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秀但觉蹊跷,忙上前喝止属下,和中年美妇唇枪舌战地交涉一番,方知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兖州杨家主母,年轻时花都洛阳力压群芳的花中魁首、艳名远播的百媚夫人,其夫贵为澄阳侯,乃当朝长公主的大伯哥,难怪会如此嚣张!那对少年男女是她手帕交的一对儿女,初春时节带出来游玩踏青的。
他不敢无礼,只好强压怒火直赔不是,百媚夫人方才容色稍霁,挥手让那帮灰衣人暂且退下。他再次拱手告罪,灰头土脸地带人出门,继续往下搜。经过三号上房,趁她尚未回屋,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不见人影,他可不敢再进去搜百媚夫人的房间,被她瞧见他在门口探头探脑也不太好,忙疾步走向四号上房。他不怕澄阳侯,但长公主却不是他惹得起的!
少女伸个懒腰,睡眼惺忪地道:「姊姊困了,明儿再陪你下棋好么?」
少年不依道:「可我兴致正浓呢,姊姊再陪我下一会儿嘛,至少这一盘要下完啊!」
少女站起身来,摇摇欲坠地运道:「姊姊实在不行了……」却被少年拉住胳膊,脱不了身。
百媚夫人端起棋枰说道:「小米,瞧小青眼圈发黑,的确需要休息,咱俩到隔壁,阿姨陪你下棋如何?」
小米点点头,但凡可以下棋,跟谁都无所谓。少女问道:「阿姨和弟弟到隔壁下棋,我睡哪儿呢?」
百媚夫人拍拍她的脸,笑道:「就睡小米这间屋啊。」
小青打个哈欠躺倒在榻上,几乎挨枕便睡着了。
百媚夫人带着小米回到三号房,回身闩好房门。小米猛省姊姊占了自己的床,挠挠脑袋问道:「姊姊睡了我的屋,我到时侯困了又睡哪儿呢?」
百媚夫人回头眨眨眼,媚笑道:「当然就只能象你姊姊那样,跟阿姨睡啦。」
这一回眸,果然春风一笑百媚生,人如其名!小米一时看得色授魂与,怔怔地与她对视良久,目光渐渐变得炽热,似有火花闪现……
好半晌之后,她才勉强定定神收回目光,把棋枰摆在绣榻之上,这样二人均可歪在靠背上下棋,更舒服一些。说是下棋,二人的眼睛却很少看向棋枰,而是眉来眼去,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心不在焉地投下一颗白子,啐道:「小米,老盯着阿姨看干嘛?可是觉得阿姨虽然已经人老珠黄,竟还对你有些吸引力么?」
小米笑道:「我是觉得阿姨生得真好看!阿姨不也一直在看我么?下子都下到那八颗死白子里面去了!」
她这才凝神看看棋枰,不禁一窒,随即媚眼如丝地笑道:「小米,你夜里睡觉还老实吧?」
小米吃吃地道:「阿姨又不是不知,只要身边有女人,我睡觉何时老实过?但凡跟过我的丫鬟,就没有一个完璧。」
百媚夫人咯咯笑道:「若你睡觉不老实,对阿姨毛手毛脚,阿姨就一脚把你踢下床去!」
小奇色迷迷地说道:「阿姨舍得么?」
她摇摇头,「你是阿姨的宝贝儿,阿姨说归说,当然舍不得呢!」
「阿姨既然舍不得,我可就要……」
她媚眼欲滴地看着他,「就要怎样呀……」
「我最喜欢吃……喜欢摸那儿,还要……」他的目光从她高耸前胸和双腿间扫过。
「小色鬼就知道嘴硬,别到时刚进去一会儿就软了……」此话透出神髓,不禁心痒痒地……
小米不依不饶地道:「阿姨用什么来……我啊?」
她脸上倏地一红,起身下床,在床后蹲下。小米知道床后有只盆儿,却并未听见哗哗水声,床不高,隐隐可见她下面那一大片黑……
她脸儿红红、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眼中似要滴下水儿来,咬着唇儿娇嗔无限地啐道:「小色鬼,死盯着阿姨这儿瞅干嘛?」
言罢从枕下拿出一块白布凑下去,在上面来回摱动着。小米奇道:「阿姨又不撒,蹲那儿干嘛?」
「下面有点儿流,擦擦……」
「流什么啊?」
「女人家每月那几天都要流的东西,你小孩子家不懂就别乱问。」
「不就是来月经嘛,有啥不懂的?」
见她拿出白布想掖回枕下,他跑过去一把抢过,白布上糊满了一坨坨、一股股的白色,有点像黏黏的浆糊,又有点像乳白色的豆浆,凑向鼻端,好大一股腥儿!「这可不是经血呀?」
百媚夫人羞不可抑,忙一把抢回塞到枕下,媚声道:「你知道啥?女人每月除了来月经,还有几天是……」
「是什么?」
她没搭腔,站起身来放下睡袍下摆,继续下棋。又下得半刻钟左右,她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腰肢难耐地扭动几下,双腿分得开开,瞥眼间但见有一根三指宽的黑色布带……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灼热起来。
她嘤咛一声,皱眉道:「糟糕,又湿了!」撅起褪下,双腿分得更开。
他再凝神看去,但见……他忍不住伸脚过去,用脚尖轻轻拨弄,叹道:「阿姨的真多啊!比晓萍那几个小丫头多多了……」
她啐道:「就知道你勾引过她们,那些小丫头片子那点年纪自然少了。」
他摇摇头,脚拇指探向……来回搅动……
百媚夫人娇吟道:「你那点破事儿以为阿姨不知道么?她可没少在我面前夸你,说你年纪不大,床功却是一流,一夜间竟能让她数度!阿姨本就喜欢男孩,被她说得我、我……」
