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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庙 二
    吃过饭与众人道别,抱石直奔骈邑石馆。 骈邑石馆的位置他是知道的,一座其貌不扬的小楼,他推门进去,满屋子琳琅满目的石头来不及欣赏,先看到明艳倚了窗在向街上探望。一见到抱石,人微觉一愣,旋即堆下笑来,客气了几句。抱石答非所问地应酬着。明艳看出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后来就领着他上楼了。
    二楼名之为“奇石精品厅”。在一头另隔出两个小间,明艳打开了其中一个,抱石见桌椅俱备,调侃了一句,说你原来在这儿做老板呢!明艳并不答言,直接把头靠在了他肩膀上。抱石吓了一跳,见小门还开着,就伸手去拉,可双臂让她给箍住了,腾不出手来。明艳像小兽似地蠕动着,热乎乎的**挤在他的身上蹭啊蹭啊。抱石只好一点点后退着,移至门边用脚一勾闭上了门。这才放心地搂着她,一低头,两个人的嘴巴吸在了一起。
    抱石本来是有许多话要问的,彼此吸吮了一会,就好象有条线路靠舌头接通了。明艳的舌头绞呀绞呀,渐渐扫清了他所有的疑虑,一点点探及心脏,直接把两个人的胸腔连在了一起。抱石感觉到两颗心同率同频,咚咚地跳了许久。明艳还在吸着,又一步步把他的思想吸空了,把他的肢体吸空了。良久,两个人放下手来。明艳双眼含笑地问他:“你喝酒了?”抱石刚想说什么,她却又把一根指头挡在他嘴唇上:“不用解释,不喝酒的男人,还算个男人吗?”
    从骈邑石馆出来,天已经下半晌。这段时间,抱石一直想找一间房子,开一家自己的店,又到街上转了转。傍晚时回到住处,深荷也才进家门,折了一大捧鲜花,用酒瓶子盛了水,一枝一枝地去插。抱石见花色像文庙花坛里的,问:“修里呢?”深荷说:“又跟着陈馆长喝酒去了。你们这些男人啊,早晚喝死倒省事多了。”抱石看她插花的酒瓶是平日喝酒剩下的,想了想,从屋里拿出一对白瓷长颈的花瓶,说:“这是我前几天在城里逛,从一个地摊买来的,本来当对看物,见到你插花,才知道还有实际的用途。”到自来水龙头前注了水,把深荷插剩下的,捡起来斜放几只,花登时添色不少。深荷眼睛都亮了,说:“红花还真得配白瓶才显得精神。抱石,把你的另一个也借我好不好?花谢了再还你就是了。”抱石说:“这两个瓶我就是拿给你用的,我放着也是闲着。”深荷欢欢喜喜地把花枝移到了瓷瓶内,把酒瓶踢到了一边。抱石说:“想不到你倒海量呢,跟喝白水似的,真是真人不露相。”深荷说:“你没听说喝酒三种人不可忽视?女人肚里有乾坤,孩子都装得下,更甭说几两猫尿了。”抱石说她不该让鲁人下不了台,深荷哼了一声,说:“他这样的小人,专一地坑人蒙人,我看着就来气!”抱石见她话里话外对鲁人有成见,心想也许两家在一块做生意,争买卖争出了意见,便没再吱声。想不到深荷又说:“你可知那天吃了饭鲁人哪里去了?去洗头了。这小子三天两头往理发店里钻,泡妞呢,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没有一样不会,拐骗几个钱,都抖进茅坑里了!”抱石一听,啊了一声,半天没答上话来。
    修里人不回来,深荷做了饭,要他同吃,抱石说什么也不肯,深荷赌气不要他的花瓶了才达成妥协。深荷炒菜,抱石到街上买馒头。吃着饭,抱石问起四大玩主的事,说:“街上的大奇石店我也知道几家,怎么数不够啊?”深荷说:“这你就不知其中奥妙了。有名的四大玩主,开店的只有两家。一个是骈邑石馆,老板纪长生,也就是那个林馆员的老丈人。他经营的石种,以当地石头为主,这才起了这么个名字。另一位叫黄尚竹,据说本名不叫这个,因为他擅画竹,才改了这么个名字。他那个店可不得了,远至天上的陨石,古至远古时期的恐龙蛋,没有不经营的,所以叫广宇奇石馆。听说这人前些年曾游历四方,长了不少见识,在外面有几个朋友,缺点是目中无人,所以县里的头头脑脑,却没人买他的帐。比不得纪长生,干着县政协常委,在骈邑城上上下下那可是四通八达,没有他走不通的路子,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抱石则急于知道下文:“那第三位呢?”深荷说:“第三位叫独步老人。”抱石说:“怎么起了这么个怪名字,难道他复姓独步?”深荷说:“也不知道他原来叫什么,因此人擅草书,不是有那么一句诗吗,叫做‘草书天下称独步’,他便自号为独步老人。他还有一位弟弟呢,叫幽谷道士。”深荷说着说着也笑起来。抱石问:“难道这兄弟俩都玩石头?”深荷说:“他弟弟不弄这个,喜欢玩花,玩梅花。”抱石说:“那还差一位呢!”深荷怪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那一位,你肯定知道。”抱石说:“我怎么知道?”深荷说:“文化上的,大领导。”抱石疑惑起来,说:“难道是……”丛县长的家他倒去过几次,买户口的事就是拜托他给办的,却不知他有这一雅好。深荷说:“看你猜到哪里去了,今中午不刚吃过饭吗?”抱石说:“他,他算哪门子大领导?”深荷说:“你别看庙小,庙里的菩萨大着呢!”——
    月下听汐语围观东镇:这地儿不好找呢。堂主的目录终于帖了出来,一节一节的让人期待。等到文庙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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