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埃德加左侧的平房屋顶上,由金色的粒子渐渐汇聚成了一个人形,还未能看清脸,他倨傲的声音便已传来,“哈!?时臣你是胆敢让王来进行园丁的工作吗。”言语中暗藏着汹涌的愤怒。
“不!只是这……”时臣慌乱地解释,“王若是不来阻止的话,圣杯战争就无法正常开展了。”他想要以跪拜礼回应吉尔伽美什,却又被人潮卡主,动弹不得。
“圣杯本就是我的东西,圣杯战争则是我评定那些试图讨要我的宝物之人是否入眼的一个试炼罢了,这种小事还要王来动手吗!”
但他又好似是被时臣惶恐的举动与大家挤成汉堡的样子给愉悦到了。吉尔伽美什画风一转,轻笑一声后说道,“嘛,虽然欣赏小丑们做着无用挣扎的戏剧也不错,但你作为堂堂征服王,陷入此等窘境也太难看了吧。”
“余也很无奈啊——”亚历山大拍了拍躲在斗篷里的master。
吉尔伽美什对此冷哼一声:“哼,最后还是要我住手才行。”但他的语气并没有言语中那样冷酷,反倒是有些莫名的跃跃欲试。
听上去这位金光闪闪的王并没有当即怪罪自己强制命令这一事,反而是有要帮忙了的意思。时臣松了一口气后抬起了头,见到了说出这番霸气嘲讽的吉尔伽美什。
“……”
屋檐之上的王者闪耀着强者的光辉,但他……还穿着昨日午间购买的白衣、皮裤、大金链子——发来的账单可以证明这些东西昂贵的价值,但着实不符合远坂家主古老典雅的喜好。原本此等懈怠的行为还是可以忍受的,但与站在不远处,穿戴整齐优雅白色军服的埃德加一同框作比较,让时臣生生被噎了一下。
仿佛是要就这样气死这位御主一般,埃德加紧跟着向时臣打起了小报告:“因为我自觉自己闹得也挺大的,所以很明白,那位王从一开始就保持着灵体化站在那里了哦?他只是在等待着你用令咒罢了~”
“………………”沉默。时臣犹如脱水的鱼,张了嘴却发不出声。
他其实从不少地方看出了英雄王对自己的不满,比如说从吉尔伽美什刚才的话语中就可以明确的了解到,他是知道rider“征服王”的身份的——这也解释了那位瘦小的master埋怨的“又暴露身份了”的话。但英雄王也果然地没有将这个情报告知身为master的自己……
而被揭露了自己小心思的吉尔伽美什没有恼羞成怒,又或心中一惊这种ooc的举动,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抱臂站在高处俯视着时臣——在众人还要仰仗王的光辉才能脱困之时,难道时臣会因为这种原因用令咒命令他自杀吗。哈哈哈哈哈,若是如此,他反倒是会对时臣多看一眼,感兴趣得多。
而时臣在最后也果真如他所料地选择忍了又忍,并继续向着英雄王进谏:“……我们不愿伤害无辜者,所以只能依靠王了,还请您用那无穷尽的宝具想想办法!”
吉尔伽美什仰着脑袋瞥了他一眼算作应和了。毕竟他已然自满地说会解决,那就不会舍弃这个承诺。只见他凭着对魔力的抗性,并没有直接遵从令咒的指令,反而不紧不慢地在空中踱着步来到了默不作声,静候他表演的埃德加的身边。
还没有出招,吉尔伽美什就先开了一段嘲讽:“哼,内心明明早已知道自身陷入了癫狂,却还放任自流,怎么倒是在表面上穿得很严实,好好地束缚着自己?”大约还是在意时臣当时看两人的眼神的,他如此讽刺着埃德加的衣着打扮并贴近了些,身高相仿的两人恰好四目相对,那双血红的眼中波澜不惊。
“……”吉尔伽美什一把拽下埃德加脖间紧系的领带,让领口松散了下来。接着再后退一步,审视了一番埃德加现在的衣着,为这位透露着禁欲色彩的帅气从者下了评判,“没救了,无论如何都是个装腔作势的berserker。”
——“什么!他竟然是berserker!?”
