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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金丝猫博士】
    我们四个人,思雅都特意买了一身漂亮的衣服,我的是一身西装,三个女人都是浅粉色的旗袍,开蚕低的那种,四个人站在一起,也极象是在纽约生活过的美籍华人了。
    可是,走起路来,我们就立刻露了馅。我和思雅还好说,我是目光平视,步伐随意,思雅昂首挺胸,小碎步紧跟在我旁边,也自有一番风韵。采儿娘俩,那走路的姿势,实在不敢让人恭维,采儿娘虽然在春水村的时候非常彪悍,可来到纽约之后,走路除了保持农村家庭妇女特有的羞涩和扭怩,还低着头,几乎不敢抬头看人,仿佛别人能把她们给吃了似的。采儿更是如一个羞怯的小鸟,拉着采儿娘的姿势,象极了依偎在老鸟身旁的受了惊吓的小鸟。
    我看得直摇头,低声嘱咐她们:“抬头,挺胸,要显得有自信的样子。”
    “徐老师,什么是自信?”采儿一个问题抛了过来,我顿时差点儿被噎翻了白眼。
    “采儿,自信嘛,就是昂首阔步,挺胸抬头,一副傲视天下的模样,呵呵。”我当然不懂得自信的确切定义,只能如此瞎解释一通。
    “挺胸……抬头……”采儿们嘟囔着,和采儿娘一起,做出那种相应的姿态,采儿娘忽然觉得胸闷气短,连忙再次躬下了腰,这才好受一点,她的脸色都憋红了,咳嗽两声,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时,这才发觉,原来她挺胸的时候,自己胸前一对超级大宝贝,被那瘦削的旗袍给箍得特别难受,这才会有胸闷的感觉,唉……都只怪,把一对妙乳给养得太大了。
    “娘,你没事吧?”采儿的小手,在采儿娘的胸前后背一阵乱抚,仿佛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似的。
    “没事,咳咳……没事。”采儿娘羞羞地红着脸望了我一眼,然后将身子稍微直了直,扬起脸来,缓步上前,慢慢走去。
    “唉……”我只能轻叹一口气,采儿娘虽然长得挺漂亮,可是那姿态,显然是出自天然,没有丝毫斧凿的痕迹,可是,这种纯天然,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好看。
    我之所有这么在乎她们的走路姿势,当然是担心她们这样子被人一眼看穿是农村出来的,出门在外的,不免受人欺负。幸好她们都理解我的用意,倒是蛮配合我的。
    “Excuseme,couldyoutellme……”来到医院的诊断区,宋思雅英语六级的水平终于发挥了出来,她客气地询问着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可大家都只是摇头,兜今天没见过史丝博士,宋思雅无奈地走了回来,摇头道:“史丝博士似乎今天不在医院里,怎么办?”
    “呃……还能怎么办?不如我们直接住院算了,等到史丝博士来医院的时候,我们再找她。”我连忙建议道,住院的三千美元押金,倒是好解决,可住到医院的时候,我们顿时傻了眼,原来,这里的病床并不象国内那样,可以有陪床的,人家这里根本不让家属陪床,更不允许病人家属在医院的走廊或者过道上睡觉。
    于是,能够住到医院里的人,就只有采儿娘一人!宋思雅反复跟对方解释,对方就是不听,而且还很礼貌地告诉思雅,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怎么样?”采儿娘独自坐在属于她的病,早已经换上了宽松的病号服,看到宋思雅进来,紧张地询问道。
    “这里的条件很好,每个重症病人都有专门的人看护,而且,这里的所有仪器都是连网的,只要你的身体稍有不正常,总监控室的值班人员就会立刻发觉,并做出相应处理,所以……既然来了,还是相信这里的治疗吧。”宋思雅只能选择劝说采儿娘一途了。
    “宋老师,你的意思是说……要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采儿娘心中惴惴,来到美国,本来就有一种茫然失措的无助的感觉,如果再离开这三个熟悉的人……采儿娘紧紧拉住我的手,我都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居然握得我的手有些疼了,目光里充满着企求,却并不说出口。
    我看着她可怜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安慰道:“放心吧,娘,你在这里住下,比住在外面要好得多,而且,美国人是非常尽责的,你就算是犯病,他们也会及时给你治疗的,放心吧。”我轻拍着她吓得冰凉的柔软玉手,那滑腻腻的手上,竟然带有一丝颤抖。看起来,强悍如采儿娘,面对未知的遭遇的时候,也会产生恐惧心理啊,呵呵。
    好不容易把采儿娘安顿了下来,在她的无限期待的目光中,我们硬是离开了她,来到医院外面。
