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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忍受着熏人的酒气,总算将林野扶到了家门口。好重阿!一身的肌肉全压在我身上,当真欺负我现在是两个人阿。
    将不省人事的林野靠在墙边,准备掏出钥匙开门。刚一放手,林野脚便一软,“咚”的一声,头撞到了旁边的信件箱,随后倒在地上,靠墙而坐,头低垂着,脸隐藏在黑暗之中。
    死了!肯定摔得不轻。
    我赶紧蹲下身子,揉着他头上的伤口:“林野,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千万别怪我阿!”
    须臾之后,他吃力地睁开眼,迷糊地看着我,低声问道:“你……你是谁?”
    “净雅阿!林野,我胆小,你可不要吓我。”我忐忑不安地将他扶起。糟糕,不会是脑子摔坏了吧?
    “净雅,你是净雅!”他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像是穿破了迷雾一般,看着我的双眼也清晰起来。
    终于放下心来,我就说这家伙整天刀里去,枪里来的,这轻轻一摔怎么会有事呢?看他已经能清醒地站起,我转身准备开门。
    突然,他从身后将我狠狠抱住,沉重的喘息混合着酒jīng的气味,喷在我**的颈脖之上,我不由地打一个寒颤。
    只听他清楚地在我耳边说道:“净雅,真的,我们结婚吧。”
    “林野,你醉了,快放开我,让我开门。”我努力挣扎着,他的举动让我无端地恐慌。
    “我没有醉!”林野突然大吼一声,像是吼出了多年来的隐忍。然后将我调转过身子,逼迫我直视着他的双眼,在那里面,有种抛掷一切的疯狂:“我爱你!你所谓的那个我爱的女人,我早就遇到了,那就是你!卫净雅!从一开始,我就爱你,你知不知道!”
    心脏迅速跳动着,血液开始在我身体中胡乱游走。桔红的灯光朦胧地投shè下来,让这一切都变地不太真实。我开始怀疑,也许醉的人是我,所以才会出现这些幻觉。
    钥匙掉落在地上,一阵清脆的撞击声穿过虚幻将我惊醒。这才发现林野的唇正紧贴着我的颈脖,重重地亲吻着,吮吸着。
    那么放肆而热切的亲吻,那么绝望而无奈的吮吸。
    我奋力挣脱,却无济于事:我的双手已被他只手禁锢,举高放在头顶。他的唇慢慢向下移动,开始进攻我的前胸,沉重的喘息声以及肌肤上的碰触刺激,引发我阵阵颤粟。
    “林野!不要这样!”我哭叫着,挣扎着。
    “净雅,我们到其他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们,把你们当珍宝一样爱护的!”他轻轻吻去我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珠,用唇堵住我的哭泣,撬开我的唇齿,向内里探进。
    他满身的酒气,灼人的体温,坚硬的肌肉,狂暴的动作将我带进窒息的深渊。
    我拼命地挣扎,但无济于事。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无法呼吸,只觉得自己临近崩溃边缘。
    突然,林野被人从后拉开。
    呼吸陡然一松,我抚住胸口,缓过气来,背靠着墙壁滑下,蹲在地上,不住啜泣着。
    再定睛一看,顿时心又凉了半截:只见冉傲脸sèyīn沉可怖,揪住林野的衣领,举拳狠狠向他脸上挥去。
    林野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气,他抹去嘴角滲出的血迹,挣扎着想站起。却不知因为醉意还是冉傲那毫无预jǐng的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一记重拳,让努力成为徒劳--他重又摔倒在地。
    他看着我,眼中有着最后的希望,喃喃说道:“净雅,不要跟他走。求你……别走。”
    一个高我一个头的男人,一个即使右手骨折也死撑着一声不哼的男人,一个宁愿被打到半死也不肯向对手求饶的男人,居然对我流露出那种让人辛酸的恳求。我再也忍不住,忘记了刚才的害怕,伸手想去扶起林野,却被冉傲一把拉回。
    “不准再碰他!”冉傲紧握住我的手,拉着我离开。我的反抗在他危险的神sè下自动瓦解,只能被他拉着走到巷口,然后被强制塞进车里。
    “不行,林野醉地太厉害,不能让他单独在外面,太危险了!”我试图打开车门,却被冉傲给按住。
    “让你们俩待在一起才危险。”冉傲不顾我的反对,突然发动车子。
    “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相信那个强吻你的男人就是你所谓的好朋友?”他注视着前方,冷笑一声。
    “是误会!林野他醉了!”我无力地解释着,企图将一切意外都归结于酒jīng。
    “就是醉了才会显出原型!谁都看得出他对你不一般,就你这个笨蛋还迷迷糊糊的!”冉傲气急败坏地数落着我。
    也许是荷尔蒙作祟,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的脾气一下就上来,顺手拿起面前的纸巾盒向他扔去,大吼着:“是,我就是笨蛋!所以才会傻傻地被你骗!可你又有什么立场说他,你这个大骗子!”
    纸巾盒不偏不倚地扔在他脸上,留下一片红sè的印记,随后掉落在地,应该是悄无声息的动作,却重重砸在我心里。
    发泄完毕,怒火平息,我不安地偷瞄着始终不动声sè的冉傲。
    他稳稳地开着车,平静看向前方,车厢中响起他带丝凄凉与哀伤的声音:“那现在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怎么做你才不会介意我的年龄?我该怎么办?”
