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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三十一)死亡之吻
    「周先生找……找我、有事么?」无月躲闪着他的炯炯目光,只好先开口,也许想缓和一下紧张和尴尬,伸手去拿茶杯,谁知刚端起来,茶水已泼掉一半,只好又重新放下……
    周氏龙总算开口,淡淡地道:「无月,也没啥事,只是有些心里话想和你聊聊,我和夫人、二姨娘的休妻手续已办好,我想,她俩就快成为你的夫人了吧?」
    无月玉面涨得通红,一时张口结舌,刚才想了一大堆可以说的话,可到嘴边又全都咽回去了,最后只剩下弱弱的一句:「对不起……」
    周氏龙道:「我找你来,是希望把你当作一个男子汉,和你随便聊聊。我从夫人对你的态度上,感觉她并未把你放在对等的位置上,而你显然很怕她,你想没想过,你和她在一起合适么?」
    无月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说道:「您的意思是……」
    周氏龙叹道:「自从那年见过迎香一面之后,我便一直念念难忘,后来虽如愿以偿,却渐渐发现她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不知她有何目的?想做什么?我也没问,更没有刻意去调查她的隐秘,我后来渐渐明白,她答应这桩婚姻只是想利用我。即便如此,她仍是我心中唯一的女子!也许为了弥补心中对我的愧疚,她一手办为我娶了不少姨太太,可除了几次酒后和二姨娘,其他姨太太我从未动过。为了让她能放手施为,避免给她造成困扰,我主动将经营重心移向江南,将家族世代基业交给她注资经营。她很能干,经营得有声有色,我没看错,她本是位人间奇女子、巾帼大丈夫!我为她感到高兴!这些年我独居苏州,除了经营生意,多数时候皆寄情于山水之间,和陈兄、施兄云游四海,琴棋书画,无不涉猎,还写了不少文章,成天忙忙碌碌,让自己心里再没有多余的空间来容纳她,然而午夜梦回,她的倩影依然挥之不去……」
    他看了看无月的表情,又接着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对你说这些?我是想让你明白,什么是爱?爱是种,尝过的人会失去理智、迷失自我,为她可以牺牲一切,爱可以让你为她做任何事,说任何话,是可以无条件地为她付出!这就是我的理解……」他明亮的双眼,渐渐变得潮湿、模糊……
    无月看得出,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均出自肺腑,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实未想到他对紫烟姊姊竟深情如斯,世间痴情儿女,有多少为了情之一字挣扎徘徊,一生不得解脱?就拿紫烟和北风姊姊来说,对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对她们,也能做得到么?」
    周氏龙待心情稍稍平复下来,才又接着说道:「若非因为你,她虽不爱我,仍会维系这桩不幸的婚姻,我仍有挽回她心意的机会。然而若非有你,她必将孤独寂寞地走完一生,这同样是我不愿看到的,这是我同意结束这桩婚姻的主要原因。她是个奇女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会千方百计地牢牢抓在手中,在协议上,她千方百计多争取了不少利益,我没计较那些,我计较的是她这样做,多半是为了你!所以我希望你能象我这样,好好地爱她一生一世,永远也不要辜负她!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言尽于此,你去吧!」
    无月已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到秋水轩的。在他想来,以周氏龙煊赫的家世,富可敌国的财富,应当活得潇洒自在、风光无限才对,谁知竟为情所困,孤寂落寞,两鬓染霜终不悔,其中甘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情之一字,竟有如斯巨大的魔力么?
    他不由得扪心自问,数月前为了让影儿帮自己一把,不惜骗取一个纯洁少女的感情,是否不该?在大小姐的问题上自己是否失之轻佻,同样有错?肆意玩弄感情,是否也和做贼一样可耻?
    然而,人的性格一旦成型,要想改变,谈何容易?
