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站在另一个国家的领地上,缅甸首都仰光,我也出国了,但是这次出来可不是观光旅游,而是来见苗六指,果然不出所料,吴老四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有了回复,但前提是必须来缅甸会面商谈,我早有心理准备,所以获知消息后就着手准备入缅事宜,小昭竭力反对,要自己的男人去冒生命危险,说什么都不是她的本意,走到这一步,小昭最初报仇的心思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而我却不这样认为,我把这次看成是磨砺自己的最佳机会,生死考验,处处危机,那不是很刺激,我外表文静,其实内心是个极其嗜血的狂人。小昭看我执意要去,肯定也是要和我同行的,我没有同意,我可以冒险,但我心爱的女人绝对不行,就让她留在东山等待。苏家奶奶的病已无大碍,住院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苏美和玉婷的家人对我感激万分。而苏美父亲知我要去缅甸,知道劝也无用,那就大力支持吧,于是我入缅的一切手续都在最快的时间给我办妥,苏美的父亲曾参与过华夏国与缅甸政府的国际禁毒行动,给我提供了缅甸方面几个重要人物的电话,让我有事可以找他们。这次入缅接待我的就是首都仰光警察局一位重要人物,前一段时间,克钦独立军在缅北地区与政府军大打出手,缅甸多处实行宵禁,现在已经恢复正常。我来之前,苏美的父亲简单地向我介绍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和社会现状。
缅甸至今仍是全世界最大的鸦片生产国之一,这里的人本来就有吸食大烟的传统。缅甸这个国家,满大街穿裙子的男人和脸上涂抹得白花花的女人,已经够让人“惊艳”的了。更让人觉得诧异的是,这个国家吸烟的,只有女人。缅甸社会把人分成五等:和尚是一等公民,男人是二等公民,女人和尼姑是三等公民,……
克钦独立军(Kachin Independent Army 或 Kachin Independence Army,缩写 KIA)成立于1961年2月5日,是缅甸克钦族分裂运动克钦独立组织(KIO)的武装力量。为缅甸最大的地方民族武装之一,也是缅北势力最大的反政府武装,缅北山高林密的有利地势和漫长且复杂的缅中印边境线为其提供了生存的土壤,为了建立独立的“克钦政府”数十年来与缅甸中央政府的国防军战争不断。主要活动于缅北的中缅边境的胡冈谷地(Hukawng Valley)等地区。
克钦军总兵力不超过1.5万人,分为5个旅,加上各种政府工作人员也只有3.2万多人;也有说法称只有8000人。 多装备中国产56式 81式等武器和重机枪 迫击炮 地雷 手榴弹等,擅长在山地和丛林中作战 与缅甸政府军作战多年 经验丰富 战斗作风顽强缅甸华人作为一个种族集团,并不像在东南亚一些国家那样在政治上扮演重要角色。在缅王时代、他们是纯粹的商人,在英国殖民时代亦如此。
1755年5月,缅族头领雍籍牙基本上统一了缅甸,建立贡榜王朝,雍籍牙占领大光之后,便登临瑞大光宝塔(即今仰光大宝塔)顶礼膜拜,祈求消弭兵灾,永保和平。国王Aungpaya赐名后才改称“仰光”仰光是两个字“yan”和“koun”的结合,分别指“敌人”和“走出去”缅语“战争结束”之意。从此,大光即改名为仰光。由于仰光靠近仰光河口,地理位置优越,发展航运事业极为有利,所以,很快便成为缅甸第一大商港。
1855年缅甸成为英国的属地,英国人把缅甸的首都从曼德勒(Manday)移到了仰光,用来把它作为出口柚木等商品的港口。1930年仰光受地震和引发的海啸严重破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在1942年3月8日被日本占领。1948年缅甸独立后定都仰光。
