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艳可怜楚楚的样子,郝建也不忍心了,这是什么啊,一点不如意,就闹得人家美女老总不开心,对得住人家嘛!
“哈哈哈。”郝建耐不住笑了起来,说:“你也太小看我郝建了吧?没有升官发财就灰心丧气?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真不伤心?”
“真不伤心,最多就是一点点不舒服。”
“看来我是多虑了,我一直在想,郝市长大权旁落,还怕从此一蹶不振呢。”
王艳就痴痴的看着郝建半天没有说话了,这个男人,这个要命的男人,在他的身上为什么永远都闪现着自己灵魂深处最为渴望的那些个性呢?
真想靠近他宽阔,雄伟的胸膛,还有他那嘴唇,薄而性感,眼神深不见底,令人充满难以掏尽的遐想,一个多么气派的男子啊,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浓烈的,持久的魅力。
郝建也没有说话了,他看着王艳,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美女那痴痴的目光,那身材,煞是娇艳,动人的情态,全在那红润脸庞间展现,最诱人的还是她的胸部,随着这种急骤的呼吸,一上一下微微的抖动,真是波荡如潮,让郝建在失神之下,慌忙的转开视线。
他几乎是无话找话的说:“最近生意怎么样,你现在可是越做越大了。”
王艳红着脸,像是恍然大悟过来,说:“生意还行,但心很累。”
“不会吧,你心累什么?”
“你不要以为就你们领导在劳心,我每天周旋于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之间,天天杯酒欢歌,强装笑脸,疲于应付。每天忙得骨头好像散了架似的。而那种心累的感觉让我疲惫不堪,徒生厌倦。真不想做了。”
这也是王艳的真话,作为一个女强人,她要承担的压力比起一个男人更多。
郝建深有同感的点下头说:“也是啊,照这样说是很累的,对了,你身边不是有个年轻博士助理吗,让他给你分担一点岂不更好。”
王艳就似笑非笑的看了郝建一眼:“郝建,你恐怕不是想说这件事情吧?”
郝建呵呵的笑了起来说:“我关心你一下啊,你不会对我也有忌讳吧,怎么样,你们发展的如何?”
王艳收起了笑容,看着虚无的前方,说:“你啊你,你真以为我能够看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吗?不错,他们有青春的活力,但比起成熟的男人来说,他们像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这么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了。”
“当然,本来就不可能。”
郝建叹口气,说:“你应该成家。”
“怎么成?和谁成?”
“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其实很多的,你主要是没有认真的去寻找。”
“我承认,好男人一定很多,但我更记得有一句话。”
“什么话。”郝建不解的追问了一句。
王艳的眼光散漫而又迷离起来,她轻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云。”
房间里一下就陷入了寂静,郝建觉得胸口让什么重重的捶了一下,头也有点晕了,他理解王艳这句话的含义,也知道她这些年在等待和期盼着什么,但自己却什么都不能给她,自己面对王艳的时候,只能是无力的抗争,自己好像亏欠她很多东西,最初那一次在省城见面的情景又出现在了郝建的脑海中。
那刻个铭心的伤痛,再一次让郝建充满阳刚之美的脸上侵透出一抹深深的哀伤。
痛苦和忧郁的眼神,蔓延出深深的惆怅。
要是没有那次的邂逅,或许王艳会过的更好,要是没有自己曾今对她犹豫不决的徘徊,她可能也就不会在报任何的希望,那样她也不会忍受这些年的孤独和寂寞了,那么她现在应该早就快快乐乐的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唉,造化弄人啊。
郝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着哀婉,忧伤的王艳,看着她的楚楚动人模样,郝建突然的有了一种想要把王艳拥抱再怀里的冲动,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几乎身体都动了一下.....。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他不敢有一丝的温情流露出来,这不完全是怕误导王艳,他更怕自己会受到王艳的吸引,最后无力自拔。
严格的说,郝建不是一个什么世俗男女之间道德的捍卫者,他有过很多次的冲动,也有过诸如情人,多角多情的过去,但恰恰是王艳,这个他最初的初恋之人,他一直没有敢于越雷池一步,因为在每一次面对王艳的时候,初恋,纯真,内疚都会是他的心病,他无法让自己放开情感做出什么实质的行动来。
