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全国所剩无几的几个保留了省队的省市,沐恒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参加地区选拔然后获胜脱颖而出。
不过设立考点的要求虽然很多,但是沐恒基本上可以满足,除了一点——每个考点需要两名及两名以上的考生参加考试。
有考生无故缺赛或者虚报都将会造成整个考点被清零的严重后果。
虽然沐恒选择对柯函采取循序渐进的办法,但在对方即将推开教室门的那一刻,他还是在柯函的耳边说了一句:“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都可以试试即将上线的‘巅峰竞赛’,哪怕只是为了赚点零花钱。”
柯函的脑子里顿时产生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巅峰竞赛?
这是个什么东西?
教室里的谢老板刚好讲到最后一题,他看到柯函进来的时候,面露了非常轻微的一丝微笑。
柯函没注意。
但是谢老板依然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讲解卷子,在全班面前表扬了一下柯函。
“大家要学习柯函同学好的方面,同时帮助督促他改正不好的方面,明白吗?”
陈鹤身为课代表非常给面子地回应道:“明白。”
其实绝大部分时候,班集体里的同学们都是很友好的,学习生活也都是很平静的。
柯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二十八分的卷子,鲜红的数字落在试卷的右上角,令人的心情顿时梗阻。
他坐下来将自己的试卷翻了一个面,只剩下了空白的大题。
顿时清净。
张意达回头来看了他一眼,伸出手道:“你不在,我就没动你的卷子。现在可以跟你借一下卷子看看最后一题吗?除了最后一题,我剩下的问题都知道大概怎么做了。”
柯函直接把自己的卷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直到从谢老板的办公室出来,柯函都没有从被二十八分支配的自闭里缓过神来。
他的手里捏着手机,低着头盯着地上的影子,慢慢地沿着下坡的路走出了校门口。
门口的大爷在安保室里吃夜宵,习以为常地看着从校门口鱼贯而出的学生。
很热闹。
也更衬托着夜色的寂寥。
照常在小吃店打包了乌鸡汤,买了一根火腿肠分了一半给楼下半大的流浪狗,柯函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他推开门能够感觉到家里明显的阴冷。
家里的东西摆放得杂乱无章,唯一的优点就是还好他妈给他留下了落脚的行走路线。
将乌鸡汤放在了茶几上,小心翼翼地凑到了他妈房间的门缝上瞧了一眼,电脑屏幕上是红绿色的大盘跟不停闪烁的聊天窗口,他妈穿着睡衣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边扣脚,一边用非常官方优雅的声音在电话指挥对面的人买进卖出。
不管是普通话还是英语都极为流畅清晰。
在确认了自己的亲妈没猝死以后,柯函敲了一下房门,示意他妈他回来了。
他妈立刻把脚放下,转回绑得跟鸡窝似的头发,回头朝柯函笑着眨了眨眼睛,让他自己先去休息。
柯函点了点头,自动忽略了他妈放在床头用小毛毯盖住的药袋子的一角,先去卫生间卸掉了美瞳,露出了那双颜色清亮的蓝绿异瞳。
在滴上两滴眼药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电脑的面前。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打开了搜索栏,尝试性地搜索“巅峰竞赛”。
出来的内容很多,不过绝大部分都是英语内容。
柯函倒是能看得懂,一溜烟的浏览过去,最后他知道了“巅峰竞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全球性的青少年应用。
也是一次非常大胆的超级教育开创性尝试。
拉到“巅峰竞赛”英文简介的最底下,柯函一眼就看到了他最不想面对的各大全球数学联赛参赛组织,以及除数学以外的其他极具权威性的竞赛官方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