    望着急匆匆迎上前来、慕容紫烟那双满是关切的大眼睛,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绿绒跟在夫人身后,也是一付紧张兮兮的神情,愣愣地看着他。
    慕容紫烟急匆匆地把他拉进书房,把他冰冷的手握在手心,哈上几口热气,紧紧地搂住他,不过半个时辰不见,竟似生离死别一般,急急地问道:「他没有为难你吧?」
    无月怔怔地看着她,这位对自己恩重如山、情深似海的女子,自己一生一世恐怕也难以报答,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慕容紫烟大吃一惊:「龙哥欺负你了么?我这就去找他理论,为你出气!」说完便要闪身而出。
    无月忙死死抱住她腰肢,泣声道:「他没有难为我,而是……而是……呜呜!我……我只是觉得,姊姊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我都不知该拿什么报答您!」
    慕容紫烟一怔,缓缓坐子,喜悦无限地道:「看来龙哥说得没错,有些事情必须要你自己面对,不过半个时辰你已明白许多道理。我无需你报答什么,只望你心里有我、爱我,姊姊就心满意足了。你要答应我,爱我一生一世,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海枯石烂,都不要忘了我,好么?」
    他抬起泪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我答应!」
    慕容紫烟心中喜悦无限,美丽娇靥愈发显得光彩夺目、明艳不可方物,看得他意动神摇,忍不住在那双淡红上,重重地吻了上去。美人张开檀口相就,感受着爱郎火一般热情,心中缠绵情意渐渐化开,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半晌分开,无月将周氏龙所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慕容紫烟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是我欠他,但我绝不后悔!我只在乎你,其他的,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对了,北风丫头伤得很重,你这就去看看她吧。这苦命的丫头,若非她,你这条命还在不在都难说得很,咱们都该感激她!唉~」长叹一声,似乎言犹未尽。
    无月倒并未察觉,忙问道:「您不一起去么?」
    慕容紫烟道:「你自己去吧。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你,而不是我。以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去面对,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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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轩北风值夜厢房,绿绒俏生生立于门外,见他过来,满脸关切之色地低声问道:「老爷没有难为你吧?」
    无月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讲了些道理,谢谢你的关心!」
    绿绒拍了拍胸口,大大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刚才真是担心,既怕老爷太过分,又怕大小姐再溜出来找你拼命!」说完,轻轻轻轻推门,让他进去。
    房中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无月不喜欢这样的安静,尤其在这种时候,过于安静显得没有生命的活力。
    只见北风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吓人。也难怪,流了那么多血,换其他人早一命呜呼了!
    无月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在床头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她前胸和肩背都裹着厚厚的纱布,渗出的血迹已在纱布中透出些许红色。一片纯白,从墙头、垫褥、棉被、枕头,到衣衫,没有一丝杂色,也没有任何丝绣图案,将这些许红色衬托得越发鲜艳夺目。当然,那一头柔丝和柳眉,是唯一的例外。
    他知道,北风一向酷爱白色,一如她纯洁无瑕的容颜和心灵。她的人生很简单,自幼和一群女孩子一起苦练一击必杀的夺命本领,后来脱颖而出,与摘月三人成为罗刹门中坚力量。长成少女后倾国倾城,本应成为神州凤冠之上的明珠,成为男儿们心中的偶像!却除了杀人,啥都不知,除了听命于夫人,再无其他杂念。要说她还能动点脑子,一定也是跟杀人有关。
    刚才和慕容紫烟一番激情相拥,他以为自己的心已全部交给了她。然而,他已记不清是谁说过,人在红尘之中,欠债迟早要还,北风对他的恩情更是罄竹难书,对他的情意,他也不是不知,他又该用什么来还债呢?
    无论何时,北风对他都有着一种超强的心灵感应。在渑池,凭借这种感应她救出了他。此刻已陷入无底深渊,深度昏迷的她,只为心中那万般不舍、无限牵挂,激发求生本能,凭借多年练就的顽强意志,在鬼门关前挣扎徘徊,支撑着一线生机。
    她感觉好累,来自地狱之门的勾魂使者正向她催眠,她好想睡,不再挣扎,再也不用伤心、流泪和撕心裂肺,她的神智不可逆转地越来越模糊,一旦沉睡便永远再不会醒来……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无月来了!
    她已深度昏迷,她的前脚已踏进鬼门关,然而她的灵魂依然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在她的心灵之中,那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因为他,她泯灭的人性得以复苏。没有他,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要有他在,她的灵魂就能得救!
    那是一个她怎能割舍的人儿呀!为了他,自己再伤心,再难过,挣扎得再痛苦,也值得!