    “徐……徐老师,我……我娘在害怕。”采儿一路走来,一直伸手牵着我的衣襟,母女连心啊,还真是不假。
    “我知道……采儿……我们来到美国,就要适应这里的生活,而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应该明白吧?”我无奈地解释着。
    “嗯。”采儿当然不愿意离开娘,可是,娘要住院,她也只能选择离开娘了。
    医院门口的人不多,车倒是不少,突然一辆红色的福特轿车停在了医院门口,里面走出一位绝色美女。
    上身是小翻领的浅蓝色小西装,胸前高高鼓起,标示着里面的尺度相当雄伟,纤美有力的腰肢,从每一个动作中都显露出它的魅力所在,下面穿的小裙只遮到膝盖上方,健美有力的美腿上,穿着半透明的肉色丝袜,更显得那双美腿上的细腻而均匀,惹人遐思。
    一双棕色的亮闪闪的女式高跟皮鞋,将她一双纤美的玉足包裹着,露出了细腻柔美的脚面。
    往头上看去,这位标准的西方大美女一头蜷曲的金发,轻轻披散在柔美的肩头,微风吹过,风姿绝美,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看了一眼医院地门口,脸上浮起一抹微笑,这微笑之中,包含着一种自信与归属感。
    “DoctorSimith!”一个医院职工的打招呼声,如一声惊雷响在我的耳边,她就是史丝博士?我再次望向她的时候,宋思雅已经快步跟上了史丝,与她说着什么。
    我的目光,多数是落在史丝挺翘的美所展露的曲线上了,偶尔还会注意一下她伸出嫩白的手指在宋思雅面前摇晃着的情景,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撩头发,眨眼睛,甚至捂嘴唇那种女性化的动作,我凭直觉可以知道,她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女人,是一个非常自信的女人。
    宋思雅跟史丝站到一起,宋思雅的个头明显要矮一些,而两人最大的不同,还不在于此,而在于……我忽然脑子里神光一闪,对,是气质!身为西方美女代表的史丝博士,与宋思雅说话时神采飞扬,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无不散发着强烈的青春气息,足以使她身边的人受到强烈的感染,那种西方人的自信与友善,还有西方女人身材的高挑和火辣,被她体现得淋漓尽致。
    反观宋思雅,虽然自信心也蛮强的,可是跟史丝比起来,就差得多了,而且在史丝面前,宋思雅就显得非常地拘谨,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放不开。已为人妇的教师宋思雅,尚且如此,采儿……那就别提了。
    “史丝博士,你好。”我来到她和思雅旁边,最熟悉的中文脱口而出。
    “你好。”史丝博士好看的蓝眼睛望向了我,目光平视,讶异地打量了我一下,她的中文说得相当流利。“你是中国人么?跟她一起的?咯咯……中国,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史丝的中文当然比不上我,可也说得相当流利了,着实把我和思雅给震撼了一下。
    “啊?史丝博士,原来你会说中文的啊,咯咯,说得真好。”宋思雅也笑了起来。
    “是吗?关于你们说的那位女士的病情的问题,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去谈,你们艘进去吧。”史丝用她好看的蓝眼睛示意了一下我和思雅,忽然看到我们身后还有一个张望着的采儿,她疑惑道:“咦?那是你们的孩子吗?”
    “不!当然不是。”我连忙摇手,郁闷,这是什么眼力啊,我和采儿可是同岁的啊!宋思雅也连忙帮我说明采儿和采儿娘的问题。
    “丝宋,你说的那个病人已经住进我的医院了吗?好的,你们跟我来。”史丝看样子是一个工作狂,拎着手中的小包便往里面走去,这时,突然一个黑人青年朝她撞了过来,史丝来不及躲闪,她娇美的身子便被那铁塔般的黑人青年撞得朝后面飞来,我一眼就看到黑人青年的手朝史丝手中的小包而去!
    好啊,有机会表现了!想不到这种事除了在中国,在纽约也可以遇到。其实,发生这件事对于史丝和思雅她们来说也许是意外,而对我这个高手来说,是早已经洞察了黑人青年的企图,早就站好了方位,等待史丝的身体被撞过来。
    哎……别拿砖头砸我。我不就是在等待一个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嘛,救得早了,人家以为咱另有所图,救得晚了,可能有别人挺身而出了。于是,我徐子兴大喝一声,“我来了!”身子如一道闪电,适时地出现在史丝的身后,将她的身子抱住,以脚为轴,转了一个圈儿,卸掉力量,我们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再配上我这身西装,这样的潇洒姿势,还真是有型的很!