    我无法回答他,也无法回答我自己。只能任凭沉默阻隔在我们之间。
    偏过头,默默看着窗外,那一盏盏散发着昏黄灯光的路灯快速向后移动着,像是一幕幕快放的电影片断。
    突然,我自后视镜中发现了异样--一辆黑sè轿车一直跟着我们,紧追不放。
    而冉傲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只见他眉头紧锁,紧握方向盘的十指骨节发白,并不时看向后视镜。
    此时,车行驶到了狭窄的小道上,而一直跟踪我们的那辆车竟然加快速度,径直向我们撞来!
    “净雅!坐好!”冉傲大喊一声,立刻转动方向盘,躲开这一击。
    可是身后那辆车依旧对我们穷追不舍,并伺机继续冲撞我们。我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恐惧渗透到皮肤的每个毛孔中。
    “冉傲……”他们是谁,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心中有好多可怖的疑问,却因心悸而无法说出。
    “我在这。”冉傲紧握下我的手,轻声说道:“别怕。”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在他的手紧紧包住我的那一瞬间,一股暖流传入我的体内,缓和了恐惧带来的寒意,给我无比厚重的安全感。但是……
    “不行,冉傲,我还是怕。他们不会是想杀我们吧?”这种温情戏码对我这种惜命如金的人完全没用,一想到后面那辆车,我的害怕卷土重来。
    “过了这条路,前面就是闹区,他们便不敢怎么样了。”冉傲猛踩油门,油表的显示屏上,红sè的夜光指针已旋转到最大限度,幽幽地泛着光,透露着某种危险的讯号。
    后面的那辆夺命车似乎也觉察到这点,更是疯狂加速,慢慢从后面追上,却没有再撞击我们,只是渐渐和我们平行。怀疑着他们的用意,我屏息向窗外望去:只见那辆车的反光玻璃慢慢拉下,正对着我的居然是黑幽幽的枪口!
    体内的血液立即被吓地罢工,停止输送氧气到脑部,于是,那里面一片空白。我只能僵直地保持着动作,连眼睛也无法移开。
    “净雅,快趴下!”冉傲猛地将我搂入怀中。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口,眼前一片黑暗,只听见快速的心脏跳动声,分不清该归属于谁。
    “砰!”一声低沉的枪响混杂着玻璃清脆的破碎声在耳边响起。我感觉到车子猛得向左一转,紧接着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长空。还没来得及反应,猛烈的撞击随之而来。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着,而不知从何而来的水珠正持续不断地落在我的脸上,一滴一滴,蔓延着甜腥的气息……
    “净雅,净雅?!”声声呼唤穿越我脑内那一片混沌,挣扎了好久,终于睁开那似有千斤重的眼皮。
    “净雅?!你醒了?!”眼前,盛夏漂亮的脸上满是惊喜与欣慰。
    “盛夏……发生了什么事?”我无力地问道,脑海中一片空白,怎么会在医院里?
    “你忘了?昨晚你和冉傲出了车祸,撞在路边的树上,幸好你和孩子都没事……”
    盛夏的话让我回忆起那惊魂的夜晚,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枪口,让人尤有余悸的撞击,还有鼻端甜腥的气息……冉傲!我惊得坐起身子,紧拉住盛夏的手问道:“冉傲呢?他怎么样了?!”
    “别急,他没有生命危险。”盛夏急忙安慰我,然后停顿一下:“不过,他撞到了头,医生说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我要去看他!”心里一急,立即翻身下床,脚却陡然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小心!”盛夏赶紧扶住我,埋怨道:“你不把我吓死就不甘心是不是?孩子都有
    了还一天到晚风风火火的!”
    “冉傲在哪里?不亲眼看见他我不放心!”心中十分不安,如果真没什么大碍,冉傲一定会守在我身边,等我醒来的。
    “好好好,我带你去。”盛夏扶住心急如焚的我,穿过走廊,来到另间病房。
    推开门,只见病床上,冉傲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他的额头上缠绕着一圈厚厚的纱布,脸sè苍白,如同医院一般的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已血sè全无,看上去是那么虚弱。
    我缓缓地走到他的跟前,心痛地抚着他的脸颊:“冉傲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还没醒?”
    “他撞在方向盘上,流了许多血。”盛夏解释着。
    想起昏迷前脸上那一滴滴冰冷的触觉,我周身一阵战粟。
    “还好他死命抱住你,你和孩子才没事。”盛夏叹口气,继续说道:“净雅,别再生冉傲的气了。等他醒了,就和他回去吧……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我机械地点点头,听着盛夏离开房间,双眼未曾离开冉傲。
    他睡地那么安静,就像以前每天清晨我醒来所见到的样子,每当那时,我都忍不住偷亲他,而他却会突然睁开眼,一脸坏笑地把我搂入怀中……
    但是,他鼻翼间微弱的呼吸却轻易地否决了我的臆想。
    耳边响起他怅然的声音:“那现在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怎么做你才不会介意我的年龄?我该怎么办?”
    握住他的手,我在他耳边轻语:“冉傲,只要你醒来,我就原谅你;只要你醒来,我就什么都不介意。”
    突然,像是听见了我的话,冉傲的长睫毛扑闪了几下。我心中一阵狂喜,禁不住叫起:“冉傲!”
    只见冉傲缓缓地睁开眼帘,又立即闭上,不住地揉着头部,眉头紧皱。
    “冉傲,你终于醒了!”我喜不自禁,拉下他碰触伤口的手:“别碰,头上有伤。”
    他将手从我掌中收回,随后坐起身子,将头埋入双臂之中,久久不语。
    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我抚上他的肩,试探地问道:“冉傲,是不是很痛,我去叫医生。”
    闻言,他抬起头来,缓慢转头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我身上。
    他的眼神里,充斥着可怖的陌生:“你……是谁?”他疑惑地问。
    冉傲的话将我的心冻到了零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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