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你把钥匙藏在哪了?”
张小田惊恐而夸张的大喊,然后一做到地上。
脑子里正猜测着钥匙刚才的位置,是搁在宽敞的**边上,还是“啪~~”吴清丽愤怒的一巴掌扇了过来,拍在他脑门上,“就知道瞎想!我裤衩里有个兜兜!”
说完,快速的解下裤子,然后露出黑色内内,果然前面有个兜。
“来,你过来摸摸看,看我到底骗没骗你!”
吴清丽气呼呼的说道,然后不由分说的拿起张小田的手按在了那个位置,“。看看有没有兜!”
张小田哆嗦着插进上面的口袋,然后手指动了动,隔着一层布料鬼事神差的往里进了少许。
软软的两片肉,被轻巧的隔开,然后手指尖有些潮湿,张小田赶紧把手收回来,捏了捏,干笑着说道“是我错怪婶婶了。”
吴清丽气头一过才发现端倪,刚才**突然的触碰让她脸上一阵烧红,又没法责备张小田,只好冷哼一声,转过头打开盒子。
一个黑皮小本冒出了头,随着女人的翻动,发出一股陈腐的气息来,也许是埋在地下太久。
“这是啥?”
张小田好奇的探过头,借着月光瞧了瞧。
“去那边亮堂的地方好好看看!”
吴清丽笑了笑,说道。
张小田拿着小本,带着好奇心来到了一处明亮的地方,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的看着。
一阵微风拂过,树枝晃动,光芒在脸上左右摇曳了一阵子,张小田的眉头拧紧,看到最后忍不住发出了惊呼“这是”“恩,”
吴清丽走了过来,轻吐莲音“明白了吧,这个东西将来一定会帮到你的。”
“明白了,啧啧,婶婶你行啊,这东西一出手,保管比啥都好用!赵广发那瘪犊子还不得立刻玩完!”
原来之前吴清丽想让张小田做的就是搞倒赵广发,给她报仇。而且还怂恿张小田去当村支书。
张小田知道她是想利用自己,把自己送上风口浪尖。赵广发当村支书这么多年,树大根深的没那么好弄下来。
不过有了这个就不同了,自己和赵广发必须得倒下一个,不整死对方不算完。所以,他也就欣然答应了。
“不过小田,这个东西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得最关键的时候用,明白么?”
吴清丽严肃的提醒道,“这可是你婶婶用身体换来的”“我知道,婶婶。”
张小田说道。
鬼才信这娘们的话,说是牺牲自己打倒昏官,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借口罢了。
不过自己没必要指出来,这东西确实有用,就留着关键的时候实施那惊天一击吧!
“这玩意儿婶婶你是咋搞到的?”
张小田把那个本本还给吴清丽。
“有一次他的衣服口袋里掉出来一个东西,等他走了之后我发现的,然后就给藏了起来,过后问我的时候我就推说不知道,”
吴清丽回答道。
“恩,还是婶婶厉害!”
张小田赞叹道。
“哪有你厉害啊,连人家支书的老婆都敢搞,咋样?是不是特别爽?”
吴清丽哼了一声,然后似乎是有点酸溜溜的醋意,带着一种比较的心思,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咋个形容啊,没有比较对象啊。”
张小田回头偷偷的打量吴清丽,和田月娥作着对比。
“小兔崽子你看啥呢?脑子里又想起了不好的是不?”
吴清丽听到他的话有些失望,不过马上羞怒的掐住了张小田的脸,“天天净在女人肚皮上忙活,柱子跟着你都学坏了!”
“哎呀花可不能这么说,这些明明是柱子教我的,我原来那么啊不是,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张小田脸上被掐的生疼,赶紧改口,“婶婶啊,男女授受不亲,得保持距离,保持距离啊!”
“别扯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你婶婶,就该管管你这行为不端的晚辈,哼。”
吴清丽松开手,小心翼翼的把黑皮本锁好,再次埋在树下。
“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别过来了,赵广发一直对丢了这个东西耿耿于怀的,要不是我坚称没看到,他非得把这里掘地三尺不可!”
“那婶婶干嘛不换个地方埋呢?”
张小田问道。
“哼,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埋在这里!”
吴清丽得意的笑道。
“唉,这逻辑,我是不懂!”
张小田叹息着说道。
“你呀,别心急,赵广发没有那么容易摆平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尽量别跟人家杵着干,他在县里有人,县委书记收了他不少礼呢!”
“县委书记?朱金贵?”
张小田一下子想到了朱翠翠,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你认识朱金贵?”
吴清丽好奇的问道。
“啊不,不,我只是听说过,我们走吧婶婶。”
张小田赶忙搪塞着,然后朝着榆树林外面走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咋了?”
吴清丽没明白张小田前后态度变化的原因,一边走,一边问询。
“没咋,就是身体突然不太舒服,婶婶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吧!”