他无比震惊地道:「她竟把此事也……也对你说啦?」
她的话音像极母猫,「可不是!要不,阿姨咋会巴巴地带你姊弟俩出游,就是想给你机会……」
媚眼瞄向他的裤裆,早已异军突起,不禁异光连闪,浪入骨地道:「好宝贝儿,你不觉得憋得慌么,该掏出来放放风啦!」
他脱光衣裤,她也脱下睡袍,里面竟是真空,露出丰腴成熟的白花花身子,一对不堪重负般吊垂胸前,晃出阵阵乳波,腰肢扭摆之间,做出求欢姿态。
他呼吸急促,粗喘着不顾一切地钻进她怀里,急不可耐地啯吸起来……美妇搂紧他的脖子,双腿盘住他的腰,耸挺间挨挨凑凑迎上去,却因双方都很急,都在动,反而处处错开……
她不禁娇吟道:「你们这些小男孩就是太冲动,见了女人就知道不要命地挺枪乱顶……你别动,阿姨来就你。」
他耐住性子停止动作,「阿姨咋知道?难道玩过别的男孩么?」
「说起来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是你那个最要好的小兄弟……」
他很是惊讶:「什么?小……他才不过十一岁,还那么小,阿姨就……」
她吃吃地道:「阿姨就是喜欢嫩嫩的小男孩、嫩嫩的,那样才刺激,反差太大!」
用盘住他腰身的双腿校正位置,腰肢向上一拱,长长娇吟一声:「我的小宝贝儿,进来吧……」
他弓起腰背狠命地往里顶去,顿时长驱直入,吱吱水声随之而起。
她浪地撩拨道:「怎么样?我的小男孩,是阿姨舒服,还是那几个小丫头更爽?」
「我更喜欢阿姨。」
「阿姨就知道,你们这些小男孩就喜欢阿姨这种四十多岁的熟妇,不独是你,你那个小……也这样!」
伴随她那一声难以抑制的尖叫声,但觉嘴里倏地膨大,他牢牢含住一边啯吸,一边用舌尖使劲儿扫动,她的声越来越大,变得语无伦次,各种各样的声浪语纷纷出笼……
却说先前李天秀敲开四号房门,开门的是位女子,或许匆忙应门,身上睡袍未来得及栓上腰带,双手拉住胸襟合拢掩住凹凸有致的丰腴体态,丝质上等睡袍上纹饰华丽,身材盈盈挺拔,露在睡袍之外的雪肤耀眼生花,光洁水润,吹弹可破,水嫩紧致如少女一般。
这是位美丽优雅的女人,已开始下垂却依然丰挺的前胸显示她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然而岁月在她身上似乎只雕琢出优雅娴淑的气质,虽不及房中绣榻上这位十多岁的小姑娘年轻,但论起性感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带着一股时间沉淀后的成熟韵味。
见她气度雍容、端庄娴静,由于有百媚夫人这个教训,他也不好再过于放肆,毕竟他只是奉命行事,若无意中得罪到某位位高权重的高官夫人,虽不见得就怕了,可是对自己的前程多少会有些不利的影响。
他掏出绣衣阁令牌让她过目,彬彬有礼地说道:「夫人,我等奉命搜查钦犯,公务在身,尚祈多多包涵!」
美妇皱皱眉,却没说什么。他手一挥,那两个绣衣人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四处搜查起来,折腾老半天,一无所获。
他看了看那位躲在被窝之中,一脸惊恐之色的少女,问道:「夫人,请问这位小姐是……」
美妇坐回到床边揽住少女香肩,镇定地道:「她是我的女儿,平时很少出门,胆儿小,大人可别吓坏了她!」
他沉吟半晌,见被窝中鼓起一团,眼下仅剩被窝之中尚未搜查,莫非那小子就藏在里面?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猛地掀开了锦被!
少女一身冰肌雪肤大半暴露在外,不禁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美妇护犊情深!忙惊惶失措地扑到女儿身上将她牢牢抱住,用身子挡住羞不可抑的女儿,手松开后胸襟散开她也顾不得了,一脸怜惜之色、心慌慌地叫道:「大人,我女儿可被您吓坏啦!」
他仔细地看了看二人,的确是一对同榻而眠的富贵人家的母女俩,委实瞧不出有何可疑之处,尤其女儿芳龄二八,杏眼桃腮、黛眉弯弯,堪称倾国倾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沉声问道:「夫人,刚才可曾见到过一位白袍少年闯进屋里?」
美妇摇了摇头,说道:「没看见,屋里就咱母女俩,若是真有那样一个陌生少年闯入,我这胆小的闺女早就吓得大声叫喊了!」
他递给美妇一张画像,说道:「画像中的少年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可以肯定,他此刻便藏身于这家客栈之中,若夫人发现他的踪迹,请即刻到天字一号房来通知我们,若能协助我们将他擒获,夫人将得到朝廷悬赏的五百两黄金!」
美妇双眼一亮,喃喃地道:「这么多钱啊!好的,贱妾若有所发现,一定会及时向大人通风报信!不过要动手抓人,贱妾可是不敢的!」
他拱手为礼,笑道:「抓人那倒不必劳烦夫人动手,只需及时通知我们即可。在下等公务在身,若有得罪之处,尚祈夫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