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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若兰
    杨子良怀拥娇娇,放眼大好山河,阳春丽景,并未被眼前这红袖添香,儿女情长所束缚。他放飞自己的思绪,面对滔滔北去的湘江,凝神不语,他在思考着什么。
    笑梅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幸福中走出,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摩沙着子良那粗壮有力的大手。见他那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他:
    “想什么呢,有什么心事?”声音柔柔的。
    子良看了她一眼:
    “笑梅,你看这巴根草长的多么茂盛,还有这杨柳,枝繁叶茂,还有————这世间的万物都是在春风的吹拂下,忘情的吸收着阳光雨露,茁壮成长,代序轮回。当秋风来袭时,将自己的根须和种子扎入泥土。当来年春到时,又重现生机,它们奉献给世界的,是永远不止的生命和绿色。而我们人类呢,却只有一次,当我们人老死去,行将就木时,你回首过去,会问自己:你这一生给后人留下什么吗?
    刘笑梅见他一脸的庄重,心中对他充满爱意和尊敬,他那诗人般的情怀和一般的男人所不具备的志向,更加深深地吸引着他这颗少女的心扉。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问他:
    “子良,你是不是不满足你现在的三尺讲台,以后有什么打算?”
    “说实话,能当一名老师,本是我当初读书时的志向,但是我现在却有一点不安分了。”
    “为什么?你才刚刚开始呢,就厌倦了教书这个职业吗?”
    “不是厌倦,我只是觉得我的舞台,不应该只是局限在学校的那三尺讲台上,应该有更大的天地让我去施展。”他一脸的坚毅和自信。
    “那你将来选择什么呢,是从政还是经商?”
    “暂时还没想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去从政,因为政治那东西,太黑暗、太肮脏。”他在镇上当秘书的那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深有体会。
    “路在自己的脚下,怎么选择,有你的自由。但我相信,凭你的才华,不管选择哪一条路,都会开出一条康庄大道。”刘笑梅是对他的鼓励,也是对他的肯定。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本姑娘的眼睛不会看错。”
    “就冲你这句话,我杨子良也得干出一番事业来,才对得起我未来的娘子。”说完,将刘笑梅揽入怀中。
    “谁答应要嫁给你了,没脸没皮的,光占便宜。”她用食指点着子良的额头,娇声的道。说完,头钻进他的怀里。
    两人又卿卿我我了一阵。看看日已偏西,杨子良感到肚子在叫了,对笑梅:
    “我们是不是该去吃点东西了?”他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幽静无人的洲上,是他和她的二人世界,但来日方长。
    “你饿了,刚才没吃饱么?”刘笑梅更舍不得走,多么难得的机会,这平生以来,最幸福甜蜜的时刻,多想就这样和他相依相偎的缠绵下去,一直到地老天荒。
    “没吃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子良笑着,向她嘴上吻去。
    笑梅将头一偏,躲过了一“劫”,“贪得无厌,不许得寸进尺,走,吃饭去。”
    子良心有不甘,待要从新尝试时,笑梅却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轻盈的飞到了前面。
    杨子良与笑梅分手后,向自己家走去。顺着湖边这条小路,要不了多久就到家了,他看天色还早,想一想回去也没多少事,便在湖边的一棵大樟树下,见了一块石头坐下,想休息一会。他面对湖水,见一群群的野鸭在水中尽情游戏,相互追逐。湖中三五只渔船在慢悠悠的伐动,站在船头上的渔民不时将网撒下,一会儿将网收拢,捕获着他们心中的希望。湖边的芦苇,青幽幽的连成一片,像一领青翠的帷幔,将整个月牙湖团团围住。清风荡起湖水,不时的拍打着,带着节奏感。春波拍岸,湖水清幽。
    杨子良欣赏着湖边的风景,脑海中又浮现着刚才和刘笑梅在洲上那缠绵的一幕。心想,为什么女人的身体对男人会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刚才我要是胆子再大一点,岂不就————他自己会心的笑了一下:她会不会笑我是有贼心没贼胆啊。他现在想来有些后悔,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不会放过你,或许你也在等下次呢。想起她刚才如酒醉般的样子,或许女人比男人还骚情呢。他心里在揣摩。
    他感到裆下有点难受,用手一摸,原来是自己流出的粘液,打湿的裤子已经干了,硬硬的结成了块,摩擦着肌肤。哎,又白白浪费了一次精华,他自我解嘲。
    “子良,怎么一个人坐在湖边,想什么心事啊?”