“恩,好。”
日子悠悠的过,转眼间盛夏已经来临,程依依把张新泰和小花接到了县城那家中医馆。
张小田不放心还去看了几次,不过发现那边的生活条件很优越,当下赶紧感谢程依依。
村子里一下子少了医生,大家都开始恐慌起来,这要再看病不知道要走多远才行。
但是任别人怎么说,连赵广发都上门挽留,张新泰还是走了,不为别的,只是想多赚钱。
村民们留不住人,开始纷纷的谴责起来,风言风语的说道着。
张小田满不在乎,西瓜已经渐渐的开了花,结出果实来,看着碧绿的藤蔓,张小田心花怒放,总算有点成果了。
“这房子也盖起来了,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张小田看着新盖好的二层小楼,又是栏杆又是琉璃瓦的,不禁啧啧的赞叹起来。
再作一下收尾工作,就成了。风干一下空气,就可以住人。
比较奢侈的是,程依依坚持不用炕,而是自己做了一个小型的供暖系统,外面一个小锅炉房,自己烧煤给水加热。
这钱花的,可太多了啊。张小田甚至不敢做经济预算。
“姐,至于花这么大力气,搞这么一套东西,我觉得前前后后怕是十万块都下不来啊。”
张小田一脸不解,不明白程依依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你啊,不要盯着眼前花的这点小钱,你们背靠着这么大一座山,将来迟早要开发很多产业的,我这笔钱其实是农科院的预先投资,呵呵,姐可没有那么多钱。”
程依依满意的看着这一片地界,浩气回场。
“啊?投资?姐你是说,这一片以后算国家的了?”
张小田长大了嘴巴,好像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程依依笑着把张小田的嘴巴给按上,“是的,迟早要开发的。”
“那这块地呢?不属于我了?”
张小田眼睛转了转,“我还能靠着它赚钱么?”
“当然能了,土地属于国家,不是个人,你啊,就是承包土地而已。当然了你要是有那么大的本钱,把周围都承包下来,到时候转手,肯定也能发一笔财。”
程依依说道。
“那还是算了,我是没那个资本了。到现在,还有那么多债务呢。”
张小田苦笑着摇摇头。
“对了,姐,翠翠姐她最近在干嘛啊?”
张小田突然问道。
程依依本来很愉快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晴不定,然后冷冷的说道“别问了!”
张小田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为啥啊?她到底咋了?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
张小田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第一次和程依依发了这么大的火。
出乎意料的,程依依并没有跳起来和他翻脸,只是看着他,平静的摇摇头,“小田,别问了,我知道你和她的感情,但是,真是不要再多想了,你们注定没有结局!”
张小田呆立原地,神情呆滞,默默的坐下来,感觉心中堵塞,说不出来的难过。
“小田”程依依想开口继续说点什么,但是,犹豫着,还是没有开口。
一切都是乱啊!
“姐你知道么,我和翠翠这半年来,只见了一面,就是上次她带我找你那次。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躲着我,实不相瞒,我们在一起也有了夫妻之事了,我虽然**了一些,但是,”
张小田低沉的说着,停顿了好久。
一阵暖风吹过,明媚的阳光照下来,周围的空间闪耀着橙灿灿的光彩。
明丽的夏天,张小田却犹如坠入冰窟的寒冷。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又何曾开心过呢?
生活的劳累压不死人,可是思念的折磨却是那么的不堪忍受。
“但是什么?”
程依依看张小田沉默了,忍不住问道。
“我爱她!”
张小田斩钉截铁的说道。
“呵呵,”
程依依嘲讽的笑了笑,把手中折下来的一杆草用力掰断。
“爱?你知道什么叫爱么?喜欢是喜欢,爱是爱,发生了关系那叫**,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
“我不是喜欢,我是真的爱她,我知道我的生活离不开她,我想每天都看到她开开心心的样子,真的!”
张小田急迫的说道,然后一把扶住了程依依的肩膀,直直的看着她紫黑色的眸子,“你一定知道她为什么不见我对不对,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你轻一点!”
程依依狠狠的推开张小田,揉了揉被摇晃的有些酸疼的肩膀,“告诉你有啥用?你自己根本配不上翠翠,你只能给她带来贫困,带来不幸福的生活你明白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看看你有什么?翠翠跟着你喝西北风么?”
张小田怔住了,茫然的看着朱翠翠。
“我告诉你,张小田,本来翠翠是坚决让我保密的,不过你不是想知道为啥么?那我就告诉你好了,翠翠,她有了新的爱人,她马上要结婚了!”
