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选拔赛的消息出来,工厂都沸腾了。
约定的时间是十天后,罗小莉一听到消息,马上想起上次准备做结果没有做的事情。
她拉着路叮旱:“来来来,把这个机会也分给你!”
路丁在罗小莉面前总是有点腼腆:“什么机会?”
罗小莉神秘地说:“赚大钱的机会!”
怎么赚钱?那还用说吗?当庄开赌啊!
无论是傅海还是常鸣,在工厂都是备受瞩目的角sè。
傅海有个中级机关师的叔叔,从小就接受训练,来到工厂之后,半年内晋升初级机关师,谁知道了都要赞一声天才。就是偶尔会到厂里来转一转的那位高级机关师供替,见到傅海时,也总是会和蔼地教导两句,明显就很看重。
傅海在工厂里有一帮追随者。他生xìng傲慢,对这些人总是爱搭不理,但越是这样,越有人赶着上来捧臭脚。尤其是这种傲慢冷淡的模样,更是引得一些年轻女孩子心醉神迷,满心想着要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
常鸣来工厂才十多天,一个月都不到,他的名声就已经响彻工厂的每一处。进厂时刚刚才考过机关学徒,半天内升岗到dú lì工作间,十天后又通过莲姨的考核,在dú lì工作间升岗。而且,他不仅能做出jīng良等级的配件,比例还极高,本人更是放出了“我要百分百jīng良升上初级机关师”的话来。
跟傅海不一样的是,常鸣总是笑嘻嘻的,喜欢与人为善。进厂不久就帮了老实头张国华一个大忙,甚至还为此得罪了狗脸傅。有些人对他这种做法不以为然,觉得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平白为了一个小人物得罪厂里的实权人物。但也有不少人暗地里佩服他,谁都希望自己有难的时候有人出手相助啊……
对比起来,傅海和常鸣在厂内各有一帮支持者,两边的人气竟然不然上下。傅海的支持者一般都比较年轻,尤其以女xìng居多;常鸣的支持者就以大叔大妈为主了。
不过不管哪一边,对这次选拔赛都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热情。罗小莉稍微一鼓动,就有大批的人下注。工厂里的工人赚得多,一般负担也大,投注的金额总体来说不多。但看着钱一点一滴地累积起来,最后竟然积成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罗小莉很快就算出赔率公布出去,1.2比0.8,还是傅海要高一点。
一方面是因为年轻人比较舍得投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了比赛的规则。要比配件制作,还要比制作初级机关!还是现场做,要做五个!
常鸣擅长做配件,这点大家都知道,可傅海在这方面也不弱。但傅海已经是初级机关师了,常鸣还是个新手机关学徒,他真的能制作初级机关吗?就算能做,会做几个?成功率有多少?
很多人一想到这点,就还是把钱投在了傅海那边。
同时,也有一条小道消息传了出来:傅海当众表示,如果常鸣到时候在现场能做出五个初级机关,每一个都是jīng良等级的话,他就当着工厂所有人的面向常鸣下跪认输!
不过,听见这条小道消息,大家只是置之一笑。不管是真是假,这话说了不是白说吗?工厂里其他的初级机关师直接表示,就连他们也办不到!
万众瞩目中,选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难得的休息rì,没有一个工人在宿舍休息,或者外出去其他地方。所有人都早早起床,向着工厂前面的大广场蜂涌而去。
这个广场面积不小,方圆大概有两亩地,原本是用来堆放准备送出去或者丢弃的配件的,现在已经被全部清了出来。广场的四周堆放了一层层的方石,中间空出来,工人可以坐在石梯上观看里面的比赛。
看来老板不是一般的重视这件事啊……
选拔赛约定是九点钟开始,八点不到,石梯上就已经坐满了人。广场上一片嗡嗡嗡的声音,大家都是窃窃私语地议论着马上要开始的比赛。
附近的一个屋子里,罗小莉正在眉飞sè舞地跟常鸣说话,路丁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
“小常哥,你猜总共有多少人投注,投了多少钱?”
常鸣看上去非常轻松,笑嘻嘻地说:“我猜啊……厂里三百多人,得有一百人投了?总金额嘛,大家都没什么钱,几百银币?一金币?”
罗小莉像个大将军一样挥了挥手:“小常哥,你也太小气了!我告诉你,有两百七十五个人投注了,总金额有十七金币!”
常鸣的确很惊讶,无论人数还是钱数,都比他想像中的多多了。
罗小莉小声凑到他跟前:“投你的人比较少,不过我告诉你,老板悄悄地跟我说他押你这边,押了一金币!”
