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以无数次再生,但是那种痛感可是真实存在的,我可不想再被他打掉脑袋了。
“没什么……好称赞的……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仅此而已……”
然而,听到我毫不吝啬的夸赞,黑死牟阁下将脸扭了过去,似乎是很不习惯被人赞扬似的,微微低下了头。
啊啊,一看就是曾经没怎么被人夸奖过呢,真是可怜啊,黑死牟阁下~
另一边,竖着耳朵在听的猗窝座阁下却是十分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沉默几秒钟后他凝重地对着我说:“虽然不知道你又打算瞎扯什么,但有一点我能够肯定的是:每次你一开口我都忍不住萌发出一种想要打你的冲动……”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皱眉,看起来略有些苦恼地在那沉思。
什……
太过分了,猗窝座阁下!
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但我只道您绝对不是因为讨厌我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绝对不是!
我于是只是摇着扇微笑着,猫猫头娴熟落下泪来。
“或许……这便是……”被我赞扬地疑似害羞了一阵的黑死牟阁下这时又悠悠将脸扭回来,伸出一根手指十分认真道,“‘打是亲、骂是爱’?”
“原来如此。”猗窝座阁下拧着眉,表情肃穆地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既然连黑死牟大人都这么说的话……那就应该不会有错了。”
他说着,又转身用万分复杂的眼神投向我:“也就是说,我之所以我抑制不住想要打你,是因为……想和你这家伙变得更亲近?”
“虽然听着……很恶心,”黑死牟阁下点着头,也同样用复杂的眼神(x3)转向我,“但事实……没准正是如此……”
“哎呀哎呀,”虽然搞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会读气氛的我还是很快诚惶诚恐展露出配合的笑容,“原来阁下们都那么爱我呀还真是……嘤,真是令人感动到落下泪来呀,”
“嗯嗯,我也最喜欢你们了哦猗窝座阁下,黑死牟阁下~”
我绽放出我此生所能出现在这张脸上的,最为灿烂的笑容。
——什么嘛,果然不论怎样被打掉脑袋,我果然还是鬼中最受欢迎的那一个嘛~
“行了,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吧,够倒胃的,”猗窝座阁下受到什么巨大冲击一般后仰着闭了闭眼,“你之前说的那个P?”
“P……T……S……D……”
“噗嗤!”
“……?”
对不起黑死牟阁下!这回我无论如何也没忍住呢。
在两人怪异朝我看来之时,保头欲望极强的我赶紧擦掉了被挤出来的一点泪花,揉着肚子这才装作正色道:“二位没有察觉到吗?——PTSD,这个词,放在无惨大人的身上意外地贴切呢!”
两人八目相对地沉默了一会儿。
“脑袋不想要可以捐献给需要的鬼。”随后,猗窝座用“这人没救了”的表情这么艰涩说。
“哎呀安啦安啦,”我摆摆手,吐了吐舌头,“无惨大人又不是全天24小时监视着所有的鬼,我们在这里的闲聊他是不会发现的。”
猗窝座阁下用无法苟同的眼神扫视着我。
我继续说下去,作出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用扇面遮住下巴:“况且,他现在元气大伤,应该在专心静养吧?……呜,真是可怜啊,无惨大人,竟然两次都被切成碎片了呢,太不幸了呢……”
“无惨大人……P……创伤后应激反应……么?”黑死牟听我这么说似是有了反应,很快垂着睫毛轻声喃喃,“最近似乎……确实有这样的……兆头。”
“对吧对吧?”
猗窝座看起来本不再想理会我,此时见黑死牟都发言了,也心平气和下来好好思索了一番。
随后,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起我的头:“金色……的头发,也就是说,无惨大人今天是因为你发色的缘故才打掉了你的脑袋?”
哦哦,总算开窍了嘛猗窝座阁下。
还以为您只是位脑子长满肌肉只晓得用拳头解决一切的热血笨蛋呢。
开~玩笑的。
“就是这样没错哦,”我回应着猗窝座,学着记忆里那些女孩子对我撒娇的模样,装作委屈地可怜巴巴对戳手指头,“哎呀哎呀~就因为我无疑之中把头发染成了金色,所以才让大人联想到了金发剑士而产生厌恶的情绪了。”
“这么看来,金发剑士对无惨大人的创伤实在非常严重呢~真是太可爱……不,太可怜了呢,我们的无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