我在街上闲逛,来了怎么也要观光街,欣赏欣赏本地的风光不是,这仰光属海洋性气候,虽处热带但无闷热感觉,平均气温25℃, 全年平均气温相差不到8度,半年晴朗,半年多雨,气候宜人。位于热带地区,仰光的土壤是肥沃的冲积土壤。一年被划分为三个季节即暑季,雨季,凉季。暑季气温通常在33摄氏度。城市每年降雨量丰富。在仰光,从10月至2月,是最怡人的时节,在尉蓝的天空下,鲜花绽放,天气凉爽,轻风拂面。
仰光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公园,到处是植物,花草和佛塔。裸露左肩、穿着红色袈裟的僧人赤脚在街上飘着。仰光有殖民地时代留下的英国建筑的暗红色屋顶,印度教寺庙镶着各种神灵雕像覆盖着青苔的顶、现代文明发明的四方盒子的顶、佛塔、教堂、鸽子在天空嬉戏。汽车像是从废品收购站开出来的,大多锈迹斑斑,由于西方的封锁,缅甸很难进口汽车,许多汽车都是奈温时代的。老爷车、吉普和老式的英国设计印度生产的公共汽车比比皆是。
许多露天浴室,只是用一墙与街道隔开,一群妇女裹着裙子,墙头露出一些丰满的肩,听见她们正在用木桶往身上哗啦浇水,响亮地笑着,洗罢,一个个走到墙外面来拧干头发上的水。同时一队僧侣赤脚走过,每个人夹着一把棕红色的油纸伞。某处有个卖纺织品的商店,那种朴素的美,你恨不得买一麻袋。铺面的后面是作坊,而作坊外面就是村庄,原来村庄躲在街道的后面。作坊里十几台古老的织布机正在有节奏工作,看起来像19世纪英国的织布车间,但工人的装束看上去不像工人,好像是些舞蹈演员。车间外面支着两口大锅,雾汽腾腾,两个裸露上身的男子正在染布,狗在车间里像工头一样溜达。巨大的生活之城,充满活力,使用着古老的家什。
仰光大金塔是仰光最早的著名建筑,也是世界佛教的一大圣地。缅甸人称大金塔为“瑞大光塔”在缅语里,“瑞”是“金”的意思,“大光”是仰光的古称。金塔始建于公元前585年,相传当时印度发生饥荒,缅甸人科迦达普陀兄弟两人运了一船稻米前去救济,他们从印度回来时,带回8根释迦牟尼佛祖的头发,在王朝帮助下建造了这座佛塔,把佛发藏在塔内。
从国民党残军首领雷雨田到鸦片将军罗星汉,再到毒品大王坤沙,金三角“毒枭”辈出,其形象伴随毒品和暴力被搬上全球的电影银幕,频频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罗兴汉(LoHsing-han)生于1934年,缅甸掸邦果敢人。“金三角”的第一个大毒枭便是罗兴汉及其贩毒集团。该集团在“金三角”的活动,使得“金三角”成为举世闻名的毒窟、并孕育了下一个更大的贩毒集团——坤沙集团。美国销路最广的杂志之———《读者文摘》曾经把罗兴汉称为“鸦片将军”如果我们把东南亚“金三角”称为“鸦片王国”的话,那么这位“鸦片将军”就是该王国第一代”王朝”的创建者。坤沙鸦片贸易在这个“没人管”的独立王国历来都是一桩公开的买卖。继罗兴汉之后的鸦片大王坤沙就是“金三角”之主。他的本事不仅只表现在贩毒方面,他治军恩威并重,对于吸毒的部下一律枪决。坤沙说,我是掸邦的领袖,贩毒是为了我的民族解放。他以鸦片大王而闻名,但有的外国记者则说,他简直是一名宣传鼓动家,在社会活动方面很有能耐。
昆沙又名张奇夫,是缅甸掸邦人,1933年出生在缅甸掸邦莱莫山区,是中缅混血儿。20岁时,昆沙继承其父土司职位后,便发展地方“自卫队”,东征西讨,很快铲除了其它几股地方武装势力。60年代初,昆沙集团开始在自己控制的地区发展罂粟种植,强设关卡,征收“过路税”,并建立海洛因提炼厂,大肆从事贩毒活动,并形成了强大的集团。 昆沙贩毒集团1967年与前“鸦片大王”罗兴汉大战了一场。在这次“鸦片大战”中,罗兴汉失败以后向政府投诚。
