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闺房内寒碧翠的看起来气呼呼的,口中还不停地骂道:“好你个项少龙,竟然敢公然调戏本姑娘,还当着这么多的弟子,让我颜面无存,我一定要杀了你”她口中虽然是这样骂道,而心里却还是不断的想着项少龙那俊俏的脸庞和迷人的微笑,她当下恻然,反问自己道:“难道我真的爱上了那个臭流氓?”
随即又摇头道:“不,我定是恨他所致,才不停的想他,他不是今晚要我去翠红楼任我取他人头吗?好,看我今晚去杀了他一消心头只恨”长沙府。
华灯初上。
项少龙悠闲的踏足长街,环目一看,不由暗赞好一片繁华景象。
大街上人车争道,灯火照耀下,这里就若一个没有夜晚的城市。
他随着人潮,不一会来到最繁荣暄闹的长沙大道,也是最有名的花街。
两旁妓寨立林,隐闻丝竹弦管,猜拳赌斗之声。
项少龙微微笑着朝着其中一所规模最大的青楼走去,上面挂着一幅牌子,写着翠红楼三个大字。
项少龙迈步登上长阶,大摇大摆走进窑子里,一个风韵犹存的徐娘带笑迎来,还未说话,项少龙毫无忌惮地拉开她的衣襟,用他那看似荡确实全无荡之意的眼睛窥了一眼,将上次偷来的银子剩下的一两银子塞进她间,沉声道:“红袖姑娘在吗?不要骗我!”
那鸨妇垂头一看,见到竟是真金白银的一两银子,暗呼这大爷不但人长的十分的英俊迷人而且出手确是比人的阔绰,忙挨了过去,玉手按在对方的肩头处,凑到他耳旁呢声道:“爷,您真有眼光,红袖姑娘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姑娘,只不过哟!你知道啦……”
项少龙脸上依旧是微笑,但是声音却是冷冷的,断然道:“不必说多馀话,今晚就是她倍我度夜,先给我找间上房,再唤她来侍洒唱歌。”
鸨妇被他那冷冷的声音吓的一阵颤抖,但是出于职业的关系还是大着胆子道:“红袖不是那么易陪人的,我们这里有权有势的黄公子,追了她三个月,她才肯陪他一晚,你……”
一惊下忘了挺起,那锭银子立时滑到腰腹处,令她尴尬不已。
项少龙笑道:“这个便不用你来担心,只要你让我见到她,我保证她心情意顾陪我上床。”
鸨妇脸有难色道:“红袖现在陪了长沙帮的大龙头到吉祥赌坊去,今晚多数不会回来了。”
项少龙觉得长沙帮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了想随即道,带我去见他吧。
鸨妇暗叫不妙,忙着人抄小径先一步通知长沙帮的大龙头“恶蛇”沙远,以免将来出了事,自己逃不了罪责。
项少龙抓着鸨妇在前面带路,自己在夜市里悠然漫步,好整似暇地欣赏着四周的繁华景象。
这时转入了另一条宽坦的横街,两旁各式店妓院林立,尤以食肆最多,里面人头涌涌,热闹非常。
“吉祥赌坊”的金漆招牌,在前方高处横伸出来,非常夺目。
到了赌坊正门处,这鸨妇指着道:“爷,她们便在此”项少龙看了看后,便遂拾级而上,待要进去时,四名劲服大汉打横排开,拦着了进路。
其中一人喝道:“朋友脸生得紧,报上名来。”
戚长征笑了笑道:“你们如果不想成为我来这个时代杀的第一个人的话就自己让开吧”另一个汉子道:“你他妈的,你不要命了,难道不知道我们是长沙这汉子帮字还未出嘴便就静静的躺在地上了,只是他永远也起不来了,陪着他一同倒下的还有他的三位同伴,谁杀的?除了项少龙外,没人知道,因为没有任何人见到有谁出手了。
项少龙也头也没有回一下便进了赌场,高视阔步进入赌坊内。
赌坊的主厅陈设极尽华丽,摆了三十多涨赌桌,聚着近二百多人,仍宽敞舒适,那些人围拢着各种赌具,赌得昏天昏地、日月无光,那还知道门口处发生了打斗事件。
项少龙微微的扫视全场,见到虽有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窑子姑娘在赌客里,却没有那鸨妇描述的红袖姑娘在内,便往内进的偏厅走去。
离通往内进的门仍有十多步时,一名悍的中年大汉在两名打手陪同下,向他迎了过来,向他喝道:“朋友止步!”
