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南越王族的传世指环,是我父上留下的。”越行锋抬起他右手,套上他无名指,稀稀松松的,“果然不太合适,你还是挂着吧。”
“喂!这东西给我做什么!你快拿回去!”沈翎刚想动手摘东西,就被摁住。
“给你就拿着。少废话!”越行锋调侃道,“人家姑娘嫁人都要聘礼,你倒好,推三阻四,白费我一番心思。”
“你才是姑娘!”沈翎怒吼一句,顿时静下来,“什么聘礼?”
越行锋把羽翼指环举到他眼前:“你不是我媳妇么?我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嗯?”
沈翎发觉耳根有点烧,说话莫名变得磕磕巴巴:“媳、媳……妇,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成了你媳妇!”
越行锋作势要将指环收回:“不要算了,还我。”稍稍一扯,发现沈翎已将指环紧紧握住,不禁调笑道,“不是不要么?”
“已出之物,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沈翎说这话实在没什么底气。
“那你是不是我媳妇?”越行锋说着去挑他下巴,看他僵硬地点头,不由吻上去。
据越行锋所言,这叫洞房花烛。
次日一早,沈翎捂着腰起身,毫不留情地把他狠狠骂了一顿。当然,也只有越行锋不在房里,才能骂得如此痛快。否则,又是一顿折腾。
不知他天亮去了哪里,沈翎披衣出门,见着熟悉的青山葱郁,眼珠子差点给瞪出来。
这里……这里不就是当初绑架他和奚泽的破山寨么!
突然蹦出个人,冲沈翎灿烂一笑:“大嫂!”
第86章正经行当
“大嫂你妹啊!”沈翎飞腿一踹,不料惹得一身酸痛。抬手去扶门框,却见那货呵呵呵地笑起来,笑得特别狗腿、特别谄媚。
“你是……”认出这张脸,沈翎吓得脸都白了。这人,不就是那个山匪头头!
满脸横肉的山匪头头在跟前笑嘻嘻的,笑得沈翎浑身发毛,这是认错人了?不对,这张脸化成灰都认得,可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上回还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回成了一软蛋?
沈翎放眼望去,遍地尽是辛勤扫地兼晒菜干的糙汉们。乍一看,真是勤劳顾家的大好青年,可仔细一瞧分明就是以前的山匪!
山匪头头搓着手,两眼透着殷勤的光辉,眨着眼过来:“大嫂,找大哥么?”
“嗯。”沈翎无意识应了句,勐然觉得哪里都不对,刚想纠正一番,那软蛋早就蹦远了。
“大哥、大哥!大嫂醒了!”
卧槽!居然喊得这么大声!他一个人喊也就罢了,偏偏其他扫地晒菜干的都一道喊起来。
一时间,漫山遍野,此起彼伏,鸟兽飞尽。
沈翎当即想找个地洞先躲一躲。这一刻,他很心塞。这场面……无法理解。
越行锋闻风而至,见沈翎扶着门框又捂着心口:“身体不舒服?”
沈翎抽了抽嘴角,颇为怨念地看他:“你说呢?”
越行锋一摆手,那山匪头头会意躬身,大喝:“是,大哥!”
沈翎被人声震得头疼,这位山匪头头比军营里的那群人吼得还卖力。揉揉耳朵,指着不远处的木筛架子:“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不是山匪么,不去打劫,改行晒菜干?”话音方落,又见个小弟在勾什么丝线,单手拎着细竹竿,手法挺熟。
越行锋一抹鼻尖,得意道:“以我一剑绝景之力,让一群山匪从良,难道不好吗?官府可得好好感谢我,免了他们辛苦。”
看他一副抽风样,沈翎委实懒得瞧他,但见他鞋靴沾了一坨泥巴:“一大早,你干什么去了?”
越行锋摆出一张忧国忧民的脸,长叹道:“煳口啊。”察觉沈翎的鄙夷,立马正经,“你真以为我那么有钱,能养一寨子的人?他们既然金盆洗手,自然得干正行养活自己。我这不是要带他们下山么?”
山匪从良能干什么?沈翎很好奇:“我跟你一起下山。”
“不行!你好歹注意自己是个死人,要是让人认出你,后果……你懂的。”看见某人浮动哀求的眼神,越行锋当即制止,“别想什么易容,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哦。”沈翎本想反驳,岂料他一只大手覆在头顶,霎时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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