我住进了本地一家小旅馆,还算是干净,仰光是旅游城市,苗六指并未告诉我什么时候见面,我只能等在旅馆里无所事事,自己是初生的牛犊,年纪轻轻要想得到苗六指的信任是何其之难,我的目的是控制住他,看能不能问出有关刘绍华的蛛丝马迹,只要他能够露面,我就有足够的手段逼其就范,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所以心中也没有多少好的计划,一切得等到见到苗六指再说。
三天后,我接到了苗六指的电话,让我一个人到核桃坝的地方会面,我咨询了当地华人,核桃坝离仰光有60公里路程,坐当地的大巴车需要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核桃坝,苗六指让我在附近先找一地方住下,随后又没了消息。
我心中恼怒,但也无可奈何,对方非常的小心,或许就在不远处看着我呢,我有预感,远处有几双眼睛盯着我,但却没有透出危险,这些人游走江湖,做的是杀头的买卖,自然谨小慎微。
我住的地方是一华人开办的私人旅店,核桃坝是缅甸的一处乡镇,整个镇子只有这么一家旅馆,三层小楼,旅馆设施一般,但是能够洗澡,一路上小昭和苏美玉婷的电话特别多,担心我的安全。
晚上十点的时候,苗六指忽然来了电话,指使我在路上左拐右拐出了镇子,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建筑物,缅甸山林密布,建筑物是一处早已破败的木屋,隐藏在树林深处,我心里计算了一下,大概离镇子有五六里地的样子,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但对于我来说,周围的一切都看的真切,身体的弦都绷紧了,运转混元功,耳聪目明,我仔细的分辨着方圆几十米任何的风吹草动,手里拿着电话,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几分钟过后,听的身后轻微的响声,那身影很快,我并没有转身,听风辨音,身子微微一拧,身后之人蹬出的一脚“唰”的一声擦着我的腰部略过,身后的人影大概没想到我能轻易躲过他的偷袭,来势不减,脚面一摆,拦腰铲向我的腰部,破风呼呼,我左腿向斜一跨,右脚抬起,脚面绷直,对撞那横扫过来的瘦腿,“砰”偷袭的身影一晃,显然是吃了暗亏,被我脚尖重重的点在小腿肚上,透过黑暗,目视中是一瘦小干枯的年轻人,直立在我对面两米处,双方微弱的呼吸声都清晰在耳,黑黑的皮肤,目光在黑暗中闪着狼一样的光芒,双拳紧握,我迅速判断他不是苗六指,只见那黑瘦年轻人右小腿肌肉抖动数下,也不答话,右腿一蹬地面,身子窜起老高,瘦小的身体在半空中急转,双臂伸直,两拳抡起以暴风雨般的拳势击打过来,耳边虎虎生风,我左躲右闪,待到小个子身势下落的刹那,身体一晃,脚踩七星步,蹂身而上,双拳齐出,直击对方面门,小个子飞窜后退,我岂能容他反击,黑暗中我的视力极佳,对方的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双拳变掌,掌风快如闪电,“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黑暗中声音显得特别响亮,小个子的左半边脸颊肿起,留下四道血痕,小个子双目寒光一闪,杀机顿现,瘦小的身子微微弓起,如待发的猎豹,掌心一翻,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器,躯体飞快的跑起来,身形一跃,双足蹬在一面土墙上,借势而冲,如离弦之箭,双臂前伸执着匕首,身体在空中翻滚着刺了过来,黑暗中匕首的寒光照亮了小个子面目狰狞的面庞和杀机无限的双眼,我来不及思考,猛地一个铁板桥,腰部后弯,与地面平行,右脚顺势抬起,狠狠蹬在了小个子的腹部,小个子忍着剧痛,一个前滚翻,卸了力道,左手捂住,浓眉紧拧,又待扑过来,这时破屋里昏暗的灯光亮起,一个尖细的喊道:“阿豹!”
我循着灯光看去,破屋的门里走出两个人来,左边的一位看面相是缅甸当地人,右边的一位身材中等,穿着一身迷彩服,我目光一扫,发现此人又左手指大拇指边果然多出一截手指,苗六指!
