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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_25
    洛飞鸟沉思片刻。
    果然是来找替代品的么?
    忽然,就见她祭出那把作为她聚灵器的短刀。
    “这是我的聚灵器,如今我消散了,要来也全无用处,不如给你们,作为你们帮助我的报偿吧。”
    那把短刀就这么随着她的消散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响动。
    空气中漂浮这浅葱绿色的光斑,在房间内徘徊一圈,彻底消失不见了。
    不知是谁道了一声“好美”,洛飞鸟应和着点了点头。
    捡起那把属于居英的刀,洛飞鸟道了一声:“走吧。”
    一行人回去,看见居英坐窗边那桌喝茶,明明是个瞎子,还头偏向外面仿佛在看什么一样。洛飞鸟见此就这么坐过去,后面跟了个岑清酒。
    洛飞鸟问他:“你都看不见,还在看什么东西?”这么说着,还顺着他的“视线”朝窗外望,除了院里的树什么都没有。
    居英抬手指了指心口:“在用心感受啊。”言毕又转头过来问:“回来啦?”
    洛飞鸟吐槽了一番他的文艺,一边又“啊”了一声算是回答。取出那把短刀刀拍在桌上移了过去,居英入手,面带微笑地冲二人点了点头:“你们还真的给我找回来了。”那刀一进他的手,之上盘旋的阴气便完全消散了。
    “谢了。”他好好地把刀插在了腰间原本空了许久的刀鞘,又把头偏了回去:“找到了刀,我想我明日便要走了。在这儿停留太久啦。”他的手在桌上摸索半天,摸到茶壶,又找了三个杯子,倒是很好地倒了茶,送了过去。
    洛飞鸟端起茶杯:“我们也是。这眼看入夏了,仙道大会快来了,还有回去准备一番。”
    居英一听愣了一下,自己喃喃:“又是夏天了……仙道大会啊……”
    现在已经六月,天气隐隐有热起来的迹象,再有不出半月,便是仙道大会,就算要去找曾竹溪算账也得等以后了。
    “走吧。”二人起身离开,留居英一人在那里不知在回忆什么往事。
    预计明天走,今天也才过去了一些,还早,也没什么事要干的。昨天早晨去刘屠户家之时,岑丹生就一路走一路嚷嚷着要到处看看,现在总算是闲了下来,过来两个师父这边告了假,自己就跑出去了。
    然后就剩了洛飞鸟跟岑清酒两人相看两厌。
    两个成年人,谁有那小孩子闲心还去逛街,都坐在房间里,大眼对小眼,越看越烦。
    洛飞鸟终于坐不住了,一语不发起身出了门,半晌又回来,手里拎了两个大坛子,砸在岑清酒面前的桌子上:“起来,陪我喝酒。”
    岑清酒被他吓一跳,瞧见这俩大坛子的酒,眉头又是一皱。虽说他名字带个“酒”字,可没代表他就喜欢这玩意儿。小时候偷偷尝了点师父的,嫌弃得再也不要喝。
    “你酒量又一般,酒品又差,我又不爱喝。倒时候剩我一个清醒着听你骂娘我可能会忍不住把你从窗户扔下去。”岑清酒冷冷地指了指窗口,他们住三楼。
    “买都买了,总不能退了吧。”洛飞鸟毫不在意,说着撕开了酒封。
    “退了。”岑清酒依旧面无表情。
    “我都打开了是吧。”洛飞鸟此刻表情贱得让岑清酒想打他。
    洛飞鸟不理,仍是把另一坛没打开的推到他面前。
    岑清酒把酒坛拎了起来,正当洛飞鸟以为他总算开窍要尝尝这东西的美妙之时,就见他起身就拎着酒坛往门外走,赶忙拉住了他:“诶你干嘛!”
    “退掉。”
    “别浪费啊,给我。”
    “先把你那坛喝完先。”
    洛飞鸟看了看自己手上这坛,好像真的喝不完,便也不管他,任由他去了。
    所以他不喜欢这人,婆婆妈妈规矩多,人嘛又抠,不过是一摊子酒钱。
    等岑清酒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面上有一丝绯红了,不过神志尚还清醒。
    洛飞鸟自认酒量不过一般人的水平,但他好像就是很喜欢喝。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都要干什么,也从来没人告诉过他。
    “我跟你讲,他妈的那个曾竹溪就不是人。”一言不发看他喝了老半天,突然就听洛飞鸟突然这么冒出来一句,顺便打了个嗝。一股子酒味。
    岑清酒看了看坛子里,一半,差不多了。
    已经做好了被他的嘴炮轰死的准备,他抬手捂住了耳朵。
    “阿温就是被那狗娘养的东西给搞死的,还非要……怪是我……干的,关爷屁——事啊!他这人阴得很,早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知道我当时在旁边听得多少气吗?你知道吗?!早在心里把他骂个百八十遍都不止了!”
    “他娘的现在又来糟蹋一个姑娘。人家小姑娘家家多好的非要被他这个渣给弄死了!你说他是不是不是人!”他说得激动了,还从疯子上跳站了起来,复而坐回去,哼哼两声:“阿岑啊,你也不是个东西。”
    声音小小的,捂了许久耳朵的岑清酒却听到了。正疑心,怎么,要开始骂自己了?就见洛飞鸟把旁边那把空凳子一脚踢开,又把自己的位置挪了又挪,蹭到他边上。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个麻烦的人!谁都不会比你更想让我死的,管我干嘛啊!”他说着还靠过来,岑清酒一点点往后头退。
    “说什么我要死了,我就是傻,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啊,我只能这样做老方才死不了啊,是我害得他啊,当时我没看见,就这么让阿温打上去了啊……”
    “不怪你不怪你……你先坐好……”越凑越近,岑清酒也在把他往后边推,无奈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歪斜,根本使不上力气,凳子又小,两人一下子重心未稳齐齐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摆脱压在身上的人,他坐着往后退,结果没退两步,背抵上了墙,抬头便是窗口。
    他内心骂了句“靠”,自己要是没把持住,要从这儿下去的就是自己了啊!
    洛飞鸟趴早地上,摔得个衣冠不整。爬起来坐起时,头还狠狠磕在了桌子边缘,“咚”的一声,听着就疼。
    但他似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仍旧骂骂咧咧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盯着岑清酒看。要不是面色潮红,岑清酒还以为他醒了。
    “你……不是人的东西,曾云,废物!老方……嗝……就他妈一个莽夫,我……”他最后指了指自己,“呵”的苦笑了一声:“也就一傻逼。”说着倒了下来,头砸在了岑清酒小腹上,又是惊他一惊。
    但接下来居然没了动静?!
    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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