    她终于摆脱地狱阎罗王派来的勾魂使者、牛头马面的纠缠和引诱,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无比美丽的大眼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那条令她无比牵挂、无法割舍、不愿就此放弃挣扎、就此离去的虛影,渐渐在眼前凝为实体,死鱼一般的眼神渐渐焕发出一丝光彩。
    「无月,你没事吧?」她的嘴唇在轻微翕动,这是她心里在说的话,其实并未发出任何声音,所以无月根本就听不见。
    然而仅仅由她的眼神中,无月仍猜出了她想说什么,这种默契是通过多年的相处才磨练出来的。
    无月将头伏低,耳朵贴着她冰冷泛白的,柔声道:「北风姊姊,我很好,你现在感觉怎样?身上疼不疼?」
    北风费力地嘟起亲吻他的耳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无月,亲亲我……」上午在地宫悔过窟中脸蛋儿惨遭无月偷吻,令她终生难忘。
    迄今为止,她还从未对无月有过任何亲昵的表示,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她怕此刻不表明心迹,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她这一生,就算白活了。
    同样没能发出声音,无月此刻也无法看见她的眼神,但耳边感觉着她翕动的嘴唇,同样猜出了她说的是什么。
    他将嘴唇贴向那双毫无血色、正费力张开的,触觉一片冰凉,他不敢用力,怕堵住她那无比微弱的呼吸……
    渐渐地,北风越来越冷,冷得象冰!
    无月心中惶急,忙伸手摸摸她的颈项,同样是越来越冷,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直至几乎感觉不到!
    难道她心事已了,准备撒手人寰?
    难道这一吻,竟是死亡之吻?
    无月肝胆欲裂,顿时泪流满面,嘶声大哭道:「北风姊姊,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呜呜呜……」此刻的他,感觉是如此无助。
    她的又费力地翕动起来。无月看着她那双重新变得无比暗淡的眼神,知道她这是在说话,忙强抑悲伤,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她的心语。
    北风缓缓说道:「无月,我只是夫人的奴隶,自知配不上你,不必为我悲伤,好好活下去……我好累,好想休息,唯独就是放不下你……我一生杀人无数,自知死后必下地狱,而你、是给苦难的世间带来光明和温暖的天使,身后必升天堂,以后咱俩将永无再见之日,我真的……好不甘心……无论如何,遇上你,我才明白什么叫幸福、和痛苦……」
    她眼中光彩完全敛去,的翕动也已停止,和无月的心灵沟通到此完全终止。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难道北风,也无法逃过这一魔咒?
    无月哀哀欲绝,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慕容紫烟没忍心告诉他,最后捅的那一刀虽未刺中北风心脏,但失血过多,心脉严重萎缩、堵塞,已生机全无,连她也束手无策,只因北风身经百战、体魄强健才能熬到现在,此刻,也只能凭借顽强的求生意志强自支撑,但还能支撑几天,全凭天意。
    绿绒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只能看见北风翕动,却未发出声音,由无月所说的话,大致也能猜出她想表达的心意。看着这对恋人即将面临生离死别,忍不住泪流满面!
    身为女子,她很理解北风此刻的心情,不由心中自问:「当时我若不是守在书房门外,而是待在雅厅之中,可有她这样的胆魄,替无月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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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的心跳时断时续,有时可以中断长达半个时辰,身子冰冷、僵硬,跟尸体没什么两样。说她死了吧,可每每无月在她耳边呼唤得久了,又能恢复微弱之极的心跳。
    整整五天过去,她一直就处于这种状况,再也未苏醒过一次。她已被送回飞鹰阁北风楼,五天以来无月一直待在这间卧屋里,他怕自己哪怕离开一夜,便再也唤不回那一丝心跳,那唯一表明她还活着的微弱心跳。
    由于他死活要待在这儿,慕容紫烟已将绿绒安排在他身边,好随时为他烹茶,照料他的日常起居。看着他眼中布满血丝,一天天越来越憔悴,绿绒心中很是担心,却又无从安慰,只好多弄些他爱吃的东西,可他胃口似乎也越来越差……
    周韵恢复正常了些,不再寻死觅活地闹得众人不得安宁,却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可以整天不说一句话,时而神情恍惚,时而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成天在暮雨楼里神神道道,也不知在忙些啥。
    慕容紫烟心里暗自担忧,爱女莫要就此疯掉!
