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霹雳丫冰冷照旧,除了工作之外,她一概不搭理我。
这天,二楼上只剩下我自己了,那几个客户经理都被我派出去跑市场了。
霹雳丫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她进门后,面无表情地说:有几件工作,和你商讨一下。
我没有回答,只是小眼聚光地盯着她看。
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她的语速很快,她说了十几秒钟了,我一句话没有说,还是那样看着她。她脸色一红,有些不自然起来。
过了几秒钟,她看我还是这样,蹙眉愠怒起来:你看什么看?
我仍是小眼聚光地盯着她看,就是不说话。
吕大聪,我是来找你谈工作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老子这么做,是精心策划了好几天,才想出了这么个以静制动的办法。奶奶滴,两个月了,你丫对老子如此无情,老子本就失去了康警花处于悲苦之中,你连点怜悯之心也没有,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决定以静制动,无赖到底一把。
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个哈欠不是装的,这段时间老是揪心睡不好觉。
你没有睡醒啊?没有睡醒回家睡去。她没好气地说。
温主任,这是工作时间,不要谈题外话。
她顿时一愣,身子都颤了一下,因为我这是第一次称呼她为温主任。
她对我的装腔作势,更加愠怒:谁稀罕和你谈题外话?我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工作上的事,你一句话不说,老是看什么看?
好,是你丫翘起了辫子,那就不要怪老子抓你的小辫子了,我突然来了一句:你这么漂亮,我看看还不行吗?
你……?她的脸色突然羞得更加红了。
我立即又道:我可是连中午饭也没吃呢,刚才我都快饿扁了,你一进来,看到你后,我就不饿了,越看你越是不饿,就像吃了顿鲜美的大餐一样,看来‘秀色可餐’这个词说的真是不假啊!
你……?吕大聪,你能不能正经点?你以为我愿意过来找你啊?我是没办法的办法才过来的。
人是铁,饭是钢,我中午没吃饭,在饥饿中无法谈论工作,现在秀色可餐了一顿,好了,我不饿了,我们开始谈论工作吧。
我刚才都已经和你说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到。
她气极之下,忽地站了起来。
吕大聪,当日派我来干这个副主任,就是因为你在这,我说什么也不干。是李总多次劝我,最后我哥也劝我,上级行的领导找我谈话,我才来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坚决辞去这个副主任,上级行不同意,我就辞职。
她说到这里,胸口剧烈起伏着,这是极度气恼造成的。她的眼圈也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下子,轮到我慌乱了,我急忙站了起来,小声劝道: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我和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唰的一声就流了下来。
我又急忙给她接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忐忑不安地看着她,就像小学生站在老师旁边准备挨训一样。
她将手中的材料忽地一下扔在桌子上,掉头走了出去。
我以为她不理我下楼去了,但却看到她去了相反的方向,那个方向是奔洗手间的。
我心中庆幸地道:还好!还好!她没有下楼去。奶奶的,老子本想暖暖她冰冷的心,没想到把她又惹哭了。想到这里,浓浓的恫怅和无奈把我笼罩住了。
过了十多分钟后,霹雳丫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将脸上的泪水全部洗净了,但眼圈还是红红的。
难道她躲到洗手间里又哭了好长时间?我更加揪心,心疼无比起来。急忙收起自己的无赖相,一本正经地等待她发话。
她坐下后,轻声说道:我们说工作上的事吧。
她话语虽轻,但声音却是发颤,这正是刚刚剧烈哭过的表现。我慌乱地忙道:哦,好,你说。
她开始和我谈起了工作,这几件工作都是很紧急的,我只当听客,除了点头就是嗯,最后都是按照她的意思决定的。
谈完了工作,看她起身要走,我突然无比悲伤地说:妮子,我们不要这样了好吗?我说着说着,声音抖了起来,小眼也瞬间湿润了。
她没有起身离去,也没有反驳我,只是低头不语。她这是这两个月来第一次如此耐心地听我说话,这让我心中更加难受,声音更加发颤地道:妮子,让我们重归于好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