一段缓冲时间他会想得更加明白一些,等你们见面了估计一开始的那种冲动也该过去了。只要你跟文倩使用的方法得当,不该有什么问题。”诸葛芸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上就是傻子也知道他们几个也基本上达成一致对于以后的情况作了一个预料,连一致的意见都形成了那的确就没有太多可说的,荀婧的加入对于她们每一个都是息息相关,无论如何再加一个都对于家里的形势总会产生一定的变化的,恐怕现在还在坐月子的赵英也参与了,于是现在大家基本上确定了以后的想法,然后再拿出来跟孙绍说明了。“这还真是,平时私底下可能有一些小动作,可是面对我的时候就团结起来了,这样子对你们的夫君只怕是太刻薄了吧?我可没有主动说要谁要谁的,紧张成那个样子干什么呢?哎,还得为你们也cāo点心考虑一下你们的感受呢,果然开**是件困难的事情啊。”想到这里也开口了“先把信件拿过来看一下,我也想看看你们写的怎么样。”
蔡瑢便把信递了过来,“给姐姐的回信我算是寄出去了,得花不少时间来解释一下,这善后工作也不好做啊。看来的确我们不该是一个人陪在你身旁,到时候一起走吧,大家一起看着也好限制你那头疼的花心一些。”诸葛芸则是说道“大体上夫君就这个样子,能抱怨的也不算太多,毕竟他对每一个人都得付出真心,这可是很累的。大家体谅一下吧,人数太少会被别人说的,我倒无妨,就怕你们几个被人攻击成专宠,现在有了儿子还算拿的出手,以前我收到的类似的东西多的是,包括跟一些重臣的妻子交谈的时候也有过这种声音出现。说句实话这方面的东西很讨厌,但是我们还不能就站起来跟他们争论什么的,话说外人是不会懂我们的家庭的,对于夫君对大家的感情他们才不会觉得正常呢,恐怕很多人认为曹孟德那样子才是君主中比较正常的形态。没办法,现在这个时代懂子续的人太少了,基本上除了婆婆也就是我们几个了。共同携手相濡以沫实现我们梦想,这是夫君自从结婚以来许下的诺言,这份神圣足以让大家去奋斗一辈子了。虽然这次的事情对于大家而言是一个伤害,不过相对的他本身错误倒也算不上多明显,而且如果想赖账的话那才是该谴责的,若是妥善地解决掉了也算是帮人家荀文倩找了个算得过去的归宿,大概也算是给自己增加一点麻烦增加一点功德而已。”
她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道“夫君你反正能做到对大家一开始承诺的那样子已经够了,一般人家的女孩子,尤其是嫁入帝王之家的,是难以得这样子的好事的。我们能够享受到你的照顾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只要保持住你结婚的时候许下的诺言就足够了。”孙绍是感到了诸葛芸的那种深深的忧虑,即便是在还没有完全开始家庭生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忧虑,的确开**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我的为人固然算不上很好但是守护信义这一点还是做得到的,大家能这么看待我固然是感到了信任但也希望不要现在去想那种事情,自己若是如此不仅对不住诸位,良心上都无法说得过去吧。再说了,和睦一生的帝王夫妻也不是没有,世祖皇帝和光烈皇后也就是很近的事例了,我跟大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在权势上其实跟以后登基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以后也不至于起太大的变化的,这一方面大家尽可以放心,既然说过了要保证诸位一世幸福,那么无论如何都是要做到的。”陈笙说“好了,这种保证的话不是靠说的,夫君的行为我们看在眼里的,并非是怀疑你,只是毕竟身份摆在这里多少有些自疑而已。还是谈谈信的事情好了,你看看有什么纰漏之处,我们也好改一下。”
孙绍接过信件看了一下,显然行文相当流畅,而且对于事情缘由始末描绘得相当清晰,大概主要是蔡瑢把一些细节都记了下来,另外加了一些她们自己的属于抚慰的言词,主要是劝他心平气和的对待这种事情的话语。书信用的是平白的话语,纯粹叙事xìng的旁白较多,对于陈泰这种有过一定教育水平的小孩来说还是可以基本上理解的。“写得还可以,就是感觉稍微细致过头了,感觉我就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就是把事情说出来向他摊派似的逼迫,对他来说这种直白xìng的说明自己的母亲跟别人好上了多少有点伤自尊,或许在这方面可以委婉隐晦一些更好。”诸葛芸说“这方面的考虑我们也有,不过估计到他第一遍看的时候一般都很难冷静下来,一但语焉不详的话容易给他留下不尽不实的坏印象,那样子的话就会比较麻烦了。到时候除了你文倩那边也得出上力,否则若是他们母子二人本身出现裂隙的话,那可比你这边更加麻烦,对于文倩的伤害就很大了。”
“嗯,这个我清楚,这种事情本来就有必要去做啊。按理说不是很希望这种事情影响到他,只是文倩在这件事情上瞒住了儿子想要私下里解决又被我们发现而制止(这个时候陈笙说道:那个堕胎药我们拿了回来,结果发现成分上似乎不太准确,虽然说是的确有那种刺激xìng,但还不至于能够对胎儿造成伤害,我想大致上还好,就算没有正好碰上我们也不至于给自己造成太大伤害,就是有些害怕由于心理惴惴不安而导致身体的损害。当然了好在蔡先生及时的写了信过来,总算是有了个相对圆满的结果),看得出她心里也不是那么拿得准陈泰的想法,有了什么问题出现的话光靠她一个人还是不成的。就是好在有这样的先例存在,总不至于引发太大的抵触,毕竟何晏秦朗他们也是自己身边的事例,但愿别出什么岔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