    然而,在整修暮雨楼之时,周韵特意要人将一楼西头那间偏房改成了厨房,也不要别人帮忙,自己带着贞雯满大街乱逛,买来全套炊具,其间打残五个店铺伙计、三个路人,重伤两位掌柜,不是因为讨价还价,而是看人不顺眼……
    最后当然是由慕容紫烟赔钱了事,虽然赔了钱,她反而松了口气,因为这正说明爱女还比较正常,并未发疯。这些年来,济南周府小太岁的名头远近皆知,挨整的百姓能得到赔偿,不至吃哑巴亏已是万幸,告官?不怕死的尽管去告吧,而且拼死告了,官府也未必能把周家小太岁咋样。
    另外,令慕容紫烟安心的是,倒不用派专人成天守住她了。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娘儿仨每天都会到飞鹰阁来探望北风的伤势,对于她目前这种不死不活的状况,和大夫们一样,都困惑不解,别说见过,就连听都从未听说过。面对无月那悲伤无助的眼神,唯有温言抚慰,苦无良策。
    无月离开秋水轩,慕容紫烟心里成天空荡荡地,做事也提不起精神,挨过一两天之后,想想自己身边除了手帕交烟霞,再无可说心里话之人,便要她和自己抵足而眠,夜里也好有个人说说话。
    周氏龙已返回苏州,大门上题有周府两个古篆的匾额,已被一块新的、题有「暮云府」三个隶书的匾额取代。
    为何取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连亲手书写这块匾额的无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诚如大小姐所说,「静观暮雨朝云,笑傲沧海桑田」,这句诗太过诡异,似乎打娘胎里带来,无月自幼就会,有时他说梦话都会念。正因为古怪,所以他每当取名,总是喜欢用这句诗里的词。也许潜意识中,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忘记那句诗吧?
    虽然古怪,慕容紫烟倒也没反对,这座大院的二号主子、大小姐周韵不仅没反对,反而很高兴的样子,时常跑到大门外欣赏这块匾额,一付陶醉的模样,逢人就夸这几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很有大家风范。偶尔遇上有路人夸这三字写得好,她会高兴得硬塞银子给人家!不认识她的人乐得发财,认识她的人反而吓得落荒而逃,唯恐她又要使坏。
    她倒是陶醉了,她那位远在苏州的老爹却为这个宝贝女儿伤透了脑筋。苏家大公子将休妻之事告诉老爹之后,这位扬州地头蛇大发雷霆,将儿子胖揍一顿不算,还跑到苏州找周氏龙理论。
    周氏龙又能怎样,让女婿把已休掉的韵儿再娶回?别说这是个天大的笑话,再说,也要韵儿同意才成啊?在济南他可是见识够了女儿的烈性,再去逼她,成心想出人命么?所以也只能好言相劝,嘴皮子都说破了,又在生意场上多给了点好处,总算才把这位前亲家给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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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慕容紫烟一觉醒来,又睡不着了。见身边烟霞仍睡得象头死猪,心中暗叹:「烟霞虽不善心机,有时甚至有些缺心眼儿,还真是有福之人啊!躺倒就能睡着,整日价无忧无虑,平生荤素不忌,享尽艳福,连我的无月都被她分走一杯羹……」
    她躺在,双眼瞪得老大,呆呆地盯着灰暗的帐顶,一时间心潮起伏:「无月这种状况真是让人揪心啊,何时才是个了局?可北风若真去了……唉!为了此事,他跟我也有了些隔阂,似乎怪我护犊,不愿严惩韵儿。可那样做有用么?还可能逼得她更走极端。何况我亏欠韵儿太多,怎么也不忍心下重手啊……」
    胡思乱想半晌,更加睡不着,见烟霞酣睡如故,忍不住伸手在她上扭了一把,大声喊道:「无月来看你了,快起床!」
    烟霞吃痛惊醒,睡眼朦胧地四顾道:「无月来了?人呢?」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在飞鹰阁北风楼,姊姊快去找他吧,格格~瞧你那副猴急样儿!」
    烟霞方知被耍,嗔怒之下奋起反击,啐道:「夫人竟戏弄我?真是过分!」按住慕容紫烟挠她痒痒。
    慕容紫烟不甘示弱地道:「谁怕谁?」禄山之爪也袭向烟霞肋下。两位绝世美妇在榻上翻滚打闹、纠缠撕扯作一堆,一时间钗横鬓乱,传来阵阵娇喘之声。
    烟霞虽阴招损招尽出,毕竟力气比猿臂蜂腰的夫人差得太多,一时间被修理得狼狈不堪,但依然不肯认输讨饶。
    慕容紫烟见她如此不堪一击,不禁呵呵直乐:「跟我斗,你还嫩点~连无月都可以挠得你嗷嗷叫!」
    烟霞不由得长叹一声:「他这样的人天下哪还能找出第二个,我儿就不象他那样热情大方,说话讨人喜欢。」
    慕容紫烟笑道:「津儿的性格确实象个女孩儿,最近我在书房里召见门中男性部属,津儿总是害羞得往晓虹身后直躲,和女孩混在一起反倒自在得多。」
    烟霞叹口气:「说起无月,似乎好几天没过来了吧?」
    慕容紫烟嗔道:「姊姊又想我的男人了么?我掐死你这个狐狸精!」再次在烟霞身上肆虐起来,两位美妇又打闹做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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