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几秒钟,想把这女人推下石板,那样他的血海深仇就报了。可是一想到女人光洁的皮肤被锯牙子的利齿撕烂,美丽的身体被野兽咬得支零破碎,他又惜香怜玉起来。
妇人之仁!他的心软了又硬,但是最后还是找到了借口。
林苗苗为什么会诡异地出现在这里?先留着她,等消停了问清楚原委再处置她也不迟。现在的江水满,可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孩子。这几天的遭遇,他还来不及细想,但是他心里升腾着一股怒气,突然觉得自己过去那些年,真他吗的全是白活了。
他算好了四爪鲸鱼下落的角度,狠辣地把鱼叉从下面刺入了它的头颈。本来他完全有把握把第二条也一击毙命的,可他忘了还一个讨厌的林苗苗。她忘了装死,歇斯底里地暴露了自己。
关键时刻,江水满舍命保护了这个女人。在危险面前,他选择了同仇敌忾。他迎上了狂躁的猛兽,同时抬脚把她踹到了死鱼身下,那个狭小的空间是他在电光火石间能想到的最好的避难所。
大概是看到同伴惨死,这条四爪鲸鱼爆发了惊人的能量。江水满用鱼叉豁开了它的肚皮,它仍然用四爪把江水满箍到它肚子里,缠斗不休。家伙什儿都使光了,江水满只能泼出性命跟它死磕。怪物身上滑溜溜的,没有利器,光凭手脚几乎造不成什么伤害,江水满很快落了下风。
江水满得承认,林苗苗救了他一命。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能干得多,在生死关头,她死命抱住了鱼尾,让江水满有了可乘之机。趁四爪鲸鱼行动迟缓,江水满一口咬住了四爪鲸鱼的下颚。
你有牙老子就没有吗?鱼皮一破,肉就不那么滑溜了,江水满就有下手的地方。他野兽般咬着撕着,来不及吐出嘴里的东西,就生吞下去。四爪鲸鱼吃痛一扭,江水满的脚竟踹进了鱼叉豁开的鱼腹。这一下脚踹上了劲儿,撕咬得更得力,很快江水满就把鱼胸腹部掏出了个洞。他扯到一块海碗大小的东西,一下没拽动,凑嘴上去狠狠一口,一股腥咸的液体喷了他满嘴,他虽然被呛得够戗,还是死命咬着不撒嘴,咕咚咕咚往下喝着那液体。然后,四爪鲸鱼的身子打了几个挺,瘫软下来。
江水满差点没让这怪物压死。它活着想要他的命,他还能抵御,它死了,几百斤的身子失去了支撑,死沉死沉地压下来,已经打脱力的江水满哪里掀得动。他觉得刚才脸泡在那腥咸的液体里都没这么憋气,扩张胸腔的力气都没了,呼吸越来越微弱。
就在他快要憋晕过去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江水满忽然觉得胃那里,有奇怪的东西突突乱跳。然后整个肚腹都火烧火燎的,身子莫名地燥热起来。这股丝丝拉拉的热力窜向他的腹股沟,又奔向下面,他竟然有了冲动。他浑身的力气从那一点开始燃烧,烧得他想喊想跳想发泄想爆裂。他感到双腿之间的家伙昂扬得快要了,想顶在哪儿戳在哪儿。鱼尸压着那家伙,让他憋闷得想发泄。他动了一下,那家伙被鱼尸挤蹭了一下,他舒服得一声嘶吼,吼声,竟像极了怪兽的蛙鸣。
他能动了,欲、火熊熊,烧得他有如神助。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推开四爪鲸鱼的尸体钻了出来。他看见了还抱着鱼尾巴不放的林苗苗。
林苗苗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那里,身子扭来扭去,长长的腿分开又合上,就像一只躺在地上四脚朝天露着关键部位一点也不害臊的撒娇耍赖的小狗。她抱着那尾巴蹭来蹭去,嘴里不住声地低叫着。叫声像清晨两个怪物在石板上耳鬓厮磨发出来的声音,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媚得江水满骨头都酥了。
他一秒钟没耽搁,扒、下林苗苗的裤子,那里已经水流成河。
江水满的枪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