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满跳鱼塘,还真不是想死。他只是觉得不到水里去,就解不开心里的烦闷。在岸上,在这个到目前为止只带给他委屈和伤心的现实社会里,他快要憋死了,只有在水里,让他的童年无比幸福快乐的水里,他才是一条自由自在的鱼。
他想起小时候在河里光腚摸鱼,大人们不喊上十几遍不肯回家吃饭的日子。要两三家家家大人来喊,孩子们才会一起爬上岸,衣服也不穿,光着一路滴答着水跑回各自家里去。江水满七八岁的时候,一次摸完鱼赤条条地往家跑,在村头被二蛋媳妇拦住了。
二蛋家在村头开了个小卖部,那里是从河边进村的必经之路。二蛋媳妇长得还算周正,就是那张脸有点大,她的小鼻子小眼堆在脸中间,周围空出一大片脸巴子。二蛋媳妇好吃嘴,就跟某种啮齿类动物一样,一天到晚鼓着大嘴巴子嚼东西,小卖部里的零食一大半不是卖掉了,而是叫她吃了。
那天江水满捉到了一条当地叫黄胡子的鱼。这种鱼很少见,通体金黄,头像鲶鱼,阔嘴尖牙,长着长胡子,肉质格外肥美细嫩,据说有壮阳的功效。二蛋媳妇眼尖,一眼看见江水满的鱼篓里分叉的黄尾巴,暗吃了一惊,这孩子本事还不小,能逮住这么大一条鱼,还不得有十斤来沉。
二蛋媳妇口水都流出来了,这要是让二蛋子吃了,晚上还不得爽死她。她抓了一包饼干,拦着江水满说:“小满,跟你换条鱼。”
江水满放下鱼篓,兴高采烈地说:“好,除了黄胡子,婶子你随便拿。”
“你个小人精,婶子就要这条黄胡子。哎,婶子再给你加袋瓜子。”
“不换。我手都差点让它咬破了,我不吃它不解恨。”
江水满用手指头弹着鱼头,一副不解气的样子。
“这鱼得大人吃,小孩子吃是白糟蹋。听话,给婶子吧。”
“不给,我给我爸妈吃去。”
江水满才不答应呢。
二蛋媳妇一转眼珠,突然抓起江水满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婶子给你摸会儿奶,你看看大人跟小孩不一样,这鱼大人吃了才有用,你就给婶子吧。”
江水满在二蛋媳妇胸上抓了两把,撒开手拎起鱼篓说:“婶子我走了,鱼死挺了就不好吃了。”
“喂,你个死孩子,奶白摸了,把黄胡子留下。”
二蛋媳妇伸手去扯鱼篓。
“不给,你让我摸的,又没说摸了干啥,要不你摸摸我鸡、鸡,咱俩扯平了。”
江水满把 鱼篓背在身后,一叉腰,肚皮一腆,冲二蛋媳妇炫耀那东西。
二蛋媳妇“咦”了一声,口气明显荡漾起来:“你个臭小子,狗鸡还不小,屁大点孩子,比俺家二蛋子的还大。”
江水满只让二蛋媳妇碰了一下小老二,还没等她攥实,就灵巧地一扭身子闪开了。
此后二蛋媳妇看江水满的眼神都不对了,有事没事地就盯着江水满的看,看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水满都不自在起来。江水满穿上了大裤衩,混迹在光娃娃里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在经过和林苗苗、和姨妈的身体奇妙的接触后,江水满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现在,江水满已经想不起来摸二蛋媳妇的奶、子是什么样的手感了,但是,如果二蛋媳妇再用摸奶来换鱼,江水满绝不会再犯傻,他不趁势把二蛋媳妇浑身上下摸个遍他就不是个带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