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同伴的死状放在眼里,两个匪徒对视一眼,相互看见对方眼里的震惊。知道这从汽车内蹦出来的家伙,实在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趁着他们还没缓过神来,赶紧逃跑为上。反正此刻已经完成了任务,别把命丢在这里就行!
想完之际,正好付雷已从半空掉到地面,再看此刻车子上赵德与付必烈的保镖也已经荷枪实弹的从车子内下来,再不走恐怕便真走不掉。赶紧掏出手枪对着付雷几个疯狂扣动扳机,人也随之后退,最终闪到一处拐角消失不见。
这一段枪击说来时长,但却是极为短暂的功夫。前前后后从匪徒出现到逃走也不到半分钟,当真是瞬息即没。看见两个匪徒逃走了,几个护卫本想去追赶的,但付雷却制止了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并不是去追杀匪徒,而是要看看另辆车内的家主和赵市长怎么样了。更何况,此刻匪徒逃走难保不是调虎离山计,否则的话怎会只开了几枪,便把一个弟兄独自丢下逃跑?
付雷做事一向谨慎,要五个保镖分开对四周严加防范,另叫一个人打电话到警察局和医院去,叫警察立马派人过来保护,医生则过来看有没人受伤。
等一切吩咐下去后,付雷赶紧来到赵市长的车前,但见车身早已经千穿百孔,被手枪打得面目全非。不过万幸的是,当付雷来到车子前的时候,发现车子内所以的人都安然无恙,只是付蕾蕾的大腿被子弹打中,此刻因为疼痛与惊吓已经昏死过去而已。
不过,依照付雷的经验来看,付蕾蕾的伤势应无大碍。只需要把大腿里的子弹取出来,然后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不过现在最紧要的事情还是帮蕾蕾把血止住,不然的话失血过多也有生命危险。
此时危机已经过去,警察局听说赵市长和付必烈家人竟然在sh遇到了枪击,大为震惊,立马派出庞大警力浩浩荡荡往出事地点赶来,救护车也“呱呱呱”的像蛤蟆一样一路冲来……
等到四周都被几个护卫防护起来后,赵德和付必烈二人,才从各自的妻女身上爬起来。当付夫人瞧见自己女儿的大腿被击中,此刻还处于昏迷之中后,脸色瞬间一白,眼睛内立马“扑通扑通”的掉出眼泪来。
“女儿……女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不吓妈妈啊……”
虽说付夫人平时对女儿较为严厉,但终究是心头掉下来的肉,此刻见女儿受伤立刻哭天抢地起来,差点被哭得晕在丈夫怀里。
看见妻子伤心害怕成这个样子,付必烈赶紧拍拍妻子的肩膀,小声劝慰道:“傻瓜,来别哭了,再哭的话被人看见笑话。女儿只是被打中了腿而已,并无大碍,你别伤心了。”
“呜呜……谁……谁说的?你个混蛋……呜呜……女儿……呜呜……都被枪击中了,你竟然还说没有大碍?姓付的,要是……要是女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看我和你算完么!”
付夫人不听丈夫付必烈的话,想到女儿受了这么大的苦,心都快碎了。早知道刚才就依照女儿的要求,让她去周围溜达溜达算了,也不会出今天这种事情啊!
现在看着女儿脸色苍白的倒在血泊中,付夫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该死的匪徒出来作案的。如果让她知道了,生死也要咬下那帮畜生一块肉来。
“唉……傻瓜老婆,乖乖的,别哭了行么?”
付必烈见妻子平日里端庄大方,如今竟失态成这番模样,心中也是无比心酸。
“不!不!我就不!”
付必烈叫付夫人不哭,付夫人的哭声总算小了许多。趴在付必烈怀里伤心道:“我好害怕……烈,我们女儿肯定……肯定会没事吧?我真的好害怕!从前我们儿子……他……呜呜……他被……你就没半点办法,今天你给我听清楚,咱们女儿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要是再有个……什么闪失的话,我也不再活了,绝对不再活了。付必烈,反正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把凶手抓住,否则我死给你看。”
“这是肯定的,在这胆敢有人来袭击我,我付必烈岂能让他活在世上?”
眼睛女儿倒在血泊中,妻子哭成这样,虽是付必烈极度的保持冷静,但颤抖的身体依旧在清晰告诉别人,此刻他的心里究竟有多么的愤怒。
但付必烈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根本不可能乱了方寸,只能强压下心中冲天的怒火,先安慰安慰害怕可怜的妻子。
“哼!这就好……你可千万别再像从前那样了,不然的话我再也不活了……呜呜……真的再也不想活了。”
付夫人眼泪婆娑,说得异常坚决。十一年前,因为儿子付云的身亡,她的心就死过一次了。如今经历了十多年的疗养好不容恢复过来,再要是唯一的女儿出了差池的话,她怕自己再也活不下去了。
虽说有现在的继子,并且依然沿用了儿子当年的名字付云。但那毕竟是过继来的,所谓血浓于水。即便是现在的付云再优秀,又怎么能和自己的亲生骨肉相提并论呢?