程依依愤然的站起来,指着张小田说道。
“轰隆~~”张小田彻底傻眼了,然后大脑中一阵晕眩感传来,整个身子失去重心,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张小田用力的甩头,努力让发黑的眼睛恢复清明,同时口中不断的呢喃着“不可能,不能,翠翠她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可能?她又不是哪样的人?你了解她么?你知道她想要的是啥么?别傻了张小田,上次你也看到了吧?别的不说,翠翠的那辆车,你给买的起不?”
程依依毫不客气的说道,然后转头,“癞蛤蟆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呵呵,我明白了,不就是钱嘛,行,行,我没钱,随她去,如果非这样,何必勾引老子,让老子跟她上床,到最后让老子爱上她,然后再一脚踢开!”
张小田惨然一笑,慢慢的扶着地,想要站起来。
真正的心如死灰,虽然早就有了预感,但是从来没想过要这样,的结束。
原来爱到最后的伤痛,竟是这样的刻骨铭心。
“你说的这是人话么?翠翠看上了你真是瞎了眼!”
程依依火冒三丈的抬起手,颤抖着在空中落下去。
“啪~~”清脆的一个红印挂在了张小田的脸上,嘴角被打的冒出一丝血迹来,脸上有着一道痕迹。
那是锋利的指甲边沿造成的。
张小田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巴掌,转过身来,木然的看着程依依“我能去她的婚礼现炒看么?”
程依依从他眼中望出了绝望,心伤,还有最后一丝希望的光彩,那是一种令人心碎的期待。
她张开嘴,十分想说,“行!”
刚才打那一巴掌,她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事,其实哪里怪得了张小田呢。
但是张小田如果去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来,作为朱翠翠的朋友,她必须照顾好朋友的利益!
“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程依依冰冷的说道,不带任何感情。
张小田的双眼彻底昏暗下来,呆板的走到西瓜地边上,坐下来,直直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一只老鹰正在那里孤独的盘旋,似乎在寻找离巢的配偶。
程依依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张小田孤单寂寥的背影,狠了狠心,离开了。
一阵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随着一阵烟尘翻滚,整个空间彻底的只剩下了张小田一个人。
“对不起啊,你们没有未来,我只能当个恶人了。”
程依依一边开着车,一边心情颓唐的往县里走。
看到张小田陌生而没有生气的目光,她说不出的心痛。那种铺天盖地的伤感,让她的一颗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何必为此伤感呢”油门轰然加大,彻底消失在公路上。
张小田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天,不吃不喝的,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张国安和刘惠英两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咋问张小田就是不说。
后来没有办法,两个人一致断定,他肯定生病了,赶紧张罗着让他进城去找爷爷看看,顺便看看老人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张小田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朱翠翠,精神恍惚,听到父母的要求只是机械的点点头,然后就去开车。
“小田,小心点啊,路上注意点。”
两个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多交代了一句。
张国安不会开车,而且虽然着急担心,但是也只能让张小田一个人去。
家里活太多了,没法走开。
张小田沉默着,开着车往县里走。
清早出发,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到县城。
今天的天气不阴不阳的,多云,光线没有平常那么明亮,也不知道怎么还选这么一个天气出行。
“人要不顺心,老天都作怪,唉”张小田叹息一声,努力不想烦心事,他知道时间一长了,就好了,早晚能淡忘掉。
到了爷爷那里,张小田随便看了看,再陪小花聊聊天,当然了,只能他一个人说。
呆的实在无聊,爷爷还有病人要看,张小田就走出了门,准备到处闲逛一下。
正在这时,街上忽然热闹起来,一溜小轿车连成了排,挂着彩气球缓缓的开着。
尤其打头的车更是华丽,线条流畅优美,车身宽敞霸气。
“这是?”
张小田赶紧拉过一个过路的老头,“老大爷,这是干嘛的?是不是有大领导来了?”
“这是婚车啊孩子,不知道城里哪家富商结婚呢?搞这么大排场!”
老头子带着羡慕赞叹着,张小田听的心里咯噔一下。
会不会是?
张小田知道很大可能是自己想错了,城里天天有人结婚,哪能那么凑巧就是朱翠翠呢,但是他还是想跟上去看看,要不然,心不安稳。
他悄悄的启动了卡车,然后等最后一辆婚车过去后,慢慢的吊在后面跟着。
七拐八拐,车子来到了一个豪华酒楼前,来来往往的客人非常多,门口挂着烟花礼炮,在地上圈成了心形。
迎来送往的都是些一看就有身份地位的人,门前的轿车排成了一串。
“果然是大户人家啊。”
张小田看的都自卑起来,为了自己这破卡车部丢人现眼,他特意找了个远一些的地方停了车,然后慢慢的走到门口,来回张望。
“哥们你有啥事?”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保镖模样的人从门口走出,来到张小田身边问道。
看着他警觉的目光,张小田心头急速转动,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妹妹在这酒楼里打工,我是来看她的!”
“哦,你来的真不巧,我家公子今天结婚,要不你改天来吧!”