    “噢!呀!”西方女人的尖呼声响起,在她们眼里,我就是救苦救难的上帝或者天使,在史丝有难的时候,我及时出现,避免了她摔倒在地的命运。
    史丝被我的一转,弄得有些发晕,然后她就看清了是我救了她,理智的她立刻高喊:“徐,我的包!”
    我正享受着她一对硕大对我的胸腹之间的美妙按摩呢,听到她这么说,连忙一把放开了她,等她站稳,我的身影就如箭一般飙了出去!
    “呀!徐,你是好样的!”史丝的声音,我根本就没听到,因为我的速度太快了,这还是事后思雅告诉我的呢,当时史丝被我冲出去的速度惊呆了,她一直询问思雅,我是什么运动员。
    黑人青年的身体相当地健壮,有两米左右的个头,而且身材魁伟,一条胳膊伸出来,足有我的那么粗,可跑起路来,他又怎么能跟我这个经常跑山路的高手相提并论?他边跑边往后边看,见只有我一个瘦削的人影追了过来,他就往一个小巷里钻去,我当然跟了进去。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如今的我,已经是暗劲二层的高手,功力还在持续增长之中,对付这样一头蛮牛,当然不会太费力,我身影一闪,进了小巷时,见那黑人青年根本就没再逃,而是转身面对着我,他的身边,居然还有两个黑人青年,看他们的模样,平时也许是专门靠打劫为生,巷子里还有两辆摩托车,三人傲慢地看着我,满脸不屑。
    我平静地走近三人,估摸这么一会儿,也应该跑出来有一千多米了。
    看到我如此作派,三人讶异地互相一望,不明白我这个‘小不点’还走上前来干什么,正常情况之下,应该是我掉头就跑才对嘛。
    到了这个时候,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只有用拳头与他们对话。我轻蔑地扫视了一眼三个高我一头的壮实青年人,然后伸出三个指头,冲自己的方向勾了勾,示意他们三个一起上。
    黑人三兄弟老大就是抢包的那位叫做山姆,老二是左边的叫做杰克,老三叫乔。他们互相又对望了一眼,没看明白我的手势,推测出来我的意思可能是要挑战他们的老三,于是山姆冲乔一摆头,乔傲慢地摇晃着健壮的身子走了出来,二话不说,一拳向我的脑袋击了过来,在拳击上这应该叫做直拳,他的速度还相当快,看起来也参加过拳击训练班。
    到了这种情况之下,我还是相当冷静地。三兄弟虽然抢点小东西,可本性并不坏,从他们对待我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他们并没有急于把我打伤在这里,而是先威胁,然后被我的傲慢逼得无奈了,才出手攻击。
    想到这里的我,就选择了手下留情。我身子一矮,伸出指头在他胳膊上的麻筋处轻轻一弹。乔发出一声怪吼,胳膊突然一麻的他,吓了一跳,稍一愣神,我一巴掌打在他的上,他头一低,我一巴掌又打在他的脸上,然后身子一退,用蔑视的目光望着他,我竖起一根食指,冲他轻轻摇晃,示意他根本不行。
    乔也是相当地纠结,难道面前这个东方小矮子会什么魔法不成?怎么我一拳打出去,胳膊竟然麻木了?他疑惑地甩动着粗大的胳膊,满脸的不服气,似乎胳膊恢复了,然后怪叫一声:“嗷——”迅速冲了上来,这次是双拳摇晃着,快速伸缩,脚下渐渐欺近我的身体。
    我以最挺拔的姿势站立着,因为如果我再矮去,就明显比人家矮得更多了,只有尽量把身体拔高,才能增强信心,也能增强一些威慑力——其实哪里有什么威慑力了,只是我用以加强自信的一种方式罢了。
    乔的遭遇,仍然如上次一般,被我轻触了一下麻筋,又是胳膊一麻,被我打了两巴掌,非常响亮的两巴掌。乔又退了回去,黑人三兄弟再次对视,目光里已经有些害怕,遇到了东方高手,这是他们想不到的。
    我说不好英语,自然也就懒得跟他们废话,伸出手掌,示意他们归还我那个包。
    山姆手里攥着刚刚抢来的女士小包,额头开始沁出汗水,他把小包放下,伸手从摩托车上拿出一个棒球棒,就如东方人手里拿着一个小棒槌,轻轻挥舞几下,向我发出疑问的目光。
    我把手翻过来,手心向内,微微勾手,示意他可以尽情地进攻。
    山姆明显地有了一丝犹豫的神色,但是,他总要试过了才能决定自己的态度。挥舞着棒球棒的山姆,一棒向我的腰间打来,这是一种狠招,他就是仗着自己的力气,拦腰横扫,我看你怎么躲。
    打斗之时,比的就是速度和技巧,当然还需要有洞察力。我预见到了他的横扫,不退反进,踏前一步,身子一矮,伸出一根食指,硬戳向他的合谷,在他的手一麻的时候,我另一只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棒球棒,轻轻一抡,啪,打在他的上,另一手又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我退身两步,平静地望着他。
    “……布鲁斯李!布鲁斯李!”另外的两兄弟,终于明白了,面前的东方人不是他们能够战胜的,这种神奇有效的武功,简直让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于是,他们想起了一个不败的东方神话:布鲁斯李!