“哎呀……怎么了怎么了?这儿究竟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
正当几个男人在相互安抚女眷,警车和救护车“呱呱呱”的向着这边迅速靠近之际,蹲在卫生间的赵凯终于跑了出来,满脸惊慌失措的模样。
“哼!你这混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敢在卫生间上厕所。真想给你一巴掌……就在刚才,有一伙不知名的土匪拿枪袭击我们,差点要了你老子的命!”
看见赵凯到现在才出来,赵德没好气的骂道。
“什……什么?竟……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
赵凯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大惊失色的道:“难怪我刚才在厕所里面听见激烈的枪战声,而且还看见了前几天那个混蛋一闪而过。”
“什么混蛋?是谁?”
赵德凶光一闪,沉声问道。迅速的抓住了赵凯话语中的重点部分。
赵德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就等着赵凯接着往下说。
“就是前几天在宴会上被我们群起而攻之的家伙,就那个……对,就那个叫刘云的混蛋,我蹲厕所的时候,就看见他躲在卫生间里,后来和俩穿得严严实实的家伙慌里慌张的跑了,我以为出什么事呢!莫非……莫非……”
赵凯脸色苍白的说到此处,却并没有再往下深说。不过,傻子都能明白,赵凯接下来的话里面究竟要说什么了。
“什么?”
“是刘云?”
“你确定是他么?”
听见赵凯所说,所有人的神色都一颤。
“就是那个没有教养的家伙!我敢肯定……还看见他们手里拿着喷火的枪。”
赵凯很肯定的说话。眼睛冒着仇恨的火花,像是因为家人惨遭枪击而极度愤慨。
赵凯的话一落,不但赵德,连伤心哭泣的付夫人和付必烈都齐齐色变。
付夫人的脑海中,对那个叫刘云的年轻人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的。当初在宴会上,刘云便十分没有礼貌的对待场内所有人,活像一个从小没有家庭教养,混迹于黑社会的流氓。只是那个时候付夫人说了刘云几句,觉得戳到了刘云的痛楚还有些歉意。不想如今竟然胆敢当街指示歹徒行凶,更把自己的女儿给打伤,顿时怒火狂烧,寒声道:“我道是谁呢,竟然是他?这个如此没有教养的畜生?没想到他胆大包天不说,心胸竟如此狭隘,生性如此歹毒,只是一次小小的过节,竟然就下如此狠手,实在是太放肆了!”
说到此处,只见付夫人猛的趴到付必烈的怀里,又是愤怒又是悲伤,大怒道:“付必烈,你一定要替你女儿报仇啊!你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流氓啊……这个流氓如此残暴,灭绝人性!丧尽了天良,竟然只是因为一次口角而对咱们下如此毒手。试问这等人活在天下,岂不是个大大的祸害?”
“对对对……阿姨说得对,说得对极了!”
付夫人趴在付必烈的怀里,一边捶打一边悲伤。等付夫人的话刚落,赵凯马上叫道:“付叔叔,那个叫刘云的家伙。真的是一个不要脸的混蛋!你知道么?他烧杀掠,无恶不作。更勾结境外的势力企图在我们这搞分裂。昨天这家伙就公然带着一帮人要杀了我,幸亏我见机得快才逃脱生天。相比昨天街道中心有群殴的事情发生,爸爸应该有所耳闻吧?”
说着,赵凯的眼睛眼巴巴的瞧着赵德,就等着赵德发话,赵凯立马便能调动大部队铲除刘云!
“该死!”
作为一市之长,赵德岂能不知道昨天闹市区有剧烈的打斗?只是这段时间都陪着付必烈,所以把这事放给张龙的父亲张副市长去主持了。却没想到这叫刘云的家伙,竟然猖狂到这么可怕的地步。身为一个小小的公司白领,竟然敢如此目无法纪,简直无法无天了。而自己身为一市之长,若不把这等杀人狂魔正法,情何以堪?
听赵凯娓娓道来,赵德脸色阴晴不定,瞧着付蕾蕾依旧昏迷不醒,付夫人此刻正趴在女儿身上悲伤哭泣,生怕女儿会有个三长两短……赵德强自压下心中的火气,走到早被削掉半个脑袋的匪徒前,把罩在他身上的衣服一拉,竟是个白色人种,正应了赵凯刚才那句刘云勾结境外势力的话。
看见这白色人种倒在血泊之中,早已经气绝身亡,赵德气得爆吼道:“该死的,张秘书,给我马上打电话,把张市长和警局潘局长全都给我叫来,今天我发誓,我一定要让匪徒血债血偿!”
赵德愤怒无边的发号着施令,只想着迅速把刘云抓捕归案,血债血偿。压根儿不会怀疑这一切的事情,竟是自己儿子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