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年九月十四rì,孙绍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刘备的要求并且发布了宣战布告,对于季汉的战争可以说很快就开始了。江陵的外城墙在三天之内迅速竣工,并且一应的防御设施也是立马就位,虽然孙绍认为江陵应该不会遭到攻击,不过小心无大错,尽量的维护住首都的稳定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从宣战之rì起孙绍就基本上住进了军师府,只有晚上才回家,对于大家的个人事务也是更多的偶尔过问调剂一下气氛。荆州全境也开始做国防动员,所有的卫戍军离开耕地进入战争状态,民兵则是担任好各地区的守备和jǐng备工作(民兵的战斗力很差,属于从预备兵里面直接动员出来的,每年进行两个月的军训而已。当然相对于其他国家的新兵或者变成兵油子的老屯田兵而言,这些人用于防守还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孙绍也不要求他们能拖住敌人多少天,主要是掩护百姓疏散,进行坚壁清野工作以及保卫烽火台进行传讯的正常功能),荆州整个地区十万军人全体进入了最高级的战争状态。
孙绍自己则是带着四万人的野战军团(其中包括一万人的禁卫军,邓艾开始dú lì领军之后张翼接过了禁卫军统帅的位置,赵月则是升任副将,对于他们来说一年多没上战场手里也是闲得慌,现在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了一个个都兴奋的不得了)在江陵附近待机,准备在刘备的大军被引入荆州之后配合襄阳和南阳的军队彻底消灭掉他们,同样的跟刘备也接壤的巴蜀军团同样进入战争状态,除掉在核心区域进行守卫的军队之外大多数人都进入前线的巴东巴西yīn平广汉一带就位,按照孙绍的指示,他们会在必要的时候直接进攻上庸郡,并且牵制住进攻益州的敌人防止前去增援。在刘备军开始做出正式的动作之后,孙绍也是跟亲人告别,前往军营之中,当然为了监视他另外显示一下特权,在孙绍坳不过大家的情况下赵英还是披甲跟了过去。
孙绍对于大家的要求也很简单,保证家里不因为这些事情而出现动荡就可以。留守的事情还是由顾雍负责zhèng fǔ的运作,以张昭张纮为首的参政院对于zhèng fǔ的工作进行审查评议,诸葛芸自己作为最终裁决者确认哪一方应该解散重选,并且作为宗室的代表人对外发布各种政令。当然由于她也得接受参政院的监督和质询,所以同样不能主动行使权力。相对于上次的摄政安排,由于参政院的出现她的权力缩小了不少,但是直接判断议案是否实行的最终决定权依然在手,越过zhèng fǔ直接对孙绍负责的一些部门掌控其手,同样掌握着相当的威慑力。
诸葛芸因为前段时间被激怒因而失了理智有些过度的迁怒发泄行为,正是在大家面前失了不少面子的时候(当然她不知道众人的大串联行为有孙绍母子的默许,因为他们出手的外力干涉行为多少会令诸葛芸产生别的想法,因而干脆默许府内的大多数人一同反对,然后旁敲侧击一下,也算是让她愤怒中清醒过来)。孙绍则是向她强调了没有必要轻易的让自己情绪化的道理,自己该怎么做怎么做,根本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因而诸葛芸心理稍微好受了些,加上觉得自己如果不被别人理解那仅仅是因为别人无知或者人云亦云而已,走上帮助孙绍的道路也不期望所有人的尊敬和理解,只要自己觉得是做了正确的事情管别人怎么想,也就对于曹节的事情有些释然。
不过确实还是不很放心孙绍这一趟出去是否还会有什么私生活上的小动作,于是极力的主张让赵英跟过去,众人也大多认为赵英毕竟武艺高强,在孙绍身边的保护作用也不小,更是在亲卫队重视挂名任职的,不能算是完全的带家眷使用特权。孙绍在众人的一致要求下也知道不带个眼线过去谁都信不过,再说了有美女陪在身边也哪有真的不愿意的道理。赵英本身就具有军职这一方面也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反正只要孙绍带领大家打胜仗士兵们也大多体会过他跟自己共同奋战同甘共苦,也不会在乎他这一会使用一些作为主帅的特权。孙绍半推半就地带了赵英去往城外的军营,然后正式的进驻军队准备指挥大家打一场大仗。
孙绍除了召集大军之外还有一只特殊的部队也是被他征集起来,那些从南方过来接受纪律和战术训练的雇佣兵被他编入了临时的野战军团中,这些出自少数民族的战士大多数都是天生的山地战好手,跟邓艾现在的部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这些家伙在这里也有两个多月了,也是见惯了首都军队的临行禁止,多少产生了很强的荣誉感。对于佣兵来说这种东西才是激励他们去卖命的第二动力(第一当然是钱啦,不过孙绍提供的价码可是很高的,虽然说不直接从战利品里面折价,但是毕竟这些人都是穷惯了的,就算是一些部落首领也大多没怎么见过真正的阔佬,在价款方面很快就被孙绍的慷慨所折服,另外自己的部落本来就在人家治下没有必要对于这种拿着很高薪酬的工作说不,完全是跟老婆孩子过不去不是吗),到时候老了有资本跟别人吹嘘自己当年建立了多大的功勋,也是一件相当令人惬意的事情,对于那些现在还崇拜勇士的同族来说,能在大战中获得高薪和美名可以说何乐而不为呢。
“大家都是属于交州或者宁州的居民,有的人还在自治区生活,也有很多人已经落户了。我想说的是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至于想要落下怯懦的名声被同族嘲笑吧?也都是期望获得高报酬和好名声吧?我所看到的规则是勇士奋战而死的灵魂将受到神的指引进入天堂,而怯懦者则将被神所抛弃,即便苟活下来也必须付出比常人加倍的努力才能净化灵魂。诸位选择什么,应该比我清楚,遵照你们这几个月的训练,好好的展现给大家看看,用你们的勇气和纪律证明自己,用敌人的首级来给自己获取金钱和荣耀吧!”
