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的手快,桂枝家里还有个孩子,因此桂枝早摘完菜往村里赶,在半路上看见何贵在放羊,何贵现在背弯了,他蹲着倚在一棵老槐树下抽烟,他把烟吸进去又一口一口吐出来,神态宁静安详。
桂枝走过时问:叔在放羊?
何贵见是桂枝,他扶着树干气喘吁吁的站起来说:你看看人老了就不中用了,站起来都得扶着树。
桂枝说叔你不老,你干起活来村子里没几个年轻的能跟上你。
何贵说那是,要是再年轻几年俺谁也不服。
桂枝笑了,桂枝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她看何贵的样子跟个孩子似得,人都这么老了怎么还不服气啊?先前听说何贵跟何元娘有一腿,桂枝不信,就这么个糟老头子能干成啥事?
何贵见桂枝笑的胸脯上的两个小鸽子上下乱窜,他血往上涌,说话颤悠悠的说:你家娃要是想喝羊奶的话,俺就给你送过去啊。
桂枝说不用不用,俺自己的乃水足着呢。
何贵说你千万别客气,俺听说那城里的婆娘放着自己的乃水不喝,专用羊奶喂孩子,说什么来着保持体形?
桂枝更乐了,笑的前仰后合的,说:人家是城里人,咱是庄户人,再说孩子他爹不在家俺保持给谁看啊?
桂枝走了,何贵却一直倚在路旁的那棵老槐树下盯着她那两个摇晃的大蛋子发呆,何贵叹了口气,这要是前几年的话,桂枝这块肥肉自己早就得手了,然而现在自己老了,比不上年轻人了,可是他转念又一想:村里现在哪还有几个年轻的啊?都出去打工忙着挣钱去了,除去上学的孩牙子们不就是几个老头子了吗?春见倒是年轻,可他是个傻子,女人谁喜欢傻子啊?
何贵这样一数算又有了精神,那杆许久不用的枪又挺了起来,仿佛只要他愿意,就能立即塞进桂枝的蛋子里似得。
桂枝是女人,女人那地老久荒着能成?即便她是个烈女也熬不住一年的,况且她男人出去三年了,虽然偶尔回来趟,可来去匆匆的根本解不了女人的渴啊。
何贵再抽了几口烟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桂枝的胸脯实在太大了,撑得小衣服鼓鼓的,虽然腰有点粗,但办起事来结实啊,何贵干咽了口唾沫赶着羊群回家了,然后,他挤了碗羊奶赶往桂枝家。
桂枝有个娃,桂枝出去这一趟他饿得不行了,躺在摇篮里大哭,桂枝放下菜说:别哭了,这就来了,她心疼孩子,不光是桂枝疼孩子,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疼孩子。可是桂枝格外的疼,男人不在家,孩子虽小毕竟也是个伴,她撕开上衣,将大白馒头上的大红枣塞进了孩子嘴里。
孩子不哭了,院子里寂静下来,桂枝抬眼瞅瞅院子上明丽的天空,她感觉嗓子有些痒,想哼一首小曲解解闷,她张张嘴,小曲还没哼出来,何贵一推门进来了。
何贵说俺给孩子送些奶,然后他自己找了个凳子在桂枝对面坐下了,他两只椒豆眼盯着桂枝的胸脯便不移开了。
桂枝欠了欠身说:叔,这怎么好意思呢?
何贵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桂枝说叔俺真不需要,俺自己的就够孩子吃的,你拿回去吧。桂枝抱着孩子起来将何贵的奶递还给他。
何贵就往外推,说,俺都送过来了,哪能拿回去啊,他跟桂枝推搡的时候,手触到了桂枝的大馒头,桂枝的脸红了,她羞涩的转过身去。
何贵问:均亮出去多久了?
桂枝说年后就走了,俺想让他在家多待会,可他想多挣点,俺怎么留也留不住。
何贵说好啊,年轻人有闯劲,想挣钱是好事,不过他这一走,你家的地不就荒了吗?
桂枝说叔这是春天,地怎么会荒了呢?
何贵说对对,春天是种地的时候,地没种怎么能荒了呢?你看俺老糊涂了,把这事搞错了。何贵顿了顿又接着说:那你家的地你一个人怎么种?
桂枝说还能怎么种,只能一个人慢慢种呗,反正地里收入也没几个钱,种不过来就让它荒着。
何贵摇摇头,惋惜的说:你的地本是块好地,荒着真是可惜啊!
桂枝说有什么可惜呢,咱村里那些个男人不在家的,不都荒着地吗?
何贵说她们是她们,她们的地荒了就荒了吧,你的地咱不能让它荒着。
桂枝说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啊,想不荒也不成啊。
何贵紧盯着桂枝站起来,说:俺帮你种啊,虽然俺老了些,但种地锄地什么的是俺拿手的本事,俺保证让你的地风调雨顺,滋滋润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