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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247)乳母的教诲
    此刻闻言,柳如霜心中自然万分不舍,禁不住潸然泪下!自己一把屎一把养大的孩子,忽然间变成别人的儿子,即将与他的生母相认,一时之间谁能想得通?
    经朱若文百般劝说,她才稍稍缓过来一点,哽咽着道:「事已至此,此事他迟早会知道的……我只想知道,奇儿的生母是谁?」
    朱若文万分为难地道:「小奇的身世涉及天门机密,恕大姊暂时还不方便对你说。我现在进去和他单独谈谈,二妹等我一会儿,我还有话要跟你聊。」
    柳如霜顿时闭嘴,不好再问。天门属下所有门派之中,一旦事涉天门机密,莫不三缄其口,非但不能说,连问都不行!
    闭关内室中。朱若文盘坐于把小奇对面蒲团上。小奇见乳母遣开母亲,和自己密室单独相处,一时会错了意,扑进她怀里想亲热一番。
    朱若文双手把住他双肩,将他缓缓而坚定地推离自己,严肃地道:「坐回去,好生听我说话!」
    小奇虽不明所以,但一向对这位威严的乳母敬畏有加,只好恋恋不舍地坐回自己的蒲团上,盯着她那波涛汹涌的大胸猛吞口水!
    见他那付馋样儿,朱若文心中暗自好笑,这孩子啥都好,就是有些好色,不过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比他还小一岁的无月简直就是色中饿鬼,我咋就不觉得无月很色呢?真奇怪!
    想归想,她可不想对小奇稍假辞色,郑重其事地道:「小奇,我此来是要告诉你两件事。首先,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们的那种关系到此为止!我只能是你的乳母。」
    小奇脸上现出深深的失望之色,喃喃地道:「蝶儿姊姊不喜欢我,门主一直不接受我,眼下您也不要我了,我真的就那么差么?」
    朱若文柔声道:「小奇,你千万别这么想,你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只是属于你的缘分未到而已。其次,我还要告诉你有关你的身世真相,小奇,你并非你母亲的亲生骨肉……」
    她顿了顿,给小奇一点缓冲时间。
    小奇一脸不信之色,嘶声叫道:「不可能!我娘如此爱我,若非亲生岂会如此!乳娘,您为何要骗我?」
    然而看看乳娘无比严肃的表情,他心知此事多半不假,一时泪如雨下,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朱若文心中已在滴血,对小奇和嫣娘的离奇经历,她实在万分同情,然而为了避免更大的错误,她必须告诉他实情,甚至无法用自己的爱来安慰他!唯有心中叹息,还有你更不愿接受的事实在等着你呢!
    「小奇,你的名字该叫萧小君,你的生母便是你刚才提到过的门主。所以你该明白,当初乳娘在凤翔府张氏花园为啥要紧急招你见面、禁止你追求我那三妹了吧?我那样做,就是为了避免你铸下大错。」她尽量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小奇,哦不对,现在该叫他萧小君,更是目瞪口呆!
    他自幼熟读圣贤书,自知不能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举!此言一出,对他实在是个沉重打击,那意味着埋藏心中的深爱永无得偿的可能,顿时痴呆了一般,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朱若文心中叹息,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如此急着将两个惊人隐秘一股脑儿地倒给他,让他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难怪他会受不了!
    她来到外间,柳如霜面如死灰,如同木偶一般呆坐着。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再次面对奇儿时,他还会不会把自己当着母亲看待?
