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心想着要不要再向着小葵她们借来一些装饰用的蝴蝶发饰。
谁知被众人目光重重包围的水柱先生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是指那一方面。
“他不大。”
他说了。
他竟然角度刁钻地这么说了!!!
“…………”
当空气凝结成死一般的诡异沉寂后,我看着前一秒还笑颜如花的善子捂着脸哭着跑掉的背影。
“他哪里不大啊!哪里啊究竟是哪里!你说清楚啊!!”
感觉有被冒犯到的我,愤怒地噌地坐起,将腿上已是昏昏欲睡的缘一塞到了离得最近的炭治郎手里,愤然上前。
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前辈后辈之间应有的礼节和尊重了。
举着未出鞘的日轮刀,脚底将地板踩得“咚咚”作响,一步一步踏上了为我善子姐妹也是为我自己出一口恶气的道路。
“我妻先生冷静一点!!他不是那个意思!!!他那个‘不大’指的不是‘那里’,而是‘那里’!!”
“到底是哪里啊……算了不管了,追五五开羽织好像也很好玩的样子!长毛纹逸等等俺!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呜啊啊啊!伊之助你别添乱呀!好痛!”
“华丽地围观着你们……”
“富冈先生我拦住他们了!!快跑!!——”
……
*
无比混乱的追杀事件,最终以我对富冈先生身体上的迫害作为结局。
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
毕竟老夫又不是什么魔鬼,顶多是帮着富冈先生形象改造了一番,让他变得更受欢迎了些。
“莫西莫西,富冈先生,我能不能问一句,”帮富冈拿来烫伤药的忍姐姐捂着嘴,笑眯眯地问道,“你今天的发型和衣服怎么回事呀?”
肩膀隐忍着颤抖着,一上一下,看起来是憋笑憋得很难受,蝴蝶忍马上就要忍无可忍。
“富冈先生也喜欢双马尾吗?”捂着半边脸颊显得满脸漠然的霞柱不知为何也跟随着忍姐姐出现在了蝶屋,“算了……反正很快就会忘记。”
虽然第一次见面时还真不小心把他当成过是女孩子,但是就算外表再怎么可爱,我的耳朵还是很容易从声音分辨出一个人的性别的。
之后,被我强行扎上两个艳丽蝴蝶结,一高一矮不对称双马尾、并套上女装的富冈先生被蝴蝶小姐带去涂烫伤的药了。
估计他怎么也不会想明白,为什么周围人都要用着鼓成河豚的脸憋笑地用视线追随着他,毕竟他好像不在意自己是什么发型和装扮。
不过,富冈先生能变得这么引人瞩目没有被讨厌,真是太好了呢。
炭治郎和伊之助跑去追哭着冲出去的善逸,宇髓先生也跟着小葵去拿那些以备不时之需的紫藤花毒。
在场一时间就只剩下我和捣鼓着笛子的缘一,以及不记得自己要去干嘛于是在原地拼命回想着什么的霞柱时透无一郎。
整了富冈先生出了一口恶气之后,我依旧没有忘记自己还得骗一个人同我们我妻家俩兄弟一起穿女装……不,一起去花街执行任务的计划。
于是看向面前时透君那张精致得如同女孩儿一般的脸,不怀好意地在心底笑了声,拽着坐垫凑近了些企图先套近乎。
“时透君,你还记得我吗?”我笑吟吟看他,“我是先前有和你打过几次照面的我妻,我妻善逸。”
时透无一郎果然用着不太感冒的青色眸子朝我看了,眼底略带了些“你谁啊”的迷茫。
“名字什么的,很快就会忘记。”他轻轻地说,又将视线挪开,开始盯着头顶天花板的纹路发呆。
虽然被无视,我仍就没有放弃,因为我妻家的男儿绝不认输。
“时透君为什么会来蝶屋呢?”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