    杨子良正臆想时,银铃般的声音传来,他他抬头一看,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了他的面前;上身穿着一件青色的春装,里面一件粉红色的衬衣,将高高的胸部掩住;下穿一条藏蓝色的牛仔裤,修长的双腿,翘翘的臀部;一头齐耳的短发,刘海下的瓜子脸上,两道柳叶般的秀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玲珑的鼻梁下;一张樱桃般的小口;白里透红的肌肤。他吃惊的望着,心中一喜:又来了位仙女:
    “怎么是你,从哪里来?”她叫若兰,也是他和笑梅高中时的同学。在女同学中,她们俩的关系最好。而且她的成绩也和刘笑梅的不分上下,只是她有些偏科,语文、史地、英语甚至不比杨子良差。对数理化却不太感兴趣。按她当时的成绩,考个本科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却偏偏命运弄人,在临近高考的前夕,她父亲不幸得了一场疾病,来不及抢救,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去世。第二天,她带着失去父亲的伤痛参加高考。情绪左右了她的发挥,结果下来时,她以几分只差,与大学失之交臂。从而改变了她的命运。父亲这根顶梁柱一倒,家庭经济也随之陷入了困境。她是家中的长女,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都在上学,自然就无法再去复读了。
    她生性好强,既然父亲不在了,她这个当大姐的,就有责任来辅佐母亲供一双弟妹继续上学。去实现她未曾完成的大学之梦。无奈之下,她只得和母亲一起,泥里水里,耕种好自己家的那几亩责任田,来抚养那未成年的弟妹。对此她从无言语,任命吧!
    有时她也仰天长叹,也诅咒过老天的不公。假若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病魔,夺走父亲的生命,自己也应该大学毕业,进城工作了,或者像刘笑梅一样,当一位老师,那该多好,用不着像现在这样风里雨里、泥里水里的摸爬滚打。
    她有些怨天尤人,甚至还有点嫉妒班上那些考上大学的同学,其中也包括刘笑梅。不过,嫉妒是嫉妒,她和刘笑梅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依然是无话不谈的闺蜜,情同姐妹。连她母亲每次强迫她去相亲时的情况,她都要向刘笑梅详细汇报。刘笑梅也是一样。
    今天她也是从镇上回来,她的家和杨子良的家相距不远,同属一个行政村。但二人见面的机会却是很少。今日偶尔一见杨子良,她的心不禁一跳,脸也红了。她清楚自己为什么心跳脸红的原因。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姑娘,大都己结婚生子了,过起了相夫教子的家庭生活。而自己却依然是单身孑影。
    她不是不想结婚。自那年高考落榜后,上门提亲的、说媒的络绎不绝。但她没相中一人。其实那些人中,大部分的条件都是相当不错的,其中有一位还是国家干部,她母亲十分的满意。但她自己却不动心,在媒人和她母亲的极力鼓动下,她勉强答应下来,和那人约会了两次。
    可在男方家的第二次约会中,那人却表现得有些心急,看着她那秀色可餐的迷人样子,便关不住意马心猿了。因为是夏天,看着她那薄薄的衬衣内,那对呼之欲出的玉兔,就想伸手去摁住。
    若兰刚开始见他那色色的样子,心中就有了几分反感,这下见他如此野心,自然条件反射,当那男人的手将要触及到她的胸部时,毫不客气地一记耳光反击过去。趁那人愣神之际,她像一只挣脱了魔爪的小兔,夺路而逃。
    从此以后,任他谁说得天花乱坠,她都一概不理不睬。白天拼命劳动,晚上忘我的读书。几年下来,那些中外名著,古典文学读了不少,他爱书惜书,让自己倘佯在知识的海洋。有时也写些散文诗歌之类的,寄给报刊杂志,偶尔还能得些稿酬,虽然微薄,但毕竟是自己耕耘的收获,更何况还有人们的嘉许和赞扬,得了个才女的雅号。
    或许正因为在她的精神世界里,比她那些同龄人多了些内涵。对那些凡夫俗子们,又怎能入她的慧眼呢,虽是寒门出身,却是人间碧玉,她不想去攀折富贵,只想找一个能和自己夫唱妇随的人生知己。效梁鸿与孟光,举案齐眉,哪怕是终老田园,也心甘情愿。
    她在等待,等待她那心中的白马王子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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