项少龙就像是没有听到般迳自往他们边去。
那中年大汉脸色一变,打个眼色,三人一齐亮出刀子。
只是刀子还未出,这三人便像是着了魔般的齐齐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当即毙命,依旧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是谁的出的手。
项少龙踏入内厅。
这里的布置更是极尽豪华的能事,最惹他注目的是待客的不像外厅般全是男人,而是一多个绮年玉貌、衣着的女侍,着水果茶点美酒,在八张赌桌间穿梭往来,平添春色,显出这里的数十名客人,身分远高于外面的赌客。
这里的人数远较外听为少,但陪客的窑子姑娘的数目,却较外边多上了一倍有多。
有一名坐在厅心赌桌上四十来岁,文士打扮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生得方脸大耳,本是相貌堂堂,可惜脸颊处有道长达三寸的刀疤,使他变得狰狞可怖。
男子旁坐了位长身王立的美女,眉目如画,极有姿色,尤其她身上的衣服剪裁合度,暴露出玲珑的曲线,连项少龙亦看得怦然心跳。
戚长征微微一笑,吸引了全场眼光后,才潇酒地向那艳冠全场的美女拱手道:“这位必是红袖姑娘,项某找得你好苦。”
旁观的人为之愕然,暗想这名汉子真是不知死活,公然调戏长沙帮大龙头的女人,视“毒蛇”沙远如无物,实与寻死无异。
那红袖姑娘见了项少龙一眼后,目光便不曾移开,美目流盼,眼中射出炙热的神色,连话也不知道说了。
沙远身后大汉纷纷喝骂。
反是沙远见惯场面,看项少龙的气质便知道来者不害,以是冷冷打量着项少龙。
项少龙大步往沙远那一桌走过去。
与沙远同桌聚赌的人,见势色不对,纷纷离开赌桌,避到一旁。
这时厅内鸦雀无声,静观事态的发展。
当项少龙来到沙远对面坐下时,除了沙远、红袖和背后的五名手下外,只剩下瑟缩发抖、略具姿色,在主持赌局的一名女摊官。
项少龙两眼突然神光电射向沙远。
沙远给他看得寒气直冒,暗忖这人眼神如此充足,生平仅见,必是内功深厚,自己恐加上身后的手下亦非其对手,不由心生怯意。只恨在众目睽睽下,若有丝毫示弱,以后势难再在此立世,硬着头皮道:“朋友高姓大名?”
项少龙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傲然不答,眼光落在那红袖姑娘俏脸上,看似非常的温柔,却有非常的凌厉,红袖感觉他的眼光虽然有着无限的吸引力,但是也好像能把她整个人都看穿一样。
项少龙向沙远道:“你不用理我是谁,只问你敢否和我赌上一局。”
沙远为他气势所慑,知道若不答应,立时是反脸劲手之局,勉强一声干笑,道:“沙某来此,就是为了赌钱,任何人愿意奉陪,沙某都是那么乐意。”
他终是吃江湖饭的人,说起话来自能保持身分面子,不会使人误会是被迫同意。
那红袖兜了沙远一眼,鄙夷之色一闪即逝。
项少龙悠闲地挨在椅背处,伸了个懒腰,先以眼光巡视了红袖的俏脸和高挺的,才心满意足地道:“我不是来赌钱的。”
全场均感愕然。
那红袖对他更感兴趣了。
沙远皱眉道:“朋友先说要和我贿一局,现在又说不是来赌钱,究竟什么一回事?”
项少龙双目射出两道寒霜,罩定沙远,沉声道:“我是要和沙兄赌人。”
沙远色变道:“赌人?”
想少又变成微笑的脸点头道:“是的!假若我赢了,今晚红袖姑娘就是我的了,而且贵帮以后的帮主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