众人都是高呼着孙绍的名字,或者喊出一些本民族的语言,也有不少人闭上眼睛做祈祷,希望自己的神能够保佑。“您所赐予给我们的是一个广阔得多的新世界,之前大山林封锁了我们的视界,如今才深深体会到世界如此丰富多彩,也只有靠您的指引我们打开了通往世界的坦途。现在您的敌人企图破坏这样的生活,把我们置于封闭愚昧的环境之中继续奴役,这难道是我们可以允许的吗!勇士们,这一次战斗,是为了捍卫我们的生活!为了临湘侯的胜利!”
“为了临湘侯的胜利!”众人震天动地的呼喊也是让在场的素有人都感到了这些淳朴汉子的感情,因为孙绍帮大家打开了民族的界限让所有人不分种族的享受到了生活美好的一面,让闭塞的大家有了开眼看世界自己搜寻幸福的机会,因而大多数人都是用一种看待神的心理来对待他的。孟获作为想要看看汉人的中枢区域究竟比自己发达了多少也是来到了江陵,结果却发现这里跟自己的世界完全是不同的程度,即便是一般的平民生活也不比他这个部落头人差看着现在的情况也是不由的叹息“大家对心在的生活非常着迷乃至于完全无视了过去的生活传统,无论是原来的部落头人或者族规什么的根本对于大家没有约束力了。临湘侯制订的自治区特别法完全成了绝大多数人的生活规范,生活习惯也很快地随着杂居而混同了。果然呢,软刀子割人不疼,但是最终致命的却是这个啊。唔唔,阻挡不了这个趋势就干脆应和好了。至少我们的族人能因此得到不少好处,既然过去的规矩已经相比于别人的落后了就干脆坏掉拉倒吧。战斗才是我们所追求的本能啊,能够跟强大的敌人在一起战斗,确实也是让人热血沸腾,就让我等用yù望支配意志,好好奋战一场吧。”
刘备在宣战之后的第三天就发起了进攻,应该说他们也在用快马传信迅速的配置兵力。在九月十七rì季汉军开始向巴西郡进攻,九月二十rì剑阁道出现季汉军身影,九月二十一rì武都和yīn平的山路被军队割断,益州的战役完全开始,季汉军显然准备也是相当充足,这一次也是携带了大批的武器和粮食步步为营的推进,大兵团摆成火城架子模式一点一点攻击各个要塞,暂时吃不下的留下稍微多一些的兵力围攻主力继续前进,大约是五六万之多的军队针对益州的各个要点发起了不间断的攻击。
对于孙绍军益州军团来说由于要积蓄兵力在巴东郡准备反击,能够用于正面的兵力就不是那么多,更重要的是由于道路狭窄,大兵团施展不开,就算兵力稍微占优势却也免不了被动挨打的局面。吕蒙虽然希望用奇计来扭转局面却发现对方那种密密麻麻的情况下除了不断地夜袭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有效的打击对方士气的办法了,从而依靠不断的连续战斗企图消耗对方的战斗意志。不过刘备军的准备实在太充分了,虽然被前期攻击打垮了几次营垒,但是随后后面立营垒前面进行牵制攻击,然后把攻城武器推上来进行压制,跟孙绍军拼消耗,张任则是不愿意让太多士兵在这样的战斗中阵亡掉,虽然准备了非常多的强弩但是也只能shè杀靠得比较近的倒霉蛋,面对对方不紧不慢的推进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诸葛瑾内心里也挺纠结的,明知道对方肯定是牵制xìng的攻击,目的仅仅是让自己没有办法主动出击而已,而徐盛已经在巴东郡准备好抄对方的后路了只要机会到来进入益州的敌人都会死光光,荆州的那些更是得有来无回。不过对于长时间没有好好打仗发泄一下的巴蜀军团来说这样的战争实在是太郁闷了,大家也很难接受那种非常郁闷的防御战。当然了无论是吕蒙还是张任都希望自己的部队主动进攻,也是考虑绕开剑阁正面这个大坑,把多余的部队开到巴西郡,直接威胁到敌军的侧后,实在不行等到刘备的军队穿过上庸就让徐盛立即出击转入反攻之中,不过因为这样会破坏整体计划,大家虽然急于证明自己的实力但也不敢这么冒失,而且更重要的是不敢肯定正面这么多兵力是否是主攻方向,一旦出现问题谁也担不起责任。
相对的刘备进入上庸一带可谓大张旗鼓,不仅带上了相当豪华的阵容(大多数文武官员全部跟随),似乎军容也是相当的整齐。汇合了上庸一带的部分守军之后号称五万大军往南阳一带移动,并且攻陷了被孙绍放弃的南乡县。然后暂时的停在那里寻求下一步的目标,孙绍可以确定自己放出去的内线已经跟刘备搭上了,那么他有可能会选择襄阳作为主攻方向。但是面对刘备的这种气势孙绍也是不禁怀疑了,这种明显不合情理的张扬行动似乎预示着他是来吸引注意力的,带来了非常多的文武官员但是军队却没有想像中的多,这种明显的暴露自己的主攻方向的行为似乎很有搅乱自己的思维的意思在内。“难道说他故意大张旗鼓的跑出来当诱饵吗?这样的行为确实是非常的令人感到无奈呢,如果不能歼灭他的主力就算击败了刘备也没有什么用,嗯嗯嗯,谁知道是否干脆就是一群替身在那里故意诱导我们呢?一旦是这样的话计划不就完全没有意义吗?一定要努力的把他们引过来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