    山姆望向我的目光,满是绝望,他双膝一软,跪倒在我的面前,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西夫。”然后又朝另外两兄弟一瞪眼睛,另外两兄弟顿时明白了大哥的意思,跟着山姆一起跪倒在我的面前,口称:“西夫。”
    我晕,这种老套的情节,竟然出现在我的真实生活中!虽然我徐子兴长得还算帅气,不过,私下里我也跟布鲁斯李比较过,好象没人家帅嘛,李连杰?那更不要比了。
    “起来。”我连说带比划,他们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是,竟然还不起来,老大山姆跪着说道:“西夫,我妖跟泥学空夫。”
    “那先站起来再说。”我还真是无语了,这中文说的,简直让人觉得冷气森森啊。“把那个包还给我。”他们倒是听话,立刻站了起来,把包扔给我。
    我接过来,也不打开,直接拎着就走。后面这三个家伙,骑上摩托车,竟然跟了上来,我回头瞪眼:“滚!离我远点儿!不然……不然送你们到警察局。”
    三个黑人领教过我的手段,被我一嗓子给吼得不敢接近了,可还是远远地跟着,似乎粘上我了。
    我非常牛B地哼着小调,提着夺回来的小包,来到医院门口,本以为会受到英雄一样的接待,不料门口只站着采儿一人,看到我时,采儿立刻露出笑容:“徐老师,徐老师,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嘛,快点,跟我进来。”
    采儿带着我,七弯八拐,坐上电梯,上了十楼,出来后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采儿轻轻敲门:“徐老师回来了。”我不由疑惑地望了望采儿,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竟然学会使用电梯了?不错啊不错。
    “子兴……”房门一开,首先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思雅,可是那声深情的呼唤声,却是来自采儿娘,她虽然只是独处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可是那种无依无靠,无助无力的感觉,差点儿让她发疯,看到我微笑着走进来,她觉得就仿佛是自己所依靠的那座山,突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心里的安定,是无法用笔墨形容的。
    “呀!徐!你真的把我的包抢回来了?”史丝看到我手里拿着的小包时,眼睛放光,顾不得礼貌,伸手从我手里把那个小包夺了过去。她的中文虽然还有些变腔变调,可是比起那黑人三兄弟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呃……这个不能叫做抢,应该说是我把包又夺回来了。”我故意纠正着她的词语。
    “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啧。”热情奔放的西方女人史丝,伸出柔软的双臂抱住了我,那滑腻可爱的柔唇,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这是给你的奖励,咯咯。”然后转身坐回了她的办公桌后。
    这个简单的动作,可把采儿娘和采儿看了个目瞪口呆!这两人刚刚见面,竟然就亲上了?晚上会不会啊?西方人都这样的么?采儿娘呆了一阵,回头望向身材娇小的女儿,心中暗叹,这还用比么?看人家史丝那身材长的,胸大大,个子又高,皮肤又白,还会说英语,还是个博士……采儿娘看向我的目光,充满着警惕之意。
    仍然是思雅向史丝汇报采儿娘的病情,采儿娘闲来无事,伸出冰凉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我们坐在沙发上,采儿娘的意思,当然是担心我留在美国不回家,那么采儿的婚事可就要黄了。
    史丝的办公桌上,摊开着采儿娘在国内医院的检查材料,遇有不明白之处,思雅便帮着解释一番,史丝终于忙完了,这才有时间抬起头来,望向采儿娘:“病人需要留在医院里的观察室,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才能决定是否动手术。”
    “哦,我们知道。”思雅连连点头,采儿娘握着我手腕的手更加地紧了,甚至都让我感觉到了疼痛,而且她手心里还出了汗,见史丝如此安排,采儿娘最终无奈地松开了我的手腕,拉过采儿,到一旁嘱咐起来,只说得采儿脸色羞红,不住地偷望我。
    医院的医护人员把采儿娘带了出去,史丝平静地对思雅说道:“你放心吧,我的手术目前是百分之百成功的,因为事前都要经过观察,以保证成功率。”史丝蓝眼睛一瞟,望向了我,“徐,你能说说,是怎么把我的包夺回来的么?”