那个男子点点头,说道。
“这不行啊大哥,我一个月就来城里一次,错过了就得等下个月,求求你了放我进去吧,”
张小田哀求着说道,还装出泣然的表情来。
男子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你说你非挑这么个尴尬时间过来,你妹子今天指不定多忙,那客人可多了,”
张小田见有戏,赶紧趁热打铁,“我妹子身体不好,我进去也能帮她忙乎一会儿。”
“行了,跟我来吧,见完了赶紧出来啊,别在里面碍事!”
“大哥放心,我肯定不会闹事的!”
张小田如愿以偿的混了进去,一看里面坐了挺多人,迎宾小姐和服务生跑来跑去的不停忙活着,自己这一下子显的太突兀了,咋办呢?
仔细的一观察,好像那些坐着的人也并不都是熟悉的,很多都是自己坐着,或者跟熟悉的人交流。
张小田大摇大摆的找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然后堂而皇之的坐下来。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哪里来的土包子?穿的这么寒酸就坐下来了?莫不是什么穷亲戚?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们也不好问些什么,只是不自然的把椅子搬远一些,省得和这个乡巴佬搅合在一起,丢了身份。
张小田也不客气,看着好酒好菜上来了,开始拉过来吃喝起来,反正早上走的着急,也没吃饭。
正好山珍海味的补补,谁他娘的知道今天谁结婚,不吃白不吃,吃饱了咱就撤!
刚拿起一只鸡腿,啃了一口,张小田不经意间的眼神一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然后他手里的鸡腿就掉在了桌子上,眼睛狠狠的一缩,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
朱茜茜!
女人穿着立领的银黑色上衣,紧紧的包裹着傲视群胸的山峰。一条天蓝色喇叭裤,盖住了脚上的长筒皮靴。健美的身材霎时间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引得许多青年才俊纷纷站起来,想打个招呼。
精美的宛如仙子的面庞,画着淡蓝色的眼影,黑亮的眼睫毛划着优美的弧度,眨动灵犀。
薄薄的肉色唇彩,更增添了几分别致的风情。
她来参加婚礼,也许只是碰巧吧,张小田捡起掉下的鸡腿,味同嚼蜡的撕下一块肉来,也许是自己想错了!
他,不愿面对,想要逃避,看着没人注意这里,站起来就要逃离这个地方。
突然全场想起了热烈的掌声,然后主持人拿着话筒突然开始了婚庆典礼。
外面礼炮轰鸣,鞭炮震天,屋里的喧嚣声慢慢小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台上。
张小田怕被朱茜茜认出来,没敢动,就连手里的吃食都扔掉了、别人都坐着呢!自己站起来算咋回事!
“今天是潘武举先生和朱翠翠小姐大喜的日子,首先感谢”清朗的介绍声响起来,接下来的话张小田却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只听到了开头的那一句话,潘武举先生,朱翠翠小姐大脑中传来强烈的刺痛感,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是那么的多余,和可笑,人家都结婚了,高朋满座的要踏上幸福的红地毯了,自己在这算咋回事?
给他们道喜么?
张小田闭上眼睛,喘息了一会儿,等精神恢复了一些,忍住心中那不断涌来的潮水般的伤感,匆匆站起身来,要离开这个地方。
“哇~~~”突然,全场一片哗然,紧跟着冲天而起的议论声像是苍蝇一样,充斥在耳畔。
张小田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一下子身体中迸发出冲天的怨气和愤怒。
朱翠翠带着牵强的微笑,穿着洁白的婚纱,领着一个身高只到他腰上的进了会场。
而众人关注的并不是漂亮的新娘子,而是她旁边的那个人。
小矮人穿着新郎的服饰,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长却有些苍老,好像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两只黄褐色的王八眼睛到处趾高气扬的巡视着,好像这里是他的帝国。
“欢迎我们的新郎,新娘!”
主持人再度开嗓,然后带头鼓起掌来。
现场陷入了一阵尴尬,然后不知道谁第一个鼓起掌来,紧接着全场慢慢的涌起了潮水般的掌声来。
“真没想到啊,潘总的儿子竟然是个侏儒,我还以为是啥帅气的小伙子呢,”
张小田后面有人惊奇的说道。
“是啊是啊,头一次看到潘公子,竟然是个矮子,可惜了书记的女儿,怎么就能挑了这么一个人嫁了呢?”
“唉,人家政治联姻,背后肯定是惊天的利益,矮子算啥,就是瞎子,瘸子,半身不遂,都可以嫁!”
张小田被怒火燃烧的双眸一片赤红,耳边的议论声像是针一样的扎在心里,驱之不去。
万没想到啊,朱翠翠嫁给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朱翠翠!”
全场陡然响起一声暴喝,震耳欲聋,平地起波澜。
主持人的声音立刻被打断,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子,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