“你什么意思?”
我愤怒的大喝,身体绷紧,保持警惕,以待那小个子阿豹反扑。
“哈哈哈,江先生勿怪!我代阿豹兄弟向您陪个礼!”
六指双拳一抱,“请屋里谈!”
那阿豹似乎不服气,目光不善的盯着我,扭身进了破屋。我随后跟进,迅速扫了一下房间,屋里一把破桌子,几张木凳子,灯光昏暗,想不到这地方还有电。
“我兄弟阿豹,听说江先生身手不凡,忍不住技痒,和江先生切磋切磋,请老弟勿怪!”
苗六指为阿豹开脱。苗六指淡淡的眉毛,瘦长脸,一对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是切磋吗?妈的动了刀子,想要老子的命吧,我不露声色,今晚要抓苗六指必须先干掉这个阿豹,那另外一个不足为虑。我观察那个小个子阿豹,一直冷冷的盯着我,眉毛浓密,面色黝黑,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看来刚才那一脚可够他受的。
“老四是我的兄弟,听说江兄弟年纪轻轻主宰了省城的黑道,我也是好奇的很,今日得见,果然少年英雄”苗六指三角眼转着狡猾的光芒,话锋一转“但是据我的消息,省城的大哥可是50多岁年纪,人称赖狗熊。”
“哈哈哈,苗大哥,你没听说一句话吗?”
我内心一凛,牛皮吹大了,可不能砰的一声爆响了。
“什么话?”
屋里的几个人死死的盯着我,那阿豹更是耐不住性子,想是我说出不能令他们信服的话,就会立即扑上来,把我撕碎。
“咬人的狗不叫,那狗熊50多岁了,还有几年活头,如果不是有人罩着他,凭他这么多年做的那些事,枪毙十次都够了!”
“这么说你就是那不叫的狗了”苗六指三角眼斜视着我,他妈的嘴可够损的,妈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哼哼!当然不是我,具体是谁,是不方便为外人道的!”
“那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苗六指是老江湖了,怎么可能被我轻易忽悠到。
“吴老四!”
我说出一个人名。
苗六指摇摇头,吴老四不足信。
我淡淡一笑,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我来这里是拿货的,不是来和你玩藏猫猫的”“那江先生能吃多少货呢?”
苗六指以退为进。
“有多少要多少”我干脆牛皮吹的更大点,大不了现在就翻脸也好在这磨嘴皮子。
“不可能,就凭省城的销货量你吃不了这么多”苗六指迅速戳破了我的牛皮,三角眼偷偷地向阿豹瞄去,我心里冷笑一声,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苗六指几个人没有带枪,也就阿豹有把匕首,凭阿豹的身手,对我形不成威胁!
“那就是没得谈了,告辞!”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转身就走,苗六指愣了一下,拦住了想要动手的阿豹,摇摇头。
我快速走出破屋,转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阿豹!去看看人走了没有”苗六指对阿豹下命令。
阿豹走出屋子,远远的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一分钟后,走进屋子。
“走了!”
“阿豹!今天动手,是不是吃亏了?”
苗六指看着阿豹。
“我不是他的对手”阿豹黑脸微红,恨意又起。
“这小子来者不善,但是此人绝不是为货而来!”
苗六指确实老江湖,瞒不了他。
“六哥,要不要做了他?”
阿豹阴狠的说道。
“再好的武功也抵不住子弹哼哼!”
苗六指三角眼一眯,伸手从破桌下拽出一把手枪来。
“无毒不丈夫,不管是敌是友,做了再说。”
苗六指阴沉着脸:“去吧!”
“等我消息!”
阿豹兴奋的脸色通红,仿佛看到了我绝望的眼神。
阿豹迅速消失在黑暗中,浓浓的夜色显得肃杀起来,微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昏暗的灯光下映射出苗六指怖人的面庞。
“我们走吧!”
苗六指站起身来,对那缅甸人说道。
“阿豹呢”缅甸人用缅语问道。
“他自然知道去哪!”
苗六指快步出了破屋,缅甸人紧随其后。
忽然“噗通”重物倒地的声音。
“差措!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