这钱对老板来说当然不算多,但表现的是他对常鸣的期待,倒让常鸣很感动。
路丁清了清嗓子:“小常……小常哥,我也押你了。”
常鸣干脆地说:“废话,你不押我还押谁?你也不是那么没眼光的人!”
他又笑着问罗小莉:“你呢?你也押我了吧?”
罗小莉理直气壮地说:“我谁也没押,庄家不下注!”
常鸣说:“你对我的感情只有这点吗?”
罗小莉说:“在钱面前,我们不谈感情!”
屋内一片笑闹,三个人都毫无紧张情绪,好像马上要上场的不是常鸣一样。
门被敲响两声,推了开来。
常鸣一见来人,立刻站了起来,尊敬地叫道:“莲老师。”
莲……老师?罗小莉疑惑地两边看看。
莲姨指了指罗小莉,说:“我是来找你的。”
罗小莉指了指自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是dú lì工作间的办事员,跟莲姨的关系比普通人是要亲近一点,但那也只是“一点”。老实说,她在莲姨面前也是有点发怵的,平时根本就没什么来往,莲姨居然指名说找她?
莲姨说:“听说你开了个赌局?”
罗小莉顿时紧张起来:“只是玩玩……对,玩玩!老板也知道的#蝴还下注了!”
莲姨说:“嗯,我也要下注。”
罗小莉瞪大眼睛,简直说不出话来。
莲姨指了指常鸣,说:“我押他,押一百金币!”
……
直到常鸣上场前,罗小莉还哭丧着一张脸:“小常哥,我得诅咒你输了……要是你赢了,这一百金币得赔死我啊!”
常鸣笑着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赢给你看看!”
罗小莉大声惨叫:“不要啊啊啊啊啊!!”
……
外面的场上已经坐满了人,气氛有点紧张,还有人发生了争执。
厂里有一帮刺儿头,一向唯傅海马首是瞻。傅海看谁不顺眼,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就有这群小弟一拥而上找麻烦。
之前他们本来也打算好好修理一下常鸣的,结果回头发现老板挺护着他,这也罢了,他还很得莲姨青眼!
傅明理也不敢惹的人物,这帮刺儿头敢惹?这帮家伙马上就缩了卵,心里却窝着一口气。
他们来得比较晚,场上已经几乎坐满。一小子看见不远处有个空位,立刻一指:“那边!”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挤过去一看,这空位只够两个人坐,附近坐的全部都是木工房的人。木工房里聚集的不是菜鸟就是手艺不行的,在工厂里他们工资最少、地位最低。刺儿头们一看是这帮家伙,马上毫不犹豫地赶人:“去去去,没看见大爷们过来了吗?赶紧让位置,不然收拾你们!”
“哟,哪里来的大爷啊,叫我认识认识?”
居然有人冷嘲,刺儿头们刚想借机发作,一看对方是谁,立刻灰溜溜地你拉我我拉你地走掉了。
妈的,老文怎么在这里#蝴是木工房的管事没错,但怎么没坐前面老板旁边,反而跟工人们混在一起坐!
老文现在正听着手下工人说话,一个人小声说:“……路叮旱那鸟儿感觉挺好玩,让我跟他一起去看看。我对鸟儿可不怎么感兴趣,琢磨着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对什么都感兴趣。结果跟着路丁追过去一看,鸟儿飞进了傅管事的工作间。后来我们就留意了一下,连着好几次,都看见鸟儿进了那里。”
傅管事当然就是指的傅明理,老文沉吟着问道:“什么样的鸟儿?”
那人说:“灰扑扑的,个头不大不小,不怎么起眼。哦,对了,它的嘴巴是红sè的,衬着那一身灰特别显眼!”
灰鸟、红嘴……
老文的脸sè沉了下来,他拍拍那人的肩膀,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不过这件事情……”
那人连连点头:“要保密,不告诉别人,我知道的。路丁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专门来跟文老说。”
路丁……老文问道:“他自己怎么不来跟我说?”
那人说:“他说您是领导,他有点儿怵,不敢来说。我说怕啥,文老脾气最好,他还是说不敢。”
平时,这小子也的确总是躲在别人后面,很不起眼。罗小莉拉着他做这做那,他也是老老实实地跟着,的确胆子不怎么大的样子。
老文点点头说:“嗯,你能把厂里的事当自己的事,这点很不错!”
那人咧嘴笑了笑,说:“哎!其实也没啥,我就是觉得这事有点好玩,过来跟您说说。谁能想到,傅管事那么严肃的人,竟然还喜欢养鸟儿呢!”
老文缓缓道:“是啊,谁能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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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静静地写,安安静静地更,再喊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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