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好汉难敌四手。 何况哪里才四手,四队的媳妇们今天是有备而来,他们晓得了昨天队长被三队的媳妇们狠狠蹂躏了一把,连裤带被谁抽走了都不知道,队长陈万才是两只手提着一条**的裤子回到家的。落水狗般的狼狈不言而喻。而带头捉弄他们的队长的,居然就是三队队长朱小可的漂亮媳妇。四队的媳妇们这口气可咽不下去。早就商量好了,今天要让朱小可更惨,让他光着屁股回家。
今天吃过早饭,四队也在河边架水车,左看右看,朱小可没在。媳妇们嘀咕,这朱小可脑子好使,会不会晓得了今天要他好看,吓得不敢来了。一个媳妇说,管他的,反正跑得了初一跑不掉十五,就算他这辈子都躲在三队媳妇们的裤裆里,他不也有露头的时候?这里才说着,朱小可敞着衣襟,咬着包谷杆来了,样子好不自在。
陈万才昨天吃了朱小可两支烟,今天也买了一包香烟装衣袋里,知道朱小可喜欢吃香烟。他倒没想过拿香烟哄朱小可到河里来,都是队长,光吃人家的也不行。看到朱小可来了,临要下河,是自己媳妇付美把他香烟给掏了,使了眼色,说,待会我叫人给你送去。是这么个眼色,让陈万才知道了媳妇们的打算。这才配合了一下。朱小可就没防这一招,河里的规矩,陈万才是不可能出手把自己怎么着的。
河里像是开锅,河边上的男人娃娃们互相叫喊着给女人们鼓劲。两个队上的年轻媳妇们几乎是都出动了。可怜两个队长,平常吆五喝六,八面威风,这下子,河沟里翻了船不说,还是落在一帮女人们手里。
朱小可今天还特别,进了包谷地,对着那睡过女人的地方冲了泡尿,那玩意儿软一阵硬一阵的,正是要来河里消火呢。被按翻在水里这会,也不能不反抗任人宰割,可伸手所及,无不是女人起起伏伏的去处,更不用说女人们身上那股味,吸一口,脑壳都涨,何况裆里那家伙。因此,那家伙不仅没有软下去,反而意气风发起来。
不知道是哪个媳妇的一只手伸进来摸了一把,呀的一声,像是被吓着似的缩了回去,但好像又不甘心,再伸进来却是一把攒住,不轻不重握了两握。这么一握,那家伙就有意炫耀似的,又粗了一圈。不晓得是不是那媳妇和谁咬了耳朵,另又一只手伸了进来,同样听到吃惊的呀了一声。两只手握弄了一阵。不知是哪个还使了个坏,拿指甲轻轻掐了一掐。这才抽出手去。不抽手也不行了,裤带随之被别的媳妇抽掉了。接着,媳妇们同心协力,把朱小可的裤子扒了下来,然后是一声哄笑,女人四散而逃。
另一堆人也同样,看到朱小可被扒了裤子,也把陈万才的裤子扒了。然后同样的一哄而散。
两个队长翻身起来,想找个水深的去处藏身,河水不过几股细流,藏也藏不住,走到水车前的坑里去吧,又离得太远。只好猫着身子,脱下上衣,把前面围住,再把袖子系在身后,这才站了起来。四目相对,狼狈不堪。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河里,还悄悄咬了几句耳朵。
“万才,你那小鸡头没被拧下来?”
“难不成你的被掐了半截?”
“我要是被掐一半还行。你那小鸡头掐了,就啄不成米了。”
“那下次,我让她们把你连根掐了。”
两个人站着说话这一阵,那家伙也彻底熄了火。烟是吃不成了,各自往自己的河堤上走。出了河滩,有人把水淋淋的裤子给朱小可送来,凤仙接过去拧了两把,递给朱小可。朱小可说,这**的怎么穿?
凤仙说,“不穿就算,你不害臊,就这么光着回家。”
朱小可还是接过来穿上了,一屁股坐在堤子上。向别的男人要了烟包,卷了一支烟吃。那边陈万才也一样。朱小可看了一眼陈万才,问那些媳妇们,你们把陈万才怎么了?
媳妇们笑着,反问,“她们把你怎么了?”