没有在意这些御主们因见到一位有理智的狂战士而重洗的三观,埃德加只是注视着吉尔伽美什饱含兴味的红色竖瞳,予以回击。
“你也不赖呀,虽然心中有着沉稳的谋略与算计,却还是压不住你那猖狂放荡的性格呢。”他伸手勾住了英雄王垂至锁骨的项链,“比狗链还粗的金链,真是暴发户的品味。”
仿佛呼应吉尔伽美什拽下他领带的动作,埃德加将那金链狠狠地扯了下来。
“……”没等他再进行反论,一片珠宝散落的清脆响声中,夹杂着刀剑出鞘的声音——正是一旁的长谷部!他无法忍受这个金发男人对主的无礼,愤怒地朝他的背后砍了过去,“杀尽,主的敌人!”
“咔——”
“我们之间的谈话还轮不到小狗插入其中吧。”随着吉尔伽美什的话语,长谷部挥动着的双臂被灵活而纤细的锁链们死死纠缠。看上去分明极其容易弄断,但长谷部怎样挣扎都没有任何变化,犹如空间就此凝固了般纹丝不动。
反倒是吉尔伽美什在这时难得地分给了他一个眼神:“居然具备不低的神性,还真是小看你家的这只忠犬了啊。”
“……可恶!”本想帮助主,却反倒是成了拖累,长谷部心中满是悲愤。
“不,做得很好哦。”埃德加松开揪住吉尔伽美什链子的手,任由剩下的金银珠宝也跟着掉落一地。他没有管身后的人,直接走了过去揉了揉沮丧狗狗的脑袋,“至少得知了'叫本丸过来群殴这位王'是不可能的了,帮大忙了呢。”
如果自己这一方反被扣押了一堆人质,立场瞬间转折,那就太可笑了——不过,这样一想倒也有趣,有点期待呢。
“主!”不知道埃德加心中所想的长谷部很是感动,在心中暗自赞叹:主人还是那么的温柔!居然特意安慰无用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周围□□控的人们,说出“温柔”这个词,长谷部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痛。
总之,时隔多日的日常任务,夸审神者温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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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吉尔伽美什看来,这次圣杯战争就是——
“怎么说都不听,一心从善不肯愉悦的麻婆”+“关键时刻总掉链子,还拉他后腿的死板master”+“游戏同好征服王”+“惺惺作态却没人看穿的狂徒”+“居然不知道提早来冬木的servant们”+“各式各样的愚民”。
结论:除了几个家伙比较有趣外其他都好无聊,不如在家打游戏。
今天的份就这样啦,乱码了非常抱歉!
第65章 第章
会被吸走魔力?
有人墙无法大范围攻击?
对方会精神催眠, 让人恍惚?
开什么玩笑!这种小事怎么可能算得上是磨难?充其量不过是小小的娱乐罢了!
“在这场游戏之中, 边上的老鼠们只要乖乖赞叹王的身姿即可,可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吉尔伽美什在动手前傲慢地瞥了眼北面, 眼神冰冷得犹如捕猎中的蛇。
……
寺庙内部的某间厢房内。
“!!!”
……果然还是被英灵发现了吗。在舞弥无声地询问视线中, 切嗣咬了咬牙, 最终还是没有放下狙击枪, 并示意她继续观察战况。
本是打算先一步来到日本收集情报,并为saber日后的战斗做好各种辅助准备的, 没想到圣杯战争就这样被某个疯狂的从者逼迫得提前开始了。
索性他一向都非常谨慎, 武器储备也很完善, 最后还是从最荒无人烟的北面带着舞弥潜伏进了寺庙,就地埋伏。
但实际上,在没有saber配合的情况下,面对一个强到可以吸收圣杯的servant, 即使是偷袭他也不认为自己有胜算。
起源弹可以破坏魔术回路,然而它自带魔力, 射击出去的瞬间就会被风卷走,变成普通的子弹。而袭击master的话,又有一位类似saber的男人警惕地守着间桐雁夜,非常听berserker话的样子, 一步都没有离开。面对这种场面,人类的攻击能起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