    “呵呵。”我微笑了,终于想起我英雄救美的那一章了,于是添油加醋,把刚才的一场战斗描绘得惊心动魄,听得史丝时而惊讶,时而微笑。史丝白嫩的玉手,手指,轻轻互握在一起,仰起脸望着我,长长的睫毛随着蓝宝石般的眼睛的眨动而颤抖着,弯弯的细眉时而抖动一下,这姿态,万分撩人。
    采儿独自坐在一边想着心事,思雅则是笑盈盈地看着我胡吹一通。
    我说完了我的故事,已经到了医院下班的时间,我们连忙告辞,史丝也在收拾着自己的材料,听到我们告辞时,史丝突然说了一句:“徐,你是我的英雄,今晚我请你吃饭,好吗?”
    “呃……”我看了一眼思雅,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我无奈地说道:“我们是今天到的纽约,这个……目前还没有住处。”
    “哦?你是说租房子么?正好我有一处朋友的房子,你们可以住下,里面一切都有,她刚刚出去到英国了,学习一年多才回来,我就帮她租给你们吧。”史丝非常地热情,她对于宋思雅这个有些羞涩的东方美人儿也充满着好感,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我英雄救美的那一幕,给她留下了好印象。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在她的那个小包里,足有三万美元的现金。我当然不会动,山姆他们也没来得及拿出来,虽然这些钱不算多,可对于美国公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了,我能够做到拾金不昧,这才是史丝对我们另眼相看的主要原因。
    我和史丝我们四人出来的时候,目光敏锐的我立刻发觉了黑人三兄弟的存在,他们仍然隐藏在附近一个光线较暗之处,他们现在不再是为了抢劫,而是为了盯住我这个师傅?靠。
    史丝邀请我们上了她的福特车,四个人正好可以坐开,我坐在前面副驾驶位,采儿和思雅坐到后排,开车足有半小时,才到了一处装修豪华的别墅,看样子足有七八间房子以上,史丝停了车,拉开车门:“房子就是这里了,租金我可以算你便宜一些,每月四千美元……呃……你别急着拒绝,我是说,我只收你二千,其余的由我帮你付,怎么样?”
    “我……”我看了一眼宋思雅,有些疑惑,这样的房子,确实四千美元的租金并不算贵,收二千?当然可以。
    “谢谢史丝小姐对我们的照顾了。”宋思雅抢先把话接了过来,并从史丝手中接过一串钥匙,从自己的包里数出二千美元,递给史丝。
    “咯咯……你们值得我信任,我才会这样做的,对于一般朋友,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史丝说话间,好看的蓝眼睛总是向我瞟一眼,好象她说话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你们去看房子吧,我和徐去吃个晚饭。”
    天哪,这美国妞不懂得中国人的习惯,我和思雅一起的,如果我自己去吃饭,她们怎么办?我刚要拒绝,思雅却已经微笑着说道:“好啊,你们去吧。”转身就拉着采儿去打开别墅的大门去了,我有点儿晕,可是,此时也不是退缩的时候啊。
    幸好思雅学了多年的英语,对于美国人的习惯还是了解一些的,她要请你一个人,而不是请你们的全部的人。这一点要分清楚。
    幸好有思雅陪着采儿,要不然,进入别墅的采儿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呢。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史丝博士,你为什么帮我们付一半的租金?”凝视着她开车时的侧脸,也是一种享受呢。
    “呃……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我也住在这里,嘻嘻。”史丝一句话,把我差点儿雷倒,那岂不是说,她跟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对于采儿娘的病来说,这当然是好事。
    “哦。”我不置可否地答应一声,闷闷地坐着车,忽然发现,车后面跟着两辆摩托车!我靠!这三兄弟还真是相当地粘人,竟然追人家史丝博士的车?
    “有人跟踪我们。”史丝聪明绝顶,一眼就看出了跟在后面的两辆摩托车不正常,她悄声告诉我,然后放慢了车速,望我一眼,那意思是: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我的声音,平静稳定,没有丝毫的慌乱,史丝顿时安心不少。
    “好啊,摩托手们,追我吧!”性格奔放的史丝,有了我这个天然的卫士,胆气更壮,她猛踩油门,轿车迅速飙了出去,后面的摩托被甩出去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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