朱小可说,“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媳妇们说,“人家怎么样你,我们就怎么样他。人家没把你折了一半去,我们也没拧下他的小鸡头。”
朱小可大笑,陈万才的小鸡头,也不知道是谁说起来,反正河两边是出了名的,朱小可笑过,说,“她们能怎么样我了,不要说折,我没把她们吓半死,算好的了。那可比蛇还吓人。”朱小可说着,自己得意,笑得很开心。
媳妇们忍住笑,互相看了一眼,一个年轻媳妇说,“呸,照你这么说,我凤仙嫂子还不被吓死几百次。还不光光是吓。”
媳妇们哗一声笑得像发了疯,都看凤仙。凤仙脸一红,要扑过去撕打那个年轻媳妇,却被别的媳妇们拦住了。凤仙打不着那媳妇,转回来用膝盖顶了顶了朱小可的脊背。
“当几年干部的人,说个话,也没点斯文,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我怎么没斯文了,”朱小可转身看着凤仙,“我哪句话没斯文了?”
“你吓着人家谁了?也不嫌害羞。”
“我害羞?你记不得你半夜被吓得,坐在床上哭?”朱小可越发得意,“还幸好你是拿手蒙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了那么一眼。还装模作样说我吓着谁了。你不是到现在都不敢正眼看吗?”
凤仙没可想到朱小可一口说出这么一串话,楞住了。直到笑声爆起,才反应过来。抬脚狠狠踹了朱小可一脚,随即拿手捂着脸,转身就跑。刚才在河里扑腾,下了水的媳妇们身子也都差了多湿了个透,凤仙这一跑,跑出些好来看了。
看着凤仙跑了,河边的男人女人们可真是笑不动了。就连那些踩水车的男人们也脚软手软。几架水车都哗哗往河里回水。幸好朱小可知道凤仙会踹他,事先有了准备,不然,肯定一个跟斗,说不定又裁到河里去。晚上吃了晚饭,凤仙拼命忍住笑,还故意不理朱小可。这里,却早早就把灯灭了,钻进被窝。白天那一阵闹,闹得心里痒痒。天热,钻进去不一会,嫌热,把被子掀了,侧身往里睡着,只扯了一个角掩着肚子。
朱小可在院子里卷了支烟吃,吃完了也进了里屋。躺上床,把身子往凤仙屁股上贴过去,贴过去却又不动。凤仙也不躲,任他贴着,像是赌气。
那大家伙正贴在股沟里,过了一会,那家伙动了一下,又动一下。凤仙开始喘粗气,心想,只要朱小可稍稍伸手碰她一下……
朱小可偏偏不动,心里想,今天抓他的是哪两个媳妇,人多也分不清是谁的手,两只手刚刚够握,朱小可当然知道,那一捏一放之中,小媳妇可是充满了赞叹和欢喜。正想着,凤仙猛地一翻身,一伸手把那大家伙倒握在了手上,接着又松开,一只手伸开,用拇指和中指扎了一下。
朱小可知道凤仙干什么,问凤仙,“你一扎有多长?”
“不告诉你。”凤仙说。
“你们把陈万才怎么了?”朱小可突然想对凤仙说小鸡啄米,“你扎我的,是不是想拿了和陈万才的比一比?”
凤仙眉眼里都是笑,却故意嘟着嘴说,“哪个耐烦比这个,我们不像你们。”
“那说来还是我们吃亏了啊,河那边的,可没少拿捏这家伙。”
“哪个动它了?”
“那么多手,我咋个晓得是哪个?不过我想,肯定有付美一角。”
“你咋个肯定?”
“陈万才不和付美说吗,肯定和付美说起来过。说了,付美就想要验证一下。陈万才是不是在吹牛。”实际上,是朱小可巴不得陈万才和付美说呢。自己也才会这么说。
“那其实说下来,陈万才还不是吃亏了。他的才……”凤仙说到这里,知道说露嘴了,忍不住自己就笑了。
“你不要小看啊,他那个小是一点,却带了个弯,像是个小羊角。说那个小羊角在里面,就像捻根线捅耳朵,抓挠得痒痒。”
“不要给我说他。”
“那小羊角还翘个头。”越不让说,朱小可越说。
凤仙听到这里,双手捂住耳朵背过身去,嘴里说,“不听不听,狗念经。”
朱小可看她一眼,管自说下去,“他还说,那小翘头在里面,就像是小鸡啄米,上啄一嘴,下啄一嘴……”
朱小可一边说,一边偏头偷偷看了一眼凤仙。只见凤仙两条腿绞在一起,悄悄用力夹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