    朱若文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头,柔声安慰道:「二妹振作点!大姊还有话要问你呢。」
    柳如霜黯然道:「大姊,我现在心里乱得很!但觉人生已了无生趣,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能否以后再问?呜呜呜~我为啥这么命苦啊!」
    朱若文沉声说道:「我看得出,你伤心不仅仅是为儿子之事,应该还有其他难言之隐。我此来有个心愿,就是希望你和子含能够和好如初。所以我希望你能对大姊畅所欲言,让我了解你们夫妻失和的症结何在,才好做这个和事佬。」
    柳如霜摇头道:「大姊,小妹从未把您当外人,不是我不愿说,而是……即便说了也没用的!」
    朱若文皱眉道:「你放心,今天咱姊妹俩的谈话不会传到第三人耳中。还是大姊来问你吧……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否则当年也不会争着要收养小君这孩子了。可问题是,自从你那孩子一岁上夭折后,你俩才不过二十多岁,为何一直没再生一儿半女?」
    柳如霜满脸痛苦之色地道:「不是妹子不要,而是没法要……自从生下早年夭折的那个苦命孩儿之后,子含便开始修炼一门奇功,练得那方面越……越来越不行了。我发觉不对之后多次苦劝他别练了,可他死活不听,一年后练得、练得那东西都快没了,象婴儿的一般,根本无法人道。大姊,您说我怎么能怀孕啊?呜呜呜~我一气之下才和他分居的!这么多年来妹子一直守着活寡。直到收养这孩子总算有了精神寄托,若奇儿再不认我这个母亲,我真不想活啦!呜呜呜~」
    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将憋在心里多年的隐痛一股脑儿宣泄出来!收养小君后,特意给他取名为已夭折的儿子之名章小奇,以做纪念,也有将他视如己出之意。
    朱若文惊讶之极,忙追问道:「子含修炼的什么奇功这么邪门儿?本门之中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功夫,子含又是从何处习得?」
    柳如霜奇道:「大姊难道不知道么?子含这门邪门功夫便得自欧阳门主传授,老门主也一直在练!」
    朱若文又是大吃一惊,惊叫道:「什么!我丈夫也在练?难怪……唉~咱姊妹俩可真是同病相怜啦!不过我那亡夫倒没这么严重,四十二岁上还和我生下蝶儿这个小女儿。站在女人的立场考虑,我一直蒙在鼓里也还罢了,只知道丈夫四十来岁后越来越不行,可二妹明明知道,为何不了结这桩婚姻,另寻自己的幸福归宿?」
    柳如霜痛苦地道:「子含是个爱惜羽毛之人,死活不肯做出休妻之事。」
    朱若文愤愤地道:「子含真是自私!为了自己的面子,竟让妻子守活寡,而且一守就是二十余年,他于心何忍!」
    柳如霜见大姊反应如此激烈,暗道:难怪子含费尽周折也要找人拉我下水,就是怕大姊得知真相后怪罪到他头上。心中不禁犹豫万分,不知是否该把子含的阴谋对大姊和盘托出,一直以来大姊都是她的坚强靠山,半晌之后才摇头道:「子含也是不愿让我遭受被休妻的屈辱。」
    朱若文见她如此神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三个妹子中二妹最为高大健美,偏偏性格却偏于柔弱,自己心最多的就是她了,不禁叹道:「既然这样,你就不会私下另找男人么?我想,子含理亏在先,对你也无可指责……」
    柳如霜皱眉道:「大姊,妹子是那样的人么?若是的话,妹子也不会守得如此艰难了。」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朱若文老脸不禁一红,看来我就是那样的女人咯!嗯,我的那些事儿二妹并不知情,倒也并非有意讽刺我。
    念及于此,她不禁又长叹一声:「二妹,你可知道,眼下那些像你这种年纪的豪门贵妇,私养小厮已渐成时尚,你又何必如此自苦?」
    柳如霜骇然道:「竟有这等事?妹子咋没听说过?」
    朱若文:「那是二妹的生活圈子太小,当然,这些私养小厮的贵妇大多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有着难言之隐,其实二妹又何尝不是如此?」
    柳如霜不禁想起对自己纠缠不休的皮儿,黛眉微蹙地道:「说起小厮,妹子身边倒也有一个……」
    朱若文噗嗤一笑:「大姊倒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只是不知实情如何,好你个妮子!原来二妹早已暗渡陈仓,却在大姊面前假装正经,害我白为你心!呵呵~」
    柳如霜脸上一红,啐道:「大姊想哪儿去了?那是子含去年见我身边没丫鬟侍候,成天忙里忙外的,一时心疼我,才巴巴地给我找了一个年仅十一岁的贴身小厮,名唤皮儿的。」
    朱若文道:「二妹是女人,子含要表示对妻子的关心,为何不找小丫鬟或手脚麻利的仆妇,却派来一个贴身小厮?而且我想,多半生得眉清目秀吧?」
    柳如霜点点头:「是挺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当然丫鬟仆妇是妹子自己不要的,嫌她们多嘴多舌吵得我心烦,大姊知道我一向喜静,以前用过的丫鬟仆妇全被我赶走了,所以身边才会没人侍候。」
    朱若文笑道:「我想啊,子含多半是怕你熬不过,到外面去找男人坏了他的名声,索性给你安排一个贴身小厮供你玩弄,家庭问题内部解决,岂非两全其美?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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