郝建和王艳的眼光暂短地对视了一下,意外的是,他们的目光竞碰撞出一团看不见的火花,因为双方的心里都微微一动,王艳脸红了起来,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带有一种贵族式的骄傲,她的眼光里没有丝毫的羞涩,只带有一种智慧的探寻。
但郝建率先移开了目光,他在稍微的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之后,用尽可能的淡定的语调说:“什么云啊水啊的,我这人不懂诗词,更不懂音乐,所以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我们就来说点简单的语言吧。”
王艳小嘴一撅,佯嗔薄怒道:“少给我打马虎眼,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郝建嘿嘿的笑了笑,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王艳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她完全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拢住自己的情感,什么时候该转移话题,这就让郝建能够更加容易的面对她。
郝建说:“艳儿,今天谢谢你为我的事情特意跑一趟,真心感谢你。”
王艳说:“我们也不要这样客气了,追根溯源,你受到今天不公的待遇,应该和我关系很大。”
郝建说:“又来了,说过了和你没有关系的。”
“有没有关系我比你清楚的多,好在你这人神经比较麻木,看来这件事情还没有让你痛不欲生的,这就好。”
王艳的一个‘神经麻木’,也是她无可奈何的一种调侃了,郝建这个人,在王艳看来,确实有点麻木的过分,自己的感情难道他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目前郝建的情况,他也只能这样对自己了,自己也不该的责怪他什么。
郝建也听出了王艳那含沙射影的一句话,他只好笑笑,不去接王艳的上半句话,说:“正处、副处,最后都不知落在何处;正局、副局,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正部、副部,最后都在一起散步;总理、副总理,最后都是一个道理;主席、副主席,最后都会一样缺席。所以我们何必计较那一点点的个人得失呢。过好自己,问心无愧,才是最好的结果。”
王艳听着郝建乱七八糟的理论,嘻嘻嘻嘻的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现在还有闲情雅致来开玩笑,多少人把官位,权利看的高于生命,他郝建怎么就能这样坦然,淡定呢?真是一个越来越难以看懂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越是难看懂的人,对自己的诱~惑也更大,那种一眼都可以看到盲肠的人,实在也是太无趣味了。
两人又笑谈一会,郝建看来看手表,这是他一个下意思的动作,可是传达的王艳那里的信息就是他准备逐客了。
王艳不是那种死打烂缠的人,一个亿万家私的女强人,她骨子里的傲气和矜持一点都不会少,固然,在郝建面前她可以委曲求全,但她还不至于非要等到郝建对她说‘时间太晚了,改天再聊’的那种话。
所以王艳就站了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对了,你晚上回哪里,是省城,还是通坪县,要不我帮你登一套房间吧?”郝建是真心实意的问。
“我在怀化市分公司有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
“奥,那就好,那就好,晚上不要开夜车,不安全。”
“嗯,谢谢你。”
王艳就过去拿她放在桌上的包,可是坐的时间太长,脚下一麻,人也倾斜了一下,郝建赶忙一把抓住王艳,王艳就歪了歪,靠在了郝建的身上,这一刻,郝建手臂蹭着了王艳温乎乎,软绵绵的胸部,感觉异样的舒坦,一股女人的香味钻进鼻子,郝建就飘飘然。
顿时一股电流从郝建的下~身传至大脑,他感觉到了一霎那的天昏地暗,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王艳多年的养尊处优,一身的细皮嫩肉,哪里禁得起郝建手中的劲道,一下就皱起了眉头,说:“你弄疼我了。”
郝建犹如醍醐灌顶般的醒悟过来,赶忙松了手,不要意思的说:“我.....我担心你摔倒。”
“那也用不着使这么大的力气吧..............”头几个字王艳说的还正常,但后面几个字王艳的声音就如蚊呐般的小了下来,她的脸也腾的红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郝建下面的变化。
眨瞬之间,王艳又恢复了常态,拿起包,头也不会的说:“好了,我走了,改天我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