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会变质。温度是催化剂。
人也会变得恶臭。钱是助燃料。
易茗回家的那天。
宋阳从工地赶回来了,但他没有立刻去找她。
半路上,他接到老杨的电话,他单手把着摩托,速度丝毫未减,骑得飞快。
风把外套后摆吹得鼓起。
“杨叔?”他喊着。怕风声压过了他的声音。
“阳子,你是要回来了吧。顺道来公司看看。我侄子新进了一批建材。”老杨捧着手机贴在耳边,侄子隔着桌子朝他比着嘴型。
“我有急事。改天再……”
“阳子,代理商说最批货是最低的价格给我们的。我看了一眼,货也好。对方说了,诶呀,要是再拿不定主意,他就要找下家了。”老杨看了一眼侄子,添了一句“这可……”
“你等着我。”宋阳挂了电话,在红路灯处转了头就直奔公司。他把车停在门口,急促地走了进来。
“来来,阳子,快进来,看看这批货。”老杨上来拉着他。
“宋哥好。”一个矮瘦的男人站在里面,搓着手,畏畏缩缩的模样。
他卷着袖子,上前把塑料膜揭开,露出底下堆排整齐的水泥板。宋阳靠近,低头看了看:“纤维的?”
“对,还是宋哥识货。”矮瘦男人露出一个局促的笑。老杨也在一旁看着。等待着宋阳的结论。
“嗯,这上面的是还……”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诶,哥!”男人想拦着他。
宋阳抬手,示意他别出声。
“宋先生。您什么时候来?我们的设计师已经在等着您了。”
他抱着头盔就要往外赶:“你们稍等。我大概10分钟左右就到。”语气客气。
“哥!你看这……”
“阳子。我们。”
两道声音出奇一致地叫住了他。
宋阳拧着眉,心下着急。“货还不错。可以要。”接着跨着大步就出去了。没去关注身后的两人是何种表情。
后来那段时间。他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个时候,他总会问自己一个很矫情的问题:万一,万一他当时回头看了一眼。是不是就能看出点端倪?可想着想着,自己就先嘲讽地笑了。
晚上宋阳赶回家里。身上是微湿的凉意。心里却是别样的感受。很踏实的感觉,像是面临着某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被打上烙印的时刻。
易茗正踩着矮凳,垫着脚整理着衣橱。
他伸手,虎口卡住她腋下就把她给抱了下来。四指暧昧地抵住乳肉的边缘。他的指端有着灼热的温度。
易茗被抱到了床边放了下来,她盘腿坐在床上。伸臂环住男人的腰,头贴在他的下腹部。
“我跟你说了我要回来,怎么没来吃饭?”他的衣服上都沾着烟草味。和她呼出的气息逐渐缠绕在一起。
“在工地。来不及。”宋阳借着巧劲推她,她猛地后仰倒在了床上。背部紧贴着床单。
没有绑紧的头发披散在脸侧。
身下的床单是她亲自挑的,暗重的宝蓝色。穿着酒红色裙子的她。像是蓝丝绸上的一颗幽红宝石。他的宝石。
做爱的时候,她跪伏在床上哽着嗓子,手被压迫在身后,手指张开,胡乱地在空中寻找着什么东西想要攀附。她握住了他的小臂。掌下的皮肤有着奇怪的疤痕。
她握紧那块皮肤,转头想要去看他。宋阳却狠狠撞了她一下,把她撞得向前倾倒,胸乳挤压着皱巴巴的床单。
“太浅了,不够我插,试着没,都插到头了。”他握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着下流直白的话,带着低喘。
他看着肉棒挤插进去,再抽出时带出一圈艳粉色的穴肉,套嵌在棒身,穴外的棒身泛着水光。他有一个念头——想让她看看这种极致的色情模样。
快射时,宋阳及时退了出来。阴茎在臀缝里快速滑动着。挤压着后穴。最后射在了易茗的腰臀上。
她趴着,头枕在手臂上,懒洋洋地任由宋阳擦拭。他像往常那样把她拉到怀里的时候,易茗才开口问他:“你的手臂上的伤怎么回事?”她的拇指在凸起的疤痕上面摩挲。
“被钢筋划的。”他不甚在意。
宋阳还是在工地上看着施工,老杨和侄子在公司管着建材和账目。
毕颐被毕颂带去了总部。后面倒也来找过易茗几次,无一例外地是打着合作的旗号和她吃饭。一般人多的时候,易茗就去了,毕竟毕颐的身份摆在那儿,她就算不看他这个人,也要掂量掂量他身后的资源。但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易茗就拒绝了,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她是有分寸,但不一定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有分寸。圈子大了,自然鱼龙混杂。
而且想要讨她欢心的人又是玩得起的毕氏公子哥。她又是小有名气的演员。这种组合自然容易招惹人眼红,引来轻视。可靶子却只有易茗一个人。
关昼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她的心再大,这时候也提了起来。郑宇为了陪她,推了不少工作,准备和关昼一起回老家。乡下的小地方,不过图个安静。他们自己也安排了私人医生跟陪着,再加上郑宇的父母住在那里,所以待产条件充足。要不是郑宇拦着,关爸爸和关妈妈本来都想陪着去的。
她离开之前,易茗专门找剧组调换了顺序去看了关昼。那个美艳的、风风火火的女人,现在却穿着毛绒绒的家居服,看着格林童话,一脸的柔和。易茗觉得不可思议,打趣关昼这哪是要当妈了,这是连性子都变了。
关昼把书往桌上一撂,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没错。我这瓜是要熟了。那你和你们家宋阳呢?走到哪一步了?”
易茗捏着一颗葡萄,细致地剥皮。不回答。
是没有答案呢?还是不愿意呢?
关昼见她不回答,也便放过了她。轻松地略过这个话题:“我不在了,你替我好好挣我家噜噜的奶粉钱。还有杨新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嗯。”易茗把手轻放在她的肚子上,未施力的,拂动着。
“我这么好的经纪人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关昼笑着和她开玩笑。
“嗯。你这么好的经纪人不在了,我这个不称职的女艺人肯定照顾不好自己。”易茗摸了摸她的“瓜”。
明明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后来,谁承想,却一语成谶。
?_?
我要日更!
不能再这么拖沓了!
这个flag…
不知道立不立得起来…